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2011年,孟鹤堂正式说相声的第二年,有一次演出,遇到台下接下茬、刨活的中年女观众,忍不住开怼了一句:

“你是不是想早点听完相声回去参加老伴的婚礼呀……”

因此得罪了那位女观众!

“你等着啊,我要投诉你。”

没想到,郭麒麟告诉她,那位女观众是郭德纲的远房表姐,大林的表姑。

孟鹤堂决定赔罪,问大林要了姑姑的地址,上门“负荆请罪”。

姑姑家里,孟鹤堂便抬手往自己脸上招呼,左右手交替间不带一丝犹豫。

此时的他真的很后悔没有管住自己的嘴,如果可以的话,他想回到上台前,给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孟鹤堂狠狠一巴掌。

只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以至于他落掌时越打越狠,狠厉程度也让座上那位感到诧异。

最开始,郭姑姑还冷眼旁观,直到孟鹤堂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肿起时,她才慌乱的叫停。

“好了,你想打死自己吗?回去找你师父打去,别在我家这样……”

孟鹤堂停下手,耳边还有嗡嗡的声音,在一阵耳鸣中听出了郭姑姑的意思,紧忙解释道,心里的谴责与脸上伤处的撕扯折磨着他。

“对不起姑姑,小孟没有威胁您的意思,我是真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不祈求您的原谅,只希望您能消气一点。”

“最好你是真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行了,你走吧。”

还是不屑的态度,还是高傲的语气?孟鹤堂不敢求情让她不去师父那里告状,只能忍着膝盖的痛强装无事的站起来。

“对不起姑姑,打扰您了,我现在就走,祝您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郭德纲对徒弟们多狠(还会护犊子吗徒弟)(1)

帅气小哥哥

02

孟鹤堂一步三鞠躬的退出房间。

再出门时,既破了财又破了相,孟鹤堂走到车前的后视镜,看到比往常要红肿的脸,心中一阵阵恐惧。

他无法预测这次道歉的结果,他怕做了这么多都是徒劳,他好想哭,可是想到还有九良,他是哥哥,不能先倒下,这一切都得他扛着。

甩开那些恐惧的想法,孟鹤堂开车去往师父家。

再来到玫瑰园时已经是黄昏。

“咚咚咚。”

“大林!”

来开门的正是郭麒麟。

“孟哥,孟哥!你这脸咋啦?”

郭麒麟指着孟鹤堂的脸,眼里充满了震惊。

“没事没事,师父在家吗?”

孟鹤堂摆了摆手,脸上尽显疲惫。

“谁敲门呀,大林快让人进来呀。”

屋里传出一位女声。

郭麒麟听到声音,赶紧迎着孟鹤堂进门。

孟鹤堂没想到师娘王惠也在家,进门后走到沙发前乖巧的打了声招呼。

“师娘好!”

“儿啊,快坐!等等,你这脸怎么回事?啊?”

王惠从沙发上猛的站起来,快步走到孟鹤堂面前。

“没事的师娘,我,我……我就是摔了一跤!”

“听听,这话说完你自己信吗?”

孟鹤堂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王惠伸手来摸,被孟鹤堂下意识的躲过了,等孟鹤堂反应过来时,见师娘的手还在原处。

“啪”的一声,孟鹤堂下狠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对不起师娘,我不是故意躲开的。”

王惠看到孟鹤堂躲开也只是愣了一下,后来想到孩子可能不想在她面前露出这一面,也就要收回手,没想到,孟鹤堂突然甩了自己一巴掌,又把脸蛋放到了自己手上。

“你干嘛呀!这点小事至于打自己一巴掌吗?啊?”

王惠看到这一幕实在是生气,忍不住责怪,但她忘了孟鹤堂这孩子和烧饼不一样,这不是从小在家长大的,所以对她和郭德纲带有一种天然的敬畏。

而且这孟孟心小,细腻,什么事都想的多。遇到刚才的情况,他自认为坏了规矩,所以做出了最适合的自我惩罚,在孟鹤堂看来,这一巴掌该打,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郭德纲对徒弟们多狠(还会护犊子吗徒弟)(2)

孟孟

03

孟鹤堂被王惠这么一喊,也被吓懵了,屈膝就跪在地上。

“对不起师娘,是小孟坏了规矩,请您责罚。”

“你这孩子,咋说说话又跪下了,快起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心疼你,儿啊。”

王惠看着跪着的小孩,无奈地哄道,她终于能理解自家那口子说的“一个猴一个拴法”了。

“快起来快起来,你不是来找你师父的嘛,快去。”

“诶。”

孟鹤堂不敢用力,虚扶着师娘伸出的手,悄悄用自己腰的力量站起来。

“师娘,那我先上去了。”

“嗯,快去!”

孟鹤堂鞠了一躬,转身上了二楼书房。

“这小孟,唉。”

王惠无奈的摇了摇头。

“咚咚咚。”

“进来。”

昏黄的灯光下坐了一个头顶桃心的男人,虽然人不是很魁梧,但是却给孟鹤堂带来了强大的安全感和归属感。

郭德纲对徒弟们多狠(还会护犊子吗徒弟)(3)

孟孟和师父

“师父!”

孟鹤堂轻轻的喊了一声,不敢打扰正在工作的郭德纲。

“孟孟,找我什么事?”

郭德纲只抬头看了一眼站在远处的小孩,便接着忙手头的工作。

“师父,我...我今天冒犯观众了。”

“嗯,我看到投诉了。”

“那个……那个观众是大林的姑姑。”

“嗯,我知道。”

孟鹤堂没想到师父已经知道了,同时也为师父的淡定感到惊讶。

“师父?师父!您都知道了。我刚刚去给姑姑赔罪了,现在请师父罚。”

“什么?再说一遍!”

没想到郭德纲一改平淡表情,在听到孟鹤堂这一句时突然震怒,吓得孟鹤堂不顾实木地板的硬度,“咚”一声跪在地上。

孟鹤堂不明白师父为什么突然间生气,但师父生气释放的威压真的好吓人,所以他再张嘴时声音里带了些许颤抖,他害怕了。

“师父,我刚刚去找姑姑赔罪了,现在请您责罚小孟冒犯观众!”

“你近前来。”

孟鹤堂跪的远,郭德纲好似看不清般把人叫到跟前来。

孟鹤堂不敢站起来,只能膝行一步一步挪到郭德纲面前。这时郭德纲才看清孟鹤堂脸上的肿胀,刚才恍惚一见,还以为孟孟胖乎了,现在才知道,这是受的伤。

“你这怎么弄的?她打的?”

郭德纲严肃的指着孟鹤堂印有指痕的脸。

“不不不!师父,这是我自己打的!”

虽然郭德纲已经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是孟鹤堂好像从中看到了师父的冲动,他相信只要刚才他承认是大林姑姑打的他,那师父就会立刻去为自己讨回公道。

郭德纲对徒弟们多狠(还会护犊子吗徒弟)(4)

20岁的孟孟

04

想到这儿,孟鹤堂心里充满了暖意,有种家大人撑腰的感觉。

“为什么?”

郭德纲询问,想要知道事情的全貌。

“我——”

孟鹤堂没有准备这套说辞,说是没有准备,其实就是不知道怎么说、从何说起,所以他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怎么,嘴被打的不好使了?”

郭德纲感慨自己真是老了,要是放在以前,看到徒弟这样,自己早就一巴掌下去了。

可这哪里是人老了,只是心软了,看见孩子通红的脸蛋,实在是不忍心再下狠手。

可孟鹤堂哪里会想到这些,他本就心窄,对师父更是惧怕大于亲近,打心底里尊敬这位师长,现在被郭德纲这么一吓唬,眼眶都红了。

“没……,师父。”

孟鹤堂只好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自然地隐藏了他在过程中心里想的弯弯绕绕。

“师父,都是我的错,有什么结果我自己承担。”

孟鹤堂最后这一句把他内心的担忧暴露地彻彻底底,他知道师父明白,他在赌,赌一个师父的疼爱,赌一个九良的未来。

只是没想到,他赌赢了。

“我很生气。”郭德纲说,“因为你擅作主张,去了观众家道歉,最重要的是你伤害了自己。”

“可是师父……”

孟鹤堂不禁瞪大眼睛看着师父,满是不解。

“可是什么?她是我的表姐?还是你真的冒犯了观众?”

孟鹤堂没承认,但表情已经出卖了他,他就是这样想的。

“她是观众不错,她也是我的姐姐,但她在下面搭话刨活,你觉得我会因为你怼了她而怪罪你?会因为你维持好场面而不高兴?

“你不是不知道我有多讨厌观众恶意刨活、搭话,所以我也不会因为她和我的这层关系而改变这个看法。

“所以今天看到你时,我没有因为你在台上的做法生气,但是你顶着一脸伤回来,我很生气!生气我自家孩子瞎想,然后自作主张在外面受了委屈……”

郭德纲摇摇头,这孩子心思太细腻,必须把事情掰开了揉碎了跟他讲,他才能明白这其中的所有。

孟鹤堂惊讶的看着师父,原来一切都是他多想了。

“对不起师父,我以后不会了……”

“踏踏实实说相声,以后师父会捧你,10年后,你会成为德云社最靓的仔……”

“师父真幽默!”

“为师是认真的……”

郭德纲对徒弟们多狠(还会护犊子吗徒弟)(5)

德云社最靓的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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