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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奇葩说》第一季第一期,海选。
一个穿了一身黑,却没有一丝阳刚之气的男生走了进来。
一上来就说自己“不想当奇葩”,用兰花指指着蔡康永老师说“怎么说话呢”,跟高晓松撒娇要“直通卡”。
这是在《奇葩说》里第一次和大家见面的肖骁。
那时,马东说:
“没有办法想象《奇葩说》没有肖骁这样的选手,怎么称得上是《奇葩说》。”
这个“蛇精男”,一待就待到了第六季。
在这场征程里,马薇薇走了,去外面的世界升级打怪;范湉湉走了,去摘世界山顶峰的那座最佳女主角的奖杯;陈铭离开奇葩星球,去别的宇宙中心呼唤爱。
而有的人,还在。
肖骁,仍然是奇葩星球里最艳丽的那朵花。在看过一场场“粉红色的雪”之后,开得越发绚丽耀眼。
从第一季到第六季,肖骁变了,他不再是以前那个只会撒泼打滚的少奶奶,而是人人都爱的BBking。
他娘得有质感,贱得有分寸。
借用知乎上的一句评价:他是一个虚荣又真实,懒散又努力,刁蛮又可爱的男孩。
01 “我像每个人手上的掌纹,不可替代”
遇上《奇葩说》前,肖骁只是一个十八线的通告艺人,随时准备好离开北京,打道回府。
像所有的北漂一样,有目标,肯努力,但没结果。
他曾参加过《超级演说家》,演讲的题目是《我爱自己》,讲起自己以前参加比赛的故事:
有个老师说,他就像是桌上的一碟花生米,有没有他都无所谓,他只好点头,微笑,忍耐。回去之后,他不甘心,拿出自己的稿子改了一遍又一遍,像个傻子似的对着镜子又哭又笑。
在第二天的比赛上,肖骁拿了第一名。而那位老师的评分作为最低分被去掉了,他坚信,这位老师看到了他的价值。
演讲的最后,肖骁动情呐喊:
“肖骁,我爱你,我爱你的乐观积极,我爱你的沉着勇敢,我爱你的脸皮够厚,我爱你,我爱你,我爱死你。”
人很容易产生自卑感。可能是自己犯了个错,也可能仅仅是遇上了比自己优秀的人。
我们总是很容易就否定自己。
但人不是为别人而活的,人纯粹是为自己而活。
肖骁就像《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那句话说的:
“我想继续做个疯子,按照自己的梦想而不是其他人希望的方式生活。”
从一开始的“脏话小王子”、“蛇精男”,到第四季的BBking,再到第六季重新启程。
在一次次升级打怪中,肖骁从鹤立鸡群的“鸡”,成长为了“鹤立鸡群”的“鹤”。
从野路子转变为专业辩手,把弱点化成最锋利的刃,直指要害。
这一路,有常人无法想象的艰辛。而始终没有改变的,是他在面对外界流言蜚语时,仍保持对自己的一份热爱。
《奇葩说》里,有一期的辩题是:“有一个按钮能够看到伴侣爱自己的分数,你会不会按?”
肖骁说:
“我不会按,我喜欢你,但我更喜欢坐在你对面的我自己。你不要输入你伴侣的名字,你输入你自己的名字,时刻监控你自己,到底够不够爱自己。”
先爱自己,才能有爱别人的钥匙。而后,才能打开热爱世界的大门。
02 “所有的事,咬咬牙就过了”
从一开始,人们就带着有色眼镜看肖骁,给他贴上了各种标签:娘炮、蛇精男、脏话小王子。
那个时候,包裹肖骁的,是多如牛毛的负面评价:
“整容怪,还有脸参加节目,不拿镜子照照自己,整的这副鬼样子,恐怕连亲妈都不认得了。”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东西,还张牙舞爪地在节目里说三道四,讲的东西谁都听不懂,就知道在那里骚气地撒娇,真丢男人的脸。”
面对质疑和抹黑,一般人都会选择妥协收敛,可肖骁偏不,反而变本加厉。
照样在节目里穿裙子,化浓妆,腰一插,手一指,该说啥,就说啥。
“你们希望我做个good boy,我只想让自己当一个bad girl!”
百毒不侵如肖骁,却并非生来坚强。
肖骁小时候,父亲总是生病,动不动就口吐鲜血。
刚开始,他吓得要死。时间一长,也慢慢习惯了,知道只要打给120,默默等救护车来,爸爸就会从鬼门关回来。
然而,10岁的肖骁,没能等到父亲的回来。
父亲离世后,母亲独自抚养他长大,对他影响很大:
“当我紧张,我害怕,我犯错,我头脑一片空白的时候,我第一个反应就是我妈,她能让我安静,让我放心,让我觉得这一关,咬咬牙就过了。”
母亲开过茶楼、美容院、KTV。
偶尔有人闹事,喝多了砸东西。一向瘦弱的母亲就像只狮子,抓住一个男人的衣领往外拖,却被打倒在地。
只有十二岁的肖骁,只能喊了几个大人,把闹事的人塞进计程车。
看着满地狼藉,母子俩抱头痛哭。那时候的肖骁,恨自己的弱小,想赶快长大,捍卫自己的小家。
后来,他的确做到了。
若把荆棘当做铺满鲜花的原野,人间便没有什么能将你折磨。
03 真实坦荡,把弱点化为武器
李诞评价肖骁:
“在我看来,他最大的优点就是真实,除了真实一无是处。”
细数往届“BBking”,马薇薇、邱晨、黄执中,都在国际辩论大赛里做过评委。
跟他们比起来,肖骁更像是不走寻常路的“歪门邪道”。
- 别人说他娘,他就回怼说:“我就是个有质感的娘炮!”
- 别人骂他整容,他坦然:“我的脸做过一些改动,已经不太认得出当初的样子了。”
- 别人说他有了成绩就耍大牌,他承认:“无论有没有成名,我一直都是一个蛮爱耍大牌的人。”
- 别人说他拜金,他回应:“我现在人生所有的幸福和快乐全都是钱带给我的。”
肖骁拥有极其清醒的自我认知,知道自己哪些地方会被人攻讦,但他不care。
正如马东评价他所言:
“他其实很聪明,很有分寸。他清晰地知道自己身上的弱点,从没有让‘娘’和整容影响和束缚自己。他把‘娘’和整容化作自己的武器,并且无往不胜。”
第四季快结束的时候,肖骁曾经哽咽着说:
“为了赢,我在改变我自己,但其实我很难过,我是奇葩说最虚伪的人。在和朋友的相处中我不自觉想做一个聪明人,我变得犀利了,连我都不喜欢我自己了。”
敢于承认自己的虚伪,其实是最大的真实。
或许,喜欢他的那些人,青睐的正是他的真实。
就算在聚光灯下,任人评判,他也能白眼一翻,说一声:“老娘不在乎。”
04 认真,就永远不会输
肖骁在《奇葩说》的四年,比读了四年大学成长还快。
最初,他身上吸引人的点,是奇葩,是综艺感,是可以带点野蛮尖酸地讲出我们的心里话。
而后来,他的认真和努力,才是最大的魅力源泉。
第四季BBking的争夺赛,辩题是:“认真你就输了吗?”
肖骁的回答是:
“当这个社会变得邪恶了,你善良你就输了吗?当这个社会变得虚伪了,你做自己你就输了吗?当这个社会变得浮躁了,你认真你就输了吗?”
“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就是我本可以。认真的意义在于你可以看到一个真实的你自己;认真的意义在于给自己一个交代。认真,你不一定会输,不认真,你一定会输。”
自从走上辩论这条路,肖骁看似撒泼耍赖,其实一步一个脚印,走得异常踏实。
他知道,靠段子无法真正征服观众,那就死磕逻辑,打出自成一家的辩论风格。
他会认真分析马薇薇和黄执中的辩论方式,向如晶讨教辩论方法。
认真准备每一个辩题,在准备“剩男剩女该不该差不多得了”的时候,甚至给身边所有的单身男女发信息,询问他们的意见。
他会为了一个论点,准备到凌晨四五点,写出一本书。
认真,就永远不会输。
事实上,肖骁身上最可贵的一点,是让我们看到了一种可能性。
虽然学历不高,但凭着那股不服输的劲儿,努力再拼一把,我们也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最好的我们》里有句话说:
“不是所有的坚持都有结果,但总有一些坚持,能从冰封的土地里,培育出十万朵怒放的蔷薇。”
在我们一无所有的时候,我们至少可以选择认真和坚持。
人活于世,没有什么事是有意义的,意义都是人赋予的。而认真本身,就是一种无比闪亮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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