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宋燕 本文系时拾史事原创独家,未经授权严禁转载搬运,今天小编就来聊一聊关于中世纪欧洲是不是很臭?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研究一下吧!
中世纪欧洲是不是很臭
作者|宋燕 本文系时拾史事原创独家,未经授权严禁转载搬运
很久以前在豆瓣读过一篇写中世纪城堡生活的文章,里面对当时贵族肮脏生活的描述让我很吃惊——那和电影里的场景相去实在太远。后来我就很留意着方面的内容,最近终于在《西方文明的另类历史》里找到了很多。中世纪欧洲的脏,还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呢。在此摘录一些内容,以供大家设身处地地想象一下。
一,关于厕所“我可当不了国王,”法国一名傻瓜对他的老板说,“因为当了国王就得当众拉屎,还得一个人单独吃饭。”
历史经常也是臭气熏天的。现在该是挖些老粪的时候了,把西方世界于19世纪晚期发明冲水马桶之前广为流传、原汁原味的臭气再造出来。
便池
在文艺复兴时期的法国,为了进入国王的视听,有时候你得闻一闻国王的屁股,这是真的。到了灌肠日,国王路易十四便举行长达数小时的召见活动,四周围满王公大臣,能够进入这样的场合,那都是一项不可多得的荣誉。进入那间屋子本身,也就是一次嗅臭的冒险活动。“在卢浮宫附近,”一位请求得到公厕特许的人1670年这样写道,“在宫庭的里里外外,在四处的走道和门栋后面,以及几乎所有的地方,人们都可以看见数千堆‘粪便’,人们会嗅到臭不可闻的气味,这是那些生活在卢浮宫的人,以及每日上朝的人的自然需求所引起的……”远在中世纪时候,乔叟在接近一个城市时注意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墙角腐败着的人粪所发出的臭气,朝香者只好在进入西班牙桑迪亚哥城之前,先行绕道至南边,再去瞻仰时兴的圣詹姆斯圣地。他们头一天晚上在一座名为拉伐科拉的小城住下来过夜,这个小城的名字实际的意思就是“洗洗屁股”。
远在古希腊时代,像柏拉图、、亚里士多德、苏格拉底这样的一类智者,在聚餐时常常会就哲学问题辩论到半夜,客人们一般会用放在餐桌旁边的一只小便壶提起短袍方便。在庆祝安娜·波林成为亨利八世的女皇仪式上,两名使女会在整个宴会期间一直蹲在餐桌底下,准备接住这位年轻漂亮女士的溢出物——一名使女拿住便壶,另一名手握纸巾。
人类的厕间训练,在一些早已佚散的趣闻中很是丰富:从克里特女王吃得过饱的屁股,一直讲到4000年后那位难以捉摸的维多利亚人托马斯·克雷帕爵士。这一路上,你会发现,在各个时代,非常明显的财富及权威标志就是这样一种权力,即是否能够坐在“皇位”上招待客人,同时还让无数的仆人立即将你的粪便提走。现在是闻一闻过往气味的时候了。
索福克勒斯和伊斯奇拉斯失传的一些剧本里,有好些段落都讲到了一些醉酒的客人将尿满的便壶在宴会桌边四处乱扔的事情,宫庭记录表明,便壶还是家庭争端中常用的武器。
除了一个人所使用的战车的大小以外,一种真正的财富象征就是拥有便壶的数量。马克·安松尼只要纯金制作的便壶。而讽刺诗人马蒂亚尔有一天早晨去看他富有的庇护者之一时,却又是这样抱怨的:“巴索斯,他蹲在一只金制便壶上接见了我。这个蠢人,他花在腾空大肠上的钱,远远多于让我一年吃饱肚子的钱。”
因此,很明显,罗马人,不论男男女女,有时候都是带着一只便于携带之便壶随时蹲上去的,然后由仆人拿去倒掉。至于平民,他们有自己的公厕和公共浴池可以使用。当然,正如现代的游泳池一样,里面有很多不负责任者排出的小便。在泰塔斯的浴池里,这种乱七八糟的行为是时有发生的,因此才会有:“任何在此小便或者拉屎者,都会受到12位神祗的惩罚,会受到戴安娜和伟力无比的朱庇特的报应。”
在罗马,许多街角都摆着尿瓶,制革工和漂洗工会来倒走尿液,拿去帮助制革和织布。维斯帕辛皇帝(9—79年)很希望得到利润,因此规定向这样的制造商销售尿液时必须纳税。他的儿子泰塔斯感到很是吃惊,因此就提出异议。维斯帕辛皇帝拿着一枚银币放在这位年轻人鼻子底下说:“有异味没有?……可是,这钱却是从尿液中挣来的。”
在古罗马时代,拉尿也并不是没有其自身的危险的。在泰伯里亚斯治下,戴着刻有皇帝头像的戒指(或者手拿硬币)小便,那是杀头之罪。塞内加报告说,有一位喝醉酒的贵族,差点在晚餐会上丢了命,可他的奴隶正好在他开始拉尿之前取下了他巨大的泰伯里亚斯指环。有名奸细——告密可得奖——已经开始编写起诉报告了。
古罗马的公厕一直留存下来,也就是长长的薄石板,上面按等距刻有一排排小洞。清除公厕,倒掉私家便桶,这都不是件令人喜欢的活。所以,就有了专门的法令,日落10小时后,禁止人们将当夜的粪车赶进罗马城,或者近郊。
因此,中世纪也并没有带来什么轻松的感觉。农民们仍然在偏房和后院的洞口上拉屎,而有城墙的城市和城堡却已经有了很大的突破,就是在矮墙里建造一些狭窄的滑道。想像一下飘向中世纪城堡的气味吧。
在14世纪,靠近皇室的伦敦塔,它里面的餐桌底下辟有一间密室。你都可以看见它。是一间有穹顶的小室,约3英尺宽,里面有一扇狭小的窗户,石墙里面装有通气短槽,可让粪便落下,流入户外的壕沟。“壕沟以前是用作防御的,如今一定变成了令人反胃的东西,”劳伦斯·莱特在《清洁而得体:浴室及厕所的迷人历史》中这样说。实际上,粪便只会使壕沟的防御力量更为强大。
不过,很明显,这样的气味并没有抵挡住一些入侵者。1313年,威廉·德诺维柯爵士命人修建了一面石墙,以挡住密室出口,此举可避人耳目。伦敦人会去看那些粪便往下掉吗?他们会瞥见贵族屁股吗?这可不完全是一件开玩笑的事。中世纪战争期间早有传闻,那些使用滑孔的人,时常会在屁股上被人用燃烧的箭矢射中。
英国的亨利三世让人在吉尔福德城堡齐地面的地方修建了一座密室,该密室设计修在一道小小的溪流之上,旨在随时冲走粪便。他在建造令中专门说明,“必须装一道铁制栅栏,”这样的话,就不会有任何邪乎东西会从小水道里面游上来,咬住皇室的睾丸当抵押物了。
13~14世纪,尽管有像建造挡墙这样一些小小的革新,城市里多半还是臭气熏天,特别是中世纪时的巴黎。1270年的一项法律规定,“任何人均不得自楼台窗倾倒‘水’及‘粪便’,白天夜晚均不可,否则必受罚金惩处。”巴黎人很明显不愿遵守该项规定,因为一个世纪以后,又有一项新法令说,“如果愿意大声叫喊三声注意尿水,则可自楼台窗倾倒尿粪。”
巴黎人不仅在城内各处的走道上、胡同口排便,而且,他们还在宫殿里干这等事。
当时,法国皇室住在卢浮宫里。1364年,一位名叫托马斯·杜布松的人“受薪在卢浮宫内涂上很多朱红色十字标记,以防有人将这些地方当作便溺之处。”因此,除了罚款以外,在红色十字标处便溺会犯下冒犯神灵罪。
这一次,刚愎自用的当地人照样公然不服此等法令,同样的问题在整个法国革命期间都没有停止过。
倒便盆可不是好玩的事,特别是在文艺复兴时期的晚期,当时,时兴灌肠风气。
时间一长,围绕着人的大肠蠕动而兴起的那种铺张浪费和环境,就表明了人的真正权势。法国国王们,从弗朗西斯一世(1515—1547)开始,都指定一个专门的职位:“porte—chaise—d’affaires,”基本上就是指皇家倒便盆特使的意思。许多人争相追逐这个职位,因为有固定的薪水,可以在卢浮宫内佩刀,最重要的是,这个工作使人们有可能去接近国王。凯萨琳·德麦迪西是很有心计的一位王后,她开创了皇室妇女拥有便壶使女的先河。她丈夫去世后,为了表明尊敬的诚意,她将座垫的紫罗兰色天鹅绒换成了黑色。法国贵族也是东施效颦,男男女女也都在其华贵的活动便桶上打理“朝政”,这当然引起了下属们的不满。“今天我们在一位老爷的屁股底下接便,”17世纪晚期的一位皇室外科医生这样说,“这样,明天等他失宠时,我们就可以将其内容扣到他头上。”法国革命是否太远了?
可是,到后来,完全无臭味的未来之黎明终于降临。1775年,一位名叫亚历山大·卡明斯的无名英国人将座桶底下的水管弯成了U字形,这样,承水的弯管就使臭味无法冲上来了。卡明斯可谓是发明现代座桶的第一人。
二,关于洗澡美国《独立宣言》的签署者们可能是一身汗臭,伊丽莎白一世可能也是这样,文艺复兴时期的教皇也是这样。而且,毫无疑问,这些时代的穷人一律臭不可闻。我们在这里所谈的是体臭,几个星期不洗澡而发出的肉体的酸臭,要是放在现代,这样的人腋窝里发出的气味,一定会将电梯里的人全部赶走。
中世纪洗澡
在过去一千多年时间里,我们现在习以为常的个人卫生,却一直被认为是一种滔天大罪。从罗马帝国灭亡到维多利亚时代,可以说,基督徒的口号就是:要敬神,先污身。
“肉体的清洁就是对灵魂的亵渎,最受人崇拜的圣贤之人,就是那些衣服结成硬块的秽岙。”威廉•莱基在《欧洲道德史》一书中这么说。
圣亚伯拉罕隐士50年不洗脸,不洗脚。
一位名叫西尔维亚的著名处女尽管已经60岁了,而且病得很重,可是“除了洗一洗她的手指以外,绝不愿清洗身体的任何一个部分”。
圣阿曼从没有见过自己的光身体是什么样子。
圣西蒙斯迪莱特站在巨石柱上,任蠕虫在他发炎溃烂的伤口上拱动而坚决不予清洗。
圣尤弗拉西亚进了一座女修道院,里面共有一百三十多个修女。她们从不洗脚,而且一听说“洗澡”这个词就作呕。
在中世纪,也有些修道院允许修士们一年洗两次澡。著名的克兰尼修道院有一条规定,整个修道院只能有三条毛巾。
不过,随着一些医生发现脏物有危险,以及工匠发明了供水管道,情况才开始转变。
三,关于吃饭叉子是在18世纪才广泛流传起来的。在中世纪和文艺复兴时期,欧洲的大多数人都是从共用的菜盘子里弄走一部分菜肴的,他们也许使用随身带的刀子挖菜的。有钱人家可能用一支花哨的盘子吃饭,可是,他们仍然也是用手抓饭吃的。中世纪和文艺复兴时期的一些礼仪书上都强调说,吃饭的人只能用右手的三根手指抓取食物,而不是像一些粗鄙的农民一样,用整个手,甚至是两只手去抓食物。很明显,如果使用共用的食品盘,手的卫生开始变得极其重要了,“吃饭时,不要用手去掏耳朵,亦不可以手抓发”,1290年,一位名弗拉波恩维奇诺·达里发的人这样说。伊丽莎白时代的餐桌礼仪专家们建议,上菜期间,男人们不要到荷包里面去翻找东西。
汤菜也提出了特别的一些问题。一方面,汤匙是共用的,可是,每个人各放一只碗,是18世纪才有的事。“如果桌上有汤菜,应该在品尝一下之后,立即将汤匙放回,可是,先应该在餐巾上将汤匙擦一下,”16世纪的一份餐桌礼仪书上这么说。这条建议可能经常没有为人所注意,因为1672年的一份法国手册说,“有些人很是讲究,如果你把汤匙放进自己的嘴里,尔后又把汤匙放进汤里,那他们就不再想尝这份汤了。”
“不要用拿过肉的同一只手去擤鼻涕。”15世纪的一本不知作者的礼仪书《遵守餐仪》上是这么说的。更晚一些的另一本书又说:“万一不小心使鼻涕点地,一定注意要用脚快速地擦掉。”
在中世纪,将鼻涕擤到手指里去被认为是合适的行为。文艺复兴时期,是一个倡导发明的时期,鼻腔垃圾的处理方法,也在这个时期得到长足的进步。在16世纪,一位史学家告诉我们说,虽然普通贫民一般是将鼻涕擤到自己的手掌里,或者闭住一只鼻孔,然后让另一只鼻孔出垃圾,可是,小资产阶级却会用他们的袖子来干这件事,而富人则开始带上一种叫做手绢的极高级的奢侈品了。直到一战开始的时候,用过即扔的卫生纸才开始出现。
曾经流传过这么一种谣言,说是一位罗马人,再一次时间很长的宴会上尽量憋住不放屁,结果几乎把自己憋死了。中世纪的医生确认,憋住屁不放出来是有害健康的,他的这份知识显然给许多人带来了舒服感。直到文艺复兴时期,一本既有影响的礼仪书才正式踢开餐间礼仪大门,声称在紧急情况下,有屁但放无碍。伊拉斯塔斯在他极畅销的一本书《儿童礼仪》(1530)中这样说,“如果憋得住,应该一个人自己憋住。可是,如果实在憋不住,应该以高声咳嗽掩盖放屁之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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