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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应该带来京极夏彦的成名作《姑获鸟之夏》,为了方便大家理解,我把它分成了四个独立小故事和一个主故事线。
第一个故事:姑获鸟传说相传有一种鸟,夜飞昼藏,纯雌无雄、衣毛为飞鸟,脱毛为女人,七八月夜飞,喜取人子,这便是【姑获鸟】。【姑获鸟】源自中国的恶鬼,是一个下半身因血染红的半裸女形象,怀里抱着同样沾血的婴儿。女子表情困惑,在荒野中淋着大雨,给人不祥的感觉。
姑获鸟传到日本叫【产女】,她们都是难产而死的女性,起遗憾具象化而成的形象,但【姑获鸟】和【产女】差别很大,【姑获鸟】会在夏季七八月的夜间出现,脱去羽毛变成女子。如果看到有人将幼儿的衣服晾在外面,它便点上血迹做坐标,这个幼儿便被它取去了。世俗小儿的衣服,夜间不敢晾在外面,就是这个原因。
而【产女】是把子女送给他人,传说【产女】会抱着婴儿出现在十字路口,如遇到了路人,他就会求那个人替她抱一会儿孩子。这时,【产女】会倏然不见,怀中的女儿会越来越沉,如果此人能坚持住不放下孩子,【产女】就会立刻出现在面前,她会十分感谢这个人,赐给此人巨大的臂力和大量财富。
第二个故事:久远寺家族的传说
久远寺家是一个古老的家族,可追溯之平安时代,他们是代代相传的阴阳师家系。传说有一天,一名游方和尚带着一副秘传卷轴,来到此地治病,卷轴的神力很强,治好了很多人。久远寺家主看了很不爽,很想夺得卷轴,就派童子神去咒杀和尚,可和尚神通力太强,诅咒被返了回来,整个村子都遭了殃。
一计不成,久远寺家主假意给和尚道歉,邀请他到家里给他喝下蟾毒,和尚十分痛苦,在临死之前诅咒久远寺家【你们用蛙毒杀我,我就用蛙毒咒你们,诅咒你们一族直到灭亡】。久远寺家族最后夺得卷轴成为神医,在江户时代还被召为御医,收获了高贵的声望和大量的财富,但和尚的诅咒,却让这个家族蒙上一层噩梦般的阴影。
只要久远寺家生的男婴,一定会是蛙脸婴儿,而且活不了多久,所以久远寺家族都是女人,谁也不肯娶这家的女儿,只好找赘婿。渐渐地久远寺家被传为附身妖怪家系,从而名声大败,所谓附身妖怪家系,不是被妖怪附身,而是能使唤妖怪去附身别人,这种家族会被其他家族讨厌,禁止与之通婚,以免继承他们的血液。
抛弃神鬼色彩,久远寺家族被传为妖怪附身家系,还有更现实的原因。随着文明的发展,社会的构架,产生了不可逆的变化,这导致无法避免的阶级矛盾。为了维持社会的稳定运作,人们借鉴古代的神秘附身体系,创造了妖怪附身的概念,将矛盾转嫁给某个家族,使其受到歧视。附身妖怪家系是民族社会中的被害者,巨大的压力下,家系中会产生一些罹患精神疾病的人,而这些疾病又遗传下去,也就成了所谓的诅咒。
回到书中,久远家作为妖怪附身家系,遭受了村民的歧视,打开了百年衰落的帷幕。而所谓的蛙脸婴儿是基因缺陷,但在那个年代,所有人理所当然地认为这就是诅咒。在当地的民俗中,关于畸形儿有两种解决方式,一是当做招福之子妥善供养,一是当做鬼之子杀死,久远寺家族选择了后者。
1922年在祖先留下的阴影中,年轻的久远寺菊乃生下一个蛙脸男婴,菊乃的母亲按照传统用石头将新生儿杀死。受到刺激的菊乃开始抢夺他人的孩子,被其母制止,久远寺菊便成为了【初代姑获鸟】。
话说有一个悲惨的孩子名叫内藤,其父母因失去孩子而死,后被一对妓院的掮客收养。1924年,菊乃又先后生下两名女婴 —— 凉子和梗子,二人虽不是双胞胎,但容貌及相像。姐姐 —— 凉子从小体弱多病性情冷淡,自幼便在自家的医院接受治疗。
她的主治医生是菅野博行,一个对小孩有性猥亵的人,自八岁起凉子就受到此人的性侵,菅野博行更是从久远寺家的古方历史卷轴中,习得了对曼陀罗春药的做法,每次侵犯凉子之时,便对其用药,这种药会令人放荡不羁,还会人格恍惚、间断性失忆。这样,菅野博行就不必担心自己的事情败露。不久,菅野博行失踪,衰败的久远寺医院也仅剩妇产科。
妹妹 —— 梗子性格和姐姐完全相反,她健康活泼、阳光热情。可自从她1950年嫁人后,因夫妻感情不和,性格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变得暴躁无比,同样偶有失忆。同期,久远寺医院有生命婴儿失踪,但医院声称三个全是死胎,警方准备介入调查之时,却得知三件控诉同时撤销。
如今,久远寺家族有一件怪事发生,梗子的丈夫在密室里神秘失踪一年半,而梗子更是在丈夫失踪后发现怀孕,可怀胎二十个月都未生产。于是有关妖怪附身家系的谣言再度四起,久远寺家族也到了崩溃的边缘。
第三个故事:情书
1939年夏天,鬼子母神缘日庆典,惊鸿一瞥中,藤野牧朗对久远寺梗子一见钟情。1940年9月,藤野牧朗委托自己的学弟 —— 关口把情书送给久远寺梗子,但当时关口由于参战时指挥不当,导致自己小队几乎全军覆没,从而精神状态很不稳定。当关口来到久远县医院时,久远寺夫妇与梗子不在家,只有因病留在医院里的久远寺凉子,接待了关口。
此时的凉子被吓了曼陀罗春药,正处于人格不稳定的恍惚时期,她定了自己就是情书的主人,她的第二人格—— 京子正式诞生,这导致关口送错了情书。第二人格—— 京子妖艳地笑着,她正值月事初潮,楚红的血流到小腿上,她对关口说【一起来晚吧!】因服用了春药精,凉子的行为放荡,她与关口做了一些游戏。正处于抑郁状态的关口,认为自己侵犯了凉子,一直对她抱有内疚,而京子则是把关口当做是写情书给自己的人。期待他能救自己逃离菅野博行的魔爪,她对关口说过【关口先生,请您救我!】
关口离开后,京子看了情书并回信约定在再次见面,没想到关口没来,等来的却是藤野牧朗。但人格不稳定的京子很快开始和藤野牧朗约会做游戏,而对于关口的记忆因为药效渐渐消退。而关口由于抑郁症,也完全遗忘了这段记忆,两人互不记得对方,只有身体对对方有熟悉的感觉。
第四个故事:久远寺凉子的三重人格与藤野牧朗的失踪
1940年9月,在久远凉子收到藤野牧朗的情书后,开始与藤野牧朗频繁的约会,处在京子人格的她热情放荡,很快便怀孕了。1941年2月,凉子写信藤野牧朗,给告诉他自己怀孕三个月的消息。藤野牧朗得知后,前往久远寺家向凉子求亲,因为谐音梗的缘故,久远寺嘉亲很自然地以为藤野牧朗要迎娶毫不知情的梗子。
久远寺嘉亲不会随便把爱女 —— 梗子嫁出去,他随口提了一个很难达到的要求,即藤野牧朗必须去欧洲留学,并取得医生执照才可以梗子结婚,藤野牧朗答应并离去。同年七月,久远凉子的在书房产下一个蛙脸婴儿,按照家法,母亲久远寺菊乃用石头砸死婴儿。这导致本就稳定的凉子人格崩坏,成了二代姑获鸟,本能的四处寻找自己的孩子。
他掳走医院里的一个婴儿,被发现后,菊乃将凉子绑在书房的床上,不间断地拷问折磨。床头还放着用福尔马林浸泡着的自己产下的蛙脸婴儿,种种折磨令凉子的第三人格逐渐形成 —— 久远寺之母。此人格代表诅咒至今的久远寺家族的母亲们,此人格的世界观、价值观,都无法以常人看待,她看到婴儿及小孩子,就会用石头砸死。而身体方面,过早的产子令凉子今后再也无法生育。
1941年9月与11月,凉子看了卷轴,习得曼陀罗春药的制法,她下药给医院初生婴儿的母亲,连续掳走医院里的两名婴儿。然后母亲人格出现,令凉子杀害了这两名无辜的婴儿,将其泡在福尔马林中。
同年年末,战争导致掮客遗弃了内藤,由于内心的亏欠,菊乃收养了内藤。自此内藤便留在久远寺家中学医,但因其天资心性不良,始终考不上医生,很多年来都是实习医生。
之后,凉子的人格渐渐恢复稳定,度过了安慰的九年,内藤爱上了美丽冷淡的凉子。可久远寺菊乃却说【凉子不能生育】,而想将梗子嫁给内藤,以弥补当年掳走他的伤害。可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1950年6月,藤野牧朗从德国学成归来,他没有看到梗子的孩子。藤野牧朗便认为他们曾经的孩子或被堕胎或是夭折,于是决定负起责任。
他带着大笔钱财上门入赘,与梗子成婚,内藤不以为意,他本想现在终于可以娶凉子了,可还是被菊乃拒绝,这令其一直心怀不满。藤野牧朗到来,唤醒了凉子沉睡已久的京子与母亲人格,于当年再次夺走三名婴儿,并杀害泡在福尔马林之中。前后十年间,这五名婴儿的死去,善后都是由菊乃贿赂婴儿的父母,以及对医院相关护士给予封口费完成的。
结婚后,藤野牧朗不断询问梗子【十年前他们的孩子是怎么没有的?】他还多次提起情书一事。可对于梗子来说,十年前她完全没见过藤野牧朗,她觉得藤野牧朗一定是疯了,从此夫妻间产生了矛盾。由于藤野牧朗在战争中失去了部分生殖器,导致他无法行房,梗子至今仍是处女,两人矛盾不断升级。
藤野牧朗从小受母亲的教导,视传宗接代为人生之大任,由于身体的残缺,他的认知逐渐开始偏差,他认为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生儿育女、繁衍后代,过程可以忽略无计。于是他每日都沉浸于 “人造人” 的实验中,想给自己和梗子一个孩子,他还觉得梗子之所以脾气暴躁,都是因为她无法拥有孩子的缘故。
梗子看到藤野牧朗对自己的情感和身体都如此忽视,变本加厉且主动诱惑内藤,与其发生关系,还对藤野牧朗现场直播,希望藤野牧朗因妒忌而在乎自己。可悲的是藤野牧朗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更加抓紧时间,进行试管婴儿的科研工作。之后内藤和梗子的背德剧情愈演愈烈,得不到凉子的内藤把梗子当做替代品疯狂发泄,毫无内疚感,他每次见到藤野牧朗都是洋洋得意且充满轻蔑的神情。
1951年1月8日,藤野牧朗完成了试管婴儿的研究,他开心地回到房间,而梗子正在与内藤偷情,藤野牧朗告诉梗子【以后不必这样做了】。原来在藤野牧朗看来,梗子之所以与他人偷情,都是因为自己想要个孩子,而现在藤野牧朗终于能实现梗子的愿望了。这使得梗子暴怒,在接近疯狂的状态下,用刀插入藤野牧朗的腹中,藤野牧朗躲进了隔壁的书房内,内藤则慌乱中逃走。
次日,梗子遗忘了当晚发生的一切,也忘记了与内藤的关系,他让内藤帮忙打开书房的门,却发现自己的丈夫在这个密室内人间蒸发。
第五个故事:《姑获鸟之夏》主线故事
由此,《姑获鸟之夏》主线故事正式开始
1952年7月,文学青年 —— 关口带到“京极堂”,店主 —— 中禅寺秋彦是他的老友。开了一家面积不大的旧书店,可店主似乎没有认真经营的想法,店里总摆着一些一看就知道卖不出去的书。中禅寺觉得这没有什么不可以,他认为世上没有不有趣的书。
中禅寺秋彦还有副业,是神圣的神主和除鬼驱魔的阴阳师,他博学多知,每当关口创作枯竭或有其他疑惑,都会来找他。【你觉得人真有可能怀胎能超过20个月吗?】原来关口听闻一桩奇事【一名叫久远寺梗子的女子,怀胎二十月都没有生产,她的丈夫还在密室中消失。】
对于关口的奇闻,中禅寺十分平静,他告诉关口【世上只会存在应该存在的事物】,接着中禅寺开始讲解大脑的奥秘。这段讲解晦涩难懂,多大数千字,我尽量用浅显易懂的话语,为大家解释作者的观点。因为它是这部小说最根本的理论依据,故事整体的氛围,谜题和情节的设计、主要角色行为逻辑等等,都都建立在此理论上。
中禅寺秋彦认为,大脑类似海关的工作,人接受范围的信息要通过海关进行检验。大脑认同的信息才能通过登上意识的舞台,不通过的直接送往记忆库里,而检验的标准也还是记忆。检验时,大脑在记忆库里,挑出适宜的项目做比较,检验结束后,新旧记忆一起送回仓库里面。
重点来了,当脑子在记忆库里,找不到适当的样本做检验对比时,人就会陷入慌乱的情绪,无法接受自己为何不能理解,导致精神错乱。为此,大脑会从记忆库里,挑选一个毫不相干的样本交差,欺骗说【你看到的就是这个东西】。对于个人来讲,这个创作的事实与现实没有差别,这便是【假想现实】。
举个例子,我看到一个杯子,大脑很快在记忆库里,找到杯子的数据,我会很自然的认知眼前的杯子。但当我见到一个无法理解的事物,在记忆库里没有任何样本,例如见到妖怪A,这时候我的大脑也在记忆库里找到妖怪C的样本,告诉我的心【这就是你看到的东西!】
妖怪C的样本记忆里真实存在的,例如在电视里或漫画里看到的形象,如此下来,当我见到妖怪A就会承认这个事物,这个就是妖怪C啊!如果我试图用逻辑来解释这事物,宗教便是强大的理论依据,举个反例,你当人类见到克苏鲁之时,理智就会下降,人就会疯掉。因为对于人类而言,克苏鲁是不可名状的。记忆库里连类似的库存都没有,未知生物的目击者也有陷入某种假象现实,所以人类才创造出许多未知生物和都市传说。
除了创造记忆,大脑还会给库存的记忆进行整理,当人不想接受现实时,大脑就会从记忆里当选一些旧货当成新货输出,进而欺骗人类,对于这个人来说,谎言就变成了事实。比如,某人的祖父去世,这件事对他打击很大,他不想接受现实,但潜意识里面他还是思念祖父的。于是,他的大脑挑选出一个过去祖父的形象,令其在现实世界中这样祖父的影像来安慰自己。
影像出现在睡眠中便是梦境,出现在现实中便是鬼魂,但大部分人没有机会看到鬼魂。因为当你出现 “想看” 这个心情的时候,大脑就已经察觉到了指令,并在记忆库里找到祖父的数据。大脑不需要作假,只需要用逻辑告诉你,这种事不可能发生就可以了,所以只有在潜意识的期望中,人才能被大脑欺骗,但人是无法分辨出这有什么不同的,这是绝对的现实。
同理,为了弥补逻辑上的漏洞,宗教的出现便使得整件事情圆满,除了宗教,还有一种替代替就是毒品,在毒品的致化世界里,一切皆有可能,简单总结就是当一个人出现精神障碍时,摆在眼前的东西,他就是看不见。
此时,关口被一本书吸引,上面绘着一个下半身因血的半裸女子,怀里抱着同样染血的婴儿,图画上写着【姑获鸟】。中禅寺对【姑获鸟】的讲解,对也在关口的脑中留下潜在的暗示,当中禅寺听说这件奇闻,是自己的妹妹 —— 敦子说的以后,突然认真起来了。几句话便确认失踪的那位丈夫,竟然是两人都认识的人 —— 藤野牧朗。
藤野牧朗曾在德国学医,学成后入赘到久远寺家,改名为久远寺牧朗,他是关口和中禅寺高中的学长。关口渐渐想了起来,原来是作为记者的敦子,本来要采访孕妇的丈夫 —— 久远寺牧朗,却得知其失踪一年半之久,而妻子自丈夫失踪后就发现已经怀孕三个月,至今已经二十个月未生产。
最近久远寺家又传出疯言疯语,说医院有很多婴儿的神秘消失,最后中禅寺对关口说【你要负起责任!】便让关口去找私家侦探 —— 榎木津一起调查此事。他与藤野牧朗是同学,也是两人的学长,他在学生时代是个文武双全、很受欢迎且无敌般的存在。
但当时堪称帝王级别的他,最中禅寺却是敬重三分,连带也与关口熟络了起来。榎木津出身贵族。继承大量财产,她他用全部的钱盖了栋出租大楼,自己也在里面开了一家侦探社。在关口叙述的事件后,榎木津有些兴奋,原来孕妇的姐姐久远寺凉子,就要登门委托。久远寺凉子的出现让关口着迷,他已然遗忘自己曾与凉子做过游戏,而凉子也全然不记得那段回忆,因为当时是另一个人格—— 京子。
时隔十几年后,二人再次相遇,在各自的精神问题下,都只能有一种似曾相识的陌生感。在凉子的讲述中,关口得知了藤野牧朗和梗子的故事,现在父亲 —— 久远寺嘉亲【怀疑是梗子和内藤谋杀了牧朗】,母亲—— 菊乃则认为【牧朗还活着,他本来就是回来复仇的,现在躲起来用咒术诅咒久远寺家族】。凉子希望借侦探的力量,弄清藤野牧朗失踪的缘由,结束这场纷争。
榎木津却说【凉子在说谎,她应该早就认识眼前的关口】,原来榎木津幻视能力,他可以看到别人的记忆,他看到凉子的记忆中有关口的身影,对此凉子矢口否认,听闻此话榎木津有些无理,不声不响地离开了房间,关口立即道歉,并自作主张接受了委托。在良子走后,关口质问榎木津【为何如此反常?】榎木津却反问道【你真的没见过这个女人,而且藤野牧朗的下落,她应该也知道啊!】
关口听不懂榎木津在说什么,在叮嘱让其一同调查之后,便离开这里。翌日,关口和榎木津去久远寺医院调查,同行的还有对事件感兴趣的敦子。她转告中禅寺的话给关口【尽可能找到日记跟情书!】开门的是凉子,忽然关口的记忆中闪现了眼前的建筑,还有一个记不得样子的女子,一切似曾相识,他突然间想起了关于情书的故事。
那时,凉子的人格—— 京子妖艳的笑着说【来玩啊】,于是关口就去玩了,给学长戴绿帽子的愧疚悄然翻倍。对于三人的来访,菊乃表现得十分抵触,久远寺嘉亲则相对配合,谈话中,关口了解【藤野牧朗去德国留学,归来后带着一大笔钱入赘的故事】,之后三人对话内藤,内藤态度放肆,露出挑衅的眼神,说【藤野牧朗才不是受害者,他一直对梗子进行不人道的人体实验,而且二人没有夫妻之实】。
问到事发当晚,内藤谎称他不在现场。榎木津认为内藤是一个猥琐的人,他的话不能相信。所谓的人造人实验是正常的发育生物学实验,藤野牧朗有大量的实验手记,但内藤看不懂,还有内藤和梗子有染。在藤野牧朗的研究室,关口发现了藤野牧朗的日记,藤野牧朗坚持写日记二十年,直到案发当天断更。在夫妻的寝室里,榎木津发现血迹,众人觉得奇怪那么久的血迹,怎么没人注意呢?
三人调查团准备会一会关键人物—— 梗子,但凉子说【梗子卧床这一年,精神出现问题,敏感异常,最好不要都进去】。敦子移开寝室,榎木津则首当其冲进入房间,房间内光线昏暗、异常冰冷,梗子躺在床上眼神空虚,可榎木津刚进去就被吓了出来,他大叫【关口,你看到了吧!】关口表示没看到异常,他认为是榎木津的幻视,看到某些不干净的东西。
榎木津的表情突然变得非常困惑,而他的一句话立刻让关口崩溃,【恐怕也包括你在内,难道你也疯了?】关口大喊着我没疯,我没疯,然后陷入失语状态,见状榎木津决定退出调查,他建议关口去找警察解决此事。
为了方便剧情梳理,我们直接讲剧情概括,榎木津在梗子的房间里面看到一个实实在在且存在的物体 —— 藤野牧朗的尸体。作为一个正常一个人,他不理解关口、凉子以及梗子,为何对如此明显的尸体视而不见。很显然,这三个人都是精神病,看不见尸体的原因,就是前面所说的假想现实,三个人因为各自的原因,都陷入了假想现实,。既然如此,案件没必要必要调查,而应该直接报警,所以作为私家侦探的榎木津才会退出。
可没看到尸体的关口,却留下来继续调查,他进入了房间,见到了梗子,一个鬼气森然的女子。梗子对关口讲述自己和藤野牧朗的事情,但事发当晚,梗子一点也想不起来,她只记得藤野牧朗害怕的逃进书房,立刻把门关上。而当关口问出一个问题后,梗子立即失去理智。关口说【您是否记得十几年前收到一封情书?你应该收到过,一位把情书交给你的人是我啊!】
“情书” 二字就像激发梗子崩溃的神经密码,一旦入耳梗子就歇斯底里起来,直到凉子为其注射了镇静剂才平静下来。而 “情书” 这个两个字对于关口来说,也类似一种应激开关。此时他完全失去了自我,关口带着复杂、落败的情绪和敦子汇合,准备离开医院。离开前,关口见到凉子站在曼陀罗花坛前,见凉子欲摘一朵,关口立即上前抓住凉子的手,说道【这花有毒!】
凉子靠在关口身上,轻声说了一句【请您救我!】关口感到强烈的眩晕,深层的记忆且痛苦地萌发着,关口眼前的凉子才是那天的当事人,他们发生过不可描述的事情。之后,关口把藤野牧朗的日记拿到中禅寺那里,这时,警官—— 木场修太郎来访。他是战争时期因关口的失误,导致小队全军覆没后,除关口外,唯一的幸存者 —— 关口的部下。
木场与中禅寺、榎木津也都是旧识,是榎木津打电话给木场,说关口陷入久远寺医院的某个事件中,木场一听说和久远寺医院有关,便到处寻找关口。原来一年半以前,木场工程负责久远寺医院婴儿失踪事件,可三件可控同时撤销,木场只好终止调查。在听关口叙述本次事件后,木场认为藤野牧朗失踪一案、梗子和内藤有巨大嫌疑,甚至是全家人的合谋。
木场约关口一起调查,作为警察的他无法对此事视而不见,二人来到之前的佣人—— 时藏家调查。时藏夫妇在藤野牧朗失踪后两个月便离开久远寺家,还得到了一百万巨款,怎么看就像封口费。时藏讲述了久远寺家族的历史和咒杀和尚得到可怕的诅咒。时藏夫人还在三十年前,亲眼看到过久远寺家族的菊乃,生出了娃娃脸婴儿。
之后,二人又去了作为原告的失子家里调查,确认菊乃都给了他们封口费,木场想要立刻去久远寺医院进行搜查。可关口提出暂缓一天,他需要去见凉子,关口来到久远寺医院,一群认为婴儿失踪是久远寺医院一家搞鬼的人在乱打乱喊,还有石头打伤凉子。凉子说【家族已经崩溃了,这是可怕血脉的诅咒】。她坦诚自己和妹妹一样,经常恍惚失忆,她也没有事发当晚的记忆。
凉子说完,第三次向关口求救,关口保住凉子,忽然想到一个办法【我保证明天帮这个家族解除诅咒!】关口找到中禅寺,请求他为久远寺家驱魔,中禅寺无语的看着一脸慌张的关口,道【我看最需要驱魔的人是你呀!】中禅寺早已了解关口的异常,他答应了所谓的驱魔,是希望能通过一种夸张演绎的方式,把他从假想现实里走出来。
随后,中禅寺一行人来到久远寺医院,久远寺嘉亲对中禅寺的到来十分不满,但中禅寺不予理会,他不想浪费时间。凭借藤野牧朗的日记和他人口述,他早就解开了所有谜题。梗子的房房间依然是异常的低温,白布屏风摆在床前,中禅寺移动到凉子和梗子中间,口念真言,用刀在空中划动着,随着咒语的念诵。
屋外的久远寺菊乃开始不受控制的发抖,超现实风格的驱魔画面,充满强大的暗示力量,令菊乃联想起家族的尊重和自己曾做下的孽债,她哀嚎着让中禅寺住口【我只是照母亲所做的去做而已!】。紧接着,凉子身体里深藏的东西也被唤醒。她用一个歇斯底里的声音对菊乃吼着【把我的孩子还来,是你,是你杀的!】
而在中禅寺的主要解救目标 —— 关口眼中,此时此刻梗子发出鸟叫声,由床上起身,膨胀的腹部露了出来。随着中禅寺手起刀落,梗子肚子崩裂,羊水和血液四溅,屏风也随时倒下,屏风的后面是巨大的胎儿倒在地上,梗子生出了藤野牧朗的尸体。被刺激到昏迷的关口缓缓醒来,他把所看到的告诉木场,后者顿时坐不住了,现实世界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情?一个大活人从密室消失,一年半后又变成尸体,从女人肚子里出生。
这时,中禅寺出现,看到关口还在纠结于尸体破肚的超自然现象,有些失望。最后,驱魔疗法失败,中禅寺直接说明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从事件发生起,进入过书房的人只有久远寺凉子、久远寺梗子、石藏夫妇、关口和榎木津。内藤只是第二天把门打开,却没有胆量窥探房间里的情形,而事实上藤野牧朗的尸体,整整一年半都在地上躺着。
石藏夫妇当然可以看到,他们忍受不了这样的家庭选择了离开,但久远寺姐妹和关口却看不见藤野牧朗的尸体,他们都陷入了假想现实。中禅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他们看到真相,至于梗子的怀孕,其实是假性怀孕,这同样是心理因素造成的。
现实中也的确有这种病症,病人可能出现腹部张大的情况,中禅寺的驱魔仪式驱魔一世让梗子回到了现实世界,她怀孕的幻想破裂,肚子也随着破裂开来。之后,中禅寺对关口讲述藤野牧朗之死和凉子具有三重人格的事实,因为背叛和伤害,潜意识中梗子对藤野牧朗极度内疚,于是产生两个幻觉。
其一:假想现实
大脑袋令她看不到藤野牧朗的尸体,
其二,假性怀孕
潜意识认为只有怀有藤野牧朗的孩子,才能说明他们夫妻二人感情感情并未破裂。
接着,中禅寺道出一个惊人的反转,藤野牧朗之死凶手另有其人,藤野牧朗死去的书房内,其实还有一个密室隔间,那里是凉子的第二人格京子的秘密圣地,里面有秘传卷轴 —— 曼陀罗幻药的制作设备,以及一块儿用来砸死婴儿的石头。
事发当天,凉子正在隔间内,她听到声音出来看到藤野牧朗重伤,藤野牧朗因失血意识不明,以为看到了自己的母亲。他的一声母亲,唤醒了凉子的母亲人格,看着蜷缩起来,好似婴儿的藤野牧朗,母亲人格把他当成婴儿用石头砸死,并撒上福尔马林。即便凶手是母亲人格,但潜意识里凉子还是觉得愧疚,她不能面对是自己杀了藤野牧朗,所以她也看不见尸体。
关口看不见尸体,有两个原因
第一:送情书
导致凉子与藤野牧朗私会并生子
第二:关口与凉子之间的互动
令他认为自己失德,失信于藤野牧朗
至于久远寺夫妇,为什么一年半都不去女儿的房间探望,夫妻给出的回答是【逃离现实】,他们知道里面发生了不详的事情,至于藤野牧朗,不是离开了,就是死在里面,这两种结局他们都不想面对,于是干脆眼不见心不烦。
而尸体为什么保存完整?是因为此房间特殊的条件—— 低温和湿气,让尸体碱化变成尸蜡,福尔马林也起到防腐作用。对于内藤次日,木场表示,他虽然是个比较轻浮的人,但在法律上对他没有办法,内藤得意他也知道警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无非是上了别人的老婆而已。这让榎木津和木场都很气愤,中禅寺此时出面,他对内藤下了诅咒【紧附在你背后的久远寺牧朗恐怕暂时不会离开,你最好小心一点!】
被阴阳师下咒,可不是开玩笑的,内藤屁滚尿流的逃走,下半身都将活在恐惧和忏悔之中。此时,警察突然发现,本已被控制的凉子不见了,她又被掳走了医院内的一个初生婴儿,众人赶快开始寻找,关口终于找到了凉子。她的眼神如野兽,【我原本以为你会把我从那个恶心的菅野手中救出去。】这便是凉子数次向关口求救的原因。
混乱中,凉子杀死母亲—— 菊乃,之后逃至楼顶,这时的她突然恢复了自己的人格,轻轻把婴儿交给关口。用她常有的困惑眼神看着关口,对他说了声【谢谢】然后转身跳了下去,这一刻,姑获鸟变成了产女。同一时间,梗子也因肚子破裂加长期严重的营养不良,在医院内不治身为,继承了附身妖怪家系的女性全部死去,久远寺家族受到诅咒的血脉终于断绝。
事后,在对凉子遗体的检测中,其头部发现了巨大的脑水肿,可以说她的脑中基本全是水,凉子是一位差点成为无头儿的人
至此,围绕假想现实和假性怀孕的案件谜题终于得到了解答,渐渐遗忘了凉子的关口,抑郁症也好了起来。《姑获鸟之夏》作为京极夏彦的处女座,评价呈两极分化的状况,有人觉得既经验又有韵味,但很多人觉得异想天开,无法接受。不过,小说作为艺术品,本就是主观的品味,请问你读过这本书之后有什么感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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