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外人》读后感

今天,妈妈死了。也许是在昨天,我搞不清。我收到养老院的一封电报:“令堂去世。明日葬礼。特致慰唁。”它说得不清楚。也许是昨天死的。这是这本书开篇的一句话,从这里就开始奠定了全书的基调,也许有人会感叹主角默尔索的“冷漠”,但相反的是他并不“冷漠”,加缪在《局外人》美国版的序言中曾说:“他远非麻木不仁,他怀有一种执著而深沉的激情,对于绝对和真实的激情。”如果我们用入世的,道德的眼光看待,那无疑他是局外人。

母亲在养老院去世,他去参加他的葬礼,既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悲伤,甚至记不得妈妈到底几岁了,就像局外人一样,别人问他是否有要打开棺材见他妈妈最后一面,他说不用了,理由是仅仅觉得打开棺材有一点麻烦。在他看来这一切并没有什么意义,只是大多数人标准的流程,他想到的是直到母亲下葬,将要上床睡十二个钟头的喜悦。在养老院的人们看来,他是不爱他妈妈的。其实他是爱的,只是情感的表达方式和大多数人不同。他选择了真实,他选择了自我。在很多时候,他会思念起他的妈妈。文中有这样一句话:“那边,那边也一样,在一个生命凄然而逝的养老院的周围,夜晚就像是一个令人伤感的间隙。如此接近死亡,妈妈一定感受到了解脱,因而准备再重新过一遍。任何人,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哭她。”这里就有了一个问题,我们的自我是靠自己表现建立起来的的还是靠他人的注视建立起来的?我和大多数人一样,但并不因为和大多数人一样因为妈妈的去世而感到难过,如果难过是真实的你,那么不难过也是真实的我,我需不需要在这件事上因为大多数人觉得必须难过而表演出来难过?

在母亲刚刚去世后,默尔索就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人,同事玛丽。他们一起游泳,一起看电影,一起滚床单,似乎没有什么不对的。后面,文中有这样一段描述:晚上,玛丽来找我,问我是否愿意跟她结婚。我说结不结婚都行,如果她要,我们就结。她又问我是否爱她,我像上次那样回答了她,说这个问题毫无意义,但可以肯定我并不爱她。“那你为什么要娶我?”她反问。我给她解释说这无关紧要,如果她希望结婚,那我们就结。再说,是她要跟我结婚的,我不过说了一声同意。她认为结婚是件大事,我回答说:“不。”她沉默了一会儿,无言地瞧着我,然后又说,她只不过是想搞清楚,如果这个建议是来自另一个女人,而我跟她的关系与我跟玛丽的关系同属于一种性质,那我会不会接受。我说:“当然会。”

书的前半部分和后半部分是用一起枪杀案连接的,在海滩旁边,默尔索开了枪,朝着一个人开了一枪,随即又补了四枪,原因仅仅是因为那天的太阳太刺眼了。随后迎来了法律的审判,也许换个角度想,也就是世俗的审判,在法律的判决下,他的”冷漠“被当作定罪的重要依据从而判决死刑。他不能为自己辩护,因为根据“制定得很好”的法律程序,他一切都得由辩护律师代言,他本人被告诫“最好别说话”,实际上已经丧失了辩护权,而他自己本来是最有资格就他的内心问题、思想精神状态作出说明的。他被判决死刑,但事实上他是一个友善,随和的人,邻居们都为他辩护,但没有依据。

局外人读后感(局外人读后感)(1)

他在牢中等待着最终审判的到来,他和所有人一样,面对死亡会感到害怕,他考虑着将来的偶然性,也许绞刑架的滑轮突然停住了,或者是出自某种难以防止的预谋,一个偶然事件与一个凑巧机遇发生了,仅仅只发生那么一次,最终改变了事情的结局。但事实上不会的,他没有退路。他没有信仰,最后他看向墙壁,渴望上帝的出现,上帝没有出现。

最后,文中写道:“好像刚才这场怒火清除了我心里的痛苦,掏空了我的七情六欲一样,现在我面对着这个充满了星光与默示的夜,第一次向这个冷漠的世界敞开了我的心扉。我体验到这个世界如此像我,如此友爱融洽,觉得自己过去曾经是幸福的,现在仍然是幸福的。为了善始善终,功德圆满,为了不感到自己属于另类,我期望处决我的那天,有很多人前来看热闹,他们都向我发出仇恨的叫喊声。”他选择了敞开自己去拥抱世界,他觉得世界是冷漠的,而何尝世界不觉得他是冷漠的。

其实我们会不会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孤独?

局外人读后感(局外人读后感)(2)

(材料与物理学院 宋林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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