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是七零后生人,出生于三线城市的一个小县城,家里穷也不爱学习上完初中就出来谋生,打过许多杂工,最后选择去做卡车修理工学徒,好在年轻时肯吃苦对修理这块也颇有天赋,很快就从学徒转为师傅,后来技术成熟且在行业扎根了十几年,他所在的修理厂给他升了职位,不用在每台车都亲力亲为去修理,只需要在一旁监督修理工修车情况,车子修好后他负责试车,保证好车辆安全无误出厂,也就是所谓的质检员,今天小编就来聊一聊关于修车感人小故事?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研究一下吧!

修车感人小故事(我身边的土味人生故事)

修车感人小故事

老马是七零后生人,出生于三线城市的一个小县城,家里穷也不爱学习上完初中就出来谋生,打过许多杂工,最后选择去做卡车修理工学徒,好在年轻时肯吃苦对修理这块也颇有天赋,很快就从学徒转为师傅,后来技术成熟且在行业扎根了十几年,他所在的修理厂给他升了职位,不用在每台车都亲力亲为去修理,只需要在一旁监督修理工修车情况,车子修好后他负责试车,保证好车辆安全无误出厂,也就是所谓的质检员。

这个职位对他来说也是苦尽甘来,不用每天钻到车底下,不用每天对着跟自己差不多高的大轮胎抡锤子,不用经常搬那三四百斤重的变速箱搞得自己腰酸背痛,虽然不能跟修理工一样多劳多得拿提成,但是有管理岗位固定工资以及各种奖金拿,还是挺滋润的,再者那时三十几岁的他身体机能也拼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师傅了。

刚开始的一年老马干的挺是卖力,可这势头没保持多久,他开始变得越来越懈怠,经常坐在休息室里挪不开屁股,质检工作也做得马马虎虎,他在车间大多时候都在和师傅们胡吹乱嗙,后来更是拉帮结派,在背后说领导及同事的闲言碎语,鼓动手下师傅罢工。领导看在是老员工情面上三番五次找他到办公室谈话,老马依旧我行我素,拒不改正,就在领导到达忍耐极限的一天,二话没说让他直接打包走人。老马的第一份美差就这样葬送在自己手下。

失业后的老马回到老家无所事事了一阵子,迫于养家压力又回到市里找工作,可找来找去没有合心意的,上一份轻松拿钱的工作提高了他的眼光,他不想再做那些又脏又累的修车苦活,很多小厂子根本不给买社保,他又找了几家薪资高有五险一金的4S店管理岗位,可人家不仅需要懂技术,而且还要求与厂家做好沟通工作平日处理各类反馈报告,老马一听到要打电话就一个头两个大,他方言口音重嘴笨,一说普通话老卡壳,跟客户侃大山可以,跟那种厂家领导打交道他是最讨厌的,而且又不会用电脑,没等对方婉拒他,他就悻悻地走了。就这样晃晃悠悠的老马把一年时间晃过去了也没找着工作,某日,老马在菜市场闲逛时,碰见以前工作上认识的做钣金的师傅阿昌,他开心的招呼人家到了家小馆子喝茶。

阿昌坐下问道“嘿,好久没见你啊,现在在哪混呀?“

老马咧着嘴笑了笑“我现在没事干呀”

“噢?不在之前那家做了啊,为啥呀“

老马的嘴角瞬间往下拉,嘴里一哼说“还不是那王八蛋领导看我不顺眼把我赶走了呗,搞得我一年没工作咯。”

阿昌啜了口茶犹豫了半会说“我认识家小修理厂的厂长,他们车间主管刚走,急着招人呢,我看你技术还不错,要不你去试试看。”

老马顿时眼里放光,拿起茶壶往阿昌杯里倒茶“多谢了啊,地址在哪呢带我去看看吧……”随后俩人你一言我一语聊起近况。

隔了两天,老马顺利通过了面试拿下了这份工作,小厂子没那么多讲究,加上急着找人,熟人带来的又听说技术不错,没说上几句厂长就点头同意了。

这回的工作很合老马心意,半年后给上社保,工作性质和上一份差不多,领的是固定工资,表现好的话一年后可以领产值提成。赋闲已久的老马摩拳擦掌,厂长吩咐干的活他积极认真完成,俩人熟络起来,厂长视他为得力干将。一年时间很快过去,工作稳当了的老马还把在老家的妻子和儿女接上来租房子一块生活,日子总算能踏踏实实过了。

可最近有个让老马十分恼火的师傅,出了名的技术好脾气臭,某天老马安排他干活竟然直接甩脸子拒绝了,理由是自己太累了需要休息,老马当时立马脸色黑了下来但又一句话没说他,转过身嘀嘀咕咕骂了几句脏话后跑到厂长跟前告状,没想到老板漫不经心的说“你是他领导,阿志当时态度不好你可以说他的呀,他说太累这次就随他吧,反正也有别的师傅在嘛,做事你得抓大放小……”走出了办公室的老马心想这厂长也是个狗屁玩意,尽是和稀泥,这时他心生一个念头,掏出了手机翻找通讯录,划到一个名字陈近勇的时候点了下去,对方那头传来声音”嘟嘟嘟……”

“喂,马哥哇,有啥好事找我呀!”接起电话的陈近勇嚼着槟榔乐呵呵问道。

“小子最近忙啥呢?”

“还不是在老张这边干活嘛”

“我这缺个修理工和学徒,你来跟我吧,晚上出来喝茶我再跟你细说”

“好呀,那就隆达餐厅见”

没隔几天,陈近勇就带着简单行李搬到了厂里宿舍,身后还跟着个毛头小子,这是他带来的学徒,才刚满16岁,由于身材瘦小,名字叫侯晓杰,后来大家给他取了个外号小猴子。

老马带着俩新人来到了厂长办公室,把手搭在陈近勇肩膀上的老马嬉皮笑脸说:“来,跟徐厂长问好。”

“我这人不会说啥漂亮话”说罢陈近勇从裤袋里掏出一盒芙蓉王递到厂长面前“还是实际点的东西好,赏脸抽根烟吧厂长。”

厂长发出爽朗笑声接过那盒烟从中抽出一根然后抛回给陈近勇说“哎呀,别这么客气,老马呢在我这里做了也很久了,我把他当兄弟,你们以后好好干大家都是兄弟,我这最近活开始多了,有时忙不过来,老马提议可以再找个师傅和学徒,说他认识个人不错,我也信任他,听说你也干了几年中工是吧。”陈近勇点了点头随后和厂长胡侃了起来。

时间飞逝过了大半年,南方的8月份依旧十分炎热,一日厂长接到了一位客户的投诉电话,他听后面露不悦,找来了老马谈话:“你知道吗,这是我接到第三个投诉电话了,车子又没修好坏在路上,而这些车都是阿勇经手的,你咋说。”老马撇着嘴回“那这车本来就老了嘛,哪有这么好修,坏了就叫他回来再检查咯。”

“这不是第一次了,阿勇是你带来的人你要管好他啊!”

“那就扣他的工时呗”

“扣工时这事后面再说,现在你要好好跟他谈谈,认真干活,你作为领导也要在旁边看着点,咱们也是靠口碑做生意的,你修不好车客户有意见就不会来第二次了,到时候没钱收怎么发你们工资啊……”老马听着厂长不紧不慢的讲着道理,脸上配合着做领会的表情,其实左耳进右耳出,内心不服气极点。

老马出了办公室后走到陈近勇身旁点起了根烟“哎……烦人。”

“咋啦,马哥,老徐又啰嗦啥了。”

“就啰嗦你手上这辆车的事呀,说要扣你工时,我说再怎么样师傅干活也不容易该给还是要给是吧……”

陈近勇听后哼唧一声用力踹开了眼前的轴承下到地沟继续干活。

下午三点正值烈日高照,车间的空气热烘烘像是蒸笼,立着的两个工业风扇开到最大马力在做无用功,老马跑到厂长跟前说看师傅干活挺辛苦,去买个大西瓜给大伙解暑,厂长二话不说同意了。不一会老马骑着电动车载回一个大西瓜,他先是跑到财务那把西瓜的钱报销了,然后抱着西瓜来到车间嚷嚷道:“来来来大伙来吃西瓜啰,阿勇、小猴子、大星、阿望”

“嗨哟,还是马哥给力啊,总是有好东西给我们。”陈近勇脱下手套朝马哥走来。

“那啥,小猴子去休息室叫阿志过来吃西瓜。”

“好咧收到”小猴子连蹦带跳跑去喊人。

马哥大口啃着瓜,红色的汁水顺着他的黑粗手指缝滴到了地上,吞下最后一口瓜后跟围着他的几个师傅嘟囔着“那家伙啊整天就一个人呆着,好像谁得罪他似得。”大伙纷纷笑了起来。

吃完西瓜的阿志继续坐在休息室等活干,陈近勇也进来倒了杯水坐下歇息,阿志问:大活这么快搞完啦?”

“没呢,缺个配件,明天的事啰。”说完陈近勇咕噜咕噜喝着水。

这时一辆轻卡呼啸着开进车间,一个急刹停稳后看见个黑壮身影从车上跳下喊着“师傅啊,来给我看下刹车。”

“哥你这车技可以啊,一看就是有性格的人哈哈哈”老马撕开一袋槟榔放进嘴里走过去和司机说笑着。

简单了解情况后老马走到休息室,阿志盯着手机余光却瞟到门口,“来,阿勇调下那辆车刹车。”陈近勇立马起身扔掉了手里的纸杯。阿志看着地上的纸杯叹了口气顺势躺倒在长椅上点开了斗地主。

转眼又要迎来九月开学季,老马最近一筹莫展,他的小儿子即将升初中,住的地方划分的是一所不怎么好的学校,想去的学校名额又已经满了,他找到了厂长帮忙,在一阵情真意切的恳求下厂长答应了下来,周末老马带着孩子跟着厂长见过了那所学校校长,事情就这么办妥了。回到家的厂长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妻子正在叹气“我真是搞不懂你啊,你是受人之托,他老马才是求人办事的人,怎么要你去买茶叶去送给校长啊。”

“哎呀,林校长老熟人了不用搞送礼那套,我只不过觉得两手空空去不好意思才随意买点嘛。”

“呵,老马倒是很不客气呢,那后面他没给你点啥?”

“别整天唧唧歪歪,老马是我手下以后有的是机会,他懂的啦”

“他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已经赖上来你了,他这种人你对他好他觉得是理所应当,你记得吗上星期我们去老吴那家小吃店吃东西,他不是也带着小孩,吃完了他小孩看我们准备掏钱结账惊讶问这不是免费的啊!真是无语了,人家老吴开业请你吃一顿,还想第二顿也吃啊。”

“小孩子不懂事嘛。”

“这恰恰证明老马教育不行啊,孩子也有样学样,这么爱占便宜……”

没等妻子说完厂长就溜进了厕所躲清静。

还差几天就迎来鼠年,今天是节前最后一个工作日,大家就像等待放寒假的学生,魂已经飘向了远方,厂里有几个师傅由于老家远已经提前请假回去了,只剩下阿志、陈近勇和小猴子在值班,往年这时候都很清闲,早上没来车的话下午都可以提前下班了,所以这三人干脆直接躺在宿舍都没下来车间等活,做生意呢永远都是你盼着来时候不来,不盼了又来,一辆白色轻卡开到了车间,车主和厂长刚好打了个照面。

“厂长,还上班吧,我来做个保养就回老家过年啦。”

“哎呀好久没见你啦,没问题,稍等下。”厂长边招呼顾客边示意前台接待上楼叫师傅干活。接待小彭到了宿舍喊了离门口最近的陈近勇,陈近勇却躺着一声不吭,小彭略显无奈尴尬,随后转头喊“志哥,下来干活呗。”

阿志扭头到一边继续看手机说:“咋的,我是后补,别人不干的活我来干啊。”

小彭被呛得一时语塞连忙下楼告诉了厂长情况,厂长皱紧了眉头压着怒火朝刚从洗手间里出来的老马说:“上去喊你的兵下来干活!”

老马来到宿舍看着躺在床上陈近勇说:“阿勇你咋回事啊,下去搞保养。”

“累了,今天不想干,你叫别人嘛。”陈近勇慢悠悠回答到。

老马鼻子里呼出来的气都带着焦灼的热度,他不得不看向隔壁床的阿志:“阿志……要不你下去吧。”

“我也累,不去。”阿志斩钉截铁应到,手机传里来斗地主“不要,过”的音效。

老马连吃两个闭门羹,气鼓鼓下了楼,

厂长看着老马一个人下来问:“人呢?”

“他们俩说累了都不下来。”

“这什么意思,都不想干了是吧,你怎么回事啊,连人都叫不动”

“那我就是叫不动啊……”

站在一旁的车主看着这剑拔弩张的气氛插话到:“老板老板,师傅没空就算了,我今天就不做了,年后我再来哈。”说完车主启动车子在扬起的尘烟中逐渐消失在俩人的视线里。

翌日厂长和妻子一起做着大扫除,擦着窗户的厂长越想越气对着妻子抱怨:“这老马啊最近越来越过分了。”

“哟!难得听你说他不好啊,以前我都说过好几次这人不行,你又嫌我啰嗦。”

“他以前不这样的。”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只不过时间久了懒得装了,那天我去公司看他坐在那里看手机抠脚丫我就烦,车间里忙也不懂去转转看看,花钱供了一个大爷”

“年后我再开会整顿一下吧,现在招人也不容易。”

妻子听后翻了个白眼拎起水桶走了。

真是世事难料,临近大年三十之际,新冠疫情爆发了,老马所在城市影响不大,不过原本定好的初八上班也延后了一星期,一上班老马就提着个喷雾器朝办公室车间等各个角落进行消毒,而徐厂长开会也把年前整顿事忘得一干二净,只说了上班时候也要戴上口罩注意防范之类的话,让大家新的一年努力工作。然而不久后公司遭遇了一个大危机,一个定点大客户由于管理层人事变动,将不再续签合同,一下子少了将近40辆车,营业额骤降,师傅拿到手的提成比起去年差了一大截,有个叫阿望的师傅因此辞了职。现在师傅坐在休息室的时间越来越多了,清闲下来并没有带来思考和改变,而是暴露出更多的问题和缺点。

4月底的时候陈近勇在电脑上查看工时发现只剩自己没到第二个提成档位,也就差个200工时,过了就能由原来的30%分成到35%,他来到老马身旁轻声低语了几句,不一会老马揽着大星的肩膀说完话后把接车单上大星的名涂成陈近勇的名字走进了财务室,财务蔡月看着接车单有点疑惑:“刚刚这辆车不是大星修的吗,怎么变成阿勇的名?”

老马对着蔡月挤了挤眼睛说:“我跟大星说过了,把这300派给阿勇,你在电脑里改就行了。”蔡月心里想,虽然老马平时对她照顾有加,经常买零食和饮料给她吃,自己有严重的鼻炎老马还特地介绍一个老中医给她,但是公私分明,这么做也违反职业操守,况且自己是替徐厂长打工不是他老马,做有损公司利益的事也不好。

她灵机一动说:不好改呀,早上徐总还查过师傅的工时呢,他都大概知道大家多少工时了,我改了他肯定会有疑问然后来问我的。”

老马只好作罢。

蔡月对老马的行为越来越看不过眼了,觉得他作为主管根本没有用心去管理,整天搞这些小动作。这时厂长的妻子周梅走了进来,在蔡月的桌上放上两个烙饼,“来试试,我看抖音学的放电饭锅烙的,可好吃了。”

“哇谢谢,嫂子太能干了。”咬了一口的蔡月眼前一亮。也许是美食催化,蔡月将刚刚老马的“恶行”报告给了周梅,还一股脑吐槽了以往老马的种种事迹。

“我早就不喜欢这人了,那徐峰不知道被灌了什么迷药那么信任他,噢,不过说来他对外人都特别好,对我呢就苛刻无比。”

蔡月呵呵陪笑,唠了几句周梅就到车间转悠了下,刚好看到老马从仓库里拿了一瓶清洗剂给他在角落里修电动车的朋友用,周梅走到仓库问管理员洪大姐情况,洪大姐叹气说:“我都说过他好几次了,平时厂里人偶尔用来搞卫生喷几下放回去没啥,但他拿了好多瓶出去,我都没法销账,他不听我的,马哥也是我领导我也不敢顶嘴呀,而且我也跟徐厂长反应过了,他就说下次哪辆单位车来记上去就行了,十来瓶我都不知道销到到啥时候。”

周梅听后血直往头上涌,她压着怒火走到马哥跟前说:“马哥,刚刚洪姐跟我说之前你从库里拿出的清洗剂账都没销完,你不能总是这样做事。”哪知道老马抬头看了周梅一眼淡然说了句:“又不是你的东西。”

周梅当场愣住,被眼前这个厚脸皮的人气得语塞,老马不以为意转身去拿了把螺丝刀继续帮朋友修电动车。周梅晚上回到家和徐厂长大吵了一架,一星期没说话。

老马在厂长心慈手软的庇护下越来越膨胀,终于还是到了爆发的时候,这天车间里只有孤零零一辆车,是阿志在修,剩下的人就坐在休息室吹空调,厂长看到了这情景让小猴子去帮忙,小猴子看向身旁的陈近勇,陈近勇使了个眼色让别去,片刻厂长看小猴子没起身说“怎么啦,一开始我就说了招你来不是单单给阿勇干活,哪个师傅手上有活就得去帮忙。”坐在一旁的老马默不作声,“怎么我都叫不动你们是吧,还想不想干了。”

“那我就不干了。”小猴子低着头漫不经心说到。

“可以,去财务那里结工资走人,老马你到办公室来。”厂长说完黑着脸转身走回办公室。

小猴子走到财务室里“蔡月姐,老大叫我来结工资。”

“小猴子你怎么回事啊,干嘛不去帮阿志干活呢。”

“不想帮……”

“为啥?我看阿志经常跟你开玩笑对你挺好的呀。”蔡月一脸诧异。

“他经常跟老大说我和师傅的坏话。”“啊?没有吧,阿志不是那种性格的人,你怎么知道他说你们坏话?”

“马哥说的。”

蔡月无奈摇着头笑了:“不是吧,他说啥你就信。”

“信啊,马哥对我们很好的。”

“那也没必要辞职吧,在这干不是挺好的,包吃包住,还能学技术。”

“算啦,我朋友在一家餐厅后厨当帮手,工资还比这里高呢,我过去找他。”

本来蔡月还想劝劝但又忍住了。

另一个屋子里厂长点了一根烟,紧锁眉头看着老马:“最近这生意越来越不好,大家却越来越肆无忌惮了,刚刚小猴子那样你为啥不说句话,我看他平时挺听你的话,而且这种事本来就需要你来管的,阿志一个人在那干活,闲着几个人坐在那,你也没想要派个人去帮他,你是怎么当领导的?”

“他不想也怪不着我呀,我总不能逼他吧。”

厂长看着老马毫无悔改之意,难得提高了嗓门用手拍了下茶桌:“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我是看在你跟我几年的份上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反而变本加厉,给你混你都不会混!”

老马的头侧向一边抖着腿也很生气回到:“行啊,那你也给我结工资我走人!”

“可以,现在立马下去我让财务结!”厂长又拍了下桌子愤怒回应到,这回桌上的茶杯被震动得发出微微颤抖。

老马愣了两秒,他想不到厂长会这么干脆答应他,这下他也只能灰溜溜从厂长办公室出去了。

就这样老马又一次失业了,这回他还叫蔡月给他开了证明去人力资源局办理失业金,老马最近的生活就是送孩子上学放学买菜做饭然后打电话给同行熟人骂前公司如何变着法赶走他。这天听老马又重复着嚼烂的话,老马妻子不耐烦问:“你去找工作没啊,整天呆着也不是办法吧。”

“嘶,你啰嗦什么,我自己不知道啊。”

“随你,你宝贝儿子刚刚说明天想吃鸡翅,你去买吧,我上早班。”老马摆摆手示意他知道了。

第二天老马买完菜骑着电动车返回家路上,看见一辆熟悉的丰田皇冠车停在路边,他凑近一看发现果然是之前在前公司认识开轮胎店的老板袁孝平坐在车上打着电话,老马热情打了招呼。俩人寒暄几句后,老马从口袋里掏出烟递过去,袁孝平笑着轻轻推开说:“我戒了,老马。”

“哎哟,年纪轻轻就戒烟多没意思啊哈哈,对啦,大老板,我呢最近在找工作,你认识人多,知道哪里要人不?”

“是嘛,之前不是在徐总那干的好好的?”

“唉……嫌养我一个车间主管浪费吧,毕竟现在生意也不好。”

袁孝平叹了口气:“这疫情之下我的店同样不好做啰,我倒是没听说有修理厂招人,就是我有个朋友拖车公司在招司机,你有想法吗?”

“司机……”老马摸着下巴想了想。

“没事,你回去考虑下,有需要随时打我电话,你有我电话吧?”老马立马拿出手机存下了袁孝平的电话。

回到家老马火急火燎从冰箱里拿出半包炸鸡粉,倒出塑料袋里刚买的鸡翅冲洗,抬头看了看钟松了口气,儿子还有一小时才放学,这时手机屏幕亮了下,是上大一的女儿发来的微信“老爸,先转我300,我手机屏幕摔了要拿去修下。”老马擦干手准备回复,又弹出一条消息“下个月转生活费时在从里面扣。”老马嘴角不自觉露出笑意,他点开转账输入500,显示零钱不足,一看微信钱包470元,老马嘀咕着:“我不是上星期才从卡里提现了1000,花这么快。”发呆回过神的他赶紧将鸡翅裹上粉和要炒的菜准备好,拿起电动车钥匙飞奔出门接孩子。

距离老马辞职已经过去一个月了,这天周梅坐在财务室和蔡月唠嗑:“现在那人渣走了我都自在多了。”

“嘿嘿嘿,马哥这人也不知道咋说好,又坏又蠢,现在疫情之下不知道倒了多少家修理厂,现在哪家还会专门请一个车间主管啊,还有俩孩子养呢,不知道咋想的。”

“还得感谢人渣当时自己开口说要走给了梯子,要不徐峰还不忍心呢,他要是没我盯着啊这生意早完了,心太软了。”

“这倒是,每次都得嫂子来唱黑脸,这下马哥真是自讨苦吃,他很难找到像这里这么好的工作了。”

俩人聊得火热时大星走进来签工资条,逗起蔡月“聊帅哥呢,这么起劲。”

“切,才不是,我们在说马哥。”

“马哥啊,他前几天还约我喝茶来着,但我那天没空,他现在不是帮人开拖车了嘛。”

“啊!是嘛,竟然去开拖车了。”蔡月和周敏面面相觑。和俩人预想得不一样,老马恶有恶报的戏码还没上演就戛然而止了。

这之后大星和陈近勇都相继离职,老马的故事也就告一段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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