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上帝本是道教神祇,然而在潮汕地区一带却被称为“上帝佛祖”,并以其签诗之灵应,成为该地区普遍存在的民间信仰对象。在碣石玄武山元山寺的玄天上帝大殿中,玄天上帝像前就供着一尊释迦牟尼佛像。王杏元认为这是明清两代对佛道信仰的不同态度所致。他认为明代崇道,重视真武崇拜,而清代崇佛抑道,信众并无明显佛道观,出于对元山寺的保护, 而设佛道同殿以对付朝廷的巡官。

上古十大佛祖留下话语(玄天上帝由道变佛的经典依据及传说)(1)

在潮汕地区流传着玄天上帝修行的故事, 显然是由《北游记》故事改编而来。故事是这样的: 玄天上帝修得九世功德欲往西天,因途中见山坡有群肥牛,无意随口称赞牛肥。及至将入西天之时,遭守门人所拒,说起腹中不净,一拍,突然吐出胃肠化为龟蛇,后龟蛇为祸人间,玄武受命收伏龟蛇,乃成正果,主宰北方。真武伏龟蛇,显然出自《北游记》之类的小说。

上古十大佛祖留下话语(玄天上帝由道变佛的经典依据及传说)(2)

玄天上帝作为由来已久的道教神祇,如何在潮汕地区有了佛祖的名号,一方面有着明清以来小说 《北游记》广泛流传的因素,同时也与元大德五(1305)年十二月二十四日降笔,明天顺二年(1458 )刊刻的《武当山玄天上帝垂训》有关,经云:“吾受玉帝敕命, 长生治世福神。佛中即无量寿,道乃金阙化身。统辖天神天将,天上天下游巡,纠察神人功过。”

可以说,这段经文为后来《北游记》提供了知识来源和经典依据,《北游记》卷四:“焰(燃)灯一见祖师、马元帅来,佛曰:‘玄天是无量寿佛,妙元师乃是妙吉祥如来,你在西天极乐世界,来此何如?’ 祖师曰:‘弟子神通微细,敬来参拜师父。’”

上古十大佛祖留下话语(玄天上帝由道变佛的经典依据及传说)(3)

王见川在讨论《玄天上帝垂训》与《玄天上帝金科玉律》关系时,就比较了这两类经文多种版本的异同,并结合民间流传的经文合集、碑刻,指出了真武在明清以来被视为“无量寿佛”的观念及其与佛教的关系,并以此引出新的真武故事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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