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林外史中娄氏兄弟的形象,儒林外史中曾显赫一时的娄氏家族(1)

儒林外史中出现的第一个豪门家族就是湖州的娄氏家族了,对于这个家族的成员,作者吴敬梓只详细描述了两位代表人物娄氏兄弟(娄琫、娄瓒)的人物事迹。而对于这个家族的其他成员则是轻描淡写,没有讲述其人物任何事迹,只有非常简单的人物介绍。

娄氏兄弟的祖父是太保公,父亲是执掌朝政二十多年的中堂大人,逝世之后朝廷赐了祭葬,并且谥号文恪。而作者对娄太保和娄中堂两代人在朝执政时的盛况也只字未提,谈及娄氏家族的第三代人时,只有娄氏兄弟的大哥一人在朝为官,为现任“通政司大堂”,只是个清淡衙门。

似乎娄氏家族是在走下坡路,但即使到了娄氏兄弟这一代,其家族在故乡湖州的社会影响力还是相当大的,权势也是非常显赫。对于这一点,原著中一共有四处暗示。

一、坟山世人敬畏

通过娄氏兄弟与看坟人之子邹三的谈话,便可知一二。第九回写到两公子道:“原来如此。我家坟山,没有人来作践么?”邹三道:“这事那个敢?府县老爷们从那里过,都要进来磕头,一茎一草也没人动。”

娄氏家族的坟山位于其湖州老家,不仅有专门的人员看护,还在当地享有崇高的地位。但凡当地府里、县里官吏从娄氏家族的坟山旁经过,都会特意进去谒陵、磕头。一般的普通农民樵夫,更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到坟山上作践。

虽然娄氏家族的娄太保、娄中堂逝世多年,但他们的坟山依旧被后人像神一样供奉着。即使是新官上任需要丈量土地,也是给足了娄氏家族的面子。第十二回写到:

魏厅官道:“正是。晚生今早接到上宪谕票,催促星宿丈量。晚生所以今日先来面禀二位老爷,求将先大保大人墓道地基开示明白,晚生不日到那里叩过了头,便要传齐地保细细查看。恐有无知小民在左近樵采作践,晚生还要出示晓谕。”

从京城来的新上任的魏厅官奉命丈量土地,在到达湖州地界后,专门去娄府拜访了娄三、娄四公子,说明了丈量土地的事宜,并且诚惶诚恐的表示到自己要到娄氏家族的坟山磕头跪拜,还强调要让当地的地保仔细查看,贴出告示,以免无知小民樵采作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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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当地知县诚惶诚恐

在娄氏家族的故乡湖州,当地知县对于这个家族事宜的态度,总是诚惶诚恐。第九回写到:

知县听了娄府这番话,心下着慌,却又回不得盐商。传进书办去细细商酌,只得把几项盐规银子凑齐,补了这一项。准了晋爵保状,即刻把杨贡生放出监来;也不用发落,释放去了。

为了救出眼中的“名士”杨执中,娄氏兄弟要管家晋爵拿了750两白银去帮杨执中还上债款,并把他从衙门大牢里保释出来,没想到晋爵只花了20两,利用娄府的大名就把杨执中救了出来。

当知县听到是娄府要保释杨执中时,顿时就慌了,表现的非常惶恐。于是就和手下商量了一下,只得自己衙门里出钱把缺口补上。对于杨执中,连走个发落的形式都免除了,直接就把他给释放了。

对于娄氏家族的事情,当地知县都是诚惶诚恐,唯恐得罪了这个豪门家族。虽然娄氏家族在走下坡路,但从当地知县的态度来看,其家族的权势影响力还是非常大的。

三、宾客受人礼让三分

当娄府邀请的宾客,所谓“名士”权勿用在马路上冲撞了一位官员的轿子后,在不知其身份之前,轿子里的官吏是非常气愤的。第十二回写到:

那官大怒,问是甚么人,叫前面两个夜役,一条链子锁起来。他又不服气,向着官指手画脚的乱吵。那官落下轿子,要将他审问,夜役喝着叫他跪,他睁着眼不肯跪。

贸然冲撞官员轿子后,那位官员开始大怒,问完他姓啥名啥之后,就叫两个衙役把那人用锁链锁了起来,而那人明显表现出不服气。于是,轿子的官员落下轿子后,真要审问他,没想到有人说出了他是娄府邀请的宾客。第十二回写到:

走近前向那官说道:“老爷且请息怒。这个人是娄府请来的上客,虽然冲撞了老爷,若是处了他,恐娄府知道不好看相。”那官便是街道厅老魏,听见这话,将就盖个喧,抬起轿子去了。

当听到这冲撞了轿子的人物是娄府宴请的宾客后,轿子的魏厅官就立马变了一副脸色,也不去审问权勿用了,直接吩咐手下,抬轿子走人了。毕竟是娄府的宾客,就算是看在娄府的面子上,也要礼让人家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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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外县衙役礼敬有加

当权勿用的那些丑事败露后,乌程、萧山两县的衙役开始跨地区来抓捕他。第十三回写到:

差人禀道:“小的本官上覆三老爷知道,这人在府内,因老爷这里不知他这些事,所以留他。而今求老爷把他交与小的,他本县的差人现在外伺候,交与他带去,休使他知觉逃走了,不好回文。”三公子道:“我知道了,你在外面候着。”差人应诺出去了,在门房里坐着。“那两个差人见他出了娄府,两公子已经进府,就把他一条链子锁去了。”

当乌程、萧山两县的衙役来到娄府门前时,明知罪犯权勿用就在娄府内,也不敢贸然进府抓捕,而是先禀明娄氏兄弟,说明情况后,请求娄氏兄弟把权勿用交给他们。

当得到娄三公子的应诺后,这些衙役就老老实实的到外面待在,丝毫不敢肆意乱为。当罪犯权勿用走出娄府后,衙役们没有立即对其进行抓捕,而是等娄氏兄弟回到府里后,才开始用链子把权勿用锁了起来。

从抓捕权勿用的整个过程来看,外县衙役处处对娄氏兄弟礼敬有加,一举一动都显示出对娄府的敬重,不敢一丝一毫的妄为。由此可见,即使在外县的衙役眼中,娄氏家族的社会影响力还是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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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雨之巷,本文经作者授权发布。欢迎关注我的头条号:少读红楼,为你讲述不一样的名著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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