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纪彭
欧洲战争爆发以后,中国领袖便逐渐把对日抗战看成是全世界反法西斯阵营的一个重要环节,同时也开始对全球性军事合作提出各种主张。他们同时也认为,中国当然有权参与制定世界反法西斯斗争的大战略。但是当蒋介石天真地向英法两国提议加紧合作却被对方断然拒绝时,他就感到“无限之羞耻”。1941年4月,当时蒋介石得知英、美、荷兰等国刚在菲律宾举行过会商,而中国并未被邀请出席。蒋介石指示宋子文去探听会议内容,并向美国表达中国对于未被邀请参加一事感到失望。
不受待见的次等盟国如果说在珍珠港事变发生之前,中国领袖只能“诉请”西方以平等方式对待中国;但是在太平洋战争爆发之后,他们认为中国无论在道德上或是法理上,都已经赢得了参加同盟国所有最高层次政治军事会议的“当然权利”。中国如果仍然被摒除于门外的话,其含义就不再是西方的疏忽而已,而是西方国家明目张胆地把中国看成是一个次等盟邦和一个次等民族来对待。
可美国人并不这样考虑,美军参谋长马歇尔将军从全球大战略出发,认为在德日两大强敌中,德国最强大,是法西斯轴心国“主力中的主力”、“轴心中的轴心”,日本则相对较弱。盟国如能先集中力量击败德国,则打败日本就不成问题。相反,如美国先打日本,分散了力量,致使德国成了气候,再要战而胜之就困难多了。因此,他向罗斯福总统献策,主张美国在亚太平洋战场取守势,集中力量投入欧洲战场,全力支持苏、英等国对德作战,先消灭法西斯德国,再回头收拾日本。罗斯福接受了马歇尔的计划,把日本人放在了次要的位置,在太平洋方向取守势,集中主力于欧洲战场。
这种“先欧后亚”的战略使得中国不得不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只得继续孤军奋战,租借法案送往欧洲和北非战场的物资数以万计,可给予中国战场的物资却每月只有几千吨。即使是这一点点可怜的物资也常常临时被抽调到其他战场。蒋介石加入盟国的头两年,可谓是充满了又苦又甜的感觉,但经常是“苦”远远大过于“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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