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加强网络空间治理,筑牢边疆少数民族地区网络边境防线,2018年,云南省委网信办网管处以问卷调查、实地走访等形式,调研了云南省与缅甸、越南、老挝接壤的25个边境县互联网络使用和发展情况。主要了解县域人口民族分布、经济发展模式、跨境居住和商贸情况;统计网站平台建设数量、抽样即时通信工具业态数量和用户数;采样75个村民小组的电脑数量、手机数量,了解村民上网习惯和网络使用场景。

25个边境县村民上网热情高,微信上经常分享自己的劳作、生活。文字使用较少,会使用少数民族文字分享。微信村组群、家族群活跃,基本都用语音,经常使用少数民族语沟通。微信转发内容多为标题猎奇、图片醒目和内容有趣的信息。会利用微信、视频售卖农副产品。

民族区域自治的本质要求(筑牢少数民族地区网络边境防线)(1)

图/ 云南省有25个边境县分别与缅甸、老挝和越南接壤。

一、云南省边境情况简介

云南是一个多民族的边疆省份,全省有129个县级行政区划单位。有8个州(市)的25个边境县分别与缅甸、老挝和越南交界。这25个边境县中,16个隶属民族自治州管辖,9个是少数民族自治县。

其中,文山州有3个县:富宁县、麻栗坡县、马关县,与越南接壤;红河州有3个县:河口县、金平县、绿春县,与越南接壤;普洱市有4个县:江城县与越南、老挝接壤,澜沧县、西盟县、孟连县与缅甸接壤;西双版纳州有3个县:景洪市、勐海县与缅甸接壤,勐腊县与老挝、缅甸接壤;临沧市有3个县:沧源县、耿马县、镇康县,与缅甸接壤;德宏州有4个县:芒市、瑞丽市、陇川县、盈江县,与缅甸接壤;保山市有2个县:龙陵县、腾冲市,与缅甸接壤;怒江州有3个县:泸水市、福贡县、贡山县,与缅甸接壤。

县域延边情况。云南省共有陆地边境线4061公里。25个边境县,分布着彝族、壮族、哈尼族、傣族、佤族、景颇族、拉祜族等20余种世居少数民族。其中傣族主要分布于景洪市、潞西市、勐海县、盈江县。哈尼族主要分布在绿春县、金平县,景洪市。少数民族人口占比较高的县有福贡县、贡山县、澜沧县、勐海县、西盟县、孟连县,以民族自治县为主。

总体来说,人口总量相对较高的地方行政区域面积大,如澜沧县、腾冲市。区位条件更为优越的地方,经济发展状况也更好,如景洪市、潞西市。人口总量低的边境县相对地理条件恶劣、地形复杂,经济较落后。

网络数据情况。2018年抽样25个边境县数据显示,澜沧县网民人数36万。景洪市移动电话用户75.2万,其中移动公司431500个、联通公司54654个、电信公司265917个。瑞丽市移动电话用户数39万,境外移动电话用户13.7万,其中移动公司90100个,联通公司35886个,电信公司11144个。瑞丽市注册的科技公司中,名称里含有“网络”的有67家。

村民小组抽样情况。2018年抽样边境村民小组数据显示,耿马县的团结村有759户,共计3000人,2200人有手机,其中2000人使用智能手机。基本能够熟练使用智能手机上网,主要用途包括微信、QQ、新闻客户端等,部分村民也网上购物和发布自身动态。孟连县的勐马镇腊福大寨有123户583人,电脑拥有量为零。其他电脑数量为零的还有芒市的中山乡新村四组、沧源县刀董村四组、澜沧县糯福乡阿里行政村班角老寨、富宁县庙坝村委会和平村民小组、麻栗坡县茨竹坝村委会新岩村民小组、勐腊县董宗堡村小组。

以勐腊县董宗堡村民小组为例,因为没有连通有线网络,所以没有村民使用电脑上网,手机使用率占总人数一半,使用者多为中青年。他们大多通过智能手机上网,上网范围集中在以微信为主的社交平台上,大多数使用智能手机的人基本能够熟练通过网络获取所需资讯。

二、现状分析

少数民族地区网民人数呈陡线式增长,基础数据发生变化,网络空间在变化,风险也呈多极变化。

面对网络空间大量庞杂的信息流,构建有序的网络公共秩序、提升治理能力的前提是在收集整理基础数据的基础上,充分掌握网络使用现状。以普洱市为例,普洱市国土面积4.5万平方公里,是云南省面积最大的地市级行政区域,有4个县与越南、老挝、缅甸接壤,国境线长486公里。解放初期,佤族、布朗族、拉祜族、瑶族、哈尼族的26.33万各族群众直接从原始社会末期和奴隶社会早期过度到社会主义社会。由于普洱市山区众多,居住分散,网线入户相当困难,2010至2013年,当地互联网普及率分别为:14.84%、20.63%、23.3%、28.68%;网民数分别38万、53万、60万、74万人,互联网普及率较低。但随着智能手机的普及,网民人数呈陡线式增长,2018年,普洱市网民达145.6万,微博帐号28万,微信公众号5300个,中文域名2000个。大山深处的少数民族在使用互联网后,生产生活方式、思想和行动都发生着深刻变化。

云南地理区位特殊,是一个多民族多宗教的边疆省份,网民的不同诉求在网络上呈现,影响不可小觑。一方面个体在网络活动中获得认可和力量,另一方面个体与个体之间又相互感染,可能会丧失基本的判断。很多超出常识范围的信息,比如“天降异象”、“转发保平安”,得以传播流行。边疆农村地广人稀,所以对于信息交流的需要和热情高,对社交媒体的依赖性强。

三、边境网络公共空间治理对策

工具化获取样本。互联网让普通民众发起公共议题成为可能,一张图片或一个事件都可能形成舆论漩涡,引发次生舆情。云南省互联网协会发布的《2015上半年云南省互联网络发展状况报告》显示:云南网民规模达1600多万人,半数不超30岁,男多女少,收入偏低,喜欢用搜索引擎,爱看视频,在碎片化的时间阅读资讯。网民主动用搜索引擎加之网络算法实现的精准信息推送,使得有趋同诉求和爱好的网民在网上形成组织。各组织成员实时信息接入互联网,使得成员之间关系更为牢固,获取信息更为精准和迅速。边境少数民族地区的网民共同的生活状况,同宗同族的关联,使得他们的信息交流更为密切和封闭。

针对这种现象,要实施精准调控、有效管理,前提是要知晓管控对象的情况。在网民人数众多,而监管部门人员有限的情况下,只能通过获取样本的方式开展工作。而且样本的获取也无法通过纯人工分拣研判完成,必须依靠“一键举报”、“后台实名”、“网络行为素描”等工具,从而持续、分类、广谱获得样本。

定制化跟踪服务。互联网的普及创造了全新的生存方式和思维模式,也为各类社会群体表达诉求提供了条件。对基层网络公共空间治理能力提升进行研究,既是对网络公共空间管理的延伸性研究,也是应对新常态下信息网络空间安全挑战的现实性需求。

边疆少数民族地区的网络情况有其特殊性,有的习惯用少数民族文字发布或用少数民族语言进行即时沟通,有些线下事件是在特定的地区、特定的民族、特定的季节才发生,关于这些事件的报道与讨论延伸到线上后,影响往往会被放大,反过来推动线下事件的发展。所以,需要提供网络定制化的内容产品,持续服务边境少数民族网民这一群体。

常态化构建防线。网络公共空间一方面对现实社会中弘扬真善美、促进经济社会发展有积极的影响;另一方面虚拟公共空间风险向现实转化的可能性不容小觑。网络公共空间的治理是一个动态的工作,随着网络社会的发展将逐渐演变,其中的复杂程度也将越来越大。边境线的很多民族跨境而居,网上信息交换频繁,互相深度影响。只有坚持以民为本、以人为本的导向,将实现好、维护好、发展好最广大人民群众根本利益作为出发点和落脚点,才能构建出坚固的网络边境防线。(苏锦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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