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家庄西南大概15公里的地方有一个北故邑村,而在北故邑村南的洨河之南有一座古城遗址,它就是历史上曾经很重要的石邑城,而根据近年来在此处出土的文物分析,这座城最早的历史记录可以追溯到春秋时期,距今已有2000多年的历史了。

另有唐代诗人韩翃所作的《宿石邑山中》为证,这座石邑城至少在唐代时仍就很有名气,“浮云不共此山齐,山霭苍苍望转迷。晓月暂飞高树里,秋河隔在数峰西。”全诗描绘了夜晚石邑城山中的景色。

石家庄鹿泉有个最大的镇是什么镇(石家庄鹿泉大地这座出现最早的城郭只剩苟延残喘)(1)

一、寻找石邑故城

根据一位网友的建议,我来到了石家庄鹿泉区的北故邑村,这个村庄周围风景优美,是一幅怡然的山水田园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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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口牌楼旁边的帐篷里有一位值守的大爷,我问他石邑故城怎么走,大爷一句话解决,沿着这条路一直向南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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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一直向南,路两侧有好多的葡萄园,看来这个村庄种葡萄的人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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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石邑故城所在地,在我想象中,这应该是一个很有古风古韵的村庄,但当我走进村里才发现,这里跟大多数河北的村庄一样,都是近几年新建的房屋,根本找不到“古城”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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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村子的最南端有一条河,河里正在施工一座桥梁,见我向施工人员打听石邑故城的情况,村里的两位老人走了过来,他们指着河对岸的那片树木与杂草乱生的地方对我说,那就是石邑故城,他们叫窦王城。由于建驾校,北边的城墙已经拆了,南边又因为修南绕城高速,也挖掉了不少。所以只有东面和西面还可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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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按老人的指点,从洨河的这座桥上到达南岸,这座桥看着是这个村庄里唯一带有点历史气息的,此桥名曰“胜利大桥”,桥上有记录,建于公元一九六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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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石邑故城的今生前世

来到南岸行不远就来到了石邑故城,跟我想象得确实有点大相径庭,我真没有想到这座至少拥有2000多年历史的古城会是这样一个“满目疮痍”的状态,甚至还不如“满目疮痍”,因为它根本就看不出是一座城池的样子。如果没人告诉你这里曾是座古城,大概还会以为这只是一堆黄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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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处破烂的缺口我进入了城里面。里面地面要比外面高出不少,在此处才能感觉到这里却有些城池的模样。感觉这很像一个垛口,但也许是村民挖出来的空隙或者风雨蚕食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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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墙上还有这样的深洞,一直延伸到城墙外面,在旁边砍树枝的一位村民告诉我,这是当年打仗时放炮火用的。至于她说得对不对,我也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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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着石邑故城有一条小路,沿着这条小路由东向南,南边新建了一条绕城高速。石邑故城的东南侧更是什么都没有了,连残破的土城墙都没有,放眼望去就是一片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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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由于紧挨高速,所以都被要求种上了白蜡树,有两位村民正在这里给小树修剪枝杈。这一棵棵小树竟像一个个士兵一样也生长在了这片古城之上,以后这座古城就只有靠他们守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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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一个人走在这即将日落的故城边,内心是充满悲凉的,感觉此情此景真有点像边塞诗所描写的那样:“白日登山望烽火,黄昏饮马傍交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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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石邑故城的西南侧,还保留了一段城墙,这段城墙一直由南延伸到了古城的西面,和西面的城墙连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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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石邑故城比我想象的大太多了,我沿着石邑故城南面的小路感觉走了很远才来到了西面,石邑故城的西城墙看起来要相对完整一些。也只能是“相对”,其实都差不多,都是一堆黄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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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一声叹息,象征着鹿泉大地最早历史的城郭如今已经面目全非、惨不忍睹,真的是让人“悲莫悲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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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几何时,这里是春秋战国时期诸侯国之间征战厮杀的重要军事基地,它曾属于过晋国、中山国、魏国、赵国。由于石邑城南靠封龙山,北邻洨河源,西扼太行山西下的咽喉要道,所以地理位置非常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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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之所以这座城池被当地人称为“窦王城”,是因为在隋末唐初,农民起义军领袖窦建德在河北大地上起兵征战数年,并于公元617年自立为“长乐王”,由于窦建德长期在此处征战,他应该也曾在这座占据重要位置的古城上设立哨所,佣兵防守,而窦建德又深受河北百姓爱戴,所以当地百姓亲切的称呼这里为“窦王城”,但为什么说“他应该”,因为并没有找到确切的史学资料来证实窦建德确实曾在这里,只能是根据百姓的流传猜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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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至于这座城池是什么时候开始没落的?据史料记载,秦始皇灭了赵国之后,就在这里设置石邑县,治所就设在石邑城,一直延用到西汉、魏晋南北朝时期。直到隋朝开皇三年(公元583年),石邑县治所从这里迁到了万夏村(就是如今的石家庄振头村),这座原来的石邑城就被改称为石邑故城。自此这座石邑故城开始走向没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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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世纪80年代初,石邑故城的轮廓还基本清晰,城门及城墙遗址尚存,城郭全为夯土筑成,东西长约1000米,南北宽约800米。但后来,因村民烧砖取土,城址逐渐被破坏,到如今已是一片高低不平的一块块田地。完全看不出故城的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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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游览感悟

一座历史悠久的古城就这样消亡殆尽,只剩下破烂不堪的城墙在苟延残喘,经历了2000多年的风霜,它没有死在战火、天灾中,而是死在了发家致富奔小康的浪潮中,也无可厚非,没有物质基础空谈精神基础是徒劳的,毕竟不能要求每一个人都成为梁思成林徽因。那在物质高度发达的今天呢?为什么这样一座对此地很有历史价值的古城却无人保护?而要投巨资去建一座座钢筋混凝土的伪古城、仿古城?

我们能给历史留下点什么?我们能给子孙留下点什么?留下一堆钢筋混凝土的仿古建筑?留下一座充满现代娱乐设施的伪古城?中华历史文化的力量在哪里?后世子孙的文化积淀来自哪里?我们不是出生在没有厚重历史的国家,我们出生在有五千年灿烂文明的泱泱大国,我们应该有我们的文化自信,更有我们的文化自豪,而这些让我们的孩子们去哪里找?

日暮、风寒,望着这瑟瑟的远山,我逐渐清醒,我只是一介草民,一个整天忙于家务的主妇,我应该更关心柴米油盐才是!疯言疯语,姑且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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