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路两旁的法桐树手挽着手,一条拱形长廊笔直地伸向远方,下午的太阳透过法桐树的枝杈撒了下来,阳光在巴掌大的叶片间如银子般闪闪发光,一辆26自行车晃晃悠悠地前行着,一位30来岁的男子不紧不慢地蹬着自行车,一个小女孩偎依在父亲的身后,两只麻花辫随风摇摆着,今天小编就来聊一聊关于父亲是儿女心中的山?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研究一下吧!
父亲是儿女心中的山
马路两旁的法桐树手挽着手,一条拱形长廊笔直地伸向远方,下午的太阳透过法桐树的枝杈撒了下来,阳光在巴掌大的叶片间如银子般闪闪发光,一辆26自行车晃晃悠悠地前行着,一位30来岁的男子不紧不慢地蹬着自行车,一个小女孩偎依在父亲的身后,两只麻花辫随风摇摆着。
“阿门阿前一棵葡萄树,阿嫩阿嫩绿地刚发芽,蜗牛背着那重重的壳呀,一步一步地往上爬……”小女孩清脆的歌声在绿色长廊里徘徊。
这温馨的画面连我都沉浸其中,故意放慢电动车速度,舍不得超过那父女俩。
我是70后,小时候父亲常年在外工作,这样的童年与我而言那是奢望。
那时候,父亲每个月四天假期,除去来回路上两天,在家仅两天,父亲留给我的童年记忆少之又少。印象最深的是,我曾经去过父亲工作的煤矿。
矿上的生活区是一排红砖砌成的平房,墙壁上到处挂着煤渣,整个矿区连小草都是黑色的,矿上极少见有阿姨,几乎全是叔叔大爷。每当父亲快下班的时候,我喜欢到父亲下班的路上等他回来,大老远就看着一群身着蓝粗布矿工服的人晃晃悠悠地走来,从一溜溜小点,到渐渐变大,再到一个个冲我咧着嘴笑,喊我的小名。他们个个脸上黑漆漆的,只有牙齿是白的,又身着同样的工装,我常常难以辨认谁是我的父亲,一不小心认错父亲也是常有的事儿。叔叔大爷们常常咧着大嘴巴,笑着说:“好啊,丫头,你今天就跟我走了,我搂着你……”我窃窃地往回倒退。
小时候,哪知道父亲的辛苦啊,还经常嘲笑父亲是黑人,后来大些了才知道了父亲的不易。
上初中的时候,邻居家的大娘讲起父亲时说:“君啊,你要好好学习,你不知道你爸爸在井下受了多少罪啊,现在好些了,前几年因为常年在井下,头发眉毛都掉的差不多了,我们还以为他得了什么病呢……”我默不作声,回想着似乎隐隐约约还有些许记忆,记得有那么一段时间特别害怕父亲,他回来时不敢让他亲,胆怯地躲在母亲的身后。
现在父亲的胳膊肘、膝盖上的皮肤要比别的地方硬,肤色也比别的地方深些,那是相当年父亲遭的那些罪在他身上刻下的印记。父亲下煤井那会儿,挖煤还不是机械化生产,全靠人工挖掘,巷道里又狭窄又黑暗,常常要趴着,或者跪着采煤,长此以往,胳膊上、膝盖上便有了老茧。
现在父亲已经七十多岁。就在上个月,母亲喊我去吃饭,忽然听见父亲咳嗽得特别厉害,赶忙问道:“爸,你怎么了,怎么咳得这么厉害啊?”
“没事儿,没事儿,不小心吃呛了……”父亲边咳边说。
“还没事,都咳嗽好几个月了,越来越厉害了,还不让说,瞒着,我看你非瞒出大毛病来就老实了……”母亲实在忍不住了,便跟我说了实情。
“什么?好几个月了,你要是小毛病攒成大病,你打算让我们怎么办啊?”我很生气,埋怨起父亲来。
“我这不是觉得你们都忙嘛,再说我的身子我有数……”父亲放低声音说道。
下午,我赶紧带父亲去了医院,做了CT,报告上说有结节,看到检测结果的那一刻,心里像抱着一只小兔,忐忑极了。因为半年前也做过肺部CT,就将原来的片子和新做的片子一起交给医生比对,医生坐在办公桌前,一会儿看看这张片子,一会儿又看看那张,表情很严肃,嘴里还喃喃道:“上回输过液,这么长时间了,该消退了……”我站在旁边,感觉此刻医生嘴里蹦出的每一个字都有可能是“炸弹”,急得我手心里都是汗。
我觉得万一不测,还是不让父亲知道为好,因此极力劝阻了父亲到诊室听回诊结果。可一不注意,父亲还是悄悄溜了进去。我瞥了他一眼,只见父亲神情平静,一点也不像我紧张兮兮的样子。
“老人这个现在还不好确定,从片子上看有一个结节比较大了,咳嗽应该是慢性肺炎引起来的,要不回去继续输输液,半年后再来复查吧……”医生比对了十来分钟后说。
这结果无异于在我的心里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
“这医生到底靠不靠谱啊,半年后再复查,要是真有病不也耽误了呀……”回家路上,我一个劲地埋怨、质疑大夫。
“你别担心了,医生说的应该没问题,爸爸的身子自己有数,我进去听回诊结果,就是怕你害怕,放心吧,爸属猪的,人家都说属猪的有福,能吃能睡,身体肯定没事儿……”
真佩服父亲还能这样乐观,听了他的话我的心宽了不少。
父亲那座山啊,啥时候都是女儿的依靠。小的时候是衣食住行,现在是精神支柱。
第二天,在同窗好友的介绍下,我带父亲去了省城的医院,看了专家号,做了肺部标志物筛查,确定无癌细胞,这才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