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广州门面,天河区的城市面貌一直有A与B两个面,一面是珠江新城的光鲜亮丽热闹繁华,一面是城中村的逼仄狭窄拥挤破烂,两个截然不同的画面,就十几年如一日的共存在这座现代化都市里。

天河龙洞要旧改吗(天河旧改这张饼)(1)

有人感叹,既能容纳曲高和寡的高贵,也能包容市井烟火的平凡,这正是广州文化包容的体现。

诚然,城中村的存在,的确给包括清醒哥在内的 “广漂”带来了亲切感,但同样的,城中村的存在,也确实制约了广州城市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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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随着黄埔集中推进城市改造,其他几区的旧改也相继推进,天河搁浅多年的城市更新计划,也有重启的迹象。

01

天河加速

2020年,广州发布“1 1 N”政策,将全城183条村纳入未来5年城市更新计划。该政策也将天河9个村社纳入3年计划,未来10年,天河旧改村社将达到23个。

正是在这一基础上,天河十四五规划提出,未来五年会投入292.4 亿元,对 87 个项目进行更新重整,其中包含16个旧村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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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益于这些政策的发布,自2020年开始,天河旧改动作明显加快。

据统计,仅在今年6月份,天河车陂、长湴村、沙东村、石牌村、银河村、黄村就相继发出公告,宣布启动数据调查工作。

而比上述这些村走在更前列的,是吉山村、凌塘村、岑村、员村、珠村和前进街。

目前,前进街旧村改造基础数据调查完成招标,数据调查完成后,按照旧改流程,该村将举行意愿表决。传言称,星河控股已经介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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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进街

同样是6月份,位于黄村地铁站东南方向的珠村也开启了基础数据服务招标工作。

与前进街同处金融城板块的员村,步伐则更快一点,在去年8月时,就已经启动员基础数据摸查工作,目前已经有两家房企抛出了橄榄枝。据悉,在6月19日,珠光控股已经正式在员村设立办公室,而另一家房企越秀地产据传也有意“入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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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光员村旧改办公室

另一个更为积极则是岑村,今年4月份,岑村宣布旧改基础数据调查工作后,就进入了意愿表决阶段。据粘贴在岑村祠堂处公告显示,岑村在6月30日时已经完成改造意愿表决,不过,截止到目前,清醒哥并未查询到表决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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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村旧改意愿表决公告

从速度上看,珠吉街吉山村应该才算是天河区内改造进度最快的村落。在去年12月,吉山村就已经明确富力与合景组成联合体,投资206亿元,成为吉山村旧改项目的合作企业。目前,吉山村已经进入到拆迁阶段,是天河区内为数不多开拆项目,按照计划,到今年年底的时候,吉山村将启动首期复建房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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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黄埔普遍开拆,力求年底清零的大拆大建不同,天河旧改虽然行动密集,但多数处于前期阶段,距离开拆复建,还十分漫长,前方需要克服的障碍也不少。

尽管前路漫漫,困难重重,但天河的旧改,已经刻不容缓。

02

旧改迫在眉睫

从宏观层面看,因为城中村的存在,使广州的产业都过于分散,很难形成群聚力量,导致资金与人才都聚集在珠江新城区域,很难分流到其他新的中心地带。

就以金融城而言,因为岑村机场限高原因,位于金融城区域内的员村旧改也陷入僵持状态,广州意图打造的第二CBD多年来并未泛起太多水花。直到去年,广州岑村机场限高值上调和员村公布旧改调查数据,金融城的热度慢慢回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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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城中村制约的,除了金融城,还有天河智慧城,作为天河科技创新和人工智能的重要支点,智慧城是天河产业命脉,而其周边,分布着许多村落,要实现产业升级,势必要进行腾笼换鸟,旧改拆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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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从格局上看,天河3-5年旧改规划,其实大部分是围绕着金融城与天河智慧城展开。

当然,供地不足,房价高企,也同样是天河必须进行城市更新的原因。

据统计,在过去2年,天河仅成交了5宗住宅用地。也正因为缺货,在今年首轮土拍中,天河直接以缺席方式这场群雄逐鹿的大戏。虽然8月份天河会有4宗地块拍卖,但其实体量并不大,因为根据用地规划,天河今年能出售的住宅面积,只有21.25公顷,仅占全市的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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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地缺货,也导致了天河住宅供不应求。其中今年开盘的天河壹品与天河峯睿相继遭遇疯抢,就足以看出天河的稀缺性。

土地供应紧张也使地价与房价双双飙升。目前,天河大部分住宅几乎动辄千万,就连靠近黄埔的天河东新房单价都直逼8万。

从2010年开始,天河住宅均价就一路上扬,到今年上半年的时候,已经达到7万,如果不增加供应量,这一数字肯定会继续走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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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让房价回归理性,就必须解决土地供应的矛盾,毕竟房价调控,最终依靠的是市场本身,而非现在限价的行政手段。可以说,旧改已经是天河甚至老城区突围的唯一方向。

03

困难不少

旧改虽然势在必行,但其中牵扯的利益和矛盾,并非一朝一夕能够解决的。这场村民、企业、政府之间的三方博弈,任何一方不妥协,都会陷入困境,天河十多年来的旧改历史就说明了这一点。

广州的旧改东风起源于很早,早在十多年前,凭借着广州亚运会契机,猎德、林和、杨箕等村就相继完成改造,这些村落也因此一跃成为广州富人区。

可在这之后,天河的旧改就基本处于暂停状态。冼村因为腐败和宗亲问题,旧改停滞十多年;石牌村因为体量巨大,外来人口庞大难以安置,计划屡屡搁浅;员村因城市规划和补偿协议,旧改步履维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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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相同的问题,估计也会出现在这轮旧改浪潮中。

就以拆迁意愿而言,天河不少村落的改造同意率并不高,因为和当包租公与包租婆相比,旧改不仅不能带来暴富,还会有暴雷风险,与其担惊受怕,倒不如躺平。

网上曾有消息称,天河某栋商业大楼,仅靠收租就能月入38万,3年就可回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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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不是最恐怖的,有媒体曾报道,天河最为庞大的城中村石牌,光一年租金就有4亿,如此庞大收入,有多少村民会想拆迁?

而且即使改造,赔偿成本将是天价,如此大的骨头,几乎没房企单独吞得下。

另外,天河“十四五”期间投入城市更新工程的资金并不多,只有294亿,相比其他旧改大区,无疑显得有些寒碜,想要进行大规模翻新,根本不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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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从时间表看,天河大部分体量较大的旧改村社,如石牌、前街街、车陂、黄村,都处在十年规划时间段,超长落地周期,不仅影响进度,而且还可能再生枝节。

清醒哥踩盘时,也深深感受到,除了岑村、员村这些纳入三年规划的旧改氛围浓厚一点外,其他五年与十年规划的社区,大多没什么动静。

总而言之,这些十年前困扰着城市更新难题不解决,天河要达到目标,实现全面焕新,依然任重道远。最好的路径还是,从细微处着手,从微改造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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