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 彼岸 图片来自 网络 侵删
01
“啊,这样。”司徒临晚轻轻一笑,他眉眼微弯,长长的眼睫毛卷着,眼眸深邃。
算命先生高深莫测地摸了摸他长长的胡子,重复说道:“是的,您这几日多做好事,方能消除这血光之灾。”
司徒临晚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挥手示意侍从上来付银两。
“做好事啊,哪来这么多的好事啊?”司徒临晚撇了撇唇,骑在马上,慢慢悠悠地往京城去着。
“公子,你当真信那江湖骗子啊?”侍从眨了眨眼,好奇地抬头问道。
“信啊,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呢,你说是吧?”司徒临晚微微一笑,宛若春暖花开时。
他的眼眸低垂,眼里荡漾着温润。
两人两马缓缓来到了京城门口,司徒临晚取下腰间紧紧挂着的玉佩,举起来让守城门的侍卫瞧了瞧。
侍卫很快就打开了城门,让司徒临晚进京城。
一进京城,是小贩叫卖声洛泽不绝的街道,很热闹。
“卖玉簪花,漂亮的玉簪花。”双目无神的老婆婆听着周围的脚步声,放弃了辨认的道:“各位老爷夫人,公子小姐们,看看老太婆的玉簪花吧,都是新鲜的……”
司徒临晚侧目,见老婆婆的失明不像装的,脑海中响起了那位算命先生的话。
“多做好事,方能消除这血光之灾。”
好吧。
司徒临晚下了马,示意侍从看着马,而他自己走在了老婆婆的摊位面前:“婆婆,这玉簪花怎么卖啊?”
“不贵不贵,二两银子一朵。”老婆婆伸出她满是茧子的手指,比了个二字。
像是怕司徒临晚跑了般,老婆婆紧接着又道:“这些玉簪花都是我自己种的,今日刚摘的,都是新鲜的。可以送姑娘们,姑娘们收到了肯定会开心的。玉簪花的花语是恬静宽和,最适合送未出阁的姑娘们了,姑娘们别在头上,定会有别的一番韵味。”
司徒临晚拾起一朵花,把花放在指尖转了转,随后好脾气地笑了笑,道:“好,我全买了。”
他随手从袖子里面拿出一个钱袋,掂量了一下,便放在了老婆婆的手里。
司徒临晚拿起了那捧玉簪花,嗅了嗅,回身跨上马,取下绑着玉簪花的粗绳。
本来他买着花还未曾想要如何处置,但老婆婆的话语却让他找到了另一条路。
02
司徒临晚上了酒楼,站在高高的台廊上,他低头看着,酒楼下形形色色的姑娘很多。
司徒临晚满意的轻笑着,手上轻轻攒着力,抬手一扬,此时正好有风吹来,花瓣洋洋洒洒的落着,很是唯美。
“哇,这也太漂亮了吧?”
“这是……玉簪花?”
“好香啊,这沁人心脾的感觉。”
“是谁撒的花瓣啊?”
姑娘们瞬间议论纷纷,对这从天而降的花瓣感到新奇。
“大家快看那边,是司徒公子撒的花!”少女独有的嗓音很美,她的话语也格外引人注目。
司徒临晚浅浅一笑。
花瓣飘得很慢,安昙纭低头认真地挑选着摊子上的玩具。
花瓣轻轻地落在了她的头上,她似是感受到了什么,微微抬头看向了酒楼上站得笔直的司徒临晚。
司徒临晚飘忽不定的目光,也在此时恰好落在了安昙纭的身上。
她瘦得不像话,身材单薄,衣服的布料微微泛着洗白的光。安昙纭的头发并不柔顺,但她扬起小脸来看司徒临晚时,属实惊艳到司徒临晚了。
虽然身体瘦,但她的脸肉肉的,看起来便很可爱。她的眼睛很大,像天上的星星般明亮。
安昙纭眯了眯眼,想将酒楼上的人看得再真切些。
他逆着阳光,在安昙纭的这个角度来看,他像极了仙人。
折扇轻摇,白衣飘扬,微风轻轻吹起他的头发,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的仙气。
司徒临晚眨了眨眼,反应了过来,朝着安昙纭淡淡一笑。
只一眼,司徒临晚的笑似乎便伴着这热烈的阳光,深刻地照进了安昙纭的心里。
太惊艳了。
安昙纭一下便红了脸,她羞涩的低下头,装模作样的去摆弄着摊上的玩具。
司徒临晚自觉失态,也马上转开了眼,去看周围的姑娘。
可是不知为何,看着与她身形相似的姑娘们,司徒临晚的脑子里却浮现了安昙纭的脸。
司徒临晚眯了眯眼睛,轻轻摇了摇头,果断转身下了酒楼。
03
安昙纭的妹妹拉了拉姐姐的衣角:“阿姐,我想去那边,你看那里有拨浪鼓!”
安昙纭轻轻地点头,她回头看了一眼酒楼,走廊上已经空了,不见那个高大的身影。
安昙纭回过头,牵着妹妹的手便走向了有拨浪鼓的摊子上。
她走后不久,司徒临晚领着侍从从酒楼后门来到了方才安昙纭站的地方。
真是……
秋风凉凉地吹过柳絮,枝条肆意飞舞,湖面掀起一片片涟漪,打破了湖面表面的平静。
“临晚?在想什么?”司徒临晚的长姐司徒紫柠拍了拍他的肩膀。
司徒临晚回头,看着端庄文雅的长姐,轻轻一笑,摇头挥去了脑子里那种不合时宜出现的脸:“无事。”
到底是为何呢。
为何那张脸并没有从小带他长大的长姐好看,但却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散?
甚至在司徒紫柠面前走神如此之久。
“阿姐,我出去走走,你不要与父亲说。”司徒临晚朝着司徒紫柠轻笑。
司徒紫柠点了点头:“好,但你可得快些回来。”
“自然的。”司徒临晚点了点头,撩袍站起,走向了府邸的大门。
司徒临晚盲目地随意走着,却在不知不觉间,走到了那间酒楼。
他不禁想起了那日,找不到那位姑娘后,他愣神了好久,才回过神来,喊侍从去找人清扫地面的花瓣。
司徒临晚抬头看了看自己那日站着的地方,又看向了那日姑娘站的地方。
司徒临晚胡乱地看着,毫无目的,也漫不经心。
忽的,他看到了一个与那位姑娘身形相似的姑娘。
司徒临晚眼前一亮,马上跟随着那身影小跑着。
途中他不免被人认出,但司徒临晚不会为那一二位姑娘的惊呼声而停留脚步。
跟了一会儿的时间,司徒临晚才想起自己是要早些回去的,长姐的寿宴快开始了。
司徒临晚皱着眉,放慢了脚步,他抬腿跨上一旁不知那间店铺的台阶上,远远地又看了那位姑娘走的方向一眼。
安昙纭的长发随意地全部扎在了一块儿,此时她正在一个小巷子里,她蹲了下来,打开捧着的盒子,倒在了地上。
她在喂野猫。
阳光斜斜地照在了她的脸上,很温暖,她比那日胖了些,衣裙是鲜艳的颜色,并未有何洗到泛白的痕迹。
似是有感应般,安昙纭也回过头来,朝司徒临晚这边看了一眼。
安昙纭看到了站得颇高司徒临晚,她似乎张开了嘴唇想说些什么,但却又是低下了头,掩饰性地伸手摸了摸小黑猫的头。
司徒临晚深深地看了安昙纭一眼,随即转身跑往司徒府邸。
04
司徒临晚想,他大抵是喜欢上这位姑娘了。
哪怕他们只见过寥寥两面。
一眼惊艳,一眼沦陷。
司徒临晚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深情,是不是痴心,但司徒临晚知道他喜欢上了她。
认清自己的心太过容易,他对她已经不单纯是好感了。
长姐的寿宴,司徒临晚心不在焉,频频走神,甚至连他父亲站在他面前问话都没有反应过来。
司徒临晚疲倦地闭上了眼,伸手揉了揉眉心。
“怎么了,最近看你总是没精没神的。”司徒紫柠温柔地问道。
“阿姐,我想,我可能喜欢上了一个人。”
喜欢总是猝不及防,令人难以招架。
“啊?”司徒紫柠微瞪着眼,做作的伸手放在嘴唇旁边,一脸的震惊:“该不会是个公子少爷吧?”
司徒临晚一噎,一时之间居然说不出话来。
“阿姐同你说笑呢,别在意,看你这死气沉沉的,阿姐想说些什么让你笑。不过……”司徒紫柠话锋一转,问道:“瞧你这反应,你该不会真喜欢哪家公子吧?”
她皱着眉,一副长者的姿态同司徒临晚说着理:“虽然阿姐开明,但你也得为我们司徒家的名声着想,若是真心喜欢,那,那你改个姓?不然……”
司徒临晚一阵无语:“……阿姐,扯远了,我并不喜欢哪家公子。”
“这样啊。”司徒紫柠若有所思:“那你这些天都在烦什么?”
“我不认识那位姑娘,只在街上见过两面。”司徒临晚如实说道。
“那你自求多福吧,阿姐走了。”司徒紫柠轻轻的笑着。
果然不靠谱。
司徒临晚无话可说。
司徒临晚去了寺庙,他祈祷能再见到那位姑娘。他还去找了算命先生,先生高深莫测的说,他与那位姑娘有缘,他会再遇到她的。
司徒临晚很高兴的多给了好些钱。
却不知,他早已被算命先生当成了冤大头。
05
月圆中秋夜,京城大庆佳节,热闹非凡。
司徒临晚在这团圆日,又想到了安昙纭。她的眼睛是桃花眼,嘴唇粉嫩嫩的,脸颊有些圆,很可爱。
司徒临晚突然画意大发,喊来下人端来笔墨纸砚,依着记忆画下了最近经常出现在他梦中之人。
待到画衣裙之时,却见司徒紫柠一脸的若有所思。
“临晚,我想,我知道她是谁。”
“阿姐,你是认真的?”被司徒紫柠骗了多次的司徒临晚并没有司徒紫柠预料之中的惊喜。
司徒紫柠没忍住翻了个白眼,道:“她是安家的庶小姐,安昙纭。”
司徒临晚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喊来手下去查。
司徒临晚看着安昙纭的画像,眼前一亮。
安昙纭是安家的庶小姐,她生母出身低下,安昙纭的祖父不认她,把安昙纭与她生母都赶回里农村,如今安昙纭的父亲当家,她们也终于在不久前被安家接了回来。
她才十五岁,已及笄,但尚未婚配。
“临晚,在想什么?”
司徒临晚抬头,浅笑:“阿姐,我在想,是利用她无法摆脱安家给她说的亲这件事;还是先接近她,让她喜欢上我,再大婚。”
“真自信。”
司徒临晚歪了歪头,逆着阳光,微风拂面,他的笑很浅,但又是格外的令人忍不住信服。
“话说,过几日,便是安昙纭她妹妹的生辰了,届时安家定会派发请帖大肆办宴,这是一个好机会。”
“好。”司徒临晚颔首。
安昙纭妹妹的生辰是一个喜庆的日子,安府来了很多人给她庆生。
安府定的时间是晚膳时,但仍然是有许多与安家交好之家早些来了,司徒家便是其中之一。
秋天的风是含着凉意的。
司徒临晚在安夫人的身后,第三次看见了他心心念念的姑娘。
安昙纭身着粉裙,头发扎起了一个繁杂的发髻,她端正的把双手交叠放在腰间,低着头不知想着什么。
安夫人含着笑同司徒紫柠与司徒临晚介绍了安昙纭。
“司徒小姐,司徒公子。”安昙纭在安夫人的示意下缓缓上前,给司徒紫柠和司徒临晚见礼。
司徒临晚的父亲母亲已经去了正殿,安昙纭的父亲正在招待着他们。
按规矩,未成婚之人,都是在后院由贵府夫人招待。成婚之后,便会由家主招待。
“好好好。”司徒紫柠若有若无的瞥了司徒临晚一眼,“昙纭妹妹长得真是如花似玉般,美丽动人。”
司徒临晚笑眯眯的道:“阿姐说的对,安小姐真是美极。”
安昙纭在安夫人的注视下明显有些拘束,她被他们说的不好意思了起来,头低的更低了些:“没有没有,客气了,司徒小姐跟司徒公子才是人中龙凤,马中良驹。”
司徒紫柠的眼神飘忽不定:“我弟弟不喜热闹,今日还是第一次来安府呢,不知昙纭妹妹可否带他在寿宴开始之前随意走走?”
安昙纭愕然抬头,想说些什么。可安夫人却喜笑颜开的道:“这是自然的,昙纭,尽尽地主之谊吧,临晚确是性子冷了些。”
06
司徒临晚挑了挑眉,见安昙纭抬头,他微微一笑,眼眸温润。
安昙纭一时竟看呆了,不知是被司徒临晚的容貌惊艳到了,还是别的什么,不过她很快便回过了神,她又低了了头:“是……是。”
司徒紫柠冲司徒临晚眨了眨眼。
司徒临晚知道司徒紫柠的意思是让他珍惜机会,但他视若无睹,只是对着安昙纭笑意晏晏。
“司徒公子,这边请,自是不喜欢热闹之地,我带着您去安府的柳菁阁可好?”安昙纭站出来,对着司徒临晚说道。
“好的。”司徒临晚自是没有反驳。
柳菁阁是安府视野最广阔的地方,传闻安家为了建这柳菁阁废了几百万的银两。据说,站在柳菁阁的最高一层,可以看到整个京城的壮景。
司徒临晚跟着安昙纭,两人渐渐走向了安府的深处,人烟也开始稀少了起来。
司徒临晚跨大步走到了安昙纭身旁,与她并肩走着,他开口与安昙纭攀谈:“安小姐,我见你头上别的是琼苑记的簪子,是比较喜欢他们家簪子的风格吗?”
“啊?”安昙纭迷茫的摇了摇头,道:“琼苑记?我不知道,母亲送了我很多,我分不清,丫鬟给我戴上去的。”
司徒临晚一时无语。
他再接再厉,不愿与她冷场:“我今日似乎是第一次见安小姐,可是我见安小姐面熟的很,难道我们以前见过吗?”
安昙纭低下头,没说话。
“安小姐?”司徒临晚没忍住,又温声问道。
“啊,对不起,我刚刚风大,我没有听见,司徒……公子,您方才说什么?”
不知为何,安昙纭念到公子二字时,语气很僵硬,也很苦涩,大抵是错觉吧,毕竟安昙纭没道理用如此的语气。
或许是她刚学这些乱七八糟的礼仪吧,她并不熟练。
可不知为何,司徒临晚听着安昙纭的这句话,竟觉得有些说不出来的熟悉感。
他一愣,下意识的又去看安昙纭。
安昙纭的眼眶泛着红。
司徒临晚不知所措,他手忙脚乱的定下了脚步,急切的问道:“你怎么……你怎么哭了?”
安昙纭一怔,脸上有着恍惚,她错愕的抬起手,抹了一把眼睛:“我哭了吗?我……我……”
她说着说着,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安昙纭泣不成声,她没忍住,蹲了下来抱住自己,低低的哭泣着。
司徒临晚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皱着眉,也蹲了下来:“安小姐,昙纭?你怎么了?”
“没事。”安昙纭强撑着,带着哭腔的说出了这两个字。
司徒临晚想尽办法哄着安昙纭,但安昙纭仍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良久,安昙纭抬起头,她脸上有破罐子破摔的神情,双颊挂着泪痕,她深深的看着司徒临晚:“你真的已经,不记得我了吗?”
07
“什么?”司徒临晚一愣。
忽然,安昙纭楚楚可怜的脸与许多年前的那位小女孩重叠,司徒临晚幡然醒悟。
几年前,他出京城办事,回时路过了一个小村庄。
司徒临晚看到有一个小姑娘,站在村门口前,踮着脚,努力的够着树上的玉簪花。
司徒临晚善心大发,上去帮她摘了整整一篮子。
他记得小姑娘矮矮的,脸有些圆,脸上有着黑黑的污垢,看不真切她的脸。
小姑娘羞怯的给司徒临晚道了谢,她用两只手才堪堪抓着篮子,里面满满的玉簪花散发出一阵好闻的香气。
原来安昙纭便是那个小姑娘。
难怪他会一眼就从人群中看见她,原来他以为的他们的初见,并不是他们的初见。原来他们,早就见过,只不过是他不记得,她不敢说。
但是她哭什么呢?这很重要吗?
“你帮我摘了玉簪花……你当时说,玉簪花应该别在我的头上,会很好看的。”安昙纭含着哭腔的说着。
司徒临晚歪了歪头,想着这大概是他随口说来哄小孩子的。
安昙纭吸了吸鼻子,她已经从蹲着变为了坐,看着颇有些绝不善罢甘休的意思。她的声音有些哑,但是并不难听。
“我抱着花,回了村子,村长问我为何今日还没天黑就摘满了,我如实说了。村长说,自古以来,男子帮女子摘花,女子日后是要嫁过他的。”安昙纭委屈的说,“可是你不记得我了。”
司徒临晚闻言,没忍住笑了起来,什么自古以来,男子给女子摘花,女子要嫁给男子,这肯定是假的。或许是那个村长哄安昙纭玩的。可未曾想,安昙纭不仅当了真,还惦记了这么久。真是可爱
“那我现在想起来了,你要嫁给我吗?”司徒临晚理直气壮的问道。
安昙纭眨了眨眼,眼泪有止住的迹象,她小声的说道:“可是不止你给我摘花。”
司徒临晚的笑脸一下就僵住了。
“阿香也给我摘了。”
司徒临晚深呼吸了一口气,问道:“阿香是谁?”
“姨娘养的狗。”
司徒临晚:“……”
一时之间他居然分不清安昙纭是在与他说笑还是真的很认真的想跟他讨论这件事情。
司徒临晚无奈的耸肩,好脾气的问道:“那你要嫁给阿香吗?”
“不嫁。”安昙纭认真的摇了摇头,抬头看他:“我可以带着阿香嫁你吗?”
司徒临晚:“……”
怎么感觉,安昙纭有些傻傻的呢?不过,傻的可爱,傻的天真。
“先起来吧。”司徒临晚把手伸在了安昙纭的面前:“你妹妹的寿宴也应该快开始了。”
安昙纭随意的用袖子抹了一把脸,她点点头:“好。”
她并不喜欢拘束在这大宅子里,在安夫人面前她可以极力克制着不露出痕迹,但一旦离了安夫人,安昙纭的本色便马上显露了出来。她纯洁美好,傻且幸运。
……
“玉簪花的花语是恬静宽和,很适合你。”司徒临晚笑着,抬手把刻着玉簪花的簪子插入了安昙纭的发间。
安昙纭期待的眨了眨眼,对着镜子左右摇头,想看见她戴着这簪子的模样。
“很好看。”司徒临晚摸了摸安昙纭的头发,温柔的说道。
安昙纭点了点头,回头站起身,瞄准了地方,闭上了眼,她的脸有些红,她踮着脚,轻轻吻了司徒临晚的侧脸。
夏风徐徐吹着,很热,大抵也可以说是因为这热风吧,两人的脸都是红扑扑的。
如果忽略门口那只名叫阿香的狗正不知为何在疯狂的叫着,这应该是个很唯美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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