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鲁网·闪电新闻12月24日讯(记者 陈一钊 冯振弘)“一、二、三、四……”来自山东泰安的王君彦在地板上做俯卧撑。
每天早晨八点钟来上班,做五十个俯卧撑,是他坚持了一年零两个月的事情。
时至今日,距离他创办“自有课堂”也已经过了一年零两个月了。
在他和同事们的坚持下,200多位学前班、幼儿园、小学乃至初中的孩子爱上阅读。每周读一本书、一年阅读50本、阅读量最少达到700万字到1000万字,这是他们的目标。
“坚持”两个字,是王君彦这个人最真实的写照。
“《海底两万里》这本书拯救了我的阅读障碍”
“一般人眼中,书上的一排字是一个字儿一个字儿的蹦出来的。但在我眼里不是,它们的出现往往都是一团乱。单个的字儿我认识,连起来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阅读老师王君彦,却不是打小就热爱阅读。相反,在他小时候,有非常严重的阅读障碍症。雪上加霜,不仅如此,他还有多动症。坐不住、又看不进去,这个小孩似乎注定与阅读无缘。
但是一切都在某一个下午悄然改变了。
那天回家时,爸爸给他带回来一本书,《海底两万里》。这本书却不像普通的16开本,它小到可以装进口袋里。“这本书居然这么不严肃!”王君彦乐了。他没把它当作一本阅读课本,反而像一个玩具一样,在上课的途中,坐在爸爸的摩托后座上瞅一瞅、吃饭前瞅一瞅、晚上睡觉前再瞅一瞅…… 这样时不时地瞅一瞅,不到一周,这么一本书就这样看完了。
“我跟着博物学家阿龙纳斯、其仆人康塞尔和鱼叉手尼德·兰一起随鹦鹉螺号潜艇船长尼摩周游海底。海洋是什么样子的?海底的鱼儿都是什么样子的?我全部都了解了。”
“原来阅读是这么美妙的一种体验。”
“这是我人生中最奇妙的时刻之一,我一直都记得。”到现在回忆这些的时候,王君彦的脸上散发着光,眼睛亮闪闪的。对于阅读的初体验就这么深刻地留在他的心中。
这段经历让王君彦形成了自己对阅读的理念。前段时间,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中国语言学研究中心副主任汪锋发布了《中小学读写现状调研报告(2019)》,报告显示,中小学生的阅读,兴趣不是问题,读物不是问题,时间是问题:近七成中小学学生每天阅读时间低于1小时;而且随着年龄的提升,每天阅读时间不足1小时的学生明显增多,在10岁、13岁、16岁受访者中分别占比64.5%、67.0%、76.4%。
闪电新闻记者将这些数据告诉王君彦时,他非常坚定地告诉我们,时间不是问题,“也许是方法不对。阅读不是一件任务,如果当作一件任务来完成,那么它会进行得非常困难”,他告诉我们,“阅读可以是碎片化的,任何一个零散的时间都可以拿来阅读。”
他和他的同事们也是这样对孩子们进行教学。碎片化的时间阅读,再拿出一个周末的时间,带着孩子们一起分享、讨论自己读到的书,甚至去“体验”——他们会进行实景化的教学和游戏体验。譬如说,读《流浪地球》这本书,教室就被布置成太空星球的样子……
(图为王君彦在和同事们备课)
自有课堂?“为未来而读书”
王君彦自从萌生创建“自有课堂”的想法。就立即行动。
“创建起初,您的家人同意吗?”记者问王君彦。
“非常不支持”,他告诉我们,“我的母亲受教育程度不是很高,所以她并不能在很短的时间内接受阅读的意义。”
事情也是慢慢有了转机。王君彦和同事们坚持和孩子们一起分享、阅读、讨论、体验……孩子们的进步一点一滴的被积累起来。在王君彦同事徐洋的一条朋友圈里,分享着一个才五岁半的幼儿园大班孩子的一篇小作文。
“他跟着这排脚印走呀走呀,好狼先生发现了一条小溪,这排脚印一直延伸到了小溪,他发现了青蛙并问青蛙:‘你看到这个脚印的主人了吗?’青蛙说,‘没看见’,说完扑通一声跳进小溪里……”
还有很多孩子主动地分享阅读成果。
进步是显而易见的。
王君彦的母亲也看到了。她开始对儿子说:“你放心地去做吧,家里的事情由我们打理。”他甚至亲耳听到了母亲承认,“阅读原来这么重要”。
他同时告诉我们,创办“自有课堂”,妻子一开始也不是没有意见。但还是选择支持丈夫的想法。“我创业的第一桶金,是我老婆给的。”
“今年我完成了三件人生大事。第一件事,我创办了这样一个给孩子的课堂。”
“第二件事,我在今年结婚了。”
“第三件事,我有娃儿了。”
王君彦兴冲冲地向我们“炫耀”。
从一开始以在社区上课的形式,那个时候只有他和好朋友徐洋两个人,再到后来,慢慢有了各大校区的分店、开放了全国的加盟连锁……仅仅一年零两个月的时间,他们已经有了超过两百名的学生。在周末的时间,很多孩子来到这里阅读。儿童文学、历史故事、科普、人文……他们什么都读。一旦有了社会热点事件,孩子们也能立马读到相关的书籍。譬如,今年4月15日,巴黎圣母院大火,王君彦立马和同事们安排孩子们阅读世界名著《巴黎圣母院》,感受世界文明没落的惋惜,与全世界人类共情……
在“自有课堂”的大厅,记者看到了这样的一行字:“自有课堂,为未来而读书”。我们也看到了有这么一间教室,叫“木米书房”。“‘木米’加一‘横’,就是‘未来’的意思。”王君彦和徐洋告诉我们。
“那这一横是什么?”
“是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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