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秀孩子的意识(热爱孩子懂得孩子)(1)

“耘”诗歌儿童绘本系列(《大海真的太大了》《种下你的名字》等)

徐珊 郑小丹 著

广东高等教育出版社

2022年5月

■林英

“这是一个奇妙的诗歌世界,充满天真、笨拙、幽默、梦境;这也是次关于时间的逆流行动,诗人谦卑地弯腰倾听,既是对自己童年边界的扩大,也在孩子高远、辽阔、有趣的世界里,看见了人性永恒的光芒。写作让诗人省察孩子、尊重孩子、理解孩子,自己最终也成了孩子。”

这是谢有顺老师为“耘”诗歌绘本系列写的推荐语,无论是阅读这个系列,还是品味诗人的写作过程,都让人感受到,这就是一个看到孩子、热爱孩子、懂得孩子,最终成为孩子的一个美妙过程。

首先,作为一名母亲,作者徐珊是懂得孩子的,懂得孩子的真诚,也懂得孩子的天真。

在《画一个夏天》这首诗里,妈妈热爱夏天,生日却在冬季。“妈妈,要不我画一个大太阳/一片椰子林/一只蚊子和一只蜻蜓/我画一个夏天送给你吧”。画一个夏天,把蚊子也画上去送给妈妈做礼物,大概也只有孩子了。这只“蚊子”把孩子眼里的不加矫饰的夏天真正展现出来,同时也准确而调皮地刻画出了孩子的纯真和赤诚。

另外一首《冰激凌哭了》里,男孩因为准时睡觉、多吃青菜、围棋比赛获奖,得到了亲人们的冰激凌奖励。于是,“终于有一天/冰激凌偷偷爬出了冰柜/紧紧地抱住我/伤心地哭了/都怪我/因为我你才这么辛苦/我对不起你!”按照成人世界的逻辑,孩子“抱住冰激凌/也伤心地哭了”,事情就到此结束了,完美表达了孩子的同理心。不,作者已经完全融入到孩子的世界,与孩子共情,知道孩子的世界不仅仅是这样:“‘冰激凌/你头顶上的巧克力帽子/已经给你哭没了!’”作者写出了一个孩子对待自己最喜欢的冰激凌应有的修养——虽然冰激凌如此心疼我,我也很感动,但此刻,你还没被我吃掉,就要融化掉,这才是天大的让人要哭的事!

懂得孩子的真诚,了解孩子的天真,就会自然而然理解和包容孩子,同时也欣赏孩子。

很多孩子做事慢吞吞、有些磨蹭,这大概是绝大多数家长心中的“痛”,为什么就不能快点?为什么效率这么低?《时间,你好啊》则针对这样的现实,写出了孩子在时间之河里漫游的丰富与沉浸:“时间跑得越来越快/我却长了一颗蜗牛心/在时间的闹钟里/养了一个鸟窝/我快不起来/要散步/要喂唱歌的鸟/要给窗外的太阳花浇浇水/还要写一封信或者一首诗/然后,拍拍衣服上的灰尘和阳光/微笑着说/‘时间,你好啊!’”在抵达规定要做的事之途中,孩子散步、喂鸟、浇花、写封信或写首小诗、跟遇见的事物打招呼……于孩子而言,这些事情发生得如此自然,水到渠成。此刻作者完全是和孩子共情的,因为懂得,所以理解。因为理解,大人们也开始慢下来,欣赏孩子的“磨蹭”,欣赏散步、喂鸟、浇花、写诗……

有些孩子天性调皮,忘乎所以之时,会忽视规则,放飞自我,这也常常让大人们感到头疼。相信很多父母都有催促孩子午睡的烦恼经验,但在诗人眼里,这种烦恼有了别样快乐。

一般来说,诗人进入儿童情感世界的方式主要有两种:一种是体味自己的童年,由己体彼,由我及他;一种是饱含童心,融入童年生活,揣摩儿童心理,走进儿童心灵。在三本书里,偶尔可见作者自己童年的身影,但作者的童心主要来源于第二种途径:作者对儿童的心灵与世界始终保持着高度的敏感与捕捉的自觉,善于发现日常中随处散落又极易湮没的童心童真,加以细细品味与打磨,让自己成为一个孩子。

成为孩子的诗人,快乐无比。在《不许动》里和孩子们一起“我们一起来玩——/木头人,不许动!/小狗不许动!/小猫不许动!/糖果城堡不许动!/乐高通天塔不许动!/还有你嘴里的冰激凌,不许动!”在《大海真的太大了》里,“沿着沙滩往左跑/跑了好久/连浪花都在喘气”……

就这样,在诗歌里面,诗人成为一个爱玩游戏、爱跑步、爱欢笑的快乐的大孩子。

著名的漫画家小林评价这套书说,“在一个充满奇遇的童年城堡里,万物皆有灵,皆是孩子。孩子们说着有趣的话,做着快乐的事,在梦与现实之间穿梭,在爱与勇气之中成长。”

是的,就是这样,全部都是孩子,一直都很快乐,一直都在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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