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妮一夜没合眼。她想的很多,一个妇道人家养鱼没个帮手是不行的。一个人玩不转悠。大憨一门心思和她对立扎刺,经常急咯啷急咯啷的也不是长久之计。现在火烧眉毛了,大憨还跟个死倒一样不闻不问。
早晨吃过早饭,春妮说:猪场的活辞了吧,我们得抓紧先把窝棚盖起来。
“我不管,你不逞能吗?自己想法子去!”大憨说完一甩济子骑车子去了猪场。
“瘪犊子,浆糊脑子!”春妮气的咬牙切齿。
春妮是屯子的大美女,年轻的时候梳大辫,辫梢直接耷拉到屁股。常穿红上衣,火一样的美炙烤着小伙子的心。走到大街上很拉风,小伙子见着春妮哈喇子鼻血直流。大憨也不知哪辈子积德祖坟感冒了青气把春妮划拉到手的。
(春妮思考盖窝棚)
春妮心里有事不踏实,摆在眼前的事情是先把窝棚盖起来,至于盖在鱼塘的什么位置还得去鱼塘看看。春妮三步并做二步走,到了鱼塘四周打量着。
此时,早晨八点多钟,太阳光照在鱼塘的水面上,炫亮耀眼,像大镜子面反光。鱼塘四周水草丰茂,树木葳蕤。头顶不时有野鸭子扑啦啦的飞过。树林子里山雀儿飞来踅去,啁啾的声音像一首美妙的轻音乐。
春妮选好盖窝棚的地方后,转身往家的方向走去。边走她边犯愁,我一个妇女盖窝棚,要人没人要物没物,这窝棚咋盖呀?想到这,不禁又长叹一声。
春妮离开鱼塘又去了麦地,此时的小麦已经长的齐腰身,大片黄澄澄的麦子一望无际,看着就让人心里有一种踏实的暖,一种即将收获的喜悦。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春妮心情不好的时候,总会一个人踽踽独行于大片麦地里,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情为什么和麦子系在一起。
(春妮鱼塘)
从麦地回来,春妮一路走着一路想着盖窝棚的事情,猛抬头快到家了。春妮看到李四坏扛着一个新做的鸡笼子迎面走来,春妮突然有了注意。
“四坏哥,我想在鱼塘盖窝棚,可我一个人也整不了啊,啥啥没有!”
李四坏撂下鸡笼子:“咋啦,又求我呀?”
“得得,就当我没说!”春妮生气了,夺路想走,李四坏拦住了她。
“那你得让哥亲一口!”
“别扯淡,急着那!”春妮说完一扒拉李四坏还想走,李四坏拽住春妮:“哥帮你,明天我开蛤蟆车把需要的东西拉去,咱们鱼塘见!”李四坏说完扛着鸡笼子朝鸡场方向走去。
(春妮和四坏交流盖窝棚)
第二天早晨,春妮来到鱼塘,时间估摸不到八点钟。李四坏,郑三泡,张二灯,二蛋正在鱼塘卸车上的东西。有锛凿斧锯,木头檁子,还有一些土坯,砖,稻草,缮房草。春妮感动的眼泪都下来了,心想:李四坏够意思真爷们。
“春妮,这些东西都是我们几家划拉的,木头不够的话就去郑三泡他们树地砍伐!”说是盖窝棚,其实就是盖简易房,里面还得搭炕。
“谢谢你们,受累受累!”春妮乐的屁颠屁颠的。几个人说干就干,边干边撩骚春妮。
“憨嫂,艳福不浅哪,四坏哥亲自出马,你咋报答他呀!哈哈!”
“狗嘴吐不出象牙,看你们几个瘸瞎鼻子带滚蹄子的,没一个好鸟!”春妮揶揄的说,憋不住的咯咯笑。
“憨嫂,窝棚盖好了,你得让哥们每人亲一口!呵呵!”郑三泡挑衅的说。
“你敢,看你那熊样,你大憨哥知道一拳把你削成虾米!”春妮说着拳头朝郑三泡一挥。
“我们哥几个就不亲了,让四坏哥亲一口就成,不然我们都撂挑子不干了,哈哈”张二灯戏谑的说。
“闭上你的臭嘴,哪有一个好鸟,见着美女就夹拉夹了走不动道,没出息的玩意,是不是尿裤子啦!”春妮说完哈哈大笑。
“净扯猫篓子啦,快干活!”李四坏不耐烦的说。
这几个人都是生产队时期不愿意干活的小混混,分了队之后他们来章程了,都有自己买卖。张二灯,常年剃秃子,脑袋弄的铮明瓦亮。郑三泡从小大鼻涕拉瞎的,鼻涕流出来直冒泡,二蛋也虎了吧唧的。这三个人沆瀣一气,分队后,合伙承包了小队的一大片树林地,这片树地将来的收入可不是小数目。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余晖洒在哥几个泥猴般的脸上,他们累的大汗淋漓。春妮说:太晚了,咱们回家炒菜喝小酒。几个人坐上蛤蟆车(手扶拖拉机)回到了春妮家。
(春妮和四坏哥们盖窝棚到太阳快落山)
春妮进屋之后,就忙着炒菜。过了约莫40分钟,四个小菜炒完端到桌子上。酒春妮早就准备好了。哥几个加上春妮推杯换盏喝的不亦乐乎。几个人越喝越高兴,开始猜拳行令:六六六啊,七个巧啊,八匹马啊,五魁首啊,你喝酒啊!
酒喝的差不多了,小嗑也唠没词了,舌头也僵硬了。哥几个一使眼色,秃噜秃噜都先跑了,把李四坏扔在春妮家。李四坏说:“兔崽子,咋先蹽啦呢,也没告诉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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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妮和四坏哥们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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