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上海“凤爪女”吗？
2016年1 月，上海地铁2号线车厢内，一女子边吃泡椒凤爪，边将残渣吐在地上，引起周边乘客不满后她还舌战群雄，极力替自己辩护。有人将视频上传网络，凤爪女就此成为2016年“第一个网红”。
可能是嫌自己红得还不够，1个月之后，“凤爪女”再次在上海地铁车厢内进食，这次的道具换成了麻辣烫。凭着一个月内“梅开二度”，此女怒刷两波流量，巩固了自己的网红地位。
度过了安静的2017、2018年之后，“凤爪女”似乎真的要沉寂下去。但一颗骚动的心是不可能安于现状的。两年之后，在2019年初，她再次“奉献”了新一轮“表演”——
有网友爆料称，1月20日，北京地铁13号线上一名女子在座位上吃萨其马，将食品残渣掉落一地，被人制止后还溜到别的车厢。图片被发到网上，网友发现，该女子是曾于2016年在上海地铁内吃凤爪将碎骨扔一地的“凤爪女”。
网友爆料图。
已故著名评书表演艺术家单田芳有个金句，叫“烟熏的太岁，火燎的金刚”，形容一个人勇猛无匹、持之以恒。这句话用在“凤爪女”身上也再合适不过——一个人在不同城市的地铁上巡回作妖，这是一种怎样的精神？
在地铁撒落一地食品残渣，这无疑有碍观瞻，也涉嫌违反相关的地铁管理条例。“凤爪女”的行为，是典型的没有规则意识。但这也是无需强调的常识。现在最值得关注的是，为什么同样的行为可以在一个人身上连演三次？
赫拉克利特说，“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可她这都已经第三次湿鞋了。
对这件事，不敢断言“一定”有猫腻，但可能真的有“蹊跷”。如果说，“凤爪女”第一次被抓到吃凤爪、丢凤爪只是偶然的话，第二次吃麻辣烫也可以认为是巧合，那相同的剧情发生第三次，就不得不让人怀疑，这是不是炒作了。
复盘“凤爪女”的三次作妖事件，可以看到其“劣迹”曝光遵循着相同的路径：每一次凤爪女在地铁上吃东西、扔东西，都有人拍照、录视频；拍完照、录完视频后还都有人上传网络或向媒体投稿，而且都成功引起了网友的关注。
不觉得，其中有什么不对吗？
该女子曾经在上海地铁内吃凤爪，将碎骨扔一地，被网友戏称“上海凤爪女”。
固然应当承认，有正义感的网友不会放弃舆论监督的机会，而网友也是有审丑倾向的，社交媒体时代，一个劣迹更是容易引发审丑狂欢。
由于集合了大城市（上海/北京）、地铁、时尚女、吃零食等元素，“凤爪女”的故事确实自带传播嗨点，但事件每一次都能如精密设置过一般精准发酵，真实性就有待考证。
“凤爪女”成为“网红”之后四处走穴捞好处，也为“炒作”的动机提供了某种解释。
2016年，“凤爪女”事件之后，有媒体爆料，该女子现身某公司年会，身价不降反增（此女为小提琴演奏者），涨近五万元，预约档期更是排到了2017年后。
是不是因为尝到了出名的甜头，她才继续导演相同的戏码，以提升身价？在投机者无处不在的“网红圈”，这样的猜测并非毫无道理。
当然，猜测终归只是猜测，也不排除，“凤爪女”就是有一种谜一样的恶趣味，喜欢在地铁“搞事情”。如果事实如此，我们也只能说，此女病得不轻。
而如果是炒作的话，这就是一种更加没有底线的行为——以低劣的表演挑战公序良俗，撩拨公众神经，这浪费了公众的注意力资源，也破坏了有序的公共生活，尤其不能被容忍。
或许，唯一能阻止这种行为的，就是让道德谴责与依规惩罚并行，通过道德和规则重压扭转“审丑螺旋”——各地在地铁安全条例里增设强制禁食的内容，明确罚则与执法单位，查一次罚一次，而且要重罚，直到罚到她“肉痛”，不敢继续在地铁里“兴风作浪”。
□ 王言虎（媒体人）
编辑 王言虎 实习生 李文隽 校对 郭利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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