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关于怀孕的故事(故事皇后死后皇上看着她怀孕2个月的肚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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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肃王府内,灯火通明。

今日,是肃亲王独子萧寒的生辰。

每到这一天,整个怀安城都是沸腾的。萧公子生辰,肃亲王都是会大宴亲朋,慷慨善施的。

这天,即使是一个乞丐流落到肃王府,都会得到恩惠,饱餐一顿。这是千载难遇的一天。

肃亲王萧炎,是随先王打下天下的功臣,曾是朝中重要的大臣。可自新帝登基后,萧家就被一再打压。

直到萧炎的儿子萧寒诞生,新帝赐“肃”字为号,给了萧家世袭的富贵,无上的荣耀。可知道内情的人都明白,这只不过是名提暗降,一个没有实权的闲差罢了。

纵是如此,这般的荣华也是让人艳羡的。

(二)

“公子,您该更衣去前厅了。”贴身丫头锦瑟在耳边低语。

“呵呵。有必要吗?我都成这样了,还需要去前厅丢人现眼吗?”萧寒摸了摸眼睛上的纱布自嘲道。

锦瑟忙上前制止,“公子,可碰不得。先生说了,这个月是关键,如果处理不当,会真的酿成祸端。”

萧寒笑起来,“呵!有什么祸端?一个瞎子,还能有什么可招惹的!”

锦瑟还要说什么,却被门外的声音打断,“公子,王爷让您赶紧去前厅!”

锦瑟忙应了声,拿了衣服奉了上来。听到响声的萧寒苦笑了一下,认命地站起来。

前厅正中央,坐着当朝新帝。萧寒一出现,倒让众人一愣。往日风流倜傥的俊少年仍旧翩翩,可惜双眼被蒙,怕传言是真的了。

“王爷不必担忧,朕此次来,就是为了公子的眼睛而来。”

肃亲王听了,赶紧下跪,“劳圣上挂心,怪只怪小儿福薄,夜半走水,伤了眼睛,实在不敢劳烦圣上。”

“王爷这是哪儿的话?你既是朝中元老,又是我父皇好友,何谈劳烦!来人,宣御医!”

(三)

萧寒麻木地被面前的人摆布,一通望闻问切后,新帝语重心长念道,“王爷不必太过难过,公子风流倜傥,聪颖过人,即使没有了眼睛,也必是人中之龙啊!”

肃亲王唯唯诺诺,新帝却突然龙颜大悦,“今天正巧赶上公子生辰,朕特把新认的妹妹新雅公主赐给公子,全个双喜临门吧!”

一语落定,满座哗然,众人纷纷像肃亲王和萧寒道喜。

不料,萧寒却猛地拜叩,“请圣上收回成命!”

满座寂然。

“怎么?萧世子还不愿意?!难道公主还委屈了你不成?!”新帝开口,满是怒气。

肃亲王忙跪地,“小儿一时鲁莽,请圣上赎罪!”

旁边的萧寒却开口,“圣上,萧寒双目失明,本同废人,又怎能耽误公主终身?”

新帝语气缓和起来,“世子不必介怀,以世子的才貌,自然是担得起驸马的!此事就这么定了,公主明天会搬来府中,与世子处些时间,有劳王爷安排了!”

肃亲王忙应声谢恩,此事已成定局。

(四)

“有劳锦瑟姑娘了。”门外传来声音,萧寒的身子动了动。

门被推开,锦瑟的声音传来,“公子,已经有小半月了,公主每日都送来补药,您真的不见她吗?”

萧寒摸了摸手中的折扇,“都是逢场作戏罢了,较什么真,难道你也被她感动了?”

锦瑟动了动嘴,还是开了口,“公主自入府以来,在自己的院子中规中矩,从不任性闹事,还每日为您煲汤熬药,看起来倒是很真心的……”

见萧寒不答话,锦瑟又开口,“她毕竟是公主,这么晾着她,要是被圣上知道了,怕是不好呢!”

萧寒不耐烦起来,“好了!好了!别说了!我出去转转,别跟着我!”

锦瑟望着走出门的背影,叹息道,“公子,您的眼睛……”

萧寒听了,放慢脚步,“没事的,我只去后花园转会。”

(五)

毕竟在这个地方生活了这么多年,自己又有功夫在身,凭着印象,萧寒很容易转到了之前经常来的亭子。

萧寒自信地抬脚往台阶上走,却仍旧差点被滑倒,慌乱之中,旁边有人抓住了他的胳膊,才不至于狼狈倒下。

“你是谁?!”萧寒开口,“怎么默不作声在那里?”

那人过了好一会才开口,“萧世子,我是公主新雅。”

萧寒愣了愣,生硬行礼,讽刺道,“我一个瞎子,恐怕扰了公主的雅兴,可不知公主为何刚才不出声?”

对面清清冷冷地声音传来,“我在此赏鱼,不知道世子会前来,本想从旁边绕开,却未料到世子差点摔倒。”语句平平,可最后一句,也是赤裸裸的讽刺。

“哦?看来公主并不想见到在下?”萧寒冷笑。

本以为对面的人会觉尴尬,可清冷的声音再次传过来,“我们这样赐婚,不都是表面功夫吗?又有什么好故意亲近的?”

这次轮到萧寒尴尬起来,想他萧寒,文能泼墨,武能杀敌,模样也是远近闻名的出色。怎么眼睛一瞎,却变得如此不堪了?

“唉!也是可惜,不论天大的原因,公主还是要下嫁给我这样的瞎子!”嘲讽之气,溢于言表。

本以为被彻底噎住的公主却再次开口,悠悠然道,“世子也好不到哪儿去!我在被圣上认为干妹妹前,也只是个富人家的陪读丫头罢了!”

说完,没等萧寒开口,便自顾自离开,“世子慢慢用心欣赏美景吧,我……哦,本宫先走了!”

独留萧寒,一人留在那里,颇有些咬牙切齿。

(六)

与前几日相同,门外又响起那抹清冷的声音。

这次,没等锦瑟开口,萧寒就在里屋叫道,“锦瑟,请公主进来吧!”

一句话,让门外的两人都诧异起来。

“公主,把你的药膳拿过来吧!”萧寒开口。

锦瑟忙上前,“公主莫要生气,我家公子自小任性惯了,一时没改过来……”

清冷的声音还是平静传来,“没事的,我来吧!”

萧寒拔高了声调,“这有什么!她在做公主前就是丫鬟,和你一样!对吧?”

锦瑟尴尬地不知道怎么说才好,还是那道清冷的声音,仅仅“嗯”了一声,便没了言语。倒让萧寒无趣起来。

萧寒挥退锦瑟,自顾自在书桌前摆弄,不料,茶水却泼在了自己最爱的折扇上。

萧寒手忙脚乱地收拾,却是把扇子弄得更糟。最终,他没好气地吼道,“还不来帮我!”

对面的女人终于不再是清冷的语调,她难忍笑意,“世子不还是得靠我这个丫鬟吗!”

一句话,说得萧寒的脸红一阵白一阵。

(七)

“你就这么可惜,堂堂亲王府,还寻不来一把像样的扇子?”女人的声音传来。

萧寒没好气道,“你懂什么!这个扇面是我母亲笔所画,世上仅此一幅!”

女人的声音俏皮起来,“没想到,你还挺孝顺!”

萧寒心疼地抚摸着扇子,冷哼一声。

“锦瑟!”萧寒叫道,“把这扇子好好供起来,找最好的作画先生修补!”

锦瑟为难起来,“公子,这上面的画被毁成这样,恐怕……”

“恐怕就此毁了!”后面的女人接道。

萧寒猛回头,“还不是怪你!”

清冷的声音充满无奈,“这也能怪我?”

“当然!你明知道我眼睛看不见,用茶的时候也不帮帮忙,不怪你怪谁?难道怪我一个瞎子?!”

女人不再争辩,随即走到书桌旁,“那,我便赔你一幅一模一样的吧!”

话毕,有宣纸展开的声音,静悄悄地,倒让萧寒突然有了安心的感觉。

末了,锦瑟惊喜道,“公主真是好手艺!这画画得和公子扇面上的可真像!”

萧寒却不领情,“像有什么用!能比得上我的母亲吗?”

清冷地声音飘过,有脚步声离开,“唉,怎么你堂堂世子这般的孩子气……”

留下锦瑟看着瞬间黑脸的萧寒努力隐忍笑意……

(八)

“你又在画什么?”萧寒开口问道,“怎么好不容易出了府,你也只是写写画画?”

旁边的锦瑟忙开口,“公子,公主在画我们面前的湖面呢!画得可真像!”

萧寒砸吧砸吧嘴,“是吗?可惜我看不到……”

锦瑟低声道,“我去给公子准备点茶点……”

“对了,你做公主前叫什么名字?”萧寒突然问道。

对面的女人停了很久,半晌,“知道了又有什么用?以前也回不去了。”

萧寒愣了愣,“叫你公主怪隔阂的。”

女人笑起来,“那,你就叫我画扇吧!”

“画扇?”萧寒挑眉。

“嗯。”

“倒是不俗。”

女人再次开口,“你的眼睛,当真好不了了?”

萧寒坐下,伸了伸懒腰,“对啊!你的画作,我也是看不到一分一毫的!”

“那可不见得!”女人开口。

“什么意思?”

没等萧寒反应过来,有双手伸过来,冰冰凉凉的,“你摸摸看!”

萧寒伸出手去,面前是一块凹凸不平的模板。

“你看,这是我差锦瑟找人做的,是我画的那个扇面。既是你母亲的遗物,你定曾经摸过千万遍,你摸摸看,和你母亲的那幅,像是不像?”

萧寒的手在面前的模板上不动声色的抚摸,心里却是翻江倒海。

“像是不像?”女人再次开口。

萧寒突然握住冰冰凉凉的手,开口道,“极像。”

(九)

回来的路上,锦瑟看着面前的人儿,总觉得有何不同。

怎么公子满脸笑容呢?自己错过了什么好戏吗?

正要开口,马车却突然停下,三人都摔了个趔趄。

萧寒紧紧抓住旁边的人儿,“怎么回事?”

锦瑟也是有功夫在身的,正准备撩开帘子查看,却被突如其来的剑风扫到,险着留伤。

“公子小心!”锦瑟说完,从马车上跳了下去。

“别怕,坐好!”萧寒站起身来,侧耳倾听,扬起长鞭,马儿吃痛,长嘶一叫,飞奔起来。

登时,有人从右侧面叫道,“拿命来!”

萧寒飞镖刚往右边使出,又有声音从左侧面传来,正要躲闪不及,却被人用手一推,躲了一劫。

“公主!”锦瑟大叫,扑上前去,生生挡了一刀。画扇虽只被斜斜擦到了胳膊,到底没见过这样的场面,晕了过去。

萧寒这时才听到有人倒下的声音,摸到手边,却发现身边的人已经倒下。

“画扇!画扇!……”萧寒大喊。

正在这时,王府里的护卫赶到,一举歼灭了敌人。

(十)

“世子不必担心!公主只是皮外伤!”府中郎中再次开口。

萧寒大吼,“那怎么还不醒来?!”

没等郎中开口,清冷地声音便传来,“你这么大声作什么?吵得人头疼……”

萧寒突然温柔起来,“你还好吧?哪儿不舒服?”

“没事,你别大惊小怪!”

没等萧寒答话,外面开始骚动起来。

“圣上驾到!”

“拜见圣上!”

“世子请起!公主也不必多礼!朕这次一定会好好彻查此事,还世子一个公道!”

肃亲王忙跪下,“多谢圣上不追究护公主不力之罪!”

“诶!王爷请起!这又有谁能预料!公主好好养伤!皇兄定还你一个公道!”

“谢皇兄!”

“圣上,臣有一事相求!”旁边的萧寒突然开口。

“但说无妨!”

萧寒顿了顿,“请圣上择日为我和公主完婚!”

一句话,惊呆了床上的人儿。

“哈哈哈!好好好!此等喜事,朕自然成全!”

(十一)

“你怎得天天待在我这儿?大婚之前我们是不能见面的!”画扇开口。

萧寒笑道,“我当然不信这个,要不然也不会求了圣上让你从别院出嫁了。”

女人清冷的声音传来,“你倒是知道我不喜皇宫的氛围。”

萧寒笑笑,突然握住女人的手,“画扇,如若有天你发现我有事瞒着你,你可会怪我?”

清冷的声音念道,“那你现在跟我说了吧!”

萧寒笑起来,“自然是没有的,只是想到以后漫漫人生路,总会有不得已的时候嘛!”

女人笑笑,“那倒是真是……”

“你觉得,圣上会放过我们一族吗?”萧寒开口。

女人的手顿了顿,“会吧!如果我们不再管朝中之事……”

“我就知道你不会全然不知的。”萧寒又笑。

女人也笑,“这恐怕天下皆知吧!”

萧寒摸娑着女人的手,“朝中有军功的人都已经死的死逃的逃,就剩我们萧家……”

女人抬起头,眼神也迷茫起来。

(十二)

是夜。

女人看着坐在书桌前的萧寒,突然笑起来,“你果真是假盲。”

萧寒的眼神充满柔情,哪里是平日里呆板的模样,“我的画扇,也果然不是一般人啊!”

女人缓缓解下蒙面巾,“你早就知道了吧!”

萧寒转了转手中的茶杯,“嗯。以前只是猜测,直到那次遇刺。”

“那次遇刺是你安排的。”女人开口。

萧寒笑笑,“我的郎中跟我说,你是有内力的。试问,哪个富家丫头会身怀武功?又不是护院,你又为何隐瞒不说?……不说我了,说说你吧,你是怎么发现我是装的?”

一如从前的清冷,“一个瞎子,需要晚间点灯吗?床前需要书吗?你本就没想瞒着我吧!”

萧寒笑笑,“我知道你早晚会发现的,有什么好隐瞒的!画扇,为什么?嫁给我不好吗?”

女人不再言语,许久,她摇了摇头,“那,不造反,不好吗?”

萧寒站起来,“你知道的!圣上是不会放过我们萧家的!”

(十三)

外面开始骚动起来。

女人转过头去。继续翻找。

萧寒一个箭步冲过来,“快把这套夜行衣脱掉!被父亲发现,你会没命的!”

女人倔强抬起头,“萧寒,你可以选择杀了我,或者,给我布兵图。”

萧寒不再做声,狠狠撕掉女人的外衣,“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能选择和我共进退?!”

女人往后一退,“萧寒!你放手吧!你斗不过他的!”

“什么人?!”外面传来大喝,继而,满院子的灯火。

女人听了,苦笑一声,放弃了寻找。

“萧寒,你愿意抛下这些,带我远走高飞吗?”女人念道。

萧寒面色发白,“你别逼我!这是我逃不掉的责任!”

“呵呵!是啊!我们都逼不得已啊!”女人开始笑起来。

萧寒狠狠晃了晃面前的女人,“画扇,你等我好吗?”

女人狠狠推开萧寒,“等你?等他杀了我,还是等你成功,坐拥天下?萧寒,我信奉,一生一世一双人,你能做到吗?”

“我能。”萧寒开口。

女人摇头,泪流满面,“你不能!你不能!你今日已经选了江山,我必不能再成为你的两全!这根本不是你我所能决定的!饶是我不死心,明知道答案还要一问。”

萧寒走上前去,却被女人制止,“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我们此生,必是无缘。”

随后,女人从怀中拿出匕首,毫不犹豫朝自己胸口刺了下去……

(十四)

画扇觉得自己掉进了无边无际的迷茫里,永无休止。

梦里,画扇仿佛看到了儿时的一切。

“画扇,等我当了皇帝,我就许你做我的皇后!”一位身穿黄袍的小生笑道。

小女孩忙曲身,“殿下不要胡说了,奴婢只是个宫女,万不敢有什么异心的!”

“画扇,你画的画可真好看,一点儿都不差给宫中的画师!真是和你的名字配得很呢!”

女子低头,“殿下说笑了,奴婢怎敢和师傅相比呢?”

“贱人!小小奴婢竟敢勾引殿下,是不是活腻了!”一雍容妇人恶狠狠骂道。

“画扇,我没有办法,你先按照我的安排留下,好好习武。待我登基,必定迎娶你!”

“画扇,画扇!”朦朦胧胧中有人呼唤。

画扇迷迷糊糊半睁双眼,“云霄,你为何负我……”

猛地,画扇被人狠狠晃醒,“你果然与他不一般!怪不得,他能放心让你来,真是看得起我啊!竟派自己的女人来监视我!”

画扇艰难睁开双眼,萧寒的俊脸逐渐清晰。画扇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只觉得钻心的疼传来。

“怎么?见自己没死很失望吗?想一死了之?想得美!”萧寒狠狠放开画扇,愤怒离去。

“公主……”锦瑟轻声唤道。

画扇摇摇头,颓然倒到床上。一行清泪,滑落而下。

(十五)

大婚如期举行,锣鼓喧天,声势浩大。新帝主婚,普天同庆。

拜谢天地的时候,新帝扶起萧寒,“驸马,可要好好对朕的妹妹啊!”

喜服里的双拳紧握,继而放开,“臣定不负皇恩。”

良辰美景,洞房花烛。

萧寒对着床边的人冷笑,“怎么?坐在那里,真等我去掀盖头吗?”

床上的人儿顿了顿,“刷”地扬手拽下盖头,明媚皓齿,楚楚动人。

萧寒突然上前一步,右手狠狠钳住床上人儿的下巴,“好一个国色天香的公主!可惜,不知道被那云霄糟蹋了多少次了!”

画扇双肩颤抖了一下,继而恢复平静,“那世子不也得照单全收吗?!”

萧寒手上的力度加大,“果然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本公子还没有那么饥不择食!”说完,狠狠转身拂袖而去。

下巴的疼痛传来,让人痛彻心底,画扇扯了扯嘴角,往床上躺去,像是木偶般一动不动。

(十六)

画扇站在窗前作画,秋风袭来,只觉得冷到了骨子里。

自那夜洞房花烛后,画扇再也没见到萧寒。他只不过第二日把锦瑟指了过来,并附言,“如若寻了短见,锦瑟也一起随她去,说到做到。”

锦瑟于自己,是救命恩人,自然是不能舍弃的,萧寒正在气头上,真杀了锦瑟也未尝可知。

“公主,天色晚了,快进去吧!”锦瑟在后面轻声念道。

画扇点点头,抬脚往内室走去。刚走到一半,只听锦瑟一声惊呼,“公子!……”

画扇扭头,只见萧寒浑身是血,跌跌撞撞冲了过来,一头倒在了她的脚下。

画扇赶忙蹲下去,“萧寒,你怎么了?”

萧寒一字一句念道,“锦瑟,我们公平决斗,你的那个他,输了。”继而,昏了过去。

画扇愣了愣,赶紧招呼锦瑟,“快!叫郎中……”

不过多时,萧寒悠悠转醒。彼时,门外已经跪了许多官员。

萧寒站起身来,门外齐呼,“恭迎圣上!”

萧寒点点头,“我的皇后,你还愣着做什么?”

群臣忙附和,“拜见皇后!”

画扇愣了愣,苦笑不语。

(十七)

“公主,您真的不出去吗?”锦瑟再次问道,“今天的天气真的很不错啊!”

画扇经不住锦瑟的软磨硬泡,终于答应去御花园走走。

自上次封后后,画扇已经许久未见萧寒。画扇想,他不来招惹我,我也不用动心思,自然是好。

可,偏偏天不遂人愿。

“圣上,你看,那荷花真好看啊!”一声娇滴滴的声音传来,让画扇觉得瞬间没了好心情。

不远处,萧寒看着出现的画扇慌乱起来,自己登基后才发现,原来很多事情只会比以前更逼不得已。

身边的这个女人,是朝中一位重臣的女儿,为了朝纲稳定,自己必须纳了她。萧寒想到画扇自杀那晚的话,更是心疼。正是因为这样,才不知怎么面对她。

画扇制止住要出声的锦瑟,“回去吧!”

锦瑟跺了跺脚,一脸不情愿地扭了头。

“怎么你比我还生气?”画扇笑着调笑。

锦瑟脸红了起来,“公主真是不识好人心!”

画扇听了,笑笑不说话,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而这边的萧寒却再也待不住了,他三言两语打发了身边的人,急急忙忙就往画扇的宫里去。

(十八)

画扇刚到宫中,就听到外面的人宣念“圣上驾到。”

画扇看到萧寒,恭恭敬敬行了君臣之礼。

萧寒愣了愣,“皇后,你我夫妻,你不应该行这般的礼。”

画扇低头答道,“我只能行这样的礼。”

萧寒上山去,狠狠拉起画扇,“你到底怎样才能和我好好相处?”

画扇平静开口,“你能放我出宫吗?”

“自是不能!”萧寒冷冷道。

“那,如果让你看到我和云霄举案齐眉,你能不介意吗?”

萧寒的眼里迸出恨意,“除非我死了。”

画扇平静地挣脱萧寒的手,“那不就得了吗?你都做不到,我更是不能。我早和你说过,我只愿一生一世一双人。”

萧寒听了,趔趄了一下,“你怎得如此倔强?”

画扇笑道,“没错,我画扇不愿和别的女子一样,能忍受和他人共享丈夫。若不能如此,我宁愿从未得到过。”

半晌,萧寒冷笑,“那么云霄呢?你认识他的时候,他本就有了妃子,怎么还对他动情呢?你如此这般的气节哪儿去了?”

画扇握了握拳头,努力使自己平静,“年少无知,痴心错付,所以更不愿重蹈覆辙!”

萧寒紧紧逼视着画扇,“是吗?我倒要看看,你是怎样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言罢,一把抱住画扇,往内室走去。

没有丝毫怜惜,没有丝毫犹豫,萧寒不顾画扇心如死灰的脸色,狠狠掠夺了她。

事毕,萧寒看着那一抹鲜红,变了嗓音,“你?!”

画扇苦笑一声,平静地穿上早已经撕破的内衣,“谢圣上恩宠!”

那般的绝望,那般的冷漠,让萧寒竟不敢上前。

(十九)

人人都道,圣上被皇后迷了心智。

三天两头给皇后送这送那,为她搭戏台,为她寻珠宝,更是一掷千金,为皇后建立了一座全新的宫殿,名为“扇苑”。

可惜,皇后仍旧是郁郁寡欢,不展笑颜。

这天,萧寒挥退众人,对画扇念道,“我带你去个地方。”

说完,不等画扇开口,就领着她到了内室。只见萧寒在内室左侧的一幅画上拍了几拍,有机关转动的声音。

不多时,内室左侧竟然出现了一间地下密室!饶是画扇心如止水,也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要知道,自己可是每时每刻都在这里啊!竟然毫无察觉!

而下去之后,更是让画扇惊讶,不自觉湿了眼眶。

“画扇,你看,这是以前你在王府屋子里一切,都是照旧没变。”说完,一代君王竟像个孩子般,有点撒娇地念道,“以后,我尽量多在这里陪你,外面的一切无法挽回,我们,就在这里,做一双人好不好?”

画扇听了,泪流满面。她望向正中央的书桌,上面摆着他为萧寒做的盲板,一时间,心里五味杂粮。

“好不好?”萧寒再次低声念道,“我们好好的,可以吗?”

画扇听了,终究点了点头。

萧寒冲过来,紧紧抱住画扇,还好,还好,自己还是得到了她的原谅。天知道,自己看到她绝望的模样,有多么害怕……

(二十)

皇后和圣上开始双双出入,举案齐眉。连御花园的花都似乎多了些生气。

春困秋乏。

画扇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抬头一看,已经是下午了。自己最近未免太贪睡了!

“公主,您醒了?”锦瑟从蚊帐后出来,“哦,我又忘了,现在改叫皇后娘娘了!不然,被圣上知道了,又说我不知礼数!”

“锦瑟,你今日怎么这么贫嘴?”画扇好笑道。

“怎是我贫嘴了?圣上对您可不是百依百顺吗!为了不让您心烦,更是下令,任何人不准拜见,就连路上见了,都得立马掉头。在这后宫,不就是令给其他妃嫔的吗……”锦瑟自觉失言,赶紧噤声。

画扇也不在意,“是我不喜欢应酬这些罢了。像以前一样,叫我公主就行了。你去,给我请御医吧!”

“啊?您不舒服吗?”锦瑟紧张道。

画扇笑笑,也不答话。

(二十一)

画扇看着远去的御医,不自觉摸了摸肚子。

“锦瑟,怎么了?”画扇看着前去报喜的锦瑟问道。

锦瑟忙回道,“没什么没什么,圣上还在议事,我没见到他!但是已经告诉他身边的贴身侍奉了,可能得晚上吧!公主快休息休息吧,有了身孕可马虎不得!”

画扇听了,还真觉得又困了,便点了点头,进了内室。

不知道萧寒会是怎么样的心情?一定很高兴吧?画扇沉浸在喜悦里,却还是抵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梦里,她仿佛看见了自己的孩子。小小的,软软的,窝心极了。突然,云霄出现在梦里,他红着眼吼道,“画扇!画扇!你竟敢背叛我!我不会放过你!”

画扇从梦里惊醒,天色竟然已晚。怀了身孕真是没用,除了乏力还是乏力。

画扇想了想刚才的梦,心里总觉得不安。好在萧寒说过,云霄已经被处决了。

“锦瑟!……”画扇奇怪,这个时辰,这个丫头能跑哪儿去呢?

(二十二)

没等锦瑟进来,门外就热闹起来,好像来了很多人。

画扇刚起身,想看个究竟,门就从外面撞开了。萧寒怒气冲冲进来,身后跟着一脸惊恐的锦瑟。

“怎么了?”画扇开口。

萧寒双袖一挥,门从外面关上,只留了画扇和锦瑟两人。

“圣上!你误会了!娘娘一下午都在睡觉!并没有会客啊!云霄那个罪人也根本没有逃来苑里啊!”

画扇一惊,“什么意思?你不是说云霄已经被你处死了吗?”

萧寒冷冷哼了一声,径直往内室而去。

“怎么?你怀疑是我藏匿了云霄?”画扇看着眼前的男人,心再次疼得厉害。

“有没有,一看便知。”萧寒开口。

画扇只觉得腹部隐隐作痛,“你若开,我们连彼此的信任都没有了!”

锦瑟也赶紧跪下来,“圣上!虽说娘娘以前和云霄是旧识,可也是以前了啊!”

萧寒听了,心里一动,打开了密室开关。

锦瑟忙拉着画扇跟下去,“娘娘!娘娘别动气!让圣上看看又何妨!”

画扇看着面前的人儿,终于觉察到不对劲,“锦瑟,你到底怎么了?”

(二十三)

“没怎么啊,只是想夺回属于我的东西。”锦瑟低声念道,狠狠拉着画扇,“你千万不要动内力,你已经中毒了,动内力只会让你死得更快!”

“云霄!你个手下败将!”萧寒大吼。

画扇惊诧地看着书桌旁的云霄,“锦瑟,是你对不对?!”

锦瑟跪下赶忙喊道,“娘娘,娘娘,真的不怪我!我没有对圣上说什么啊!”边说边口角流出血丝。

萧寒扭头,“画扇,密室只有你一人知道,你作何解释?”

“哈哈!能有什么解释,到底谁才是手下败将,一目了然啊!她选择的是我!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云霄大叫,从袖中拿出一把长剑,朝萧寒刺去。

萧寒冷哼,冲了上去。

“锦瑟,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画扇护着肚子念道。

锦瑟冷哼,“你说呢?”

正说话间,前方的云霄竟然被萧寒几招拿下,“你真以为我那么蠢吗?在牢里你就已经中了毒,竟然还在这猖狂!”

萧寒说话间,便向画扇这边望来,“这就是你选择的男人!”话毕,一剑结果了云霄。

(二十四)

萧寒一脸的伤心欲绝,“为什么!你还是选择他!”

锦瑟边哭边往萧寒那边爬去,“圣上息怒!娘娘也是一时糊涂,您饶了她吧!”

画扇突然明白,锦瑟已经伺候萧寒多年,想必早已经对他情根深种吧?原来,一直是自己忽略了。

画扇正想着,突然察觉到不对,忙冲上前去。

彼时的锦瑟已经拿出了匕首,正要往萧寒身上刺去,可这时候的萧寒还沉浸在自己的臆想里,根本没有察觉到。

说时迟那时快,画扇跑过去,从侧面挡在了萧寒前面。只听“噗呲”一声,血已满地……

萧寒大惊,一掌推开锦瑟,死死抱住画扇,“画扇,画扇!你坚持住……”

画扇笑笑,艰难道,“你不……用哭……,我也是,……不喜……活……在这个……牢笼里的。只可惜……,可惜了,……我们才2个月的孩子……”

话毕,双手软软垂下。

“哈哈哈!哈哈哈!看你多么无知,要不是你不信她,又怎会走到这一步?是你杀了她,是你杀了你们的孩子!”远处的锦瑟口吐鲜血大笑。

末了,望向旁边的云霄,“殿下,画扇死了,萧寒生不如死,我已经为你报仇……”

萧寒不可置信地看着画扇的肚子,一口鲜血喷出,疯狂大喊,“画扇!——画扇!!……”

皇后死后,皇上看着她怀孕2个月的肚子,一口血喷涌而出。

尾声

又是一年秋风吹拂的季节。

萧寒站在城墙上,手中持一把折扇,静静地望着。

“既是你母亲的遗物,你定曾经摸过千万遍,你摸摸看,和你母亲的那幅,像是不像?””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原标题:《一念秋风悲画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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