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3年八月初十晚,北京辟才胡同里一户平常人家里,累了一天的夫妻二人早已经进入梦乡,10点左右,妻子的一只手突然吃力地抓着丈夫的胸口,同时口中发出闷沉的喘气声,丈夫赶紧开灯,将妻子轻轻扶起靠在自己怀中,大声地喊着妻子的名字,随后妻子微微斜着眼,用微弱的声音跟丈夫交代了后事,同时还透露了一个秘密:“我的前夫是大清皇帝溥仪,我曾是大清皇妃……”话没说完,女子就撒手人寰,走完了她44岁的一生。

她就是傅玉芳,本名额尔德特·文绣。

女子夜睡乱葬岗(北京女清洁工深夜犯病)(1)

文绣

出身名门,但从小受尽父亲冷落

文绣是蒙古族,属满洲镶黄旗,祖上曾是多尔衮的追随者,世代都有人在朝中为官,文绣的爷爷祖父额尔德特·锡珍更是官至礼部尚书,家境十分显赫,在安定门内拥有五百多处房产,后来的民国大总统徐世昌都曾做过锡珍的门生。

文绣的父亲端恭,是锡珍的长子,受家族的影响,他从小就刻苦读书,立志要凭自己的本事当上比父亲更大的官,无奈多次参加科举全部失败,最后得益于祖上对大清做出的功绩,端恭进入内务府做事,虽然官职很低,但出门还是骑马坐轿,排场十分大。

端恭虽说衣食无忧,工作也很清闲,但每天还是心事重重,因为40岁出头的他一直还没有子嗣,膝下只有一个原配夫人留下的长得五大三粗、皮肤黝黑的女儿。原配夫人死后,端恭又续弦了一名夫人蒋氏。蒋氏不仅窈窕温婉,而且性格温和,柔情似水,深得端恭的喜爱,更让端恭高兴的是,婚后不到半年,蒋氏就有了身孕,随着夫人肚子越来越大,端恭盼儿子的心也越来越强烈。

宣统元年(1909年)冬月初八是蒋氏临产的日子,端恭表面平静似水,心里却焦急万分,当孩子被接生出来后,蒋氏失望万分,端恭满脸期待的神情也立刻凝重了起来,因为产婆告诉他们是一位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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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孩从出生的那一刻就倍受父亲冷落,就连她的名字“文绣”都是叔叔给起的。原本受宠的蒋氏也开始被冷落,就连她自己也感觉在宗亲面前抬不起头来。文绣三岁时,蒋氏再次怀孕,端恭盼子的心又死灰复燃,结果生下来又是一个女孩,端恭郁郁寡欢,没过几年就抑郁而终。从此蒋氏与三个女儿相依为命,苦苦度日。

此时的大清已灭亡了好几年,额尔德特家族的纨绔子弟坐吃山空,每天依然过着声色犬马、奢侈无度的生活,家中的古玩字画和名贵瓷器全部被偷偷变卖,曾经拥有500多处房产的显赫家族很快便没落了,蒋氏为了维持生活,也不得不将房产抵押去借高利贷。

文绣虽说是“格格”身份,但从记事以来,家里就过着贫困的生活,还好她从小聪明懂事,心灵手巧,经常帮母亲一起给别人做针线活儿,勉强维持住了一家四口人的日常开销。

蒋氏是大家闺秀,知道学文化的重要性,于是文绣7岁时就被送进了私立小学,同时开始起用学名“傅玉芳”。文绣也没有辜负母亲的良苦用心,门门课程都在学校名列前茅,深受老师和同学们的欢迎。

小皇帝选皇后,文绣“幸运”地被选中,同时也是不幸的开始

1921年,13岁的文绣已经出落为一个身材高挑,温婉可人的小美人了。有一天,文绣的五叔听到宫里传来的消息说,溥仪要选皇后了,他与蒋氏商量过后,认为这是一个重新振兴门楣的好机会,虽说家族早已经没落,但毕竟祖上是贵族,按照满人联姻的规矩,文绣是完全符合条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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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氏将这个消息告诉文绣后,文绣死活不同意,她从小就听说皇宫内的女人每天日子过得非常枯燥乏味,而且繁文缛节多如牛毛,再说她已经接受了民国新文化的教育,不想与一个从未谋面的男子共度一生,因此她以死相逼,拒绝参加溥仪的选秀。最终在五叔苦口婆心地说服下,文绣才勉强同意将自己的照片派人送进内务府。

谁都没想到,溥仪看过所有呈上来的照片后,在一个第一眼看起来似乎还顺眼点的照片上,轻轻画了一个圈,而照片上的姑娘正是文绣。挑选结果送到端康太妃那里后,她很不高兴,因为她看中的是另外一位叫婉容的姑娘,派人劝溥仪重新选婉容,她给出的理由是婉容家庭富裕,而且在所有照片中是最漂亮的,而文绣则出身贫寒,气质上完全不能与婉容相提并论。

虽然大清皇室已经没了权力,但宫内的这些皇室成员们仍然做着美梦,尤其是女性成员们,都想效仿慈禧,控制皇帝,独揽大权。静懿太妃推举文绣,载洵支持,端康太妃主推婉容,载涛支持,两股势力因为此事僵持了半年多,最终溥仪在重重压力之下,不得不在婉容照片上画上圈,为了平衡静懿太妃一方,文绣被定为皇妃。

文绣被选为皇妃后,溥仪吩咐内务府给文绣的母亲买了一所四合院,另外还配上紫檀家具,钱财也赐了一大笔,文绣一家人瞬间由给人做针线活的贫苦人家变成锦衣玉食的富贵门庭。而文绣也不许再上学了,“傅玉芳”这个名字也不能再用了,在家里专心跟五叔学习皇宫戒律和《女儿经》。

婚后处处受到皇后羞辱

1922年11月30日,溥仪以隆重的婚礼仪式将文绣娶进了皇宫,并封她为淑妃,此时的文绣还不满14岁,天真烂漫的小姑娘一进皇宫便感觉到无比压抑。当晚,溥仪和文绣并没有像别的新婚燕尔一样洞房花烛,而是分别在不同的地方独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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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绣婚礼装

次日,皇帝皇后新婚大典正式举行,按照大清的礼法,妃子之所以比皇后提前入宫,目的就是为了让妃子在皇帝的新婚大典上“跪迎”皇后的凤辇。本来就感觉受到冷落的文绣,此时还必须忍着委屈,梳洗干净,穿上盛装,向自己的丈夫和另一个女人下跪,默默地流下了眼泪。

文绣被安排住在长春宫,慈禧曾经在这里住过二十多年,虽然装饰华丽,但整天确实冷冷清清,文绣经常一整天都见不到一个人,孤独的她只能读书度日。其实溥仪内心里还是比较喜欢文绣的,他抽空就会找文绣聊天,甚至为了逗她开心,还命人做了一个老头把自己脚丫子放在鼻子跟前的泥塑摆件,因为“闻臭”和“文绣”同音,所以当文绣明白过来时,嘴上说溥仪很坏,心里确实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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溥仪和婉容

婉容觉得自己长得比文绣漂亮,经常在溥仪面前撒娇,争宠,处处都要压文绣一头。婉容素来提倡一夫一妻,很讨厌与别的女人一起分享自己的丈夫,因此,婚后没多久,溥仪去看文绣的次数也就越来越少了,不仅享受不到皇妃应有的快乐,而且还常常遭到婉容的白眼和欺负。

溥仪倒向日本势力,文绣好言相劝,遭到溥仪冷落

这样的日子过了不到两年,1924年11月5日上午9点,溥仪正在储秀宫陪婉容玩耍,内务大臣绍英慌慌张张跑来,都没来得及禀报,就直接闯入了屋里,气喘吁吁地对溥仪说:“皇上,大事不好!”

溥仪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问:“出什么大事了,快说!”

平日里口才很好的邵英,此时竟然结巴了起来:“北京警备总司令鹿钟麟将保护我们的警察全部控制了,他还说要见皇上,让皇上离开皇宫。”

溥仪听完后,也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身边的婉容和闻讯赶来的文绣更是急得团团转,婉容还差点哭了出来。随后溥仪赶紧把宫里的几个大臣召集起来,商量对策。邵英和朱益藩安慰溥仪说:“袁世凯当年签订的大清优待条件是让皇上移驾颐和园居住,但民国政府迟迟不让搬,虽然冯玉祥派人来逼宫,但我想他们不能那么无理,宫内所有的东西还应该是大清爱新觉罗的私产,一件也不能让他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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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赶出宫的皇宫仆人

溥仪此时也没什么别的意见了,马上命令邵英去跟鹿钟麟“谈判”,让他们限定一个日期,宫里人清点打包物品,自行搬走。

谁知邵英一去就是大半天,最后带回来一个消息:3小时内离开皇宫,超时20分钟就开炮。于是溥仪绝望之中,带着婉容、文绣还有17名随从,匆匆打包了一些随身物品坐车奔向了醇王府。

一个多月后,曾在前清担任过湖南布政使的政客郑孝胥,从上海来到北京见溥仪,用各种方法劝说溥仪投靠日本,最开始溥仪还对日本很抵触,但郑孝胥以复辟大清为诱饵,让溥仪逐渐改变了之前的看法。

此时的文绣虽然只有16岁,但她对郑孝胥的阴谋看得很明白,她劝溥仪说:“日本人残暴无比,日俄战争时,就残害无数中国人,绝对不能听信郑氏的鬼话,引狼入室,否则后果将极其悲惨。”但溥仪已经被郑孝胥骗得神魂颠倒,根本听不进去文绣的话。后来在郑孝胥的一手策划下,直接进入日本驻华公馆,与日本及亲日势力共同密谋复辟事宜。

1925年2月24日,溥仪在日本便衣的护送下,从北京乘火车秘密抵达天津,住进了张园,不久以后婉容和文绣也到天津与之会合,后又搬到静园。以前在北京皇宫内时,溥仪只要出席任何场合,都会把婉容和文绣带在身边,而到了天津以后,由于文绣不支持他与日本势力来往,因此溥仪不管是参加晚会还是逛商场,都只带着婉容,完全把文绣冷落在一旁不闻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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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绣的房间就在溥仪和婉容的楼下,但溥仪和婉容对她就像陌生人一样,因此文绣十分痛苦,很多次都想自杀,1929年大年三十,溥仪和婉容正在楼上嬉戏打闹,下人突然来报,说淑妃用小刀刺自己的小腹想要自尽,结果溥仪说了一句让文绣彻底绝望的话,他说:“她都习惯用这种小伎俩吓唬人了,都别理她!”

面对溥仪对文绣的冷落态度,婉容作为“皇后”,本应该以家庭和睦为本,劝溥仪善待文绣,但婉容并没有这么做,反而变本加厉欺负文绣,当面挖苦辱骂,背后在溥仪面前说她坏话,动不动还命令太监去斥责文绣,而下人们看到文绣已经完全失宠,对她的态度也不那么尊敬了,甚至还有太监动手打过她。

文绣巧设计谋离开“小皇宫”

文绣在溥仪身边度日如年,整天以泪洗面,精神上受到了很大刺激,溥仪害怕文绣的行为影响皇家声誉,因此就让人把她的妹妹文珊叫来,陪伴文绣,后来文珊又把一个叫玉芬的远房表外甥女也带到了文绣身边,三人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都体会到了文绣的痛苦,因此开始合谋如何离开溥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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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绣

1931年8月25日中午,文绣在一楼客厅中大声喊:“我饿了,赶紧开饭!”

面对一个失宠的妃子如此失态地大呼小叫,太监们当然不理会她,依然像原来一样慢慢悠悠地做着自己的事情,其中一个太监还白了文绣一眼。文绣看到后,故意提高了嗓音,对着太监破口大骂:“奴才!势利小人!连你们也敢给我气受!……败类,没有民族气节……”

溥仪这时刚好走了过来,清楚地听到了文绣全部骂人的话,他心里非常清楚,那句“败类,没有民族气节”骂的根本不是太监,而是在骂他,于是他瞬间发怒,指着文绣大声喊到:“你胆大包天,竟敢骂我,欺君之罪,该死!”

文绣装作特别委屈的样子,指着太监对溥仪说:“我骂的是他!”

说完马上找到一把剪刀朝自己的脖子扎去,幸好太监手快,拦了下来。然后文绣又开始哭嚎,文珊从屋里出来,将她劝进屋里。

到了下午3点多,文珊到楼上见溥仪和婉容,说:“皇上皇后,姐姐从中午一直哭到现在,我怎么劝都没用,能不能开恩,让我陪姐姐到街上散散心,看看热闹,或许她的心情能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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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绣与婉容

溥仪这时的脸拉得很长,他本来不想同意,但文绣闹得实在让他头疼,于是他想了想,又看了婉容一眼,说:“好吧,你要好好开导开导她,她太没有礼数了!”

文珊边鞠躬,边回答到:“遵命,我一定好好开导她。”,说完便退了下去。

文珊回到楼下屋里,轻轻关上门,笑着跟文绣说:“姐姐,成了,你赶紧收拾收拾,咱马上走!”

原来这一切都是姐妹二人的计策,从文绣开始在客厅喊吃饭开始,一直都是在演戏给溥仪看,她们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离开这个“小皇宫”。

文绣梳洗完毕换好衣服,刚准备出门,一名太监就跑了过来,说:“淑妃娘娘,皇上有旨,让奴才路上给您支应着点。”

文绣点了点头,于是三人一同乘坐溥仪的汽车,离开了静园。她终于离开了这个困了她将近7年的“牢笼”。

请律师与溥仪离婚,成为“妃子休皇帝”第一人

在文绣的吩咐下,汽车直接开到了天津国民饭店。文绣文珊姐妹二人下车后,推开饭店大门,径直走进了37号房间,太监感觉很不正常,但又不敢问,只好在后面跟着。进屋刚坐下,文珊就对太监说:“淑妃就留在这里了,你先回去吧,她要通过法庭起诉皇上,跟他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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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绣

太监一听,脸都绿了,淑妃要把皇帝休了,这还了得?于是他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文绣,不敢这么做,皇上一不高兴,所有人都会没命的。淑妃拿出三封信交给太监,说:“今日之事跟你没关系,你把信转交给皇上就行。”

此时从门外进来三男一女,太监见此状,知道淑妃已经铁了心不回去了,于是他独自乘车回了静园。原来这三男一女中,女的就是文绣的表外甥女玉芬,而三名男的则是玉芬为文绣请来的三名律师。

当太监回到静园将事情的前后经过全部向溥仪禀报后,又将那三封信呈上,溥仪带着极为气愤的心情看完了信件,信件内的大致内容为:文绣嫁给溥仪9年,没有得到一次宠幸,溥仪没有尽到丈夫的责任,并且倍受虐待,已经无法忍受,如今文绣要求离开静园单独居住,并且溥仪必须每月抽出固定的时间前往文绣住处与其同居,否则只能法庭上见。文绣现已经诉讼一事全权委托给张士骏、张绍曾、李洪岳三位律师。

此时的溥仪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憋屈感,自己堂堂一个“皇帝”,竟被一个女人拿捏得死死的,脸都不要了!于是他派人去找文绣谈判,而文绣压根谁也不见。最后溥仪也请了律师代表,与文绣的律师代表进行谈判。溥仪一方坚持不离婚,而文绣一方则坚持不会静园,并要求溥仪支付赡养费50万。双方都不退步,谈判就这样僵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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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当时的小报记者都喜欢搜集各种奇闻怪事,因此文绣闹离婚的事在第二天也迅速登上了许多报纸的头版,标题还用了一个当时非常时髦的词:妃子革命!报纸不仅毫不客气地说皇帝被妃子炒了鱿鱼,而且还挖掘出许多婉容如何欺负文绣的消息,舆论压力完全来到了溥仪和婉容一边。

文绣见溥仪不肯妥协,于是就在8月29日将溥仪告上了法庭,法庭当即就给溥仪下发了传票。溥仪虽然怕皇家丢了面子,很着急,但他此时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复辟上面,不想节外生枝,于是便同意了文绣离婚的请求,经过一个月的谈判,终于将抚养费用压缩到了5.5万。

10月22日,溥仪和文绣签订了离婚协议,协议内容中除了一次性支付抚养费外,还要求离婚后溥仪不能做任何有损于文绣名誉的事。

至此,文绣与皇家彻底划清了界限,溥仪为了颜面,也下旨废除了淑妃的封号,将文绣贬为庶人。

与前国军高官喜结良缘

离婚后,文绣又回到了北平,并重新开始用“傅玉芳”这个名字。1932年,她在北平的一所私立小学当上了老师,负责教授语文和画画,在学校颇受老师和学生们的喜欢,这标志着文绣已经开始了她的平民生活。

没过多久,学校就开始有了“傅玉芳是皇妃”的传言,文绣为了避免身份暴露,在第二年就选择了辞职,买了一座四合院隐居了起来。

1947年,文绣在别人的介绍下,进入《华北日报》做了一份校对的工作,在这里,社长的表弟刘振东闯入了她的生活。刘振东在抗战期间曾担任过李宗仁的少校军需官,他对文绣无微不至的关心,让文绣冰冷的心再次暖了起来,经过5个月的交往,两人办理了结婚手续,并且租了三间平房,过起了隐姓埋名的生活。

解放后,刘振东曾担任国军军官的经历被曝光,受到了审查和管制,他和文绣的生活条件也一下掉入了谷底。1951年,刘振东被解除管制,并将其安排到西城区的清洁队工作。为了刘振东工作方便,在文绣的主张下,夫妻二人将家搬到了辟才胡同,日子是苦了点,但生活总归是回归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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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终前透露真实身份,凄凉死去

1953年9月17日,正值农历八月初十,刘振东下班后,拿着刚发的3块钱奖金,高高兴兴地回家交到了文绣手中,笑着说:“这些钱够咱们过一个美美的中秋节了,多给你买点好吃的,补补身子。”

文绣笑着说:“我身体没事,还是省着点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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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饭,累了一天的夫妻二人早早躺在床上,刘振东给文绣轻轻地摇着扇子,两人很快就进入梦乡。10点左右,文绣的一只手突然吃力地抓着刘振东的胸口,同时口中发出呼噜噜的重重的喘气声。刘振东赶紧开灯,他看到文绣满脸发紫,两眼直往上翻,此时身边没有一个能帮忙的,刘振东无奈之下,只能将文绣轻轻扶起靠在自己怀中,大声地喊着她的名字。

随后文绣微微斜着眼,用微弱的声音跟丈夫交代了后事,同时她还透露了一个秘密:“我的前夫是大清皇帝溥仪,我曾是大清皇妃……”话没说完,女子就撒手人寰,走完了她44岁的一生。

文绣的病是心肌梗塞,以当时的医疗条件,基本无法医治。

刘振东流着泪,等到天亮之后,到街道居委会和清洁队报丧。清洁队虽然属于一个正式单位,但并没什么钱,只好找了几块烂木板,钉了一副棺材,草草将文绣安葬在了安定门外的一块公共坟地里,刘振东坐在文绣的坟前,呆呆地坐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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