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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春归写景散文(第1794篇散文春归的大雁)

冬至春归写景散文

进入三月,北方的天气便逐渐转暖。每当这时,天空上时常会有春归的大雁飞过。

即便三月的春风并不柔和,甚至有些倒春寒的肆虐,但那些有些泛青的枝头上,似显露出了成串的树毛毛。

和煦的春风里,漫不经心地走在上班的路上,不经意地抬头仰望,先是一振,继而兴奋不已,那飞行整齐“人”字形编队的是什么?啊,是大雁!我差点叫出声来……

大雁,常常会勾起我的记忆。四十年前,记得刚到北方生活的我,不太适应北方的气候和生活习惯。父母工作忙,也很少顾及我。我只能和邻居家的小孩子们一起去南垞子捕鸟、搂柴草和玩耍。记得也是一个春天,正与小伙伴在郊外玩耍,突然,天空上一队排列整齐、像阅兵式队形一样的“大鸟”飞过,一会儿“人”字形、一会儿“一”字形,伴着鸣叫飞过头顶,飞向远方。对于从小在南方生成的我,从未见过这阵式,小伙伴告诉我,这是大雁。他们说,大雁春来秋去、长途跋涉、不吃不喝……

岁月摧人,光阴荏苒,昔日的伴们也早已过了知天命年,那优美的飞姿和整齐的编队被年轮层层覆盖、遗失在童话世界里,演绎成“鸿雁传书”“鸿鹄之志”。

大雁属候鸟。曾有人说来生一定做候鸟。我想,这想法是不是特羡慕雁儿能在蓝天下自由飞翔?盼望能像雁儿一样饱览秀美的江河湖海、山峦岭峰;还是渴望能与流云共舞、倾听天籁之音?

或许是妒忌雁儿朝吻霞光、晚伴夕阳的浪漫情趣。不,是敬佩雁儿搏击长空、用羽翼丈量迢迢归途的坎坷旅历。

曾经手指大雁讲述故事的长辈们也许没意识到,他们正在传授着做人的深刻道理;那些玩耍的孩儿们,慢慢地理解了“鸿鹄之志”的内涵,不知不觉中,那传说、那志向已潜移默化地渗透了他们的肌肤、溶入了他们的血液,伴随他们成长,铸就成了他们的志向。

每年的春季,我都会一个人去田野闲逛,会时不时地仰望天空,寻觅着大雁的踪迹,沉浸在对大雁的思绪中。

民俗有云“人过留名、雁过留声”,虽常常觅不见大雁的踪影、听不到大雁的鸣声,但我深知,大雁一定去了百草丰茂的沼泽地,一定在那养精蓄锐、待再展鸿图。

今早去旗县采访,天空阴沉,随后降起了大雪,高速封路,只能绕去老路上颠簸前行。一路上心想,待雪后初霁,还能看到春归的大雁吗?

一一写于2022年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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