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看书了,2019年看完的第一本书就是法国著名博物学家法布尔的《昆虫记》,这是一部闻名世界的巨著,而法布尔也被誉为“现代昆虫学之父”。

以下选取一些较常见的和有趣的昆虫,讲讲法布尔观察和总结的它们的特征和习性,同时我也会结合自己的成长经历讲讲我和它们的故事。

蝉(知了)

有一个法布尔装满昆虫的口袋(万物有灵----法布尔昆虫记里的虫族世界)(1)

蝉的幼虫

【幼虫挖洞】

法布尔有个院子,院子里有树,到了七月的夏天,蝉就成了花园的主人。在那些阳光直射、人来人往、地面被踩得分结实的地方,有很多手指般粗细的圆孔,蝉的幼虫就是从此爬出来,完成蜕变后,变成蝉的。

蝉的洞穴洞口没有任何泥土,这一点可能还好理解,因为蝉的幼虫是从地下开始挖掘的,最后才会开辟洞口;这不同于那些从地面开始挖洞的昆虫,挖掘是从洞口开始的,挖出来的泥土都会堆到洞口。但当法布尔挖开大约40厘米深的蝉的地洞,发现底端也是完全封闭的,这就不好解释了,挖洞的泥土到哪里去了?不得不说,法布尔在昆虫学上能有那么深厚的造诣,是付出了极大的耐心的。

根据法布尔极具耐心的观察,我们知道了蝉的地洞的建造秘密:地洞会建在树根附近,树根会露出很短的一部分,这样不会妨碍幼虫的活动,还可以给它提供源源不断的新鲜树汁,不仅是它的食物,更是构造地洞的原料。幼虫颜色是白的,身体里充满液体,像水肿了一样,这个液体应该就是它吸食的树汁转化为的“尿液”。正是利用这尿液,它把粉状的泥土洒湿,使之变成泥浆,再用肚子将泥浆涂抹在洞壁上,为干燥的洞壁加上了一层保护黏土。泥浆一部分渗入干燥地面的裂缝,一部分被压实填入多余的空间。所以,当一条通道挖成后,看不见一点土渣,因为被转化为泥浆利用掉了。每一种生物都有它独一无二的天赋!

有一个法布尔装满昆虫的口袋(万物有灵----法布尔昆虫记里的虫族世界)(2)

幼虫的蜕变

【神奇的蜕变】

幼虫钻出地面,地洞就被废弃了,它会在洞口附近徘徊一会儿,以寻求合适的落脚点,比如一棵小矮树、一丛百里香等,找到后,它会立刻用前足的爪紧紧抓住枝条,头朝上,绝不松手。

蜕皮开始了:背部的外壳沿着中线裂开,裂缝逐渐变大,露出淡绿色的身体-->前胸同时开裂,裂缝向上延伸到头部,向下到达后胸->头罩开裂,露出红色的眼睛……脱壳速度非常快,头部首先露出来,接着是吸管和前腿,然后是后腿和翅膀。这是蜕变的第一阶段,只需10分钟。

第二阶段需要的时间大概半小时,全部的工作就是把尾部的尖端从壳中蜕出,蝉需要以壳为支点,垂直翻转,头部朝下,蝉翼完全张开,又极快地尽力将身体翻上来,以前爪钩住空壳完成蜕变。它会继续抓住旧壳把身体悬挂在那里,在日光和空气中沐浴,直到三个半小时后,它才飞走了。

法布尔发现蝉必须借助枝条为支点完成蜕变,于是饶有兴趣地做了一些实验。第一项实验,他用重垂线绑了蝉的后腿,而蝉开始蜕变时必须要头部朝上,只是几只蝉完成了身体的翻转成功蜕变,大多数都死去了。第二项实验,幼虫被放进了瓶子里,瓶底铺了沙,可怜的幼虫无法靠着光滑的瓶壁直立起来,几乎都没能蜕变死去了,然后总是有例外,有些幼虫以难以想象的平衡性,在沙地上直立起来,完成了蜕变。而在野外,从未有幼虫因为找不到枝条完不成蜕变而死去,好像它们天生知道枝条就在地洞附近,这也是造物神奇之处。

书中有一段很有趣。法布尔提到了亚里士多德曾说,蝉是希腊人极其推崇的一道佳肴。于是他发动全家,抓到四只出洞后未蜕变的幼虫,以油、盐、洋葱做了到油炸幼虫,品尝后大失所望,说是有点虾的味道,有点过硬,汁水极少,形容其为“吃起来不亚于啃干羊皮”。他得出结论,亚里士多德是听信了农民的谎言(或玩笑),也并未亲身品尝,犯了天真的错误。说到这里,我就想到了我们中华神菜--炸蝉蛹,在北方地区好像比较流行。我并没有吃过,因为我们老家不吃蝉蛹,但我看到很多朋友和网友在社交媒体上都晒过图片,金黄的一盘,并且都说是极其美味。所以在这里,要为亚里士多德翻个案,他老人家应该是所言非虚,只是法布尔先生的做菜方法不对,要是他能尝到我们大中国的这道菜,估计会赞不绝口,要向亚里士多德道歉的。

有一个法布尔装满昆虫的口袋(万物有灵----法布尔昆虫记里的虫族世界)(3)

蝉的成虫

【成虫,不知疲倦的歌唱家】

成虫飞走后,就上树唱歌去了。虽然我们会把蝉比喻成夏天里的歌唱家,但实际上,真正喜欢他们歌声的人应该没有吧,炎热的天气再加上此起彼伏的单调的叫声,人都会不胜其烦。法布尔先生仔细研究了好几种蝉的发声器官,说明文总是比较枯燥,个人不太感兴趣,不再多说。

蝉的歌声也并不是求偶的信号,因为近在咫尺的雌蝉对歌声根本无动于衷。为了研究蝉的听力,法布尔特地请了炮手来在树林边开炮,结果炮响后,树上的蝉一个没跑,继续歌唱,音量和节奏都没有变。先生形象地用了一句俗语形容它们:像聋子那样大喊大叫。真的是再形象不过。

我们老家在长江中下游地区,也是有蝉的,每年夏天都在它们的呱噪中度过。小的时候,我没有去捉过蝉,因为它们总在树的中上段,也几乎没见过其他孩子捉过,好像不流行那么玩。但确实近距离地看过,有过两次吧,有一次好像是表哥捉的。它一身树干的褐色,很好的伪装色,翅膀很薄,眼睛很大。至于炸蝉蛹,我们那里也不流行,从没有人会去地里到处找蝉的幼虫,和法布尔先生一样,至今我也没有尝过这传说中的美味!

致敬法布尔!

【文字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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