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命

古代命理有没有讲解流年的书(这两本书你看过了吗)(1)

盛满贪欲的饕餮酒盏,焚烧背叛的鱼纹香炉,半夜游走的人形灯笼,君王亲赐的断喉宝剑它们都是被阎王遗忘的活物有命,还可以偷会偷这种命的人,叫偷命师南星就是偷命师,专为死去的人偷盗古董的命

古代命理有没有讲解流年的书(这两本书你看过了吗)(2)

第一章 饕餮酒盏(一)

  孙方从小破屋里出来的时候,远处青山如黛,朝阳欲升。等他系好腰上的布袋,再抬头,太阳已经露出个脑袋,如一把半开的金色扇子,转眼群山都褪了黛色。  孙方迎着刺眼的晨光,微微眯眼,像压碎了满眼金子。  他拿起挂在外头竹架上的淘盘,准备去山沟河床那,这个点了,一定已经有很多人过去了。  这个点了……他回头往身后的小破屋看。  后面有十七八间小木屋,是以前的淘金客留下的,他和妹妹选了两间,蒋正也选了一间,就在隔壁。  但昨晚蒋正和妹妹没有回来。  他这个做哥哥兼好友的明白,有他在,蒋正和妹妹还是有很多不方便。反正这宝珠山的破房子多,他们隔三差五会去外面住一晚。  对年轻人来说,又新奇又好玩。  孙方打住了思路,什么年轻人,一副老妖怪的口气,他明明也还很年轻,不是年方二八,可好歹是年方二十八,大好青年一个。  他准备先去河床那,然后再去看看昨晚设的陷阱里,有没有捉到点什么野味,打打牙祭。吃了一个月的白面馒头配榨菜,他快要吐了。  逐渐升起的太阳毫不吝啬地把金光洒满整个宝珠山,远看真的像是金珠闪闪,让人陶醉。  作为一个淘金客,孙方喜欢看见这种明朗的天气,这样淘洗金沙时会更容易看见金子。  五年前一群驴友路过这里,发现了藏满金沙的宝珠山,消息一出,声名鹊起,立刻吸引了大批想发快财的人。无数人涌入宝珠山,安营扎寨,住得差点没关系,吃得差点也没关系,只要有金子,就完全可以填补其余的不足。  他们全都沉迷在淘金的乐趣中,日夜不休。  不断有人来,却没有人走。  山很快被掏空,金子越来越少,人也越来越少,进入第五年,这里已经只剩下十几个淘金客。曾经的辉煌和人山人海的景象已经看不见,只剩下遍布满山临时搭建的小木屋屹立在宝珠山,依旧每日迎朝阳,看日落。  充满了悲凉感。  孙方是第四年带着妹妹来的宝珠山,淘了一年,偶尔会发现金沙,但也不足以让人发横财,只是维持温饱,跟在外面做活比起来,没什么优势。  山沟沟信号差,上个网还得使劲晃手机,跟八十年代家里电视信号不好,使劲晃信号杆有异曲同工之妙。  而且山里蚊虫多,野兽多,到了夏天还有毒蛇爬过。  孙凡就碰见过一回野猪,差点没被野猪的獠牙给拱死,现在腿上还留了一个肉丨洞,想起就心有余悸。  但再苦他也不走,为了钱,更为了找人。  他们兄妹在小时候被人贩子拐了,卖进了山沟里。那户人家本来只想要他一个,但他不肯,妹妹又因为惊吓生病,病恹恹的。人贩子看妹妹快要死了,就来了个“买一个送一”,把妹妹送给了这家人。  当年他五岁,妹妹两岁。  他无数次后悔,不该在那天带妹妹去村口等爸妈回家。奶奶说过年了,爸爸妈妈该到家了。他就牵着妹妹去了村口大道上等他们,路上他还给妹妹买了颗糖,手里又抓了两颗,准备给一年没见的爸妈一人一颗。  快过年了,路过村子大道的破旧客运车一辆又一辆,终于有一辆停了下来,他拉着妹妹探头看。车上下来两个人,却不是爸妈,而是两个男人,捂了他们的嘴就抱上车。  等他醒过来,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了。  买他们的那家人对他很好,对妹妹不好。他每次吃红薯饭都偷偷漏点,背地里给妹妹吃。后来过了几个月,这户人家要把妹妹“送”人,他哭过劝过都没有用,于是在买家来的时候,他挪来梯子,爬上屋顶烟囱,站在上面喊:“你们要是把我妹妹卖了,我就跳下去!”  这户人家就再也没有动过把妹妹卖掉的心思。  后来他上学了,妹妹跟着“妈妈”去地里干活。他小学、中学毕业了,妹妹还是在地里干活。他每次寒暑假回家,都会教妹妹认字,给她说学校里的事。  到他考上大学的时候,家里给妹妹说了门亲事,要把妹妹嫁给一个老瘸子,给他凑学费。他这次没有说什么,家里人都以为他想通了。  开学前几天,村里下起了大雨,孙方半夜带着妹妹逃走了。  逃走的路线,他计划了整整十年。  要从一个偏僻多山的地方跑出来,没有充分的了解,根本不可能,甚至还要躲过村里养的狗。  所以孙方等了几乎一个暑假,他在等大雨,只有大雨能够冲淡狗的嗅觉。但也增加了他们在逃跑时的难度,但如果这次不拼命,以后就没有命可以拼了。  那天全村的人都出动了,带着狗去追人,但暴雨影响了人的视线狗的鼻子,连山路都被冲垮了。  村人无功而返,孙方终于带着妹妹逃了出来。  只是他记不清回家的路了。  只记得村口有一排桑葚树,每年春天,会结许多紫黑的桑葚。吃得嘴里、嘴角和手都被染成紫红色。  很甜,是他吃过的最甜的果子。  然而已经记不起那里叫什么了。  孙方不敢坐客运,连火车都不敢坐,怕被他们埋伏截住。就带着妹妹走山路,爬了一座又一座的山。他们没日没夜地走,直到离那里很远很远了,才去派出所报案。  派出所的人问他们叫什么,住哪里,他们都不知道。最后带他们抽血留存,留联系方式,说有消息了会通知他们。  孙方用多年攒下的钱买了部手机,一直供着那张用来跟派出所联系的卡。  希望哪一天,手机会响起。  但一直没有。  以前的身份证不能再用了,他害怕被村里人找到,又把他们抓回去。两人没有身份证,只能打丨黑丨工,钱赚得不多,但至少过上了自由的生活。再后来他去摊上找人做了两张假丨身份证,给自己取名孙方,给妹妹取名孙媛,天圆地方,终有一天,能跟家人重逢。  愿望是美好的,但也容易让人失望。派出所一直没有通知,手机也从时髦的型号,变成了过时的老人机。  无数的智能机涌到市场,把老人机挤成了苍老脆弱的东西,像把他的希望也挤到了渺小角落,脆弱不堪。直到两年前,他在酒店做服务员,刚送菜送进房里,瞥了一眼正播放的新闻,主持人正在介绍宝珠山的事,有对淘金的夫妇在镜头前一闪而过。  他浑身一震,手里的盘子连同滚烫的菜打翻在地,菜盘子咣当作响,声音震进他的心里,漾开一圈又一圈波纹,充满了希望。  经理和领班闻讯赶过来,大骂了他一顿,问他是不是不想干了。孙方点头,说:“是,不干了。”  在后勤部的孙媛也听见了消息,跑过来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孙方摇头,说:“阿媛,我好像在电视上看见爸妈了,就在宝珠山,我们去那吧。”  孙媛愣了愣,这么多年了,哥哥从来没有说过对谁有印象,唯独这次。  她没有犹豫,连夜收拾了东西,跟哥哥前往宝珠山。  但当时的宝珠山已经不如以前,每天都有很多人离开。他们赶到那里,一户一户去打听,没有结果。过了两年,依旧没有消息。  孙方已经决定在初冬来之前离开这,一来是山里寒冬太难熬,二来是妹妹跟他说,蒋正向她求婚了,打算年底带她回老家见父母,然后把婚事办了。  孙方一点都不想妹妹跟自己继续这样漂泊无依,蒋正又是个不错的人,他很高兴地答应了。他打算等妹妹结婚那天,把这么多年的积蓄都拿出来给她做嫁妆,免得被婆家人看不起。等妹妹安定了,他会继续回去找他们的爸妈。  只是他始终担心着一件事,他们走了这么多年,为什么一点被寻找的讯息都找不到,他去了好几个省的公安厅,都没有记录他们兄妹的失踪信息,人家说,失踪儿童的信息是全国互通的,互通的,一有消息会通知你们。  但始终没有通知,没有一点对得上号的信息。也就是说,没有人找过他们。  是爸妈不要他们了?  孙方每次想到这,都会觉得焦躁。  晨曦满洒,朝阳完全升起,像在山上洒了满头碎金,洋洋洒洒。  早已被人挖空的河床对面,有人正往这边走来。动作很慢,肩上像扛了个人,一步一步在金色光芒中走着。  孙方远眺,距离太远,看不清是谁。等过了一会,那人离得越来越近,却满身是血,一步一个血脚印,身上不断有血滴落。  血不是来自那个走路的人,而是那人扛着的人。  那已经不算是个人了,脑袋像被什么东西嚼烂,脸都快看不见,身体也支离破碎,唯有一只垂在那人心口前的手,还看得出原本的模样来。  白白净净,却沾着血,滴滴滚落。  腕上挂着一圈颜色鲜艳的石榴石,现在被血色染得更加鲜艳了。  蒋正缓缓走过河床,空洞的双目像被谁淘尽了光芒。直到看见孙方,他才停下,失神看着面朝太阳站立的孙方,日光太过明亮,双目刺痛,瞬间滚泪。他的双膝重重硌在坚硬的石头上,声音像死了一样生硬:“阿媛……阿媛死了……”  孙方怔怔看着他背上那个血肉模糊的人,鲜艳如血的石榴石手串,晃迷糊了他的眼睛。  那是他相依为命的妹妹。  死了。

古代命理有没有讲解流年的书(这两本书你看过了吗)(3)

 深秋的冷混着大雨,是个让人心情糟糕的天气。    已经两个月没有见雨水的上海在周末迎来了大雨,下了一整晚。走在小巷里,不断从屋檐上滴落的雨水敲打着石砖。    南星抬起雨伞,顺着雨帘看去,旧时留下的西式钟楼屹立在远处,太过遥远,反而像是就在巷子尽头。    一个男人抱着怀里的东西冒雨疾行进入田子坊的一个老弄堂里,背后跟着一条大黄狗,一起在雨中奔走。    前面的人走得很慢,弄堂又窄,男人一步迈过水坑,腿长得惊人。但狗不懂,也没有办法叫人闪开,跑得很快,赤足踩在一个水坑上,地上水花顿时飞溅,拍在南星辛苦保护了一路的裤脚上。    南星一顿,皱眉往前面看,想叫那狗赔钱。可男人和狗跑得贼快,转眼就不见了人影。    那男人穿梭在地形复杂的弄堂里,掠过两边墙壁的青苔,推开滚落的雨珠,一路跑到一家看起来有一些年头的店铺门前。    那铺子的门以前刷过绿漆,不知道历经了多少年,绿漆剥落了不少,看着寒碜。但里面一点都不寒碜,进门左右两边立着两尊汉代人形铜灯,正门对面是一尊半人高的威仪佛像,一张黄花梨木椅子在一侧,店里摆满了不同朝代奇形怪状的古玩。    在不懂行的人眼里,这里很诡异。    在邱辞的眼里,这些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用旧时的话来说,都是能拿来换小黄鱼大黄鱼的宝贝。    “铛铛铛。”    他刚进门,就听见铜铃作响,但往脚下看,也没勾着什么触发的线。这老古董的店里装上了先进的感应器?否则怎么会看不见线。他没太在意,朝里头喊道:“陶老板?您在吗,我拿了些东西来请您掌眼。”    掌眼是古玩界里的行话,意思是请懂行的帮忙鉴定鉴定。出身古玩世家的陶老板是业内的大前辈,在古玩界名气很大,但向来深居简出,这几年甚至都不大露脸了。    一会一支烟杆撩开帘子,出来个身形浑圆的老者,他的鼻梁上挂着一副老花镜,眼镜已经快滑到鼻尖,也没往上推推,低垂着眼透过眼镜打量进门的人,嘘了他一声,说:“不要大声嚷嚷。”    邱辞笑问:“陶老板有空?有人拿了些鬼货给我,想请您掌眼。”    陶老板“嗯”了一声,能找到这里的,都是懂行的。他不轻易给人鉴定古玩,更何况这还是从古墓里挖的东西。    鬼货一般不进入市场,国家在这方面管制得一向很严格,陶老板只给人鉴定,不买,也不卖。这不是陶家最早的生意经,陶家以前是只要有钱一切好说,堪称24K纯金奸商。但生意交给了陶老板,规矩就得他定了,长辈也没办法。    谁都知道陶老板是个刺头,不会低头的。    陶老板叫陶大卫,原本他并不叫这个名字,十岁的时候跟他爹去香港跑货,见了许多新奇玩意,比如电视,比如电视剧——尤其是风靡一时的武侠剧。沉迷电视剧的陶老板因为崇拜总是扮演侠士的港星姜大卫,幻想变成跟他一样的大侠,于是跟他爹说要改名叫大卫。    他的名字是陶家老太爷取的,字辈是广,当然不能改,不然同辈男孩全都叫广x广x,他一个长孙叫大x,简直是个笑话。可陶老板倔呀,小小年纪绝食三天三夜,终于达成心愿,成功改名陶大卫。    然而改了名字的他却还是变不成大侠,为了照顾爹妈和肩负家族生计重担,还有不得不面对的一日三餐问题,陶老板最后还是继承了这家古玩店,渐渐成了古玩界有名的大前辈。    陶老板坐在他的椅子上,烟杆子刚放下,邱辞就拿了打火机凑上去要给他点烟,打火机啪嗒摩擦了两下,火花出来了,但他发现没有烟草可点,他顿了顿,问:“空的?”    “哼。”陶老板拿着长烟杆往桌上敲了敲,像在敲掉烟灰,他深深吸了一口,神情悠然满足,又像真的在抽烟,“店里都是货,怎么可以抽,戒了。”    邱辞笑说:“这手上烟杆上都是老烟味,刚戒不久吧。”    “你倒是观察得仔细。”陶老板把烟杆子放桌上,说,“什么货?”    邱辞把东西拿出来,解开裹了几层的防水布,露出三枚古钱币。    陶老板一瞧,说:“生坑。”    邱辞笑道:“陶老板好眼力。”    刚刚出土不久的钱币有个显著的特点,那就是锈色会比出土了一段时间的钱币颜色更加鲜美,当然也有例外,但大多生坑的颜色都会更新鲜,一眼扫过,仿佛还能看见墓主人生前携带使用的场景。    有些倒卖文物的商贩会用化学药剂把一些出土很久的钱币佯装成生坑,以此抬高价钱,卖给一些刚入行的或者不懂行的“萌新”。    陶老板拿了钱币瞧看,这钱币不是铜板,是一枚齐明刀。    齐明刀是一类钱币的称呼,为战国七雄之一的齐国所铸,一般刀身瘦狭,长13.8厘米、重约14克,因为年代久远,无论是考古界还是盗墓界,都没有挖掘出多少,如今仍很罕见。    但这个“萌新”一口气就拿了三枚,看来并不简单。只是陶老板纵横古玩界几十年,早就心如止水,就算把传说中王羲之的兰亭序、诸葛亮的木牛流马搬到他面前来,他也不会心动。    邱辞见陶老板没有意料之内的反应,觉得自己果然没有找错人。他说道:“陶老板,这钱币是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成色还不错,可以卖好价钱。”    邱辞见陶老板说完就不吭声了,开门见山说:“陶老板知道这齐明刀一般是在什么地方出土的吧?”    陶老板忍不住又吸了一口烟枪,缓了缓他的戒烟之苦,说道:“齐国在现在的山东一带,当年秦国统一六国后,下令书同文,车同轨,齐国的货币自然很快就没用了,所以流传的不多,也不广。”    “可现在这三枚齐明刀,却是在远离山东三个省外的地方发现的,这只是其中一些。不知道钱币遗失在那里最大的缘故是什么?”    陶老板又深深吸了一口“烟”,说:“当年齐国末代国君重用他的舅舅后胜,后胜却窝里反,收了秦国贿丨赂的大量金银玉器,当了秦国的间谍,劝说齐王投降,朝奉秦国。齐王听从了建议去投降,结果秦王回头就将他活活饿死,但叛国的后胜却带着他的金银财宝消失在了历史长河中,自此下落不明。”    邱辞折服道:“陶老板果然是大前辈,无所不知。”    陶老板轻声一笑,没有在意这句称赞,问:“这齐明刀是你挖来的?”    邱辞笑说:“我哪里有这个本事,不过是个倒卖的,赚点辛苦钱。今日多谢陶老板了,奉上一点谢礼。”    陶老板没有瞧他放下的钱,连他出去也没看一眼。    邱辞收着三枚古钱币刚出门,就见有个漂亮的姑娘合伞进来。那姑娘眼神一顿,突然“啪”地一声把伞打开,伞面上的水飞扑了他一脸,刺得他瞬间从看美人的神思里回了神,倚在门口看着她笑:“没见着前面有人?”    南星冷冷一笑:“你的狗刚才在弄堂踩水坑的时候不也没瞧见人。”    “我的狗?”邱辞一瞧,门口果然有条黄狗,浑身的毛淋得湿漉漉,抬头瞧着自己吐舌头。他笑笑,理亏在先,对方又实在是个漂亮姑娘,别说,生气起来一点也不遭人讨厌。    他笑笑说:“没有看好它,是我的错。”    南星见他态度还算端正,不跟他计较了,“啪”地合伞进了里面。    邱辞见她进去,动作轻松自然,仿若这家店的常客。等他从屋檐下出来,被冷冰冰的雨水一浇,他又狐疑地回头看那古香古色又破旧的古董店,怎么她进去没铃声响。    他皱了皱眉,见那黄狗又走到他旁边来。他俯身摸摸它的脑袋,说:“刚才那只鸡腿全给你了,我没有什么给你吃的了,走吧,抱歉,我没办法照顾你,去找别人做你的主人吧。”    黄狗顿了顿,像是听明白了,这才跑开。    正吸着“烟”的陶老板见南星拿着把湿漉漉的伞进来,眼睛都瞪圆了,指着她的伞直往外头指,差点被空气呛着:“伞,伞。”    南星皱眉往门外瞧,问:“你外头放伞的桶呢?”    “又被哪个捡垃圾的人捡走了吧。”    “让你换个新的,非要放个破破烂烂的桶,被人当破烂捡走一百次都不奇怪。”南星把伞靠在门边,边拍衣袖上的水边进去。    “古董店怎么能有新的东西。”陶老板给她倒了杯茶,说,“暖暖胃。”    “茶?”南星拿起杯子闻了闻,茶香扑鼻,的确是茶,她盯着他问道,“你的酒呢?嗯?还有你的烟呢?”    “戒了戒了,都戒了。”陶老板说,“早上去拿了检查报告,胃里长了个东西,什么都要戒了。”    南星默了默,陶老板很平静。    陶老板的声音更慢了:“我一直记得古龙先生写过这么一段话,古松居士对木道人说,如果他不喝酒,一定能活到三百岁。木道人说,‘如果没有酒喝,我为什么要活到三百岁?’你知不知道我当时有多崇拜羡慕这个活得潇洒的木道人。可现在得了这种病,我才觉得,这不对。”    他整个身体都沉在木椅上,姿势似乎很舒服,继续慢慢说道:“因为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没有做,比如我想做一次陶大卫,而不是陶老板。”    “所以你把最爱的烟酒都戒了。”    “是,如果手术顺利,我就把这店丢了,自己逍遥快活去。”    南星看了看陶老板,想到他要离开这里,没有开口。    “去宝珠山的机票我已经给你买好了,你要小心。”陶老板又说,“那个小姑娘,整个脑袋都烂了,不管是意外还是人为,你都要小心。”    连说了两句小心,南星猜到雇主给他发来的照片一定惨不忍睹,连见惯了大风大浪的陶老板都不放心。她站起身打算走,去那个满是金子让人迷醉的深山。    陶老板见茶水动都没动,很受伤:“你就不尝尝我亲手泡的茶?”    “等我回来再喝。”南星背影微顿,还是说,“祝手术顺利。”    说完就拿着伞跑了。    陶老板就知道她面冷心善。    他倚着宽敞的黄花梨木椅子,哼起了悠悠小曲,他终于可以做陶大卫了——如果手术顺利的话。    “汪。”    门口一声狗叫,陶老板抬头往外看,看见一只淋得湿漉漉的大黄狗。    他跟狗对望了几分钟,瞧着一身狼狈的它和那双充满朝气的眼睛,一直不爱养宠物的他顿了顿,说:“进来吧,外面雨大。”

古代命理有没有讲解流年的书(这两本书你看过了吗)(4)

上上签

古代命理有没有讲解流年的书(这两本书你看过了吗)(5)

阿卯是横州第一富贾家的丫鬟她在庙里求到一支上上签签文上说,她的缘分已到,良人将至当天——府里来了个年轻俊朗的新管家

古代命理有没有讲解流年的书(这两本书你看过了吗)(6)

“草木逢春发浓长,佳人时运已生光。  天定姻缘非偶然,有缘郎君入帐来。”    夏日炎炎,寺庙虽然深处山中,但终日有香火萦绕,比外面要热上许多。    阿卯听了解签,更觉得热,俊俏娇嫩的脸也露了红晕,旁边簇拥的小姐妹们吃吃笑着,问道:“先生,这签文好么?”    解签人捋着胡子笑笑点头:“上上签,当然好。姑娘,你的姻缘将至,良人很快就要出现了。”    旁人个个抿唇笑着,阿卯羞得脸红,先生又说了许多话,都是姐妹们帮着问的,她只是低头听。解完了签她们从庙里出来,纷纷打趣她。听得阿卯边走边说:“你们这是要笑话我一年了。”    她们都是韩府的丫鬟,年纪相仿,也无人有婚配,提及姻缘还有着少女的娇羞,但娇羞下的心又有春光撩动,自己的事羞于开口,但说起其他小姐妹的,就殷勤大胆多了。    “阿卯,你可不能这样想,毕竟呀,你要是不用半年光景就嫁出去了,那我们还怎么能笑话你一年?”    话说完,她们又拥在一块笑她。    阿卯羞得捂了脸:“不跟你们说,来这后骗我说大家都求的,结果你们个个求家宅平安,就我真去求了姻缘,都是骗子。”    “这可是上上签,好姻缘。”    几人挨着身子笑弯了腰,山林间都是姑娘们的笑声,众人衣服相同,行人侧目,却都是先瞧见了阿卯。    阿卯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个子娇俏,明眸善睐,肤色是天赐的白玉胭脂色泽,脸上还带着少女的水润,如春光临园,嫩条初抽,又如明珠耀眼,无瑕娇艳。    “不过阿卯,那先生说你的情郎就在身边,那就是说是我们府里的人了。”那丫鬟将府里的人想了一遍,“难道是阿福?或者是大头哥?我知道他们对阿卯比对我们上心。”    另一人说道:“不是呀,解签的时候不是还说了,这人是‘新’的,那就不是我们府里人。”    “这还不简单,到时候呀,看看府里进了什么新人,那人就是阿卯的郎君了。”    阿卯听她们打趣得没了边,再说下去非得将她以后生几个孩子的话都要说出来,她插话道:“快回去吧,不然管家要骂人了。”    “阿卯你昏头啦?老管家上个月就走了,还没管家呢。”    “那常伯不就是么?”    “那是代管,他算什么管家。”敢说这话的到底还是得是老太太房里的,她低声说道,“老太太不喜欢他,觉得他办不好事,巴不得他走呢。只是老爷还没回来,所以等着老爷回来定夺。”    一人也压低了嗓子说道:“老太太不是想她那什么远房得不知道远了多少辈的亲戚来么,所以才讨厌常伯吧。”    “欸!”一人声调恍然大悟般,“你们说,新管家会不会就是阿卯的未来夫君?”    话落,几人一想府里哪个房都不缺人,依照老爷夫人的习惯,是不会多买一个无用下人的,而今独独缺了个管家,实在是勾得众人浮想联翩,齐刷刷盯看阿卯,又要开她玩笑。    阿卯咬了咬唇:“瞎说什么,你们见过哪个府邸的管家是年轻男子的,都是胡子白花花的老爷爷,孙子都有了。”    这一说,各个府邸管家苍老矮胖的模样就从少女们的脑袋瓜子上飞过,不由哆嗦,阻止了这可怕念想,齐齐抗拒——    “定不是管家。”    一会她们就不再提及这事,商量着下山后去买什么、吃什么,玩笑总算是消停了,阿卯暗暗松了一口气。    韩府在横州无人不知,因为韩家是横州第一富贾之家。韩老爷自十五年前开始发家,生意慢慢做大,遍布各界。横州人由生到死,即使不用韩家的布料做襁褓,即使不佩戴韩家产出的首饰,那可能也要用到韩家所制的瓷器,哪怕连这个也不用,那韩家名下的胭脂铺子、文房四宝,甚至是鼎立资助的书院,横州人总会在无形中,买韩家的东西,用韩家的东西。    阿卯自幼没了双亲,被伯母卖给韩家做了丫鬟,起先在厨房帮忙做点杂活,后来大了些能办事了,就被大夫人收到房里当差。    虽然韩家富足,但韩老爷和大夫人对下人十分苛刻,给的工钱并不多,要做的活倒是很多。众人做完房里的活,还得去瞧瞧别处要不要帮忙,一个人当两个人用。    但人都卖给了韩家,就算是做牛做马做到累死,也要咬牙做的。    阿卯并不贪心,她也没什么想买的,想孝敬的人也早已不在,所以工钱虽少,但也足够用了。自小就常挨打的她只有一个念想,不挨打就可以。    下人一个月里只能休息一日,今日她和姐妹们出来,回到家都耗去半日光景了,她还想趁着余暇给自己绣个荷包来着,看来也没空了。    姑娘们下了山,就去逛了集市,买些针线包和胭脂,又吃了些东西,见黄昏日落,这才回府。    韩府的铺子几乎都在横州最繁盛的地段,但大宅并不在繁华处,离那热闹街道颇远。    七八个姑娘穿过喧闹街道,踩着晚霞入了宁静宽长的石路,将世外喧嚣抛在身后。快到大宅门口,见门开着,却不见看门的人,几人左右瞧瞧,好奇说道:“阿福不看门,就不怕大夫人骂他。”    几人快入大堂,才看见那大厅站了不少人,个个垫高了脚往里瞧,好似里头有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你们几个,这是去了哪里?”一个年长的嬷嬷瞧见她们,皱眉说道,“快过去认人,就剩你们了。”    一个丫鬟边往里看边问道:“认人?认什么人?”    嬷嬷说道:“老爷回来了,带了个新管家。”    她们一愣,朝阿卯看去,看得阿卯也是心头一跳。嬷嬷不知她们的心思,催道:“快去瞧瞧,免得明天见了管家都不知道打招呼。”    此时阿卯已然成了主角,被小姐妹们拥着往前面走,想钻过那些个高的人进去看看新管家。    阿卯真怕等会瞧见个老爷爷,又疑神疑鬼那签文该不会是真的。    已经聚了一段时辰的下人陆续离开,各自回去干活,阿卯和一众姐妹很快就到了前头,那儿除了韩老爷,果然还有个年轻人,他背影颀长,一身青衫更显身形修长,不瘦、不胖,如青松康健。    橙红余晖轻扫入堂,映着男子的侧脸,映出几分柔光来,气质如玉,让人如沐春风。    丫鬟们往里钻时已经想了几百张老头的脸,可没想到竟是个年轻男子,还生得这样俊朗,与她们平日所见全然不同,讶异得说不出话来。    正在跟谢放交代事务的韩老爷瞧见她们,话语一顿,往他身后说道:“不用做事了?还不快去干活。”    谢放闻声转身,夕阳光影浅罩,双眸明亮有神,更是看得她们发怔。他将几人的脸认了认,微微点头:“我姓谢,单名一个放字。”    人如玉,声音也似玉声明净,少女们登时红了脸:“见过谢管家。”    谢放没有再说什么,视线收回之际,扫过一个丫鬟的脸,在几人中尤为明艳,只是奇怪的是,目光刚及,她就立刻避开,跟其他丫鬟的眼神颇为不同,像是……躲避?他低眉稍想,没有细究,收回了视线。    韩老爷吩咐完事情,就进里屋歇息了。他一走,丫鬟们也没立刻散开,惊艳过后的心思又再次萌动,瞅瞅阿卯,瞅瞅新管家,掩嘴笑开了。    谢放不知她们笑什么,只是不过片刻,就见那姑娘先走了,众人也追了上去,年轻的姑娘们嘻嘻哈哈簇拥离去,如春园桃花,看着甚是融洽美好。    夕阳西下,夜色渐渐笼罩韩府大宅,连带着看往外面的眸光,也随那沉落的日光,一同散了,只剩晦暗夜色。    谢放看了一会,缓步从韩家大堂出来,回头往大堂高悬的牌匾看去。    ——心如明镜。    四个烙金大字龙飞凤舞,生机勃勃,字迹透着主人的大气潇洒,字意显得主人心无杂念,待人坦荡荡。    谢放长眸微敛,未再言语,转而背身,离开了这宽敞前堂,身影没入长长廊道中。

古代命理有没有讲解流年的书(这两本书你看过了吗)(7)

古代命理有没有讲解流年的书(这两本书你看过了吗)(8)

许是昨天的事太过凑巧,睡前姐妹们又跟她耳语许多,阿卯做了一晚上的梦,梦里都是那张脸,那个人——那个新来的管家。    她的脸白净无瑕,眼下多了点什么颜色立马就被看出来了,正在穿衣时就有姐妹笑问:“阿卯,你昨晚没睡好?在想什么呢?该不会是……”    “嘘。”阿卯赶紧截住她的话,“签文是签文,不好拿上来说,要是让谢管家听见,那可怎么办,我还要不要这张脸了。”    桃花一想倒也是,有趣是有趣,但……那什么来着?对,三人成虎,还是不好说太多。谁不知道韩家老爷夫人待下人苛刻,风言风语听多了,只怕要连累阿卯。    别的不懂事的丫鬟也凑过来要说,被桃花拐了话说道:“那谢管家看起来不像是个寒门子弟,怎么跑到我们府里当管家了,管家权力再大,还不是个下人,图什么?”    一人正扣着衣裳,听见这话衣裳也不扣了,凑身说道:“我听说新管家是老爷在回来的路上碰见的,老爷遭了山贼,他还救了老爷一命呢。”    桃花咋舌:“救了一命的结果就是将人家喊家里来当下人?”    那人撇嘴说道:“那能有什么办法,老爷这人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还听说管家本来家世不错,后来家道中落,爹娘也没了,被亲戚霸占了家产,所以才流落在外,刚好碰见了老爷。大概是心如死灰,又或许只是长得好看,并没有什么本事,就来韩府做管家了。”    一人笑道:“听说听说,就一个晚上的功夫,你倒打听得真细。”    那人哼了一声:“不谢我满足你们的小心思,还数落我,下回不给你们说这些。”她又道,“阿卯不是也在老爷房里当差吗,等会准能听见点什么。”    “主子们的事我们还是少说为妙。”阿卯听她们闲谈时已经穿戴洗漱好,照了照镜子起身说道,“再说就误了老爷太太们起身的时辰了。”    她一说,几人才慌忙洗漱。    天才刚亮,大宅只得了一点光明,廊道的灯笼已经撤了下来。今日早早出门的阿卯往厨房走去,准备端热水去伺候大老爷大夫人起身。    韩老太太生有两子,各自娶妻生子后也住在一起。大老爷韩有功一妻三妾,儿女成群。二老爷韩有焕唯有一个妻子,倒也不是他不想纳妾,只是二老爷性子软弱,二夫人娘家强势,二夫人更是强悍,将二老爷制得服服帖帖,不敢造次,两人膝下也只有一子,在两房男郎中排第三。    而阿卯是在大夫人房里伺候的,她性子娴静聪慧,又从来不多事,颇得大夫人喜欢,所以也没有挨过打骂,曾有小厮求大夫人将阿卯婚配给他,大夫人也没舍得答应。    远处青山黛色朦胧,黎明将至,朝阳渐渐蹿上山尖,光泽倾洒大地。    寒凉夜晚已褪,仍留了点点凉意在天地间,没有被夏日掠夺。    阿卯偏头看着那日光,睡意也消散了不少。忽然长长廊道另一头,传来沉稳而缓慢的脚步声,和她的脚步声相交错。    作为韩府第一等勤快的人,阿卯极少在去往厨房的路上碰见别的下人,难道是夜巡的护院?    她心生好奇,认真看向前面。    脚步声渐渐离近,人影也越来越清晰。被屋檐遮掩的黎明光泽从外面打入,将那人的脸映照得越发清楚。又行几步,那人的脸就入了阿卯眼中。    竟是新来的管家。    也不知是不是“做贼心虚”,阿卯立即收了视线,埋头往前走,恨不得有隐身术。    谢放也看见了阿卯,见她眼神躲闪,立刻想起是昨天那个丫鬟。他略微思量,不知道她怎么像是在怕自己,难道他长得凶?    两人相对而行,彼此默然,将要擦身而过,阿卯才想起他到底是官家,便顿住了脚,朝他问好。    谢放轻轻点头,又道:“你叫什么?”    “阿卯。”    “卯……”    听他重复自己的名字,阿卯说道:“我出生在卯时,父亲就给我取了这名字。”    谢放笑笑:“黎明之际,正是日光泽耀天地的时辰。”    这话稍稍减轻了阿卯于他的疏离感,想来想去,都是签文惹的祸,不过她也不该这么在意。她向他告辞,去往大夫人房里时,忍不住回头看他。    夏日清晨尚且清爽,这谢管家予人的感觉,也是清清爽爽的,就是一人独行长廊,有些孤清。    她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可笑,他一人,她不也是一人走在长廊上,顾影自怜似的。    朝阳刚升,已洗漱好的韩老爷就准备要出门了,韩夫人问道:“不用了早食再走?”    “定彩窑不是小了么,所以我约了秦老爷商议,买他的地重新建个陶瓷窑。”韩老爷身躯肥胖,穿衣服时右手都够不着左边的带子,他张着手让婢女给他系好。    “秦老爷?”韩夫人皱眉一想,“是那个秦员外?你买他的地做什么,他这人素来贪婪小气,常狮子大开口,去了也是白谈。”    韩老爷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你猜谢放是他什么人,是他的世侄!”    韩夫人意外得睁大了眼:“还有这事。”    韩老爷轻轻一笑:“不然你以为我捡他回来做什么。”    听见捡字,正在拧帕子准备端水盆出去的阿卯抬了抬眼。虽然她们同屋的丫鬟总爱打听各种事,但她从不说大话,所以老爷碰见山贼,谢放救他一命的事应当不是假话。那老爷如今说出这种话,也未免太……    “阿卯,翠蓉,小六。”    阿卯回神,朝韩老爷看去,韩老爷说道:“去备车,随我出门。”    韩夫人略有不满:“你叫他们就好了,怎么把阿卯也叫走,而且加上两个护院,你带五个人出门?就不怕太惹眼,又遭贼人惦记。”    “我头一回跟秦老爷打交道,带多几个人好些。”韩老爷又道,“而且我不但要多带几个人去,还都要挑好看的。”说着他的目光又在阿卯脸上游离,腔调都温和了许多,“阿卯真是出落得愈发娇俏了。”    阿卯将头埋得更低,韩夫人声音已冷:“老爷该出门拜客了。”    韩老爷临走时又多看她几眼,娇嫩似花,差不多可以摘了。他心情颇好,又道:“对了,去叫管家。”    巴不得远离韩老爷的阿卯一听,立刻告退去跑腿。等跑了一半的路,才想起要叫的人是谢放。她进退两难,衡量之下,还是觉得去找新管家舒服些。    她向往来的下人打听到谢放在的地方,小跑到了库房,问了门口下人,说他在里面,她道了谢,进里头喊他。    一会谢放从库房出来,手里还拿着库房清单,见了阿卯稍有意外,客气道:“阿卯姑娘什么事?”    “老爷让您陪他去秦老爷那。”    “我知道了。”谢放低头看看清单页数,合上本子放回桌上,就要和她一起出去。    那库房都是存放家中一些贺礼、药材、日常家用的物品,地方太大,难免有脏角,阿卯看见他前额发上沾了点点丝白,像是蜘蛛网。她迟疑片刻,不知当说不当说。    谢放觉察到她的神色,问道:“怎么了?”    阿卯这才指了指他的额头,又不好指到他额前,干脆点了点自己的额头:“这儿,有蜘蛛丝。”    谢放照着她点的方向抬手撩拨,阿卯忙摆手:“是这边,这边。”    换了位置再撩,可算是捻掉了,谢放笑了笑:“看来这库房没怎么清扫,打扫这库房的人是谁?”    阿卯不愿开口得罪人,但又不好骗他说自己不知道,便没吭声。    谢放说道:“你说吧,我不会责罚那人,只是让他平日多留意,不要倦怠。我陆续打理府里事务,仍有许多不懂,还需要你们提点。”    这话说得客气也不咄咄逼人,而且清扫也是做下人的本分,阿卯这才告诉了他,谢放应声说道:“我知道了,多谢阿卯姑娘。”    “没什么可谢的,怎么说,你也是管家,我是丫鬟。”    “都是人,也都是下人。”    阿卯见他说得云淡风轻,几乎忍不住要问他为什么屈尊来做下人,他的一言一行,怎么看都不是个绣花枕头。    但人生在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阿卯没有问,同他一起从库房出来,和其他下人一起汇合,去秦老爷家中。

古代命理有没有讲解流年的书(这两本书你看过了吗)(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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