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的供应链模式是豆芽菜式的，经济奇迹背后是规模效应。——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教授、中国物流学会副会长陈丽华
来源/物流指闻
文字整理/叶帅
8月9日，以“智慧引领趋势，链接共享未来”为主题的2018创新中国物流与供应链发展峰会在山东济南召开。
峰会由佳怡供应链企业集团主办，无限极（中国）有限公司、广东太阳神健康产业有限公司、尚赫（天津）科技发展有限公司、九阳股份有限公司等企业支持，同时吸引了奥普、老板电器、江淮汽车、吉利控股集团、脱普、安琪、银座家居、修正药业、葵花药业、三生（中国）健康产业有限公司等200家知名企业的参与。
会上近20位大咖的分享给行业带来了不一样的启发，其中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教授、中国物流学会副会长陈丽华以“供应链国家战略对产业服务体系的影响”为主题做演讲分享，对中国企业生存的商业环境变化，中国经济奇迹背后的供应链模式、美日供应链特色以及未来中国供应链的创新发展等作出深刻阐释。
以下为其演讲实录（有删减）
我今天跟大家报告的题目是供应链国家战略对企业或者产业服务体系的影响，我从两个方面来讲，一是物流行业，一是制造业，通过这两方面阐述一下对企业的影响。
一、企业生存的商业环境
为什么我们聚到这儿来谈创新中国物流和供应链的发展问题，也到时候谈了。企业的生存环境和它的商业环境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在这样的变化下有一些特征，这些特征不只是它变化快、它的多样性，同时还产生一些新的思考。
1.全球化竞争空前激烈
外部商业环境的变化。一是全球化竞争的趋势愈演愈烈，不只是竞争，而且从竞争走向合作，又从合作走向竞争，这种变化的环境体现得比较强烈。还有就是互联网出现之后产生的互联网经济。因为这样的外部环境，使得我们不能单打独斗，我们一直在谈基于供应链的竞争优势，这个供应链的竞争优势，美国已经谈了几十年了，我们今天再谈，我们要怎么样地谈？我非常赞同佳怡的题目，就是我们要创新地来谈物流和供应链的发展模式。在这个过程当中，为什么要创新？因为中国的特色决定了我们必须创新。
全球化竞争空前地激烈，而且竞争的程度和规模都非常非常地激烈，并且加速，最近的中美贸易战已经开打了，我认为这一场贸易摩擦是必然的结果，因为美国准备好了。我们其实也没那么悲观，这四十年的改革开放，我们准备了很多很多。我一会儿跟大家分享我的基本判断，我的结论是上帝是站在中国人的这一边的。
这样的一个全球化竞争的态势导致了一个结果，这个结果就是全球的一致化产品，就是产品的一致化。过去我们都是消耗美国、欧洲他们大跨国公司的库存，现在我们的人民生活消费水平提高了，现在也没有机会说全球在中国发布一个新产品、到非洲发布另外一个落后的产品，我们也没这个机会，所以全球的产品是一致化的，而且制式化的经营、专业化的分工。还有全球的、本地化的，包括供应链本地化和服务化本地化的，这些要求都是前所未有的。
2.我们的物流成本太高了
在全球竞争的这种态势下，我们要知己知彼，其实我们和跨国公司，也就是说和我们的竞争对手差距是很大的。大到什么程度呢？我们可以用数据来说话。去年我做了一个我国物流成本的研究，当时这个研究是一个重大课题，因为我们中国的社会物流总成本占GDP增速超过了美国一倍还多，我们是18%，他是8%。我们的问题出来了，因为我们的物流成本太高了，我们的制造业没有办法有效地支撑制造企业的竞争优势和竞争力。
我们怎么样把物流成本降下来？我们发现降不下来了，因为我们的物流兄弟们他们在尽最大努力支撑着经济，他们的单位成本是全球最低的，比美国低了好多，你让他失去利益来做这件事的话，他已经有生存问题了。我当时的结论是：问题不是出在物流的企业上，而是出在整个系统和体系上，其实它是一个系统性的问题。
3.互联网改变经济的基本结构
这样的一个情况下，我们还碰上了互联网经济，有幸地拥抱了互联网经济。互联网改变了很多，就像电的发明一样。电改变了我们生活很多很多，基于电有很多新的经济的发展，电成为了基础设施。互联网发展到现在，其实它的作用跟电的作用一样，它改变了我们整个的经济形态甚至是经济理论基础，所以我认为互联网是基础设施的定位。
我想跟大家分享的是互联网三大经济定律和它是如何改变经济的基本结构甚至它的理论结构，甚至是改变了我们的理论体系。三大定律有摩尔定律、麦特卡夫定律、突变定律。
三大定律是技术产生的，互联网技术已经拥抱了十几年，当然还有其它的技术。其它的技术一叠加，这个几何技术就更大了。我们今天实际上拥抱的不只是互联网技术，同时拥抱的也是各个技术的叠加，包括供应链技术，还包括智能化技术。
互联网经济三大定律已经产生了这种技术的变革，再叠加上其它的技术，这个变化是非常地大的，不管是经济结构还是经济理论都发生了变化。
互联网改变了竞争力量的平衡，比如减少渠道的谈判力，供应链环节被拿掉了，不用谈判了，大家的信息都是透明的、对称的，你的成本也是透明的。物理模型被改变了，它的整个价值体系也发生了改变。在企业内部，过去IT对你的贡献是什么样的？今天的物流可以扬眉吐气地说，我们的物流部门在企业里都非常重要。我们的采购商也很重要，为什么呢？因为它的整个价值取向不一样了，它整个的价值对最终的利润的贡献是不一样了，所以它的整个价值链发生了变化。
凡是跟外部相连接的这些部门它越来越重要了，采购部门、物流部门、IT部门跟外部信息的对接等等，实质上因为我们的经营从企业自己的这样一个运营走向了供应链合作的运营，因为我们自己一个企业，在这个社会里面完成顾客服务的话已经上升到了一个问题，就是一个企业没有办法很完美地去形成一种产品的服务，一定是整个供应链的齐心合力合作来产生这样一个服务，特别是快速的响应。
这样，实际上从企业竞争力的优势核心竞争力走向了基于供应链核心竞争力，如果没有供应链背后的一群企业支撑你的话，你的竞争优势是实现不了的。我们从企业的竞争优势走向了供应链的竞争优势。
二、中国供应链物流管理的模式与特征
中国的供应链无形当中产生了它自己的特征，跟美国的供应链不一样。我们光华的老师发表的文章都是按照美国的供应链体系来研究的，他们一流的结果对中国的供应链无效，为什么？因为我们中国有中国的特征，我叫这个特征是“豆芽菜”供应链模式。
1.中国经济奇迹的背后
中国的经济是非常重要的一个奇迹。1994年我到美国、1998年去美国、2002年到美国、2008年到美国、2016年到美国，它商场里的产品从刚刚有我们中国的产品到有很多，到最后你一不小心就买到made in China，基本整个的商场都是中国的产品的时候，别说美国人害怕，我觉得我都害怕了。它的价格真的很低，把他们的生活价格下降了很多。我们中国不仅是GDP创造了经济奇迹，其实最主要是因为我们价格的优势产生了这样一个GDP的发展。
我们的成本也是很高了，土地成本、各方面成本都很高了，我们的经济还在高速发展，为什么？我们觉得它有内在的一些因素在里面。我没有直接分析中国供应链特征，而是从中国经济的特征分析的。中国产品，无论是高科技产品还是一卷纸，都有它的价格优势。
美国转型转的稍微有个问题，就是把它的制造业都给外移了，移出了之后，自己留的是一个服务业。它的制造业和服务业跟经济是交互模型，如果没有制造业，它的经济空心化，他觉得服务业赚钱比较大，服务行业的附加值比较大，利润比较大，他留的都是服务业，制造业给了各个国家，因为它的成本也蛮高的。
服务业和经济的交互是什么交互？一个国家的服务行业一定得是为它的制造业产生服务，如果没有制造业，这个经济是空心化的。中国的制造业发展的时候，服务业没上来，它的服务可以服务于中国的制造业，可是中国发展到今天，我们的服务业也发展起来了，而且我们的服务能力也上来了。
2.我们的结构性优势
中国肯定是有优势的，中国的优势不只是劳动力成本低等等这些因素，我们最终分析的落脚点是中国的经济是一种结构性的优势。什么叫结构性的优势？规模、规模，还是规模。中国的经济是产生了一个迅猛规模。
虽然中国的企业85-90%是中小企业，今天来的700多家佳怡的客户或者合作伙伴，我看都挺大的，在我感觉你们都非常地优秀，我觉得你们足够大了，在生活当中都渗透得很好了。但是其实中国还不被知道的那些企业太多了，80%、90都是中小企业。但是虽然中国的中小企业多，这个规模结构聚到一起的时候会产生化学反应，别看一个小分子、一个小原子，它产生化学反应就是核变，所以要放到一起产生化学反应的时候，它就产生了一个迅猛规模的放大。
我们最后的一个结论就是因为这个规模、规模还是规模，还有一个结论就是扎堆、扎堆还是扎堆。扎堆的目的就是为了从物理反应产生化学反应，量变到质变。质变一定是产生在量变的基础上。
3.规模、规模还是规模
我们经济的优势，人的规模优势是谁都比不了的。什么叫人的优势？因为人太多了，你不干他干，他不干他干，最后人是可以替代的，这个时候他的价格就很低了。2002年我到佛山去调研，我们的一个地毯刺绣的工人一小时一块钱，我觉得那都是艺术家干的，一小时才一块钱。
第二个规模是土地规模，土地规模也是我们的优势，大家都知道土地归全民所有，政府可以统一地调配，划一片地产生一个高新开发区，划一片地产生经开区，划一片地产生集聚区。高新区、产业园区在美国的模式是硅谷的原形，硅谷就是园区的集聚，它是用市场的力量集聚的，它集聚了50年才出来一个硅谷。
美国出现两到三个高新区，它花了50年。中国一看这个产业集聚模式不错，中国是有政府的力量、政策的力量推动下，我们还有地，使得我们的企业在这一块能够集约地发展，而且是大家可以互相沟通、互相交流，土地的成本也低，好多的成本都低，然后人在这里头集聚了，所以产生了两个规模。
因为这两个规模，使得我们流通的模式、制造的模式和服务的模式集聚化发展，这就产生跟美国的结构就不一样了。他们是分散的，50年才集聚到那一点，硅谷才几百家企业，我们中关村几万家企业，我们有规模。从流通到服务、到制造业，使得我们的经济结构完全不同于其它的国家。
4.豆芽菜式的供应链模式
中国40年改革开放产生了豆芽菜的特征，其实就是集聚的模式。生过豆芽菜的人都知道，你拔出一棵豆芽菜，它是直的，离开这个环境它就很快死掉。其它的豆芽还得茁壮成长，那就意味着什么？那个是个集聚的环境，别看这个企业小，但是它在里面生机勃勃。
因为这样的经济结构，出现了我们供应链结构的特征。下面的供应商一堆一堆地帮你提供供应、加工，很多的高新技术开发区的高新技术企业因为政府一些政策的驱动，使得我们的企业形成空间的集聚，因为互联网的出现使得我们的企业不仅产生了空间的集聚，还产生了虚拟的集聚。我们的供应链的模式，可能有的供应链是全链集聚。
5.美国的供应链模式
有些企业一些节点是集聚的，有一些节点是美国的模式。美国的模式是什么样子？大家可以看一下，美国的模式是这样的，我们一直所谈论的都是美国的供应链模式，它是一条链条，是树状的，它合作的基础是战略性的合作模式，就意味着一个节点不好就淘汰，淘汰一个两个，它的供应链的合作伙伴五十家，一年淘汰两家、三家，他们都是战略性的合作伙伴。
你们如果能够形成这个模式的话，我倒很祝贺你们。为什么？中国的企业懂得供应链的企业或者懂得供应链管理的企业不多，我在2004年的时候加入了美国供应链绩效评价体系，我把咱们中国的前50家最好的制造业都放进去，包括联想、海尔之类的。你知道我们的企业供应链管理的水平是怎么样的吗？在数据里面都看不到我们的管理水平榜，因为到美国的供应链管理喊了几十年、研究了几十年，而且美国人不只是搞研究的，是要应用的，所以企业的供应链管理真的好，使得我们刚才的指标差距相差十倍。
美国是从一个企业的竞争优势走向了基于供应链的竞争优势，通俗一点说美国的企业是个大老虎，我们连美国的一个老虎都干不过，现在美国的企业成了一群虎，组织、管理水平都很高，你能干过人家吗？
经济战争这一块是无硝烟的战争，你还是用这种模式去跟他学的时候，你已经落后他五十年了，他已经变成了一个虎群了。我们一直说狼群，你在这里一直打造狼群，狼群比虎群好一点，狼群的组织能力强一点。但是一个猛虎架不住一群狼，但是一群老虎肯定能架住一群狼，你现在打造一群狼，跟人家去打仗，你能行吗？还是不行，你就是学着人家走的话，你总是被人吃掉的。美国的都是跨国企业，都非常大，每一个节点都是老虎、都是大企业。你们的企业每个节点是大企业吗？能跟他学习吗？能跟他竞争吗？
6.日本的供应链模式
日本的模式不一样，边上都是大的企业，大的企业围绕着株式会社就是商社。你别看你这些企业都挺大了，你单打独斗是小狼，人家是虎，你还是不行的，狼群还是不行，最后他形成一个统一的指挥，形成一个服务体系。下面是一级供应商、二级供应商，受终生雇佣制的影响，使一级供应商、二级供应商都是自己的员工创办的企业，它走向国际的时候，他们又本地化。中国的一个螺丝钉都要到日本进口，螺丝钉本来在国内买一毛钱一个，到日本进口是一块钱一个。
它的产品确实好，但是它的产品价格非常高，我们的海尔好多产品比它低一倍，它的产品价格非常地高，高得不得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就是供应链。它的一级供应商、二级供应商，利润都在内部赚够了，但是市场的价格非常高，它牺牲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东西就是价格的竞争优势，因为它的供应链的问题。
7.上帝是站在中国人这一边的
美国的供应链、日本的供应链和中国的供应链是不是不一样？日本的供应链有服务体系，美国的供应链是基于战略合作，但是都是大的企业的合作。中国的供应链就是这样的一个状态，你要把美国的那些东西学过来，学了50年你也干不过美国的企业，因为他们不只是成了大老虎，他还成了主角。我们是生长在技术的时代，他也同样生长在技术的时代，而且他也准备了很多年。
我说上帝是站在中国人这一边的，我们也不用害怕，为什么？刚才我们分析了企业内外部环境的变化，其实这个内外部环境的变化最根本的结果就是影响市场的消费变化，消费变化导致了市场需求高度不确定性，非常不确定。大家知道赤壁之战为什么能赢，就是因为变化，变化了之后大船难调头，本来是一个小船都能够逃生，他拴到了一起，一把火就全死掉了。
中国改革开放40年，一个非常宝贵的东西是什么？就是我们80-95%的中小微企业，这看我们怎么样去做这个事情了。中国的文化很深远，打仗就讲兵法，中国还有一个兵法叫阵法，阵里头一个个的兵没啥能耐，但是一步上阵了以后谁也干不过他。中国的中小企业如果能够团结起来，能够在这样的一个体系下组织好的话，别看它小、散，组织好的话我们是能够战胜敌人的。因为我们有这么大规模的中小企业，别人有将，我们有兵，兵很多，这就是规模经济。市场的不确定性是要求我们企业分工发展，中小企业并不是没有优势的。
为什么我说我们比较幸运？现在是拥抱技术的时代。在这个时代里头，刚好因为有这样的技术，互联网的技术、供应链的技术，政府还是很聪明的，2015年就开始研究供应链国家战略，也是2012年美国的国家供应链战略点醒了我们，还有就是我们的供给侧问题太严重了。大家知道供给侧五大问题都源自于供应链，每个小的企业、一堆小的企业，每个企业都有供给侧问题，供应链产生的问题还需要供应链解决。用美国的供应链去解决的话是不行的，所以我们需要创新。
8.我们怎么样打造自己的阵势？
我们怎么样打造自己的阵势？我的建议是，像佳怡服务了700多个企业，我们怎么样布阵，怎么样用技术把我们产业新的组织形态设计出来，与我们的中小企业共同合作来面对这样竞争的环境，产生优势，这应该是一个很好思考的问题，所以我对中国是有信心的。更重要的是，我们不只是有这种规模的小企业，我们的市场也很大。
还有另外一个问题，我们的企业很多，就像我们的人很多一样的，人很多、规模很大的时候，人是可以替代的，你不干他干、他不干他干，最后价格是低下来了。企业很多很多，意味着什么？下一轮的经济肯定是一个产业整合的过程，企业是可以替代的。你的企业做得再好，可能会有新的企业在供应链的支撑下比你发展得更快，你不能高枕无忧，一定在新的体系下产生新的应对。
中国供应链的特点在于它的虚拟和规模，它的能力也产生虚拟放大了，而且它的合作模式是在技术带动下，不只是IT技术，还有互联网技术、有供应链技术、有大数据智能的技术、神经网络等等，这些很多东西都会支撑着新的供应链体系的建设。这个新的供应链体系一定是公共服务体系。
为什么是公共服务体系？回到刚才我说的是有限的能力拥抱无限的世界，肯定是活不长的。你有无限能力的时候，一定会产生用共享经济和技术来打造无限的能力，这是对虚拟能力、虚拟规模的放大，才能拥抱无限的市场。在这个体系里，创新能力的放大和信用机制都会产生重新设计。这是中国的模式。
三、供应链创新与应用相关政策
中国的新产业体系、新经济体系包括两大新：一是体制机制的新，二是产业体系的新。新产业体系就由此开始了，它的新的产业体系是新的产业组织结构、新的产业供应链的公共服务体系产生的一个新的产业体系，而且这是一个技术带动的、政策推动的，这里解决的供给侧问题、全球化竞争力的问题，还有是新产业体系。
我们怎么样带领中小企业包括大企业走出去，产生一个竞争优势？第一个关注点是新的产业经济下能不能抓住市场的机遇，这个机遇就是制造业的转型升级。一是制造业的服务化的问题。制造业的服务化不是你的售后服务，而是设计新的产品、服务产品，在卖服务的时候卖你的产品，海尔就是这样，他卖出服务，把它的产品带上，它的产品要多少钱我给多少钱，可能比商场卖的还贵很多，但是它给提供的是服务。
二是考虑市场的机遇。这些都是新的产业、新的开始，你能不能在经济转型过程中抓住这个机会，引领你那个产业？家电产业、地板产业、物流产业，能不能产生引领作用？你并不只是被动的，你应该产生主动的出击。
下面给大家看两个例子。一个例子，海尔是怎么转型升级的？它试点示范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它又引领了一个新的经济体系。它通过大众创业把小微企业的资源跟创业企业支撑起来。
这个创新的模式把大船分拆开，支撑每个小的企业，让每个小的企业发展起来。它是服务企业，这就是服务化制造、服务型制造，前面的小舰队都是服务企业。都是服务推销，家装设计完了以后，我上的是海尔的冰箱、海尔的抽油烟机、海尔的地板，它什么都干。那个价格跟客户都不用商量，一设计都是定制化的，装修起来特别漂亮。它是在服务体系上面把大船变成小船、舰队，最后形成这种服务体系。这是海尔的大型制造业转型。
还有一个例子是怡亚通，它源自于物流企业的转型升级。它过去给人家做货代，它是世界500强大的企业物流，后来发现供应链很重要，所以周总一直在致力于供应链的打造，他从服务500强大的企业转型服务中小企业，这是一个转型。第二，它不只是为中小微的企业做物流、集约地配送，而且还给它走市场，整个供应链都走向社区、走向服务，把它的产品touch到它的服务体系里面来，它变成一个生态。
生态是一个网络化更高级的形式，它的价值有可能还没有描述出来，它比网络化价值会更大，生态是一个非常复杂的系统，这个一定是技术带动的。
四、总结
在中国的供应链特征下，在市场不确定的需求这样一个特征下，中国供应链的特征就是集聚化的中小弱企业占绝大多数业态的一个情况，在拥抱技术的时代，如果创新中国的供应链发展模式，每一个企业，包括佳怡，已经走在前面，包括我们的制造业，在这个新的产业体系起点上，我觉得一定能抓住新的市场机遇。不但能够转型，不但能够升级，同时我认为可能还能够成功地转型。
转型是什么意思？可能从制造变成服务业，大家都愿意边制造边服务，海尔又赚服务的钱又赚制造的钱。希望你们不只是升级的成功，转型也要成功，在新的经济体系下、新的产业体系下，抓住机遇，产生一个辉煌的未来！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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