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河赵元凯跟随同乡一名军官去戍守边关,临行前将娇妻幼子托付给好友周辰照料。

五年后,赵元凯因累积军功擢升为校尉,方才告假返乡。赵元凯出生入地,挣得一官半职,这次带了两名亲兵回家可谓荣归故里。但是,“近乡情更怯”,毕竟离家日久,音信不通,不知家里现况如何,心里不免有些忐忑不安。这日来到距家还有二十里地的一家酒馆歇脚。见酒馆里另有几个客人在闲聊。便向他们打听好友周辰的近况。客人们称赞周辰乐善好施,有仁有义。但有‬一‬人‬却冷笑起来。众人问他笑什么,那‬人‬说:“表面上看周辰是个好人,实则是一个伪君子,假好人。他有一个好朋友要出外一段时间,因为信任他,特地将妻儿托付他照顾。他倒好,朋友刚出门,他就占有了朋友的妻子。你们评评理,这样的人能算得上好人吗?”

朋友夫不可欺(朋友之妻不可欺)(1)

赵元凯听到此处,如雷轰顶,血往上冲。此后众人对周辰进行评论的话没一句听进赵元凯的耳里,只感觉酒馆众人一片聒噪,令人心烦。

夜半时分,赵元凯手握朴刀,闪身进入阔别五年的自家院子。摸到妻子谢氏卧室窗外时,只听屋里发出男女的说话嘻笑声。

赵元凯听得焦躁起来,不由的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手攥着刀柄越来越紧:奸夫淫妇,好不要脸,今夜爷就割了这对狗男女的头颅挑在村里大树上示众!

正要跃起身时,一人推开院门进来,一边说:“娘,叔,我回来了。”屋里谢氏回答道:“宝儿读书辛苦了,早点歇息吧。”

赵元凯忙闪到暗处,月光下只见来人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正是自己的儿子赵君宝,模样没多大变化,个子却长高了不少。

赵元凯取消了这次行动,毕竟不能当着儿子的面杀死他的母亲。且让这对狗男女多活一天吧。

第二日夜里,赵元凯与两名亲兵将周辰和谢氏擒进山里,捆绑在树下。赵元凯手挥朴刀,杀气腾腾。周辰和谢氏认出是赵元凯,大吃一惊,齐道:“你没死?”赵元凯狞笑:“我就是死了,也会化成厉鬼来取你们奸夫淫妇的性命。”谢氏大叫冤枉,周辰说道:“赵兄去戍边三个月后,便传来被胡人杀死的消息。原来赵兄并没有死,可喜可贺。”

赵元凯一愣,他刚到边关时,部队与胡人打了一场恶仗,他身受重伤,侥幸未死。想不到传到家里却是他死亡的消息。

赵元凯冷哼一声:“于是你们就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周辰,你是巴不得我死呢!”周辰笑道:“赵兄,看来你误会我们了。”

赵元凯怒道:“不要狡辩了,我亲眼看见你们了。”周辰问道:“你什么时候看见我们在一起了?”“昨日晩上。”周辰笑道:“那人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谁?”

周辰叹了口气说道:“有一件事现在看来是我做错了。我不该擅作主张,去年让嫂子嫁人了。”

谢氏哭道:“我们都以为你过世了,周辰兄弟悉心照顾我们娘俩,问寒问暖,送钱送物,教诲君宝读书,但他对我总是谦恭守礼,从来没有任何越轨举动。这样过了三四年,兄弟考虑他频繁出入寡妇家门,惹人非议,也可怜我孤单无依,于是寻访了一个实诚人入赘咱家,他叫钟万年。昨晚我们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原来是你。”

赵元凯喃喃自语:难道是我错了,错怪了好兄弟?

周辰大声说:“赵兄,是我错了,大错特错,我不该自作主张让嫂子嫁人了,如今我把赵兄的老婆给弄没了,这可如何是好?”赵元凯扔了朴刀,上前给周辰松绑,连称“是我糊涂,错怪好兄弟了。”然后,又替谢氏松了绑,也道了歉:“不能怪你,我死了这么久,你自当嫁人,确实怨不得你。”

赵元凯与周辰两个握手言欢。周辰再三道歉说:“是我让赵兄没了老婆,责任在我。我有一个十五岁的小女,若不嫌弃的话,我送给赵兄作妾,如何?”赵元凯听他这样说,激动得流下眼泪了:“这可万万使不得,我都这把年纪了,岂敢再糟蹋人?许配给我儿君宝,我倒没意见!”三人一齐笑了起来。

造化弄人,既然谢氏跟了别人,他赵元凯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他不会拆散他们了。他留下一些银两给儿子赵君宝。

赵元凯告别了好友周辰,踏上了返回边关的道路。两个亲兵跟在赵校尉的身后,心里十分纠结,在那一夜,赵元凯与周辰、谢氏冰释前嫌后,他们看见周辰和谢氏趁着赵元凯没注意的时候,相互挤眉弄眼,还暗地里握了握手!

两个亲兵揉了揉眼睛,难道是他们眼花,出现的幻觉?该不该把这件事告诉他们尊敬的长官呢?万一又弄错了呢?

唉!这世间的事情总是那么扑朔迷离,让人琢磨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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