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大院,坐落在我老家栖霞的一个山沟里,李家庄四面环山,是一个典型的胶东小山村始建于四十年代的孙家大院,历经两次扩建,占地近2亩,拥有三排六居18间房屋,曾居住着6户家庭,我们家祖祖辈辈在此生活了几代人院前不远是一山沟,且有溪水流过,可谓“风水宝地”如今的孙家大院,老屋,简朴而宁静,悠久而亲切,古老而柔美岁月斑斓的白墙上刻画的是年迈的裂痕,被雨湿润后更是滑腻至极青青的砖瓦、幽静的院石以及两扇深重的大木门,历经近百年的岁月洗礼,几代人的沧桑变幻,成了我们孙家人的永久记忆,今天小编就来聊一聊关于孙家大院老总?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研究一下吧!

孙家大院老总(孙家大院文孙易平)

孙家大院老总

孙家大院,坐落在我老家栖霞的一个山沟里,李家庄四面环山,是一个典型的胶东小山村。始建于四十年代的孙家大院,历经两次扩建,占地近2亩,拥有三排六居18间房屋,曾居住着6户家庭,我们家祖祖辈辈在此生活了几代人。院前不远是一山沟,且有溪水流过,可谓“风水宝地”。如今的孙家大院,老屋,简朴而宁静,悠久而亲切,古老而柔美。岁月斑斓的白墙上刻画的是年迈的裂痕,被雨湿润后更是滑腻至极。青青的砖瓦、幽静的院石以及两扇深重的大木门,历经近百年的岁月洗礼,几代人的沧桑变幻,成了我们孙家人的永久记忆。

追根溯源,我们孙家祖上系莱阳宣化坊北门里孙氏,名门望族,仅明清科举达六十人之多,有为士者,有居官者,尤其明万历年间出了一个进士四品官延泂公,引以为傲。我们栖霞这支是九世祖承思公明末从莱阳迀入的,祖辈繁衍生息了十几代人,人丁兴旺。父亲30年代就出生在这个山沟里,爷爷奶奶都是农民,他是老大,下面还有我4个叔父和一个姑姑。父亲从小机灵好学,既使处在战火纷纷的年代,还坚持到几十里路外的蛇窝泊求学。说起蛇窝泊这地方,与我们孙家有缘。父亲的姑姑就嫁到镇驻地的蛇窝泊村,父亲上学路远经常住到她家和附近南砦村的外婆家。父亲不负众望,建国初期考取了莱阳师范(今鲁东大学),后被选送到山东省人民检察署干校培训,毕业统一分配到黄河口地区工作,从此父亲走出了山沟,也给孙家大院增添了光彩。

说起孙家大院,不得不提我的奶奶。她生活在一个较为富裕的刘氏家庭,家里开着酒坊,在当地小有名气。奶奶这人,出生在民国初年,个头不高,缠足女人,年青时俊秀俏丽,龙眉凤眼,聪明伶俐,毅然嫁给了朴实勤劳的爷爷。由于爷爷去世的早,奶奶早年就扛起了孙家大院里的重担,并把父亲兄弟几人抚养成人,其中培养出了考上中专的父亲和当兵入伍后成为军官的五叔,家中的二叔也成了小学教师。虽然奶奶没读过一天书,但她是个里外明白人,内心强大,操持掌管着孙家的生活琐事。婆媳关系融洽,几个儿媳很佩服她老人家。她在村里声誉也很高,为人诚实,团结待人,经常义务帮助村民,当过“接生婆”。在我的记忆中,最为敬佩奶奶的是,在六、七十年代交通不发达的情况下,她虽不识字,却只身一人凭着自信,辗转来到东营看我们。以后每年都寄些老家花生特产给我们吃。我们长大成人后也多次看望她老人家。虽然我从小没在老家生长,但每当踏上那片热土时,总对那里的绿水青山及亲人们,有种亲切感和家乡情结。我的奶奶就在那山沟里生活了一辈子。从前每次回去看望她老人家时,总是拉着我的手,问长问短。看着日愈苍老的奶奶,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辛酸,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是啊!我们远隔千里,父母及我们不能长久陪伴她老人家,只能默默地思念。

第一次回老家,发生了一件不幸中的幸事。那时我刚1岁多,不记事。据母亲讲,1962年冬,父母带我们兄弟3人回老家去看望奶奶。住了几天后,又与我五叔一起去几十里以外的蛇窝泊,探望姑奶奶和两个舅爷爷。在返回的路上,遇有当地一条小河,当时五叔提出他与父亲走那座稍远点的小桥,让母亲带我们兄弟仨骑马过河。马背上有一对篓筐,大哥和二哥一边一个,母亲抱着我骑在马背上。就这样,我们即将上岸时,马的前两蹄已踩到在岸上,后两蹄一用劲,一下把我们掀到河里了。这时,母亲迅速从河中先把我抓起,我只被“呛”了一口水,尚无大碍。5岁的大哥站在河中,3岁的二哥在河中跷着小脚、仰起小头,幸好未被淹着。突发这样的一件事,对我来说,是不幸中的万幸。在之后多少年里,母亲每提及这件旧事就瞒怨五叔。

1976年秋,这时我已初中毕业,妹妹小学毕业,再次随父母亲回到了阔别已久、既亲切又有点伤感的老家,记得那次住了一个多月。可以说,这次回老家是印象最深的。出行那天从东营到莱阳,后又转乘至一个叫太平庄的小站点下车,离我们老家李家庄还要步行3华里丘岭地带的山路。当时我与妹妹很兴奋,人生记事以来第一次见到了心中的“大山”。那里的丘岭相依,沟壑纵横;林木葱笼,秋意萧瑟;清泉淙淙,浅流激激,使我俩赏心悦目,心旷神怡!远眺方山的情景,方山之平,可见一斑。不少村庄就分布在山的四周,我们老家村庄就是其中之一。首先一进山村,村庄不大,映入眼帘的就是我们孙家大院,坐落在山村南部。这时家人们早早就迎候着我们的到来,尤其见到了我们日思想念、和蔼可亲的奶奶,她拉着我俩的手,嘴里不停地问道“都长大了、长高了”,于是赶紧把准备好的家乡苹果和花生给我们吃。看到她老人家脸上带着一种喜悦的笑容,我们也欣喜万分、兴奋不已!刚开始老家人们说的栖霞方言话,我俩听不懂,慢慢地就略知大意了。什么“天黑(hě)”、“逮饭”、“哈酒”、“北(bó)”、“那么地”、“这过场”等,且“肉”与“油”咬字不分,管叔伯婶伯母称“大爹”、“大妈”、“二爹”、“二妈”等。这些都是从那时渐渐才明白的。现查阅史料记载,胶东人之所以把“吃”说成“逮”,可在《史记.项羽本纪》中看到“樊哙覆其盾于地,加彘肩上,拔剑切而啖之……”其中的“啖”即是吃,吞咽的意思。还有宋代诗人苏轼的“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的诗句,其中的“啖”也是吃的意思,但是“啖”读作“dàn”,并不读作“dai”,可能是年代久远读音发生变音的结果。又如胶东人常有如此对话——某人问,你能不能怎样怎样,另一个人答道“能矣”,或是“不能矣”。“矣”是一个文言助词,相当于白话中的“了”,如“困而不学,民斯为下矣”,“回虽不敏,请事斯语矣”,“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等等。胶东人至今“能矣”,其学之深厚可知矣。除与家人语言交流不畅外,还有一些当地风俗也不习惯。记得那时胶东地区农村睡的都是大炕,没有褥子,只有炕席和棉被,且每次家人吃饭时,把饭桌放到炕中间,都盘着腿围坐在炕上一起吃。开始我与妹妹不习惯,只好蹲在炕上吃,惹得家人哄堂大笑。这一情景,至今印记在我的脑海里。记得当时我们孙家大院住着家人20多口人,我这年龄自然而然就成了“孩子头”,经常带领着弟弟妹妹们一起玩耍。有时跟着家人上山摘苹果挖地瓜花生,记忆中有个名叫“牛踢筋”的苹果吃起来很甜,现在就是吃遍栖霞各品种苹果,再也找不到那种口感的了。每当傍晚听到发出一种“吱吱”的车音时,就知道果农们推着带闸刹车的小推车下山了。 岁月不居,时节如流。这一晃40多年过去了,每当回忆起老家的往事,仿佛就发生在昨天,历历在目,挥之不去。如今父亲和奶奶先后离开了我们。我时常在梦中也想起他(她)们,老人家的音容笑貌和朴实形象永远活在我的记忆里……

孙家大院,是我们这个大家庭的缩影,讲述着生活,书写着家史,承载着记忆。家,是人生一个写不完的永恒主题;是人们始终牵挂的地方;是身心依赖温馨的港湾。亲情,每天围绕着家展开、伸缩,或远或近,或浓或淡,苦辣辛酸在家的左右上演、诠释。往事如烟,故人已远。人生就是不断地经历着生与死、离与别,逝者已矣但精神常留,他(她)们为这个家庭所留下的那些美好的传统和美德世代流传。新时代新传承,让亲情代代相传,让美好繁衍不息。

这是一本家书,更是一部家史,每一次白驹过隙的瞬间,都弥漫着亲情的温暖。岁月留香,亲情芬芳。谨此献给最爱的家人和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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