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医者讲述】辛育龄的每一步大胆创新、每一项成就,都有力推动着我国胸外科事业的突破性发展,见证了我国医学事业前进的步伐——带领团队完成我国首例肺移植手术、首次将针刺麻醉应用在胸外科、首创电化学疗法治疗肿瘤,为我国培养了近1000名胸外科技术骨干、指导40余家医院建立胸外科,为我国的胸外科建立了医、教、研合一的体系2020年,辛育龄荣获“七一勋章”,今天小编就来聊一聊关于白求恩救过多少人?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研究一下吧!

白求恩救过多少人(像白求恩那样救死扶伤)

白求恩救过多少人

【听医者讲述】

辛育龄的每一步大胆创新、每一项成就,都有力推动着我国胸外科事业的突破性发展,见证了我国医学事业前进的步伐——带领团队完成我国首例肺移植手术、首次将针刺麻醉应用在胸外科、首创电化学疗法治疗肿瘤,为我国培养了近1000名胸外科技术骨干、指导40余家医院建立胸外科,为我国的胸外科建立了医、教、研合一的体系。2020年,辛育龄荣获“七一勋章”。

与党同龄的辛育龄教授,于革命中淬炼成长,曾在战火中同白求恩并肩救治伤员,从小战士到大专家,始终把个人理想与人民健康紧紧联系在一起。他是我国胸外科事业的拓荒勇士,但对他而言,只是做一个像白求恩式的医生。

——访谈人马千里

1937年7月7日,日本侵略军向北平西南的卢沟桥发动进攻,抗日战争全面爆发。次日,中共中央发布通电,号召全中国军民团结起来,抵抗日本侵略。

那一年,我才16岁,刚刚考取保定师范学校。中国共产党坚持全民族抗战,提出改善人民生活的目标,打动了不愿做亡国奴的我。

1938年春天,我毅然投笔从戎,正式入伍,光荣地成了一名八路军战士。当时,我军医护人员缺乏,军区卫生部就从政治部抽调人手支援。从此,我成了一名卫生员。

1939年春天,白求恩大夫到了冀中军区,急需配备助手,军区卫生部便派我担任白求恩医疗队的药剂员。此后,有两个多月的时间,我一直和白求恩朝夕相处。

我至今仍清晰记得,在齐会战斗的时候,我说这个地方太危险,是不是稍微靠后一点?白求恩大夫说,“不行,前进一步就多救一批伤员,后退几步,就来不及了。”

短短几个月,白求恩大夫抢救了许多革命战士的生命。他不顾自身安危,“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精神,深深地感染者每一个人。

自此,我萌发了学医救人、学医救国的念头,做一名像白求恩那样的医生。

1942年,我被选拔至中国医科大学20期学习。新中国成立初期,承载着振兴中华的使命,作为首批公派留学生的一员,我被派往苏联学习当时在国内尚属空白的胸外科技术。

5年后,我学成归国,当时新中国刚成立不久,肺结核患者众多。我主动要求分配到位于北京通州的中央结核病研究所,组建胸外科。

20世纪50年代中期,我国绝大部分省市尚未建立胸外科。为了在全国普及推广胸外科技术,惠及更多的患者,我牵头在中央结核病研究所举办胸外科医师培训班,为期一年,每期20名;到各地讲学、做示范手术,想尽办法培养胸外科人才,那些年我几乎跑遍了大半个中国。

当时,传统的结核病治疗方法对大量的重症晚期肺结核,特别是空洞型肺结核合并大咳血的病人治疗无效,常发生因咳血窒息性死亡。我和麻醉医师经过仔细研究,创新出双腔插管麻醉下施行肺切除手术,成功治疗了200多例重症肺结核合并大咳血病人,为胸腔外科扩大适应症和保障手术安全提供了有效手段。

1958年,在党中央号召西医学中医的大背景下,全国掀起了学习中医的热潮。我发现肺癌患者术后常因刀口痛、咳痰困难和排尿不畅而苦恼,在尝试用针灸治疗后取得良好的效果。

由此,我想到应用针灸疗法作为开展中西医结合的突破点。我们开始尝试应用针刺麻醉做肺切除手术。为了搞清楚针刺麻醉的原理和技术,我们还派人到友谊医院去搞合作,同时开展了动物实验。为了感受效果,我自己的急性阑尾炎手术就是在“针麻”状态下实施的。

在当时针麻从未应用于类似开胸这种大手术的情况下,1970年6月25日,我主刀并运用一根针,针刺“三阳络”穴行肺切除手术获得成功,震惊了国内外,被记入美国胸外科年鉴,推动了我国针灸走向世界。

20世纪70年代末,我看到一篇关于肺移植的文献,萌生了开展肺移植手术的想法。

器官移植是医学领域中的尖端技术,20世纪70年代,肺移植手术处于初始时期,很少有国家从事肺移植研究,全世界也只做了42例。

这在当时是令人震惊的超前探索,面对一些质疑,只要人民需要,再难也应该去攀登,就是要在世界范围内证明我们中国人的能力。

没有可借鉴的文献资料,也没有出国进修,只能一点点去摸索。1978年,我们建立了器官移植实验室。攻克一个科研难题,你不能孤家寡人,大家团结起来才能攻无不克。为此,我们经常昼夜不休,白天收治患者、手术,晚上和实验室的孙教授一起做组织配型,探索其他的重要环节。1979年1月,我们成功实施了中国首例人体单肺移植手术,为我国肺移植的发展奠定了基础。

1982年,我被任命为中日友好医院首任院长,主持建院工作。1984年10月,这所中国当时最现代化、国际化的医院正式开院。在医院建成并步入正轨后,我主动辞去院长职务,组织上交给我的筹建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我更愿意专心做一名外科大夫,继续为病人服务。

20世纪80年代,我国肺癌发病率直线上升。我虽已年近古稀,但心怀一份执念,病人能让我们打开胸腔,这是何等的信任啊!我一定要全力以赴,积极寻找适宜的新技术来帮助患者。

我联合瑞典科学家,发明了电化学疗法治疗晚期肺癌和血管瘤,为那些不适于手术和放化疗的病人提供了新的治疗手段。全国超万例肿瘤患者接受了这项治疗,有效率达65%至85%,这项技术还直接推动了放疗技术和消融技术的研究与发展。

在我的内心,我始终以白求恩精神为一生的旗帜,像白求恩那样对待病人,视病人如亲人。自己能多做一点事,多去救治一个病人,那我就多尽一点义务。

(光明日报记者金振娅整理)

《光明日报》( 2022年03月19日07版)

来源: 光明网-《光明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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