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凌晨2:27分,此时的我并未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做着各种光怪陆离的梦我在一列充满寒意的列车上,身边的表妹依然红着眼眶无声的抽泣着,今天小编就来聊一聊关于外公的一生要怎么过?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研究一下吧!
外公的一生要怎么过
现在是凌晨2:27分,此时的我并未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做着各种光怪陆离的梦。我在一列充满寒意的列车上,身边的表妹依然红着眼眶无声的抽泣着。
我的心情就像列车上的温度,很冷,感觉有些渗骨。昨天下午四点多,我接到了来自母亲的一通电话,这通电话让原本打算去旅游的我如坠冰河。空着脑子,立刻收拾行李踏上返乡的的列车。
从接到电话到现在,表妹的眼泪未曾干过,眼睛已然红肿的像桃子似的。我轻拥着她,安抚着她,但心中已是一片冰凉。此时的我什么都想不出来,所有的动作都是身体自然的条件反射。眼睛只是盯着前方,流不出一点泪来,好像是个旁观者,只是脑子里一直想着母亲哽咽着说的那句话:“若若,你的外公……去世了……”这句话就像一个魔咒,禁锢住了我的思想,只是失魂般的的动作着。
列车在黑暗中穿行,偶尔可见道路两旁的灯光迅速闪过车厢里似乎愈发冷了。或者是我比较怕冷吧,于是拿起手机拨了一通12306的投诉电话,此时的我早已将和颜悦色四个字丢到了铁轨上碾得粉碎。只想找个发泄一下,能让我的灵魂暂时找一个安放的支点。
从黑夜到天明,漫长的八个小时丈量出三百多公里的距离。当我们风尘仆仆的赶到外公家里时,只见到满院子的人。
外公家在农村,一个靠近县城的村子里。这里凡是家中有老人将要离世,只待老人落下最后一口气时,孝子便会挨家挨户去报,亲朋邻居都会赶来帮忙,哪怕是半夜三更,也会搭起灵堂,送老人最后一程。
当我迈进院子的时候,外公的灵堂早已搭好。一个大大的“奠”字下放着一张外公的照片。那张照片还是我给他拍的,满脸的笑容,一点都看不出他是一位古稀之年的老人,而且还是被心脏病折磨了几十年的老人。
眼前的一切都很真实的告诉我,外公走了,那个陪着我读唐诗,念人之初的老人真的走了。从此以后,再也听不见他说:
“若若,来,给你看个好东西……”
“你看,这是我专门给你熬得面茶……”
“若若,走,外公带你捉鱼……”
……
眼泪在看到外公照片的那一刻决堤而下,嗓子里似乎卡着一块石头,硬硬的,生疼。
我跪在外公的灵堂前,低着头,任由眼泪落在手中的黄纸上,一张一张的黄纸带着点点泪痕被投进火盆里。心中奢望的想着:“会不会,等一会儿外公缓过气来了,他还活着。”
来来往往祭奠外公的人有很多,我不记得有谁了,我一点也不关心,我没有外公了,那个总在我迷惘时为我指路,晚归时为我留灯的人不在了,其他人又与我何干。
院子里的宴席上坐满了前来吊唁的宾客,说说笑笑的,好不快活。看着院子里的人,一股无名之火从心而起。我紧咬着嘴唇死死地握住自己的拳头,连指甲也折断了。
我用尽全力按捺住自己愤怒的情绪,不去听他们的笑声。生怕自己会去掀了他们的桌子。只是,我心中的怨愤早已透过眼睛死死的盯在他们的身上。
停灵第三天,外公要入土为安了。
外公的墓地在后山上,离家不远,是老米家的祖坟。外公姓何,最后却要葬在米家的祖坟里,我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悲哀。
当外公的木棺上撒下第一抔土的时候,我的泪水汹涌而出,我以为我再也哭不出来了,未曾想只是太过悲伤。当那一个孤独的坟头逐渐被堆砌起来时,外婆和母亲已经哭得站不住了。
此时的我才蓦然发现,外婆的头发似乎一夜之间全部都白了。憔悴的脸上再也寻不到平日半分的爽朗,整个人看着一下子老了好多。我甚至在怀疑,若不是还有儿女的牵绊,外婆是不是就和外公一起走了?
忍着悲痛我搀扶着哭倒的母亲,看着他们将外公所有的衣物包括用品全都丢在坟前的火堆里烧掉,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都擦不干。外公的一切慢慢的在火中化为灰烬,老人们说,烧了他的东西就代表了他与这个世界没有任何的牵绊,安安心心的去过他的来生。
本是不信神佛的我,在这一刻,真的希望外公能有在天之灵,能够知道我心中的痛与思念。许是我比较自私,所以我不希望外公会忘了我,哪怕是入梦,也让我再与他说说话。
我是被表妹从墓地硬拖回来的,本来我想在外公的墓前多待一会儿,但母亲和舅舅们都不同意。他们都知道外公最疼的最放在心头的就是我,怕我伤心过头出个什么意外,又说坟地是个阴气重的地方,实在不适合女孩子多待。因此,硬是把我从墓地叫了回来。
其实,我并不在意这些的。若真是有那些所谓的鬼魂,我甚至希望外公能来看看我。
回到家中,宴席基本上都结束了。在陕南农村,婚丧嫁娶都会摆三天的流水宴。我在外公的牌位前上了三炷香,又点燃了两根蜡烛。
这时,外婆失魂落魄的走了过来,拉着我的手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着外公的牌位说道:“若若,你应该好好的给你外公上上香。”顿了一下,她轻拍着我的手背,接着说道:“我和你外公的这些儿孙里,只有你是随外公姓何,知道为什么吗?”
我点了点头:“因为外公是入赘到米家的,而我的生日与外公是同一天,所以我就和外公姓了。”
外婆听了点了点头,接着又说:“这是一点,还有一点就是你和你外公的妹妹长得很像。”
我从未听过这件事,忍不住有点好奇:“外婆,我怎么没听说过外公还有个妹妹?”
“你当然不知道,你外公的妹妹离开时,你母亲才10岁,这么多年过去了,物是人非,没几个人记得了。”外婆叹了一口气说道。
我又忍不住追问:“离开?是不见了还是过世了?”
外婆楞了一下,继续说道:“失踪了,三十多年了,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为什么?”
外婆拉着我的手,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道:“那还是我和你外公都很年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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