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旧金山飞往平远市的国际航班,预计凌晨两点降落平远市国际机场。
起脚饺子落脚面。
晚上十点来钟,杨滨在厨房里给黄蕾娘俩做打卤面,这是黄蕾最爱吃的杨滨的拿手绝活。这一次的打卤面与当年有些不同,原先都是用挂面,现在是保姆正在做手擀面。
苏敏伺候孩子上了床,也凑了过来,她含笑看着正在切肉丁的杨滨,酸溜溜地说,“我都嫉妒了。”
这两天,杨滨让保姆打扫了客房,清洗了空调,洗了床单被罩枕套,晒了被褥,差点就要刷房子了。他还让苏敏给黄蕾娘俩买了拖鞋毛巾,恨不能连居家服都要准备。
保姆也会察言观色,这几天也在扫天刮地彻底打扫卫生。苏敏有心忙活,但却发现自己没啥可干了。
“黄蕾跟别人不一样,老同学老感情了……”杨滨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媳妇。
“我知道,越解释越心虚!”苏敏撅了噘嘴,“放心吧,我顶多有点吃醋,不会不高兴的!只要对我老公好的人,不管男人女人,我一律感恩戴德!”
“我也是,只要对我媳妇好的人,不包括男人,我一律做牛做马,结草衔环报答!”杨滨正色道。
苏敏笑了,“大姐,你听听,他好像心思不正呢!”
保姆嘴角牵动了一下,想笑但没笑出来。
“真不用我开车去接?”苏敏问道。
“你和大姐先睡,全家出动,别让黄蕾不好意思!再说也没必要!”杨滨说,“你明天有课,还得送孩子上学。”
“那我先睡了,你路上慢点!”苏敏捏了捏他的肩膀。
“大姐,明天黄蕾估计得倒时差。等他们什么时候起床,你什么时候做饭吧!”杨滨给保姆说。
保姆应了一声。
“手擀面,土豆肉丁打卤!这味道肯定绝了,咱俩多做点,可以明天当早饭。”杨滨给保姆说道。
保姆正在切面,白生生的面粉粘满了双手,她的手指修长白皙上下翻飞灵动,也不见了平时干燥发皱的模样。
“她好像漂亮了。”杨滨脑中一闪念。
保姆来家不到两个月,很快适应了杨滨的家庭生活,看得出来,保姆对这里的工作很满意。
虽然依旧拘谨,依旧客气,但给人的感觉,她身心很放松。
杨滨也觉得很舒服。有时单独跟保姆在家,他在看书或者看电视,保姆在做家务,他心神安定。
就像现在,保姆在擀面条,他在打卤,很自然很默契。
“我去接黄蕾。”杨滨说。
“嗯。”保姆手里不停,应了一声。
飞机场离这里不远,杨滨开着苏敏的两箱“小钢炮”,出小区走外环上高速,半个小时就到了机场。
站在大厅出口的方向,想着即将见到黄蕾,杨滨不由得心潮澎湃。那一年,她出国时的一幕幕不可抑制地涌入了脑海。
两个月的男朋友,考核通过后可以转正。
杨滨暗笑黄蕾的多此一举,但既然已经约定,他也一心逢迎好好表现。
只是他上班远回家晚,大多时候都是黄蕾做好饭等他回来,大有考验她作为女朋友是否合格的迹象。
杨滨赧然之余,只有乖乖听话这一招。然后一到周末就拼命表现,做饭逛街陪伴,毫无怨言。
那段时间里,杨滨的打卤面成了黄蕾最爱的吃食。简单方便,面食配上青菜肉丁,还特别养胃。
两个月不到,黄蕾都胖了许多。
杨滨唯一不听话的地方,就是老想突破黄蕾限定的只拥抱亲嘴不能乱摸耍流氓的规定。
在他的努力下,黄蕾对拥抱亲亲产生了超越常人的嗜好,天天热此不疲。
早上分手,下午回家,中间兴之所来,或长或短,总也沉醉其中。
一开始偶尔后来经常,杨滨可以趁其不备侵占她前胸阵地,也能让她小手触摸自己的蓬勃,但却从未对她的下半身构成实质威胁。
其防守反击之老练,让杨滨又是气馁又是郁闷。从她的经验来看,应该是经历过异性的骚扰甚至曾经被拿下也未可知。
杨滨老想问,可却怕掌握不好分寸,引来对方的信任危机或者强烈反击,抑或导致试用期考核失败,那就得不偿失了。
况且他也不是什么纯情纯洁少年,凭啥苛求黄蕾呢!
一方为了尽早生米煮成熟饭,另一方为了防止生米煮成熟饭,两人之间斗智斗勇相当激烈,在杨滨多年的屡次攻城拔寨中,黄蕾绝对是最坚固防守最久的一座城池。
按照黄蕾约法三章,两人还是像以前一样,各人分睡一屋。但杨滨经常舔着脸请求一床同睡,什么我穿着衣服什么都不动,我可以睡地上等等伎俩,一律被黄蕾笑眯眯地拒绝。
杨滨只得转而采取睡前强攻或夜里奇袭的方式,每次黄蕾都会及时醒来,要么把杨滨踹下床,要么抱着枕头被子去他屋。
数次无功而返后,杨滨威胁霸王硬上弓。
黄蕾不知从哪找了个锥子,拿在手里满屋追着杨滨跑,“我先把你割了!还有,考核失败!”
杨滨只得再想奇招,从刘阿毛处搜来一张光盘。先是坑蒙拐骗让黄蕾一起看电影,被瞬间识破后,杨滨只得厚着脸皮好说歹说,就权当是性教育呗。
“你还用性教育?”黄蕾万分鄙视。
不过好歹是同意看了,照杨滨的话说,眼睛长在你身上,看不看在你啊!
没想到这片子是个欧美动作片,连个情节都没有,从两个人到三人四人,场面极为血腥。
黄蕾先是满脸通红接着就是双腿夹紧身体僵硬,等杨滨试探着想进攻的时候。黄蕾反应过度,翻身上来对他就是一阵连掐带咬,然后从电脑里抠出光盘就扔在了垃圾桶里。
杨滨惊恐讨饶,黄蕾恨恨声讨。两人关系差点一夜回到解放前,就连亲亲抱抱的福利差点都没了。
接下里几天,黄蕾忙着跑签证办护照买机票,风尘仆仆,时而顺利时而波折。
杨滨偶尔陪她,也是一脸赔笑唯恐她不高兴。
好在黄蕾心态倒挺好,一副能走就走,不走也罢的顺其自然模样。
杨滨虽然巴不得,可也为她着急,毕竟这是她的梦想。
等一切确定,黄蕾要回家一趟,跟父母家人道别。
杨滨没法送她回家,两人在火车站分手,黄蕾突然泪眼婆娑泣不成声。
“两年很快过去,我使劲攒钱买房子,等你回来咱就结婚!”杨滨暗自神伤,却一脸笑意。
黄蕾从老家回来后,心情好像好了许多。忽然有一天,两人抱亲到动情处,黄蕾喘息道,“今晚到我屋吧……”
“为什么?”幸福来得太突然,杨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每天……每次,我也忍得难受……”黄蕾紧紧抱着他。
“不行,你还得忍!”杨滨笑了。
黄蕾咬牙掐他,把他掐出了火。
作为这段时间的报复,杨滨把她脱了个哧溜光,翘起嘴角笑吟吟地看着她。就像猫咪抓住了老鼠,先玩一会儿再吃。
黄蕾紧闭着眼睛,娇小的身体害羞地蜷着,小巧的乳鸽盈盈坟起。十年来,自己最熟悉的黄蕾,她的身体原来是这样可爱啊!
“你在干什么呀?”黄蕾闭着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见杨滨正坏笑着看她,眼神迷乱。
她正要不高兴,却看到杨滨下面那东西正虎视眈眈盯着她,满身都是狞笑,吓得赶紧闭上了眼睛。
“你,你,第一次吗……”杨滨捧起了她的身子,心中突突突直跳。
黄蕾的身体虽然略显瘦削,但小腿圆润小腹光滑,还有那含羞带怯的模样,感觉就是个雏。
可这几年,他听说也分明看到了她在跟男生交往。
黄蕾没有回答,杨滨不敢多问,惶惶然抱紧了她的身体。
卧室里的空调吹着冷风,两人身体发热但皮肤摩擦在一起却很舒服。
杨滨在寻找在体验这熟悉又陌生的身体。
黄蕾似乎也在感受,她将倾未倾的身体倚在杨滨怀里,双手往上抚摸着杨滨的腰背,脖颈,往下探到杨滨充满弹性的后臀,她用自己柔软的皮肤摩挲着杨滨发热的身体。
两个人的肌肤轻柔地贴合在一起,两个生命在互相渗透。
“杨滨,滨。”她闭着眼睛,享受着爱意在她身上流淌,眼泪禁不住淌了下来。
杨滨捧着这十年的躯体,心中充盈着神圣的仪式感。
不管这躯体是否有没有别的男人染指过,可在他看来,他就是她的主人。
他轻轻放下她,把圣火放在了她的腿间,像在进行一种仪式,一种等待了十年的仪式。
“你轻点……”黄蕾应该感受到了杨滨的庄重,她闭着眼睛似乎还带着微笑,双手紧贴在自己大腿外侧,就像是在站军姿一样,等着仪式的开始。
仪式并不顺畅。
杨滨以为黄蕾会不舒服,但看她闭着眼睛好像没啥反应,感到她的身体在这一刻特别僵硬。
十年来,再熟悉不过的黄蕾,但却依然陌生的身体,让杨滨异常激动。他的身体像蓄满了火药的仓库,一经触动迅即无法收拾。
那感觉似曾相识却又无与伦比,他没有早早收兵的羞愧感,却被下面的几缕鲜红吓了一跳,“你来例假了?”
“嗯……哼……”黄蕾长长舒了口气。
杨滨松了口气,但作为男人,在面对了十年的女人身上,他不会这样就结束这场战斗,他战略战术还一点都没施展。
肆意挑弄,欲擒故纵,立体作战,疲劳战术……等等,都还没用呢!否则,会让黄蕾看不起:认识了十年的男人,这么不中用?
而且,如此草率决不能代表自己对黄蕾的爱。
带着爱意,他侵润着她每一处的柔软盈润,得寸进尺侍弄讨好她,他也感受到了她身体深处的爱意,他让她感受到了自己持久火热的生命。
黄蕾脸颊云蒸霞蔚,漆黑的眼睛里满是星星点点的火光。
“不走行吗?”杨滨咬着她的耳垂。
“嗯……不行。”
“回来跟我结婚!”杨滨伸开五指揉进了她柔软的秀发中。
“嗯……”
“十年,你忍心吗?”杨滨咬了下她的大腿。
高一同班,到现在整整十年。
十年间,蓉蓉失踪了,蒋涵芳离开了,秦岚走了,他不能让黄蕾再从他手中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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