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于北京电影学院的张子健,已有近20年演艺生涯。他说不上大红大紫,但凭借勤恳踏实的工作态度和出色的演技,影视圈里早有他的一席之地。对于名气大小,张子健并不关心,他享受的是演戏本身。因为这种低调,他还曾遭到过小影迷的质问:“既然你不想出名,当什么演员啊?”


也许正是这种良好的心态,使得张子健能够全身心投入到角色的塑造中,为观众奉献出一个个出彩的人物:《甘十九妹》里的尹建平、《燃情四季》里的曲平、《神探狄仁杰》系列里的李元芳、《英雄》系列里的燕双鹰,直到热播的谍战大剧《借枪》里的安德森。


英雄 张子健(张子健英雄与反英雄)(1)


无法忽视的小人物


在张子健以往的影视作品里,他的角色多数是正义凛然的英雄人物,但在《借枪》里他却饰演了小人物安德森,一个见风使舵、油嘴滑舌,有危险从来都往后躲的法租界巡捕队长。谈到安德森,张子健很兴奋,他说自己就是想通过安德森让观众看到他的另一面。让大家知道他能演英雄,也能演“反英雄”。


张子健说,安德森是一个纯粹的小人物,一身的缺点:自私自利、自以为是,甚至还有点无赖。在拍戏之初,导演就给这个人物定了位——丑角。虽是丑角,但不讨厌,安德森的“丑”在于他从小跟着戏班子,身上难免沾染很强的市井气息。到了巡捕房之后,他一心想升官,就需要钱去孝敬上司,所以他借熊阔海的钱不还,眼看熊阔海一家子揭不开锅也不动恻隐之心。


赖账不还当然可恨,舍不得钱只是原因之一,原因之二却是安德森一直对师傅把周书真嫁给熊阔海耿耿于怀。因此每当熊阔海讨债之时,他就拿周书真嫁错人说事。有了这个原因,安德森借钱不还除了可气可恨之外,还多了些可笑之处。


虽然是一身的坏毛病,但就是这样一个小人物,也有他人性中光辉的一面。其一,安德森在大是大非上立场坚定。虽然欠朋友钱不还,吃饭馆打白条,听见枪声趴地上,但卖国求荣当汉奸的事他绝对不会做;其二,安德森对兄弟仗义,对女人有情义,关键时刻能够牺牲自己。张子健说安德森一生虽然很“怂”,但也不乏精彩之处。当他得知自己的爱人信子的父亲是个日本间谍时,他仍敢于不管不顾地带着这个女人走。他虽然胆小怕死,但为了救周书真和嫣嫣,在明知道是圈套、自己可能丢性命的情况下,还是决定留下来见信子的父亲。


安德森身上的坏毛病让人觉得可恨,同时他那种男人的仗义又让人觉得可敬,在他身上还有悲情、荒诞的一面,这让人觉得可叹。张子健认为,安德森其实是个心气很高的人,但实在是时运不济。他一心想升官发财,却竹篮打水一场空;他想好好爱一回,最后跟深爱的人擦肩而过;好不容易义气一回,给熊阔海帮了个忙,却把自己的小命搭了进去。张子健感叹,这才是真正的小人物,一事无成,但就是那么现实的存在着。


在《借枪》中,熊阔海和安德森是从小一起学相声的师兄弟;现实里,他们的扮演者张嘉译和张子健是北京电影学院的同班同学。在校期间,两人从小品片段到毕业大戏,不知道合作多少回了。谁知毕业后20年,他们却一直没有机会一起拍戏,《借枪》总算是了了两个老同学的一桩心事。拍摄中他俩的合作特别默契。根据剧情,张嘉译和张子健要时不时来一段快板,张嘉译常说的是解馋的《报菜名》,张子健说的则是《大保镖》。虽然在戏中安德森不如熊阔海说得好,但实际上,张子健的快板可是货真价实的祖传手艺,颇有功底。拍《借枪》的时候,张嘉译这个“大师兄”的快板还要跟张子健现学现用呢。张子健的父亲是著名快板书表演艺术家张志宽,张子健自小受家庭的熏陶,四岁多就会打快板,后来还受过四年的职业曲艺教育,所以这次在《借枪》中表演曲艺,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英雄 张子健(张子健英雄与反英雄)(2)


《狄仁杰》系列中的“劳动模范”


从2003年开始拍摄《神探狄仁杰》到2009年完成《神断狄仁杰》,《狄仁杰》系列总共拍了4部,共计162集。在狄仁杰办案过程中,张子健饰演的李元芳一直鞍前马后的追随左右,可谓是风雨无阻、任劳任怨。电视剧《狄仁杰》系列的收视一直不错,观众除了看狄仁杰办案的智慧外,看的就是李元芳的武功了。别看张子健在荧屏上身手矫健,其实他并没有练武的底子,说他那些招式都是“花架子”也不为过。


张子健刚出道时拍摄了武侠剧《白眉大侠》和《甘十九妹》,当时这两部剧人气很高,他渐渐就有了“武侠第一小生”的美誉,其实这个称呼得来纯粹是阴差阳错。


《白眉大侠》导演找到张子健的时候,他本来不想演,因为自己毫无功夫底子。导演说你别担心,给你安排个文戏多的角色就是了。可等进了组,张子健才发现他饰演的王顺要天天追着男主角打,全组就数他和男主角的武戏最多。


但已经上了“贼船”,再想下就没那么容易了。拍戏讲究的是“救场如救火”,再加上年轻气盛爱面子,张子健硬撑着拍完了全剧,没想到竟然一炮而红。有了《白眉大侠》的出色表现,到拍《甘十九妹》的时候,张子健就当仁不让演了男主角尹建平。回忆那段日子,张子健说那时候内地拍武戏还处于摸索期,装备简陋、资金匮乏,好在他那时候年轻,不怕摔打,武戏就靠一点点磨出效果。一遍不行二遍,二遍不行三遍,直到导演满意为止。在张子健的记忆中,他曾经吊着威亚连着“飞”过一个星期,也曾遇到过危险。在拍摄一场要从树上跳到奔马马背上的戏时,张子健没骑到马背上,而是摔在了地上。当时整个人都跌糊涂了,好一会儿都不会张嘴说话。


到拍摄《狄仁杰》系列的时候,武戏装备已经很好了,张子健因此也就更能打了。


谈起李元芳,张子健不把他看做一个侠客,倒更愿意视其为“劳模”。从第一部打到第四部,接下来可能还有第五部,要是没有“劳模”的干劲,李元芳完不成这么艰巨的任务。虽然这么说的时候,张子健明显带有调侃的口吻,但若从剧情本身来看,还真是这么一回事。李元芳靠真功夫从底层摸爬滚打做到四品将军,一直恪尽职守帮狄仁杰破案。如果说李元芳是“劳模”,那么能把李元芳演得这么出神入化的张子健,也能算是“劳模”了。


英雄 张子健(张子健英雄与反英雄)(3)


燕双鹰“冷”和“热”


如果说李元芳是张子健在刀剑江湖的身份,那么燕双鹰就可以说是他在枪林弹雨中闯出的另一个名号。2003年,张子健拍摄《英雄》第一部,成功塑造了一个杀匪济贫、来去无踪,绰号“半人半鬼、神枪第一”的英雄——燕双鹰。随后几年里,张子健又继续在《猎鹰1949》《飞虎神鹰》《孤岛神鹰》里续写着燕双鹰的传奇。


谈到燕双鹰,张子健很是动情。首先,张子健对燕双鹰的个人遭遇非常同情。燕双鹰遭遇灭门惨祸,在复仇之路上,又被师父出卖暗算,失去了爱人和朋友。可以说,燕双鹰的人生路上满是血泪。张子健说,在《英雄》里,燕双鹰前前后后大概杀了有300个坏人,“神枪第一”可谓名不虚传。燕双鹰的特殊人生经历,使他有别于其他英雄人物。他心机深沉,隐去了血气方刚,时刻处于极其冷静的状态之下。无论有多大的痛苦和愤恨,都不会形之于色。面对“恶”,他唯一的反应是,先冷冷告诫:“我会让你看到自己的脑浆”,然后射出枪膛里的子弹。张子健说,虽然燕双鹰杀人如麻,但他却有情有义——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有情,对兄弟们有义,可以说燕双鹰正是为了“情”和“义”才去杀坏人。在乱世,惩恶扬善、杀富济贫本身就是大情大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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