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只截取了序言后半部分,每读一次,都是对我心灵的一次洗涤和升华。可以说该书讲述了中国今天的大好局面的由来。本书在全国各高校的国际战略学中独树一帜,自成一派。并且饱含哲学思想。文中配图为王教授在2007年做报告时,我拍摄的,因怕泄密一直没敢放出,时隔十多年,如今国际局势日趋明朗化,很多过去的计划和战略都已经得到施展和实现。可以说现在国际战略现已经公开化。也许以后会对本书内容做个介绍。但这里不是书的推介,主要是想展现一下老先生的品格。)
恕我直言,在所谓国际战略学研究的起点上,我根本没有这个概念。“文革”十年,我与同龄人稍有不同的是,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看中、俄、英文的书。其中的俄文版《世界通史》令我困惑,李森科俄文版的《农艺生物学》令我惊愕,而对英文版有关控制论的书,又不解其义。中文版的世界史体系大体是苏式版本的复制品。当然,也看了不少有教益的书,并为世界现代史的教学与研究奠定了基础。
图为王家福教授与王彩波教授为研究生授学位
1978年,我作为吉林省高考评卷历史组组长,几百位同事应急“会战”之时,所在单位吉林大学经与有关部门协调后,让我立刻回校,准备赴美。在有关赴美研究课题的设定上,鉴于马汉、利德尔-哈特等均为历史学家,基辛格求学时期所读书目的70%为历史著作等,便以“急”提取的方式,把世界历史与国际关系加以对接,拟就一个题目。以后教育因故把赴美“急件”改为“待命”状态,因此也要细化出个研究项目。
1979年8月,我在全国学术会议上的一个发言,受到有关方面注目,并应安排做了定向的深化阐述。其要点是调整中苏关系,缓我国陆路防线压力,以此为转机,逐渐压缩陆军,以便增强海面和空的机动能力等。与会的一位外事权威人士认为上述看法“有战略观,有价值”。这点拨,犹如罗斯福“英明的一闪念”,令我眼睛一亮。会后,应约到某某部队,即当时的一个大军区,在晚餐会上,同军事首长一起讨论有关上述咨询事宜。这些相当于将军级的首长,论及防线与装备,令我感思到,他们每位都像霍普金斯评价斯大林那样,“是一部有才智的机器”,其言、其情都在呼唤“综合战略”。
经外交与军事人士的点化,我被投入思维“回旋加速器”的撞击之中。其中外事人员点化7个字中的3个字,即“战略观”,和军方人员所提出的“综合战略”成了关键词,而“有价值”则成了效能指。以后又经过一年多的反复磨砺、推敲,最后参研“国际关系学”的样式,渐显“国际战略学”的潜影。1981年1月,我们一行21人赴美,我是其中唯一的社会科学研究者。在美国的两年期间,我对所带去的约200页的《赫鲁晓夫传》和100多页的《国际战略学》两份提纲利用大量的英文、俄文文献进行了完善与提升性的加工制作。又经过一年半的中文文献的协调审处,初步确定了《国际战略学提纲》。
终生在讲台前学习是教师职业独有的运。1984年8月,“国际战略学”首次进入课堂,即为吉林大学政治学专业和国际政治专业硕士研究生主讲此课1986年,进入本科生课堂至今。随后,多门干部参学此课。1996年,开始培养国际战略学方向的博士研究生。生生不息几十年,我怀着激情与幻想走进课堂——以老师的激情,催生学生的幻想——只有叩首大地者,才能贯通母体的灵气。教学—科研—咨询的周期性旋转式的提升,令我从独有的幸运中得到了独有的快乐。
作为学生和教师,我已在吉林大学生活近45年。从国家人才资源的存储与开发上看,高校宜在实际上重视本科生,特别是大学一年级和二年级的教学工作。从近程起步,激励“名教授上第一线”,前瞻于远程,逐渐推出“经典式教材”。我虽然不是“名教授”,但从教以来,每个年都为本科生讲授基础课。这本教材是集我们几部专著的学术体系和自己观点升华而成的,尽管仍趋一般,但“一般”的水准更激发心扉深处的渴望,至少它不妨碍我们来表达这一渴望。
求实说来,我的学业一般,也笨,对某些经典之作多番参研,有的只略识半,甚至在1/3上下,所以,特别下力气地来“啃”骨头。久而久之,人们说我“勤奋这是我从学以来得到的最高奖赏。学者要把生命凝聚在学术上。事业超越生命,学术超越自己。人世间,惟有不间断地超越自己,才会终身搏击不息。治学就是在激活思维、强化能力、优选方法与培养学风中推进智能扩张的进程而科研成果无非是超越自我进程的一个个刻度而已。
文如其人。与《国际战略学》一书相伴的有笔者的研究方法“立体研究系统”、“国际战略学:哲理、数据、图式”和《人生哲理34条》。记得世界著名数学家、“微分几何学之父”陈省身先生留给学子一句话,黑板是活的。相对于教材与课件,教师在黑板上推导之时,那才是最新的最活的。诺贝尔奖得主、著名物理学家李政道博士认为,在最新的教学手段走进课堂时,教师与学生面对面讲课仍然是最重要的。还有诸多古之传承之故,令者把前述三个方面作为学术燃点的“打火机”,以求不时地突发灵感的火花,以便燃烧自己,照亮学生。由于其中大多是纯粹个性化的“备品”,远没有供他人分享的价值。所以写在这里,仅仅是一个交代——希望读者参研本书时,似该这么做。人生求圆。然而,在曲线空间里,对圆的期望宛如圆圈那般完美,但在形态上,圆圈无非是个“零”而已。上述的希望,只是表达笔者的一点心意,本书参研者:开卷勿求圆,闭卷不得零——让我们的思维像在电子计算机的“0—1”之间高速地运行,以求相对之圆。
从某个角度观察,国家发展在环境,学术创新在氛围,学者人生在境界,三者定数之一在速度。因为欲速则不达,凡事以稳求进,以“慢”求快,通过漫长迂回的道路,往往是达到目的的最短途径,它在育大业上更是如此。教育勿跃进,创新无计划,人才莫速成。高等学校内部纵横交叉型结构良性运行的软体指标是环境和氛围——学术品格、学术气质、学术美感交融出的主旋律,它伴拥着“人类心灵的自由”彩带,环绕在现实的时空谱写着未来环球的文化乐章。这就是教育作为国家全方位水准和潜力的生命礼赞一个发展中国家如果再用半个世纪历程,进抵这般境界,才有可能架构知识战的杰出人才发射场。
作为高校中的一门普通课程——“国际战略学”,它犹如其全部课程构建成的一座大厦上的一块砖头。尽管其位寒微,但是内蕴其整体“基因”的权重,其力的支点是,把财富重新塑造成为穷人立足的资本,信守广大发展中国家才是构建国际政治经济新结构的伟大母体,前瞻至21世纪中期前后,将走至其全程之半。在人类文明史上首次改天换地的征程上,世界对中国充满着希望。我们及其随后几代人,要拉紧每一根神经,紧张每一块肌肉,一心一意地放胆地把经济搞上去,使我国坚挺而高大地立足于世界民族之林。对未来新世界而言,这是美的呼唤。
初生之物,其形必丑。我们着力于表述本书所见时,映入读者光圈的很可能是缺点醒目,我们将拥有最大的回报——来自四面八方的质疑与反思。但愿给人们留下一种框架、一种视角、一种风格——一旦是这样,或者某些蛛丝马迹,都将是在2005年对我主讲“国际战略学”21年的最高鉴赏。
王家福
吉林大学行政学院国际政治系
2005年5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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