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土散文田间小路(柠条花开正当时)(1)

五月,柠条花开正当时

陕北今年的春天,降雨量充足,十分罕见的春雨断断续续地下了几次。春雨贵如油,一场场蒙蒙细雨,浇湿了干枯的沙漠,滋润了贫瘠的黄土地,唤醒了所有的植物和花草,它们争分夺秒地竞相绽放自己蓬蓬勃勃的姿态。在红色的桃花和白色的杏花、梨花败落之后,柠条花毫不示弱,紧随其后,又一次装扮了大地,给人们带来了惊艳和喜气。

柠条属灌木优良蜜源植物,它有很强的生命力,适应性极强,耐寒耐干旱,不择地势,在贫瘠干旱严重的沙地、黄土丘陵区、荒漠地带均能生长,象征着陕北人顽强拼搏的斗志和坚韧不拔的性格;柠条为陕北的水土保持、防风固沙、植被绿化发挥了不可低估的作用,象征着陕北人不求索取只求奉献的高贵品质。柠条落花后,果荚开裂,籽粒散落,被风吹的沙子和黄土覆盖后,就能生根发芽,长出小苗,一茬茬一代代地守护着陕北的大地;柠条籽仁含有大量的粗蛋白质、粗淀粉、粗脂肪,具有滋阴壮阳的中药疗效。

乡土散文田间小路(柠条花开正当时)(2)

谷雨过后,五月立夏时节,是柠条花开的最佳期。每当这时,陕北定边县的沙窝窝、荒漠碱滩、白于山区的沟沟洼洼,山山峁峁,到处可见枝叶稠密、黄花繁星的柠条。微风轻轻地摇曳着柠条的嫩枝细腰,一串串一簇簇金黄的艳丽花朵,沐浴着阳光,风姿绰约,面带笑颜,尽显娇容,展现在人们眼前。这时,最忙碌的算是蜜蜂和蝴蝶了。蜜蜂不失时机地在柠条花蕊里穿来穿去,吮吸着最早最美的花粉,酿造最甜的蜂蜜;各种颜色的花蝴蝶,翩翩起舞,落在点点黄花上,贪婪地享受着大自然的美味。小鸟在丛林里叽叽喳喳,对蜜蜂和蝴蝶的一举一动,进行评头论足;滩羊和山羊不管这么多,只是低下头,在柠条的周围,香甜地吃着嫩草;牧羊人在大树下歇阴凉、喝水吃干粮,时不时地伸伸懒腰,然后站起来,不放过这一道美丽的风景,掏出手机拍照、发快手,配上悦耳动听的歌曲,上传朋友圈,让远在他乡的亲人朋友们,一饱眼福。

记得在毗邻的靖边县工作的2004年5月的一天,到柠条梁镇下乡检查工作。我问随行的同事:“为什么这个乡镇叫柠条梁镇?”他回答:“一会儿,你就知道答案了。”汽车行驶在307国道,快到镇子时,司机有意拐到一个荒野的沙漠地带停下车。打开车门,一股淡淡的清香,直钻鼻孔。那一大片荒漠的丘陵地上,绽放的柠条花,已成花的海洋,一眼望去,无边无垠,像满地耀眼的黄金,美不胜收,令人心花怒放,心旷神怡,久久不愿离开。原来,柠条梁镇竟是以柠条命名的,可见当地人对柠条的喜爱程度。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柠条花虽没有牡丹花的富贵,也没有玫瑰花的艳丽,但她在飞沙走石的恶劣环境里顽强生存的精神,不献媚、不做作、不卑不亢的清雅品质,是值得赞颂和敬仰的!

做人也应该像柠条一样低调、高洁、洒脱。春夏,给大地带来绿色和花朵的美丽。秋冬,给人间送去果实,即便老枝枯萎了,也要成为可燃干枝。虽带刺,但含有油脂、燃烧时火力强、煤热值高的柴禾,把所有的能量,无私地献给人类。

乡土散文田间小路(柠条花开正当时)(3)

在我的老家,至今还流传着这样一首歌谣:

小小柠条是个宝,

既当林来又当草;

扎根苍茫黄土地,

防风固沙少不了。

点点黄花香气飘,

枝叶牲口救命草;

编织绿色奏乐章,

生命枯竭做燃料。

一首普普通通的歌谣,道出了老百姓对柠条的无限眷恋之情和深深地喜爱之意。

哦,家乡的柠条花,你永远是盛开在远方游子心里的不败之花!


审阅:康书秀

简评:柠条花,陕北人民的幸福之花。柠条,防风固沙、绿化保湿,被陕北人民视为幸福之树。作者对柠条的喜爱溢于言表。

终审:严景新


作者:乔晖

编辑: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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