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周瑜受贬低的原因,不得不说宋神宗元丰五年,一代文豪苏轼兀立于滚滚奔流的长江之畔,“想公瑾之神”,“壮公瑾之业”,感慨万千,以一阕千古绝唱《念奴娇·赤壁怀古》,抒发出他对风流儒雅,功勋彪炳的周公瑾的无限向往和景仰。

周瑜的过人之处(周瑜曾是东吴大将)(1)

其实,早在三国时代,周瑜便以他的胆略兼人,气度恢宏和雍容大雅赢得了大家,甚至是敌人的仰慕。但遗憾的是,随着千年岁月的流浙,这样一位才华卓越,气度雍容的一代懦将却在百姓的心目中蜕变成一名妒贤忌能,器量狭小,目光短浅而又意气用事的青年将领。以至于虽然没有任何一部史籍提及那位诸葛孔明在赤壁之战开始后到底做了些什么,但在千年后的今天人们仍不得不花很多的时间和精力去争论苏轼词中那位“羽扇轮巾,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的英雄到底是谁。由此,不禁令人感叹岁月待周公瑾太不公平。那么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又是什么原因使得他的雄才大略,他的儒雅雍容被岁月的洪流冲刷得面目全非呢?

元代社会废止了科举制度,读书人没有了进身之阶,由此一大批满腹诗书的文人放弃了儒业,加入到市井文学的创作中来,使其创作日趋成熟。罗贯中,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不能否认,《演义》在塑造周瑜胆略兼人,雄姿英发的儒将风范时,作者广征博引各类史料,但小说毕竟是小说,光有历史的有实性,并不等于有一个光彩照人的艺术形象;更何况指导全书的“拥刘”的思想倾向和小说的创作规律迫使作者必须具有鲜明的立物,于是,在作品中的刘备之仁关羽之义,张飞之猛,赵云之勇以及孔明之智,无不绚丽多资,闪烁着理想主义色彩的浓厚的古典浪温主义色调。对于其它人物,便只能以陪衬面日出现。

因此,无论在历史的舞台上周瑜如何叱咤风云,但在《演义》中去终究无法摆脱作为陪衬的命运,并且可能毫不夸旨地说他是诸葛孔明的头号陪衬人物。的确,《演义》的周瑜确是足智多谋,智勇双全,他的才略甚至可能盖过一世奸雄。但是,在与诸葛亮的交锋中却处处受制,屡屡败北。正如毛宗所说的“以周瑜之乖巧以衬托孔明倍乖巧”。

周瑜的过人之处(周瑜曾是东吴大将)(2)

然而,作为整部作品的中心人物,孔明需要的不仅仅是足智多谋,神机妙算,还必须具有高瞻远瞩的战略眼光,宽宏大量的坦荡气度和觉着老练的雍容气的雍容气质,而这一切与史载的周瑜性格类型太相似,不易产生性格上的碰撞,那么故事情节将无法展开,诸葛亮的个性更无法得到充分的展示。  为了塑造那位人格近乎达到自我完善的贤相名臣,作为一名出色文学家的罗贯中不惜突破史料的束缚与限制,吸收民间文艺想象的空间,进行小说艺术的虚构,对周瑜的性格加以改造,并以他的心地偏狭反衬孔明的胸无芥蒂,以他的意气用事反衬孔明的觉着老练。周瑜的气量狭小,意气冲劝和孔明的宽宏大量,沉着光练都在对此中清晰地展现出来。其实,任何一部史书都没有提及瑜亮间的如此恩怨,诸葛亮的主要作为是在刘备死后,在此之前除了出使东吴余下的事,主要是为刘备管粮草后勤等,赤壁之战后周瑜给孙权上书告诫要谨防刘备时,提及的只是关、张二将,对孔明只字未提。由此可见,诸葛亮的才能与地位在当时都没有引到周瑜的重视,那么周瑜又怎么可能去与一个无名小辈为难呢?但是为了中心人物塑造的审美需求,这种对照性的描写还是始终贯穿着周瑜与孔明的交锋,以经改造了周瑜形象来仅衬出诸葛亮的性格魅力,而市井文学巾周瑜那偏狭冲动的个性经过小说家的妙竺笔生花便得到了进一步的强化,越发地鲜明生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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