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乡见老乡四金师兄
即便是江西工业大学后来与江西大学合并,并改为南昌大学,对于老江工而言,只说是江工人,不说是南大人。其实江工也就那么一回事,放在全国来比,学校不大,籍籍无名,不是重点,不是提前录取,基本上在省内招生,偶尔和安徽有交换生指标。
在南昌的大学生圈里有几句顺口溜,说是江大的舞棍子,师大的伪君子,农大的土包子,然后,关键点来了
工大的二流子。
大体学工的人,直来直去,与同学,甚至与社会上的闲杂人等,一言不合就上手,久而久之工大的学生惹不得也就成了工大二流子最好的备注了。
学校各地学生都有,学生大都是离开家乡异地求学,因此自发组成的老乡会成了学生们解乡愁的好去处。每年送别毕业生,迎接新生是老乡会嘴高光的时候。迎来送往,难免吃吃喝喝,酒席饭桌上,平时难以释放的压力,借着酒劲儿,说着家乡话,拍桌子,拍胸脯。酒醒过后一身轻松。
几年下来,老乡认识不少。毕业后各奔东西,转眼几十年,再见面,大家变化不少,从前的稚气,冲动和雄心壮志,被嘴里念叨的孩子,家庭给替代了。在相互抱怨对方如何变化大的同时,不经意间发现,从前的感情依旧还在。
师兄四金
之所以叫师兄四金,是因为师兄的名字含金量十足。
师兄是农家子弟,父亲早逝,大哥结婚后也分了家。师兄和母亲两个相依为命,日子过得颇为不易。那一年,师兄考上大学,就带着母亲上大学。在学校的帮助和支持下,给师兄的母亲安排了一个电机大楼看门的活儿,同时也兼顾着打扫卫生。一个月几百块钱,应付着母子两的伙食和师兄的学费。
师兄为人热情大方,且热心,脸上经常挂着笑容。那时我们年轻,不知道人间疾苦。看着师兄热情洋溢的姿态,根本就没注意到师兄生活的不易。
师兄的母亲就住在电机楼二楼楼梯口的房间里。很自然的,这间小小的房间成了我们这些老乡的聚集地。师兄母亲是一个和蔼可亲的老人,那时头发已然发白,身体不错,看见我们这些老乡去玩很是开心,端着开水,说着暖心的话,房间虽小,一室如春。
遇上过节,我们偶尔也会在师兄母亲那里用餐,虽然菜不多,却是家乡口味。然而,我们却没有想到师兄家境贫寒,没有从经济上为自己的贪吃买过单。后来想想,每次我们在师兄母亲那里用餐,师兄母子二人得节俭好多天啊。
时光易逝,师兄毕业带着母亲回家乡了,师兄分配在县水电局。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有些不适应。
后来我们也毕业了,也回到了家乡。
很巧,我也分配在水电局下属单位。业务上我们没有往来,感情还是依旧。并且,师兄的母亲还是跟着师兄住在一起,她老了不少,看见我很高兴,拉着手说了许多的话。看得出来,老人家和单身宿舍的年轻人关系很好,大家都很尊重她,后来听说她还热心的给单身汉们做媒人,说这是积德的好事。
师兄在水电局过得很好,业务能力强,为人处事热情。在局里能听到大家对他的好评。
岁月荏苒,过日子说起来就是一地鸡毛。成家后基本上是围着单位,家里和孩子转。孩子一天一天长大,单位上班也愈来愈忙,和朋友师兄们的交道越来越少。直到有一天,听说师兄的母亲去世了,遇见师兄我责怪他没有告知,师兄说谁也没有通知,简单两句,师兄匆匆走了。
那一天心里难过,多好的一个老人,没有去送她一程,我想不少老乡心有同感吧。
不久就惊闻师兄辞职远走他乡。然后他的一些事真真假假的传开来。说是因为出轨,师兄离婚了。初次听说,我一直摇头说这是谣言。师兄的为人自认为还是了解一二的,我觉得师兄身上不应该发生这种事情的。别人说,人是会变的,尤其是中年男人,哪个经得起年轻女子的诱惑?我给了他一个白眼,走了。
后来在其他老乡那里得到的消息,师兄确实离了婚。家庭的事情搞的师兄很是狼狈。母亲的去世让师兄一狠心,辞职远走。
以师兄的业务和管理能力,师兄在哪里都能活得下去,可是这种结局,我们是没有想到也不会想到的。
过了几年,师兄重新露面,并建了一个校友群。师兄还是那个师兄,热情,热心。
对于发生在师兄身上的一切,大家很识趣,谁也没有问他。
后来听说,师兄婚后,家里婆媳关系处理的不是很好。师兄的妻子娘家家底很好,她们一家我也熟,一家人都不错。两边都是好人,却过不到一块,这也是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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