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开播的《脱口秀大会》有点意思。

本以为最大的争议是选手,结果没想到,领笑员们身先士卒地上了好几个热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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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这档节目办到第四季,也的确见证了不少来“捞一笔”的嘉宾,事业和口碑自此走向分化。

佼佼者如罗永浩,自我定位是节目的“大局观担当”,一手固老粉一手吸新粉,还顺便还清几个亿的债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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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驻的大张伟也如鱼得水,被李诞送外号“笑果编外员工”,脱口秀可能是除了音乐之外,最适合大老师的打开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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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业单飞的杨天真也一战成名,因为一手撮合了“雪国列车”,让她稳坐脱口秀界的CP教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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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以上都是前几季节目中领笑员们创下的辉煌。

随着《脱口秀大会4》开播,嘉宾阵容中虽保留了大老师和大局观,但新入局者却被强烈吐槽:“两个都不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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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观众提出,宁愿充个vvvvvvvvip看“去领笑员”纯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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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嫌弃到这个地步的嘉宾,也不是啥没经验、没阅历的小花,而是靠综艺起家和圈过不少粉的“老油条”:一位是杨澜,一位是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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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脱4》中二人纷纷翻车,一个被批“充满诡异的说教气息”,另一个是“拿没素质当耿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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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独有偶,另一位综艺女王的皇冠也掉了,张雨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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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内娱在天降瓜季,大家对“三天一小瓜,五天一大瓜”的盛景已见怪不怪。而像这种不大不小、又彼此关联的翻车瓜,就特别适合放在一起唠唠。

因为唠着唠着你会发现,那些在综艺里翻车的姐姐们,犯的都是差不多的忌。


先说杨澜。

《脱4》官宣首发阵容时,杨澜是四个领笑员中唯一的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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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季坐同样位置的是张雨绮。第一轮中她就率先给杨笠拍了灯,并表示“脱口秀的世界不只有直男的价值观存在了”,后来的节目的确证明了她眼光的毒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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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面对女性脱口秀演员,这一季的杨澜却充满了争议。

选手步惊云,是这一季的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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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惊云吐槽的对象是自己老公,随后讲了不少关于老公穿衣随便、爱占小便宜的段子,从现场反响看“笑果”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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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快结束的时候,步惊云专门给老公挽尊了一下,罗老师在最后关头又拍了一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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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领笑员中,只有杨澜没有拍灯。到这里还算正常,但接下来杨澜的解释就让人迷思了,她说我不拍灯是我觉得不应该嘲笑老公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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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脱口秀大会》的观众知道,笑果的一位王牌女演员叫思文,她早期的段子几乎都在围绕吐槽老公“矮、丑、穷”而创作,何况她当时的老公(现在的前夫)程璐就坐在台下,和观众一起乐呵呵地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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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画面可能在杨澜看来很诡异,但在脱口秀中,这样的攻击都是被欣然允许、甚至是被欣赏和鼓励的,可惜这些能戳到很多女性观众的笑点,完全戳不到杨澜。

随后更大的争议是,在步惊云淘汰没多久,杨澜却给一位吐槽自己女友爱逛街的男演员拍了灯——这也直接引起了网友的暴风吐槽:太双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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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后采阶段,李诞只好把这解释为杨澜提出了对语言更优雅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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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雅,是杨澜从业以来如影随形的标签,但显然幽默不是。

这两者之间的差别,就好像《天下女人》与《脱口秀大会》;出现在前一个舞台的杨澜是yyds,出现在后一个舞台的她,则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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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年杨澜不满足于自己的领域,接了很多档大热的综艺。能看出来,她极力想和更年轻的受众们融为一体,比如造型上做个蓝色挑染什么的,但举动上还是骗不了人。

最显而易见的短板就是杨澜天然欠缺幽默感。

去年主持《乘风破浪的姐姐》成团之夜时,杨澜因为一个“像极了下班的你”的表情包冲上热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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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反卷”代言人的杨澜本来就难得一见,正当网友玩梗到不亦乐乎时,杨澜发了条微博解释,说自己是因为时间赶不及才匆匆去主舞台,所以不是下班,而是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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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乏“玩”心和接不住梗的问题也同样出现在《脱4》中。

杨澜赛前说自己“只要好笑,谐音梗也拍”,有位选手顺势来了个现挂,说“一个谐音梗,送给杨澜老师”,结果杨澜下意识的反应是连连摆手,大呼:“别乱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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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欠缺幽默感,倒不会活不下去;但一个喜剧比赛中的领笑员欠缺幽默感,会让大部分选手深感活不下去。

曾经杨澜在综艺界战无不胜,无形中也让她处在被过誉的状态。

比如在她没说过脱口秀时去录制《听姐说》,就已经被扣上了“大魔王”的高帽,但其实现场表演的反响又很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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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存在自己无法克服的短板,尽管作为“完美女人”代言人的杨澜很难承认这一点,但事实已经证明了,语言艺术和语言艺术之间照样存在着不小的壁垒,当中的差距,并不是脚一伸就能轻易跨越的。


如果说杨澜不幽默,宁静就犯了脱口秀的另一个大忌:不专业。

杨澜火速撤离节目后,接班的正是宁静。当天第一个表演的嘉宾是赵晓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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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讲了一套关于恐婚的段子后,没拍灯的宁静语出惊人:“我觉得不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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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且把赵晓卉的段子放在一边,从这个举动已经可以看出来,宁静在接通告前应该是没怎么看过节目。

因为只需要稍微关注一下就会知道,“不好笑”几乎是对一位脱口秀演员全盘的否定和最深层次的打击。按照《脱4》中演员小佳的话来说:“不好笑是脱口秀演员最大的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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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笑”也几乎没有出现在此前任何领笑员给出的评价当中。如果段子反响不好,无论是李诞还是罗永浩都会从技术上帮选手分析原因,比如节奏不对、段子太碎、网络用语太多等等。

退一万步讲,即使宁静作为综艺女王,有资格在这个年轻人聚集的舞台上言语犀利,至少她要有能站住脚的理由。但宁静随后上线的却是年轻人最讨厌的逼恋逼婚论调。

她说:“虽然我们都不是成功的婚姻持有者(宁静离异,晓卉单身),但是您这都没有男朋友,我觉得你多虑了。你太害怕了,你不够勇敢……你都没有你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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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的意思是,单身的赵晓卉没有婚恋的一手经验,不应该谈婚姻问题。然而在宁静认知之外、绝大多数观众认知之内的是,脱口秀本身就是一种半自传艺术。

演员除了讲自己的经历,还可以讲观察到的现象,段子本身也完全可以建立在虚构和夸张的基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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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后面的选手登台,逐渐印证了宁静“越敢说、越露怯”的问题。

她不知道王勉是上季冠军,也不知道庞博已婚,甚至不知道程璐去年已经离婚;一顿过时的当面八卦,让演员本人也很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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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观众可以不必专业,图一乐呵。但作为一个带评委性质而且有投票权的领笑员,对节目和选手缺乏基本的了解却又喜欢指指点点,这个问题可以上升到不敬业的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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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一向敢说,但“犀利敢言”和“没道理、没礼貌”之间却有一道鸿沟。

比如在《乘风破浪的姐姐》中,宁静往往是赛前叫嚣着“姐不练,姐不会,都一样谁还认得出我”;一进排练厅,又吃着速效救心丸也要跳。

最后是她专业的态度和完美的舞台表现撑起了“毒舌女王”的人设,张狂也好耿直也罢,通通能被包容,也是因为她的努力与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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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观《脱4》,宁静的表现却有了几分“坐着说话不腰疼”的爹味。

宁静最近加盟的《中餐厅5》,同样有类似的问题。

她先是表示自己参加这季节目是因为“前面有一期不好看,我来了以后才好看”,把观众对节目的预期拉到满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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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豆瓣一开分,本季居然是全系列最低,妥妥地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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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没有作品的宁静,凭借浪姐翻红后,吃到了敢说、能说的甜头。

她没有意识到,那时候大家对宁静的滤镜是她塑造的米兰、大玉儿,以及她乘风破浪姐姐的自律与吃苦精神。

“浪姐”之后,很多翻红的姐姐纷纷入组拍戏,蓝盈莹与金晨双双出现在《北辙南辕》中,最近开播的《婆婆的镯子》,蓝盈莹又是主演。

在观众心里,其实默认了演员、歌手要靠作品说话,综艺只是他们业务能力之外的“花边儿”。

如今宁静把“花边儿”当成了主业,观众对她自然没了滤镜,口无遮拦就很容易变成没礼貌、没素质。


与杨澜宁静一样“走错片场”的还有张雨绮。

《脱4》中的杨澜和宁静,让很多观众开始怀念上一季的领笑员张雨绮。

张雨绮自己是资深脱口秀爱好者,抛梗和接梗的技能娴熟,还知道恰到好处地拿自己开涮,为节目创造一些小高潮。

比如李诞问她觉不觉得自己和麦瑟尔夫人很像?张雨绮回答:“我三围比较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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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按照以往经验,只要专心搞事业,张雨绮可比搞对象时的她迷人太多了。

但也不知道是合约没谈拢还是双倍通告费诱惑力太大。今年的张雨绮放弃了展现幽默,选择携小8岁的男友李柄熹高调加入《女儿们的恋爱4》,展现自己的恋爱力。

这档恋综恰好暴露了她最大的短板:恋商为0

节目开始,张雨绮还维持着一贯的人设,“有颜有钱的独立女性”,咣咣咣对着男友和观众一顿输出,劝慰男友和她在一起要学会承受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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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她又横跳到“渴望被保护的小女人”,问李柄熹,如果有一天我赚不了钱了你会养我吗?还表示“我其实花不了很多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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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不了很多钱”、“赚不到钱你养我”这些小女儿作态,放在张雨绮身上,就是找错了演员、领错了台词。

她自己说着不带劲,观众也一脸问号;坐她对面的李柄熹更像是一个犯了错误被老师训话的中学生。

在“大女主—小女人”之间反复横跳,一直是影响张雨绮“恋商”的重要因素,也就是说,她缺乏处理亲密关系的情绪稳定能力。

那些和张雨绮学恋爱观的姑娘,也是很难不学废。

张雨绮身上有种神奇的特质:曝光一段感情,掉光一批粉丝。还屡屡被恋商拖累了智商——如果内娱有最不适合上婚恋节目的艺人排行榜,张雨绮至少能排到前三。

这也和前经纪人杨天真对她的判断相符:“私生活不要以任何形式再去跟公众曝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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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张雨绮显然没把杨天真的话放在心上。

虽然她调侃过自己“看男人的眼光不行”,实际上不一定愿意承认自己真的恋商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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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依张姐的性格,向来是要多摔几个跟头才能醒。


从杨澜、宁静再到张雨绮,她们都是某个领域的成功女性,一度被捧得很高。“女王”、“C位”、“大魔王”,这种追捧,很容易让一个人迷失,误以为自己一张嘴就能圈粉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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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风平浪静的水池中呆久了,不想再进入技能的河流。综艺渐渐成了一些演员、歌手站着赚快钱的手段。

这一方面是人的问题,另一方面也是市场的纵容。

综艺的钱实在太好赚,以至于让综艺咖们以为跨界吸粉不存在能力,只要自己愿意。

于是拍戏的去唱歌,唱歌的去跳水,连提出“门槛论”的章子怡也在歌唱真人秀《中国最强音》里当过导师,还一度骄傲于“我带出了音乐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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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野蛮生长的时期,综艺市场也在精细化发展。很多曾经躺着赚钱的综艺咖没想到,自己擅长的那套换个地盘就不再吃香,而被捧得太高的她们,又不愿意根据不同的节目,调整自己的身形与姿态。

综艺在变、观众在变、时代在变,综艺咖们却不想变,是大多数综艺越来越难看的根本原因。

如今的市场,要求综艺咖也有基本修养,比如认识自己,避开短板;再比如尊重劳动,尊重受众。

张雨绮与杨澜有一张合影,意气风发的两人都不如张雨绮的扇子抢镜,那扇子上,写着:无限可能张雨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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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啊,“无限可能”很难,更难的是“无所不能”。运气太好的人,经常误解自己“无限可能”甚至“无所不能”,却忘了命运背后的翻云覆雨手,不惜福,好运气总有用光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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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艾小羊老师对本文的修改~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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