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张即之《双松图歌》,纸本,33.8×1196cm,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此卷又称《杜甫戏为双松图歌》,是张即之晚年之笔,行楷书法苍劲有力。后人皆称他“以能书闻天下”,“大字古雅遒劲,细书尤俊健不凡”。此卷擘窠大字,神完气足,劲健雄肆,又时见险怪之态。
此卷又称《杜甫戏为双松图歌》,是张即之晚年酒后之作,行楷书法苍劲有力。后人皆称他“以能书闻天下”,“大字古雅遒劲,细书尤俊健不凡”。此卷擘窠大字,神完气足,劲健雄肆,又时见险怪之态。
张即之书法用笔十分泼辣,果断,枯笔处如苍松老练。用笔刷出,但送到位,在收笔处时见顿挫,又可看出曾受到米芾的影响。笔画间时有轻重笔,交替出现,尤显生动。但另一方面,张即之书法又有“笔精熟而俗,乏高古之趣。盖其意欲为古,乃失古而浅;欲为苍,又失苍而濡;欲为拙,又失拙而卑,病在不超世,着意用工力而为之耳”(詹景凤语)之势。
张即之作为南宋著名书法家,书宗唐人,结体严谨,笔法险劲,对当时书坛影响很大,北方金人亦多效其体。历代书坛公认“大字难妙”、“自古为难”、“少见功效”。这是何故?盖因大字在行笔与结体上,很少有人能够达到预期的理想境界。然张即之工楷书,尤其擅长榜书和擘窠大字,并为世人所珍爱,为金人所重价购求,丰碑巨刻散流江左。可见张即之书法非同凡响。
张即之是南宋后期力挽狂澜、振兴书法艺术,穷毕生之力以改变衰落书风的革新家,称雄一时。据《宋史》记载,张即之“以能书闻天下”。女真族虽然远在北方,与南宋政权处于敌对地位,但对于张即之的翰墨作品,却不惜用重金购求。
其书法初学欧阳询、褚遂良和颜真卿,继而转师米芾,并能“独传家学”,而以张孝祥书为主调,参以晋唐经书汉隶,加上受禅宗哲学思想的影响,故而达到了一种独特的书法艺术风格与境界,自成一家体系。这种体系是他在继承古人前辈传统技法的基础上,汲取众多营养而后大胆创新形成的。
后世书坛有人讥张即之书有意为“怪”,不合“规矩”,并斥之为书法“尚意”,追求“意趣”,表现个性。宋初文坛领袖欧阳修便提出,书法不能专师一家,模拟古人,而贵在“得意忘形”,自成“一家之体”,否则为“书奴”。后来,明代安世凤在《墨林快事》中亦曾云:“樗寮书,昔人斥为恶札。今评其笔意,亦非有心为怪,唯象其胸怀,原与俗情违逆,不知有匀圆之可喜,峭拔之可骇耳。自开天以下,千奇万异,何独字法不得任情哉!?”在这里,安氏既阐明了张即之书法的特色,又从“意趣”这一艺术的审美角度反驳了所谓“恶札”之说。
释文:
天下几人画古松,毕宏已老韦偃少。绝笔长风起纤末,满堂动色嗟神妙。两株惨裂苔藓皮,屈铁交错回高枝。白摧朽骨龙虎死,黑入太阴雷雨垂。松根胡僧憩寂寞,庞眉皓首无住著。偏袒右肩露双脚,叶裏松子僧前落。韦侯韦侯数相见,我有一匹好东绢,重之不减锦绣段。已令拂拭光淩乱,请公放笔为直干。张即之七十二岁写,时积雨连霉,槐龙舞翠,与客小饮,醉中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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