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迎接义军
韩赵之争“靖康耻,犹未雪……”成了宋室南渡后拂之不去的民族情结。宋孝宗确实是个想收复中原的有为皇帝,他想挥师北伐,想雪“靖康”之耻。但上受太上皇掣肘,下受“主和”派羁绊,北伐以失败告终。壮志难酬,一气之下,骂声奶奶的,这个窝囊皇帝不当了,退居二线为太上皇,禅位给儿子,是为光宗。光宗开始还算可以,后来受皇后李氏的控制,所作所为不近人情。太上皇也是人,他也有着天下父母所共有的舐犊之情,慈爱之心。多次召见他去重华宫说说话,唠唠嗑,把朝中的事情向父皇谈谈,把生活中的烦恼给母后说说,以享天伦之乐,光宗始终不去。太上皇有病,他不去探视。丞相率百官哭请他去探病,又遭到皇后的粗暴拒绝。太上皇病故,他不祭奠,不吊唁,百官哭求他去主丧,他都不去。有个大臣耍二百五,抱住他往灵堂里抱,又被皇后挡住了。常言说,一个失败的男人背后,必定有个不肖的女人,此言不谬。灵堂里没人主丧,不成礼仪。百官合议,请太皇太后主丧,白发人祭祀黑发人,何其悲惨、悲伤、悲恸啊!如此皇帝岂能为天下臣民之表率!如此皇后岂能母仪天下!帝胄宗亲赵汝愚首倡废帝,另立新君。有人告诉他,废立之事,没有韩侂胄参加办不成。韩侂胄是何许人也?
宋宁宗
韩侂胄是韩琦的曾孙,太皇太后是韩侂胄的姨妈,他的夫人是太皇太后的侄女,由于有着这样的关系,他在太皇太后面前最能说进话去。高宗已去世,太皇太后是当朝最高权威。废立之事,没有太皇太后首肯,则名不正,言不顺。韩侂胄请得太皇太后懿旨,逼光宗退位为太上皇,禅位给二皇子赵扩,是为宁宗。在这个重大的废立事件中,按说韩侂胄是定策首功,但被帝室宗亲赵汝愚给挤出局了,只晋升一级没有实权的虚职,心中自然不平衡喽!
懦弱无能的宋光宗
赵汝愚独揽定策之功,官职一路飙升。为巩固其权势,除了广结朋党,就是重用以朱熹为代表的理学人士,凡是理学派人士都有了大小不等的官职,以固其社会基础。此时的区汝愚飘飘然,有点儿得意忘形了,在公开场合,他说做了一个梦,梦见孝宗皇帝赐给他一鼎粥,旁边还有一条白龙..有人将他的“梦话”告诉了韩侂胄,韩马上向皇帝奏本:说他有篡位不臣之心,并列出宋太祖建国后,有个铁板规定,赵氏宗亲不准为丞相,以防位高、权重篡位作乱。今丞相赵汝愚位高权重,朝野上下一呼百应,一旦篡位如探囊取物之易耳!宁宗皇帝读了奏章,吓出一身冷汗,立即传诏,削去赵汝愚丞相职,贬住永州。结果,死在贬放途中。
韩、赵权力之争,韩侂胄胜利了。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势,凡与赵汝愚关系密切者,都定为“逆党”;被赵一度利用的理学,定为“伪学”,共削职流放五十九人。理学人士都是知识分子,倒向某一边也只能起个摇旗呐喊的作用,对政权构不成威胁。因此,韩侂胄原意并不想打击理学人士,只因它曾为赵汝愚所利用过,为铲除其基础,才株连到理学人士,正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待韩侂胄的地位巩固后,便为被打击的理学人士,逐个平反复职。但理学传人一直耿耿于怀,为韩侂胄制造了历史黑锅,至今洗刷不掉,呜呼!
北伐受阻
韩侂胄官至平章军国事,位列丞相之上,集军政大权日于一身。此时,女真人勃勃兴起,以疯狂的野蛮性摧残了奠基167年的北宋皇朝。徽、钦二帝被掳到北国坐井观天了,正值盛年,都被折磨得死在冰天雪地里,死后还拿尸体趵熬油点灯。妃子们、公主们所受的凌辱让人无法启齿。宋高宗在危难时刻即位于南京(河南省商丘),被金国铁蹄追壵杀到扬州、再追杀到建康、到杭州、到明州、在海里追杀三坺百余里,吓成阳痿,从此不能生育,被迫向敌俯首称臣,年濧年纳贡,岁岁朝贺。百姓们所受的战争之苦,更是空前的:志从淮河岸边,到长城内外,大好河山沦陷在“金独”铁蹄践无踏之下,炎黄子孙处在水深火热中。“臣子恨,何时灭?”成国了震憾人心的复仇引言。稍有热血的男儿,稍有爱国心的A大宋臣民,谁愿意低三下四地向敌国俯首称臣呢!收复中过原、中兴大宋朝,成了主战派共同的心愿,何况出生在世代忠良之家、何况位极人臣、身兼军政重任的韩侂胄呢!自翑韩侂胄身居高位之日起,在他思想上就酝酿着一个重大计万划——北伐。南宋立国152年,韩侂胄是一位擎旗北伐的立伟大旗手。北伐不仅仅是阶级斗争,更是民族斗争,其意绐义非常重大。此前,宋孝宗曾倡议北伐,而是以皇帝身份;韩侂胄倡议北伐,却是以臣子的身份,不在一个起跑线上。孝宗北伐受种种制约而失利,此次举动易“君臣”之国为“叔侄”之国;使年贡银绢二十五万两匹降为二十万两匹;易“岁贡”为“岁币”。虽然以军事失利告终,毕竟使大宋国格得到些微改善,如同历久的阴霾天气,微现一丝孱弱的阳光。自从北宋始,与“金独”的战争大多是被动应战,这次“北伐”是气壮山河的主动出击。韩侂胄征得宁宗皇帝,同意后,开始招兵买马,一步步实施北伐计划。在礼部主持的开科考试中,考生毛自用在试卷中大呼北伐,“宜乘机以定中原”,显示了民族气节和民心可用,更进一步坚定了韩侂胄北伐的信心。韩侂胄下令,每个官员推荐两三个贤才,以充实北伐的中坚力量。出使金国的使者回来后说,曾有金人夜半到馆驿求见,说金国为鞑所困,饥馑连年,民不聊生,王师若来,势如拉朽……有辛弃疾入见,陈说用兵之利;不少官员都表示了相似的意见,韩侂胄北伐之意遂决。在镇江建韩世忠祠;封岳飞为鄂王,封刘光世为鄜王,为北伐制造舆论,振奋精神。在部署北伐的同时,剥夺秦桧王爵,易谥号“忠献”为“谬丑”,以唤起全国上下同仇敌忾之意志。又获悉金国沿边聚粮增兵,有侵宋之势;韩侂胄认为已是箭在弦上,应先发为上。主战派看到伐金复仇之希望,参战情绪很高。时年八十多岁的陆游写诗称颂:“日闻淮颍归王化,要使新民识太平。”就连被韩侂胄定为赵汝愚“逆党”的章颖亦称颂曰:“怒发冲冠,雄心抚剑”,“张大国家之威,发饰华夏之气”,由此可见北伐是深得人心的,都能凝聚在民族利益的旗帜之下。韩侂胄倡导的北伐,确实触动了敏感的民族情结,赢得了广泛的社会支持,主和派看到全国人民的精神为之振奋,不得不夹着尾巴暂时消声匿迹。韩侂胄又兼任国用使,“国用使”是主管全国财赋的临时官职,其意为能有效的、及时的调动全国财赋支持北伐。一切准备就绪,请宋宁宗颁北伐诏令。
北伐军分东、中、西三路进军,其路线和现在的京沪铁路、京广铁路、宝成铁路基本上吻合。金国调集二十万大军,分九路反击,由防御转入反攻。宋军由胜利转入防御,甚至溃退。宋朝军队由于多年没有经历战事,将士缺乏战场锻炼,将帅乏人,士兵贪生怕死,一战即溃,甚至不战而溃。其次,是韩侂胄用人的失误。东线主帅郭倪,有北伐之志,无北伐之才;部将毕再遇,是名将之后代,有北伐之才,无北伐之职,受制于郭,雄才未展。西线副帅吴曦,临阵叛国投敌,割让四川,接受金国金印,册封为蜀国王,为金兵入川开了绿灯。此前,成都府知府曾向韩侂胄密报说,吴曦这个人靠不住,可能会反叛……韩侂胄认为吴氏四代忠良,赤心保国八十多年,决不会反叛,掉以轻心以致未加防范。吴曦反叛,虽只四十三天,就被部下刺杀了,未造成实质性后果,但它从心理上震撼朝野,导致恐慌,挫伤了北伐斗志,造成精神战线的溃败,其恶果也是非常严重的。中线,战斗双方打得都很艰苦。主帅丘崇是个不坚定的主战分子,稍有挫折就想讲和。金国虽然战事获利,也是精疲力竭到了极点,无力坚持了。从河南安阳找到韩琦五世孙韩元靓,拿着韩琦画像和韩氏家谱,伪为归附宋朝,见丘崇,故露口风,金国有和意。丘崇欢喜若狂,马上派人护送韩元靓北归,并拜见河南行省官员(时金国前线总指挥部设在开封),证明金国确实有和意。于是,丘崇私自与金国展开和谈。韩侂胄知道后,撤了他的职务,别处安置。宋朝由进攻转入防御,战争处在相持状态中。
矫诏之祸
北伐失利,主和派有了口实,各类跳梁小丑纷纷现身,对主战人士指东道西,评头论足,大加挞伐。韩侂胄总结失利教训,重整旗鼓,准备起倾国之兵,再度北伐,捐出家财二十万,用以奖励战士。太皇太后也捐出她的私房钱一百万缗,以犒赏将士。正当韩侂胄紧锣密鼓地调兵遣将准备再度北伐时,大奸贼史弥远也在策划着一个不可告人的大阴谋。
史弥远进士出身。从八品晋升到六品,苦苦奋斗了十一年。后来从六品升到三品大员,只用了两年零三个月的时间,成了礼部侍郎兼刑部侍郎。在韩侂胄任平章军国事之后,史弥远才受到重用,可以说他是韩侂胄提拔起来的。由于官职的迅速升迁,更助长了其政治野心和权力欲。他承袭了秦桧“南则南,北则北“的卖国方针,也很想像秦桧那样成为左右政坛的卖国大员,想杀害韩侂胄取其官位而代之。
宁宗的元配皇后韩氏,是韩侂胄的侄孙女,不幸早逝。杨皇后原是宠妃,宁宗想立她为后,韩侂胄说不可(仅从这一点看他的智商比不上韩琦).此人狡诈、擅权术,比不上曹妃贤德。宁宗没有接受韩侂胄的忠告,还是立杨氏为皇后,由是杨衔恨韩侂胄。史弥远知道皇后与韩侂胄的矛盾很深,故谋于杨皇后,让她向宁宗吹枕头风,诛杀韩侂胄以向金国谢开战之罪,帝不从。又让十六岁的嗣子赵蹶向宁宗入奏:“侂胄再起兵端,将不利于社稷矣”,皇后又从旁赞之,如同演双簧一般,帝根本不予理睬。如此反复多次要求诛杀韩侂胄,帝都不答应。史弥远决定绕过宁宗,让皇后与其兄杨次山共同伪造圣旨。找到保卫皇宫的武官夏震,让他杀韩侂胄。夏震吓得浑身打颤,说,这可是家灭九族的事,杀了我也不敢从命。史弥远随即出示“圣旨”,夏震反复观看以假乱真的"圣旨"后说,效忠皇上,我敢。遂带三百名武士,潜伏在韩侂胄上朝的路上,将其劫持到玉津园夹墙内,锤杀之,时间是开禧三年(1207)十一月三日。光复中原的大业被史弥远彻底断送了,消息传开,无不扼腕叹息。年事很高的陆游,在绝望中写下:“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勿忘告乃翁”的诗句,带着郁郁优愤的眼神和无望的心情辞世而去。卧病在床的辛弃疾,大吼一声,吐血而死。我们只知辛弃疾是个爱国诗人,其实他还是位非常机智勇敢的将军。时年二十多岁,率领五十人,在金国军营内活捉叛徒张国安,又能巧妙地摆脱五万金兵的追、截、围、堵,将叛徒从山东带到临安斩首示众,受到宋朝军民的一致称赞。韩侂胄北伐,他因病未能参加。
如果韩侂胄不遭害,他重振北伐雄风,取得胜利的可能性非常大。金国虽然军事获利,并没有乘胜前进,为什么?精疲力尽,没有力量了,国库财竭;国内农民起义,此起彼伏;蒙古族兴起,北方是其劲敌,不想腹背受敌,对宋朝采用“威胁加安抚”。金章宗给前线总指挥仆散揆的密诏中说:“卿宜广为渡江之势,使彼有必死之忧,从其所请而纵之,仅得余息偷生,岂敢复萌他虑。卿于此时,经营江北,劳徕安集,除其虐政横赋,以良吏抚字疲民,以精兵分守要害,虽未系赵扩之颈,而朕前所画三事(注:奉表称臣,岁增贡币,还所俘掠),上功已成矣。”当然,这些情况宋朝人并不知道,金国虽张牙舞爪,其实是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宋朝人力、物力、财力都优于金国;能集中力量北伐,且无后顾之忧。史弥远杀害韩侂胄,断送光复大业,是实实在在的历史罪人,卖国求荣的大汉奸。
爱国诗人辛弃疾
奸臣当道韩侂胄被害的第二天,宁宗还下诏遣他为和州团练使,郴州安置;第三天又下诏改送英德府安置,又下诏改送吉安军安置。直到第四天,临安府报告韩侂胄已死。宁宗起初不信,说“韩侂胄乃朕之肺腑。”待弄清真相,本想惩罚凶手,脑海里忽然闪过历史上奸臣弑君的一桩桩、一件件血淋淋的惨相;他又想到“狗急跳墙”,“兔急咬人”的俗语。本来想放个“屁”,结果没敢放,又憋回去了。反而转怒为“喜”,下诏:史弥远“除奸”有功,官升两级。又觉得夏震会时时威胁着自己的安全,故“升”他为福州团练使,离得远点儿好。
史弥远杀害韩侂胄后,遣使向金国报“喜”,从此摇头晃脑地向金国乞和。将韩侂胄头颅函送金国,有大臣反对说,“这样太伤国体!”史弥远说当务之急是和谈,国体能值几何!同时向金国每年贡银绢三十万两匹(比以前多十万两匹),军事赔偿银三百万两,又赔上宋皇帝称金皇帝为伯以前称叔,又“晋升”一级称伯了,都是史弥远搞的不顾丧失国格与人格的欺世之奇“功”。
史弥远掌权后,首先恢复了秦桧的爵位及谥号。没收了韩侂胄的全部家产,全家男女老幼流放他乡,韩家从此一贫如洗。上文提到毛自用在试卷中呼吁:“宜乘机以定中原”,不但开除了他的公职,而且削去了他的功名,十年寒窗付之东流。凡与韩侂胄有沾丝带毫联系者,都受到了株连,全国笼罩在一片恐怖中。从高级官员,到平民百姓,因瓜葛连系都受到不同程度的处罚。当年韩侂胄清洗赵汝愚朋党,共五十九人,后来,包括赵汝愚在内都得以平反复职。而史弥远清洗“韩党”,确是朝野上下、官宦百姓一大片,人数之多无法统计,且无平反复职者。当时人们就说:“过火了”、“过分了”!史弥远为了掩恶饰非,接受幕僚刘瀹的谋划,以爵禄縻天下士,收买社会名流,把理学定为国学。把“二程”和朱熹神主配享孔庙,把朱熹批注的“四书”定为学生必修课程。以此把自己伪装成正人君子,还真的迷糊了后世理学人士的眼睛,致使是非曲直判断不清。
和杨皇后沆瀣一气,两人很快就黏糊上了。杨皇后原以绝世美色被选入宫,时年四十余岁,容颜依旧,秋波频传,妩媚胜昔,风韵尤绰,年庚与史弥远相差无几。史弥远黏糊皇后,是出于利用,让她控制后宫和皇帝,自己好集中精力对付朝中文武臣僚和社会舆论。皇后黏糊史弥远,是出于性欲需要。两人联手临朝,共专国政,宁宗皇帝被完全驾空了,成了个钤玺工具。在史弥远面前的宋宁宗,如同在曹操面前的汉献帝,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但是,汉献帝绝对没有戴绿帽子,宋宁宗的绿帽子既高且重,又很扎眼,他早就知道,但又不敢发作,舍掉绿帽就意味着将舍掉小命,绿帽意味着是小命的保护伞、何取何舍?聪明不过帝王,他完全知道。他看在眼里,忍气吞声在心里,天下能忍者莫过于帝王。但是,太子赵竑不肯忍气吞声,用手指蘸残茶,在茶几上书,“皇后与史弥远当流放八千里。”又站在地图前,指着琼州和崖州说,他日当置史弥远于此。在史弥远奉送的素屏上,书:“新恩”二字,表面上看好像是彰扬其恩,而寓意是:“‘花儿王’(指皇后,赵迹是过继)与史贼通奸,他日当流放新州与恩州。”南宋时,既无窃听器,更无摄像头。史弥远为控制太子,从民间找了几位绝颜美女,因太子爱琴,就教她们抚琴、唱歌、跳舞,送入东宫,名为孝敬,实为卧底。太子的一举一动皆在史弥远的掌握之中。太子的老师真德秀谏曰:“皇子若能孝于慈母而敬大臣,则天命归之,否则,深可虑也。”史弥远心中正悄悄地酝酿着废太子的阴谋。
时,宁宗有病。史弥远遣心腹密告赵贵诚将立之事,贵诚忐忑、战栗不敢当皇帝。叫你当,你就得当,不想当也得当,已将其严密控制,和外界切断了一切联系。“一日史弥远进金丹药百粒,帝服之,少顷帝崩,”是史弥远弑君矣。史弥远遣皇后之侄杨石和杨谷,报告废立之事,起初皇后不答应,两个侄儿哭着说,宫里宫外都围得水泄不通,咱老杨家一败俱败,死无葬身之地就在眼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皇后沉默良久,曰:“太子安在?”史弥远在门外曰:“太子在此候旨多时。”遂立赵贵诚为帝,是为理宗。原太子赵竑废为齐王,不久史弥远遣凶杀之。
史弥远残害忠良,弑君、弑太子、淫乱后宫,国人皆痛恨切齿。江西人日愿,潜结众人,欲趁史弥远过江,在浙江亭百官迎谒时,举火为号,突杀之。事泄,未成。可见史弥远专权误国是不得人心的。他专权祸国二十六年,使得大宋朝如染沉疴的耄耋老人,已无康复之生机,只有死路一条。
韩侂胄
千古奇冤史弥远不顾国格与人格之沦丧,把韩侂胄首级函送金国。金章宗驾幸应天门,遍插黄旗,陈列仪仗队,举行隆重的迎接韩侂胄头颅仪式。其隆重程度,不亚于女王迎接上国总统。章宗皇帝在百官上表称贺毕,说:“韩侂胄虽启兵衅,不失为南朝之忠臣。”谥“忠谬侯”。诏令葬于韩琦墓侧。敕令保护韩氏垄地,不准刈草、挖土。
韩侂胄事件已成历史往事,似无必要再去纠缠其是非。但让我辈无法接受的是,摆在面前的一部皇皇《宋史》.竞将他列入《奸臣传》中,名字与秦桧并列。秦桧何许人?卖国奸贼;韩侂胄何许人?爱国精英,北伐旗手,岂能相提并论乎!韩侂胄是权臣,不是奸臣,不是佞臣,更不是叛臣,虽然位高权重,但不震主,没有不臣之心。北伐中虽然有失误,如用人不当、准备不足等,是属于工作中的错误;但北伐的指导思想永远是正确的,收复中原的爱国精神和民族气节永远放射光芒!前文已经提到,史弥远为了掩盖自己的罪恶行径,以爵禄縻天下文士,后世的知识分子们恰被其蒙蔽。甚至把史弥远杀害韩侂胄说成“正义之举”,向金国屈膝求和说成是“息兵养民”。当年韩、赵权力之争时,韩侂胄株连过理学人士,尤其是削了朱熹的官职,待为理学人士平反复职时,朱熹已死,虽然死了仍然为他恢复了名誉。还是导致后世知识分子一直耿耿于怀,乃是“褒史”“贬韩”症结之所在。
南宋时;“理学”、“儒学”,已融为一体,统称“国学”,孔子、孟子、朱子是知识分子们的祖师爷。《宋史》虽是元丞相脱脱主持修撰,但执笔的文人们都是孔、朱门徒,借修《宋史》之机,笔伐韩侂胄,以报“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之仇。许多诬蔑、诋毁之词,都强加在《韩侂胄传》中,这些修史者们,哪还有一丁点儿齐太史、晋董狐秉笔直书的史德呢!使得《韩侂胄传》和《史弥远传》,是非颠倒,忠奸易位。当然,写出来的历史不等于是真实的历史,但我们不可能再回到“开禧”年间去体验真实历史了,人们往往是从写出来的文字符号——即“写出来的历史”,去了解历史,认识历史,知道历史。忠奸易位的《传》,不但误导了读者,而且是歪曲了历史真面目。例如,近代小说家蔡东藩先生著《宋史演义》,对韩侂胄的描写就是依据《宋史·韩侂胄传》写的,言词极尽诋毁。如此《宋史》误导了作者,作者又误导了读者,循循误导何时了!还能任其蔓延下去吗?
《宋史》已经流传七百年了,既不能毁它,也不能修改它。那么,我们能一直面对着它发出无奈地哀叹吗?我们能一直让“爱国精英”夹在书页间流泪吗?我们能一直让书写的“忠奸易位”的历史存在下去吗?不能!必须拨乱反正。我要大呼一声:为韩侂胄翻案!我也知道一介布衣为历史大事件,为历史大人物翻案谈何容易!不管能不能翻过来,呐喊一声:“翻案”,于心无愧了。如果我们人人都能呐喊一声:“为韩侂胄翻案”!这个案就好翻了。史学家们能将我们的“翻案词”附录在再版的《宋史》之后,以正视听,我们的翻案就算成功了。但愿大家都能行动起来,以人类的良心对待历史,把颠倒了的历史人物再颠倒过来吧!
温馨寄语:
是金子,就要闪闪发光,不要埋藏在泥土中;是勇士,就要敢于担当,不要做缩头乌龟;是百灵,就要纵情歌唱,不要以乌鸦为兄长;是鸿鹄,就要展翅飞翔,不要与燕雀同行。学会开心,给自己一份明媚;学会自信,给自己一份灿烂;学会承受,给自己一份坚强。人生的风景,因走过而美丽;人生的故事,因践行而精彩。人生中,有些东西,只是数字,不必太在意。有些人,只是过客,不必太留恋。拥有一颗淡然的心,懂得接受生命中的遗憾,学会珍惜生命中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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