女娲为华夏人文始祖,而不论是古籍亦或文物中,其所展示的均为人首蛇身的形象为何女娲就一定是与蛇相关?所以,著名学者易中天另辟蹊径,认为女娲的原型很有可能是青蛙,“女娲”实则是“蛙女神”,今天小编就来聊一聊关于女娲为什么是蛇身子?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研究一下吧!

女娲为什么是蛇身子(为何说女娲是一只雌性青蛙)

女娲为什么是蛇身子

女娲为华夏人文始祖,而不论是古籍亦或文物中,其所展示的均为人首蛇身的形象。为何女娲就一定是与蛇相关?所以,著名学者易中天另辟蹊径,认为女娲的原型很有可能是青蛙,“女娲”实则是“蛙女神”。

“也许,这就是女娲的生命之谜——女娲就是女娃,是主管生育的蛙女神,也是率领我们迎战死亡的胜利女神。她老人家是蛙,我们的孩子才是娃。娃娃落地,呱呱耳鸣,于是荷塘之中月色之下,便是一片生命的交响。”——《易中天中华史》

这样的解释并非只是基于文字语音以及民俗学的证据,易中天教授还援引了来自远古的石器时代上彩陶的蛙纹,那么,从这些考古材料中真的能够将“女娲与雌蛙”联系起来吗?

实际上彩陶中的蛙纹的形象变化的确有迹可循,从仰韶文化半坡期到庙底沟期再到马家窑文化,“蛙纹”的整体风格是由写实走向抽象、最后走向几何与符号化,甚至于和当时的人形花纹混为一体,值得注意的是,这或许正是“人”与“蛙”联系最为紧密的一次。

蛙纹演变序列

第一件是仰韶文化的半坡期在陕西临潼姜寨遗址发掘一件彩陶盆,两鱼纹与两蛙纹分别对称于盆的内壁。仔细看装饰的蛙纹,头部接近半圆,腹部圆鼓鼓的,黑色圆点遍布体内,而四肢则弯曲做爬行状;

第二件是河南陕县庙底沟彩陶上的蛙纹,与姜寨遗址的几乎类似,只是将其头部变小,腹部的黑色圆点开始增大。

第三件庙底沟的与前两者均不同,采用了罕见的戳印纹来表现蛙纹。但总体来说三者都采用了极为写实的表现手法,也就是说基本是照着大自然中真实的青蛙为摹本刻画的。

另外,这一时期仰韶文化中蛙纹,不仅在陶器上是偶尔出现,还未具备模式化的造型传统,而且相较于仰韶文化中最流行的鱼纹,蛙纹在这里显然只是辅助型装饰。

那么,真正的蛙纹应该向何处找寻?

将目光转向西北之处,会发现这片古老的土地在数千年前,果真是可以“听取蛙声一片”!

甘肃大地上的马家窑文化可分为早中晚三期:

早期即为马家窑类型,其中的蛙纹仍然延续来自庙底沟文化中写实的风格,甚至还将其发展地更加具象:从蝌蚪初生的小点、到脱尾生脚的幼虫、再到完整的青蛙形态,其逐渐成熟的整个生命序列都细致地变现了出来。

马家窑文化 完整蛙纹演变

除此之外尤其是其浑圆的眼睛与鼓胀的腹部,是其刻意描绘的部位。这意味着此时的蛙纹不再只是彩陶上的装饰图案,而开始成为生殖与繁育的象征物,人们所崇拜的正是蛙所具备的这种旺盛生命力!

马家窑期 典型蛙纹

而到了马家窑文化中后期半山类型、马厂类型),这种极度写实的风格又为之一变,反而向着高度变形的方向发展,将其四肢重点突出拉长,图案极其类似人形,形成“半人半蛙”的造型模式,可以暂时将其称为“人形蛙纹”。

马厂期 蛙纹

而这种“人形蛙纹”或许才是解锁“女娲与雌蛙”是否真正有联系的关键所在!

因为这种人纹与蛙纹的混同或合流,其本身是一种重要的遗传信息,可能就蕴含着原始人民最初宗教观念的流露。

比如青海乐都柳湾出土的一件彩陶壶就有着重要启示,整体为小口鼓腹造型,在其壶身彩绘之间捏塑出一个裸体人像,很多学者研究认为这表现了罕见的是“男女双性人”,其实仔细发现之后,其表现的恰恰仅是对于女性生育部位的强烈聚焦表现!

从其双臂下弯做出环抱自己下腹部的姿态,正是为了将人们的注意力聚焦在两手之间的画面焦点部位——性器之上,而这种通过刻画性器来直接表达生殖崇拜的例子不再少数。除此之外,另外一种常见于史前艺术中“上口与下阴相对应”的模式也被表达出来:

正面上部的人面像和下方以双乳为目、肚脐为鼻,女阴为口的人面两相对应!这种艺术表达模式,根源于神话信念中“生殖器”与“口”功能性的类比认同!

良渚玉琮 神徽

这种表达在良渚玉器著名的“神徽”上就存在:上方是神人大口,下方是獠牙女阴,比较神话学上有一个专业术语,称之为“牙齿阴户”,神话观念词汇中屡屡可见的“吐生”也正是表达如此含义。

而易中天教授显然也认识到了这点,他举出的例子中:“马家窑类型蛙纹,特意画出产道口,而且产道口在中医学上就叫‘蛤蟆口’”,马家窑蛙纹是否是画出的产道口并不肯定,但是后者在民俗方言中的确有将女阴称为“蛙口”的说法。

正面是这样的神秘女像,而其背面却是典型蛙纹,也许这件陶壶整体现的才是易中天教授所说“蛙女神”的形象!而古人以此来表达其对于原始生育神的象征与崇拜。但是很尴尬的一点,虽然这件陶壶所表达的极有可能就是“蛙女神”,但是怎么能与飘渺神话中的“女娲”联系起来?

其实,也用不着去刻意联系,有可能存在的事实便是:

“女娲的图腾崇拜”“蛙的生殖崇拜”两者本身就不可分割,由蛙的肚腹联想到孕妇的子宫、由蛙的繁殖力联想到人类的繁衍,也就是说基于种族生存延续目的的图腾崇拜,是将“蛙”与“人”紧密联系的关键所在。

女娲造人”的神话传说其实也意在说明人类初生繁育之不易,对于女娲的崇拜在于,其存在之时所代表的是图腾的生育信仰,其陨落之后则代表的图腾的化身信仰。

而古人在生死之间,苦苦追寻的可能正是生命的转化与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