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195回

王启年在城门口等候,见得范闲出来,急急地迎了上去,他的脸上满是焦急和担忧。尽管范闲已经出来了,侯爷,侯爷您回来了,回去再说。范闲登上马车,再度看了一眼皇城,范闲暗自在心中发誓,这一辈子都不要在这种地方度过余生。回到范府时,林婉儿、司理理、海棠朵朵都不在,只有范若若,听到了消息,一早便从范府赶了过来,和他一起的还有范建和范思哲三人见得范贤安然回来,于是松了一口气。但范若若脸上的忧色却始终未曾消散,一双美眸依旧停留在范闲的脸上。范闲朝他微微点头,目光中闪过一抹惬意,而后看向范建,范闲因此时才发现自己的手心里全是汗水。

庆余年二第217回(庆余年二第196回范闲回府)(1)

直到此时此刻,他才发觉今日之事到底有多么的危险。说说吧。范建眉间拧成一个川字,语气格外的凝重。今日之事他虽未曾参与,但是从得到的消息来看,范闲能够全身而退必然是最好的结局。但范闲却摇头,等所有的人到齐了再说吧。他等的是林婉儿和林若辅以及司理理海棠朵朵,还有一个人范闲,不敢肯定他会不会来。但范闲心里觉得他应该会来。有人在正厅坐了下来,一时沉默,气氛十分的凝重。直到半个时辰后,林婉儿,林若辅率先从府外进来,接着便是海棠朵朵与司理理所有的人进来后,清一色的面带忧色地看着范闲。过了一阵,府门前还是没有动静,范闲心中微叹,正准备起身的时候,府门外却闪过一个身影,接着言冰云走了进来,与他一起的还有沈婉儿。

庆余年二第217回(庆余年二第196回范闲回府)(2)

上京城一别数月未见沈婉儿,脸上满是风尘,但仍旧难掩其卓绝的容颜。言冰云与他站在一起当真可谓是金童玉女,说不出的般配。范闲看着言冰云,眼睛里流露出一丝笑意,你终于还是来了。言冰云没有应声,他能来已经说明他心中的答案。范闲走到正厅外,转过身朝着身后的房顶看去,叔,把他们都请走吧。五竹站在房顶,听着范闲的声音,瞬间一闪而过。范闲见状转过头看向大厅。此时屋面所有的人将目光集中到他的身上。太子对我动了杀心。陈萍萍和陛下很有可能是幕后的主使。今天的局并非太子诬陷范闲这么简单,范闲将今日之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庆余年二第217回(庆余年二第196回范闲回府)(3)

京都走私,昨夜山凹,今日预审,太子如何诬陷,陈萍萍如何用几句话扭转局势,以及庆帝和太子都提及长公主的下落。众人闻言皆是眉头紧皱,他们不太明白范闲的意思。陈萍萍在这件事上太后知后觉了,或者说太子下手的速度太快了。京都走私乃天下大事。陈萍萍虽然说他是打算查清之后再上奏,但他明知道我已经接手内库,却一点消息也没给我透露,好像是故意让我自己去调查一样。由此导致就在我准备去询问他的时候,皇宫里来了口谕,而且是洪四祥和宫典一道来的。我根本不可能有时间去询问陈萍萍,所以导致我进宫之后,面对太子的指控完全处于下风。

庆余年二第217回(庆余年二第196回范闲回府)(4)

范闲发觉事情不太对劲儿,乃是最后太子还想要强行反驳,证明今日之事不是他故意诬陷范闲的时候,太子最后的反驳不是没有道理,他完全可以事先调查到京都走私,然后再收到范闲的密信,这才是庆帝面前指控范闲,这个逻辑是合理的。但在当时的情况下,应该只有范闲一人,才能肯定太子的这个逻辑和现实完全相反。因为昨夜出城,范闲的行踪只有高达和海棠朵朵知道,太子怎么可能查得到范闲的行踪呢?他既然查不到范闲的行踪,又为什么会知道范闲昨夜出过城呢?而且见过那几个走私的黑衣人呢?太子既然并不知道范闲是否真的出城,那他又凭什么说自己先查到范闲走私,然后再收到密信呢?而庆帝最后对太子的处置显然也已经知道了,太子这番逻辑不对劲儿。可是他是如何肯定太子的这番辩解有问题和不合理呢。

庆余年二第217回(庆余年二第196回范闲回府)(5)

难道他也知道范闲昨夜的行踪吗?因为只有知道范闲行踪的人才能肯定范闲昨夜的确出了城,而且是事后才写了密信给北齐的暗探,故意让几个皇子知道。因而太子最后的这一番辩解,逻辑上没错,但事实上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儿。你的意思是,你昨夜的行踪有人泄露给了庆帝。海棠朵朵不是第一个听出范闲话中意思的人,但他却是第一个开口询问的人。换句话说,他是第一个敢站出来直面自己,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范闲事儿的人。泄露范闲行踪的人,而除了他便只有高达。于是范闲转头看见随林婉儿和林若辅一起回来的高达。所有人随着他的目光。也一起转向了高达,面对所有人质问的目光,高达的脸上顿时涌现出慌乱之色。侯爷,属下我,不必说了,其实我早就应该想到的。

庆余年二第217回(庆余年二第196回范闲回府)(6)

虎卫向来隶属于陛下,你又是虎卫的统领。虽然虎卫一直归我爹掌控,但你们却只听从陛下的命令。他一边是范建的护卫,但其实也是陛下的护卫。但他只听从庆帝的命令,长公主的事儿也是你透露给陛下的吧。陛下之所以肯定长公主在我的手上,就是因为你亲眼目睹了王启年带走了长公主,但你却不能肯定长公主在何处,所以陛下也无法肯定,只能几番试探了,所以才有了后来范闲出使东夷城,因为庆帝肯定长公主就在范闲的手上,所以要支开五竹,然后展开大规模的调查与搜捕。但是庆帝没想到,在范闲让五竹将长公主带到了庆国东境的贺州外。而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范闲察觉出自己身边有庆帝的眼线,那时候他还不能肯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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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第一感觉就是高达,因为只有高达才符合庆帝眼线的各种条件。他是范建的护卫,而范建的护卫都是虎卫,也就是庆帝的人。庆帝的眼线不能留在自己身边,幸亏高达知道的并不多,不然后果很难预料。范建但见听完范闲的一席话,脸上满是惭愧,但瞬间变成了愤怒,双眼之中尽是怒火地看着高达,便他也只是奉命。形式昨夜那场戏本来就是要将他挖出来,范闲摇了摇头,示意范建不必太过紧张和愤怒,高达此时已经无话可说。听闻范闲所言,脸上也满是愧疚,垂首以待,众人见得此状兼是十分无奈的,叹了口气,高达身为虎卫,他听从庆帝的命令乃是理所应当。这就本是他的职责,而且他也并未陷范闲与险境,更没有对范闲出手。他的职责一直都是保护范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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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时代里,每个人都像一张巨大棋盘上的棋子儿这样的一枚棋子儿,本身就很悲哀。范闲看了看他甚为无奈,在我肯定了他就是陛下的眼线后,昨夜出城,我故意将行踪透露给他和海棠朵朵。或许你那之后已经感到奇怪,你的轻功没有王启年好,为什么要将你叫出来,而不是王启年呢?其实那也是我给你的最后一个机会。倘若你昨晚没有向庆帝告密,或许我不会将你挖出来,但是你没有把握住这个机会,他只要发现一点不对劲儿,也应该知道。这是范闲的试探。所以昨夜之事本就是范闲给他的最后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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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将我昨夜出城的事告诉了陛下,所以陛下在最后的时刻很肯定太子说出的话是假的。再联系到陈萍萍的异常今日之局不是他和陛下设的,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够设这样的局了。太子虽然很聪明,也的确对我动了杀心,但是整个局天衣无缝。我被指控的时候根本找不到任何实质性的理由反驳。除了陈萍萍,天下有谁能够布置如此缜密的一个局呢?范闲离开皇城时的矛盾就来源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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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萍萍的确在关键时刻赶到了,而且三言两语就勾起了庆帝的疑心,从而让范闲有了扭转局势的可能。既然是陈萍萍设的局,那他为什么又在关键的时刻赶去救你呢?这时,范建察觉出一点不对劲儿。是啊,庆帝和陈萍萍此番操作究竟是为什么呢?

精彩咱们下集再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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