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幻城》中的马天宇,仍是一个绝色倾城的美少年。跟他10年前刚出道的时候一样。
更奇妙的是,没有他驾驭不了的造型。蓝色美瞳和白发,对于很多演员来说可以算是灾难,但是到了他这里,一切都很合理的好看。
现在提到马天宇,关联度最高的一个共识就是“盛世美颜”。这已经超越了之前“暖男”的标签。他的好看没有侵略性,干净、平和、乖巧、柔弱、波澜不惊。所以总是演“弟弟”。
可是,也许还有人记得,马天宇在2006年夏天曾经轰轰烈烈过。不管成名前,还是成名后,他的人生一直很“精彩”。
成名——
前一年,李宇春、张靓颖她们通过《超级女声》一夜成名。到了下一年,“超女”疲软,汇集了众多小鲜肉的“好男儿”则异军突起,每一场比赛都受到全民瞩目。
在武汉赛区的群舞中,由于马天宇动作僵硬,没踩准节奏,被刘仪伟点名批评“一个人影响了一个赛区”。根据赛制,这个赛区5强中人气最弱的一个选手钟凯因此被淘汰,钟凯的粉丝围攻马天宇“无能”,逼他退赛:他总是说自己是最努力的选手,他努力的结果就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让人失望吗?
左一魏斌,左二钟凯,左三马天宇
钟凯的表现很大度,他亲自在贴吧回复:看到大家在说马天宇,我心里很难受……我不希望看到任何人再责怪他了,我没有怪他,就没任何人有资格可以怪他。
那几天马天宇特别自责,发微博向钟凯道歉:我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上台都很紧张,今天越想表现好一点越出错……都是我的错。他变得不怎么爱说话,有时候一个人远远的躲在一边,偶尔偷偷看钟凯一眼,也不敢跟他说话。
多年以后,华少采访马天宇,如果得到一个让人变得完美的机会,你希望自己哪里可以改变?他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会跳舞。
另一场比赛,马天宇与同为武汉赛区出来的魏斌同台角逐。面对25位大众评审的花环,马天宇多次请求他们将票投给魏斌:“魏斌的实力很强,只是感冒影响了发挥,请你们投他一票。”
他甚至把走近他的大众评委推到魏斌身边。
随着票数多次打平,两人竟然开始躲避花环。花环一套上自己脖子,浮现在脸上的不是得票的喜悦,而是无奈的痛苦。最后,当票数达到12:10,魏斌只要得到关键一票就可直接晋级时,马天宇含泪大声地对走上台的大众评审说:“魏斌、魏斌。”
魏斌此时再也忍不住了,当场宣布:“你再这样我就和你翻脸了。”话音刚落,花环套上了魏斌的脖子。马天宇带着欣慰的微笑,试图拥抱魏斌,而魏斌却转过身,不再理他 。
马天宇的举动引发了“他是天使还是魔鬼?”的巨大争议。支持他的人赞他无私、单纯,也有不少人骂他幼稚、伪善、有心计,甚至要求他退出比赛。
魏斌的确是生气了,事后跟记者说:“马天宇那样做很让我失望。难道我就不想让他晋级?我只是希望他做事之前想想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如果我们两个人都在台上你推我让,这样的比赛还有什么意义?”
当时的评委伊能静,一直没有在节目中掩饰她对马天宇的偏爱。她相信马天宇是善意的,但用错了方法!“这是一个属于自己的战场,每个人都该替自己打仗,输赢也该由自己承担。别人都还没有放弃你,你怎么可以先放弃自己?”
对于马天宇来说,他其实早就已经不堪重压了。在参加第一场海选的时候,他就已经买好了回程的火车票。在他成名后,那个片段经常被回放。最开始,马天宇一回头看到大屏幕上曾经羞怯的自己,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恨不得全程捂上眼睛。他恳求节目组:拜托,不要放了,太恐怖了!看得我脸都红了!
他唱朴树的《那些花儿》,唱得不算糟糕,只是很紧张,一直看地板不敢看评委。台下的男评委调侃道:他进我们这个房子跟进洞房似的。女评委柳莺是个电台DJ,胖胖的,说话直爽。她看好马天宇长相帅气、阳光、干净,然后力排众议借了一张直通证塞给他。后来马天宇下台走错了位置,她看到他在化妆间偷偷地哭,“这孩子把我的心都揉碎了”,她说。
马天宇承认自己才艺不佳,对上台极度害怕。每一次比赛之前他都想逃跑,都是被工作人员抓住,强行推上场。要么是唱歌跑调,要么是跳舞抓不准节奏、手脚不协调,表演算是他的强项,基本及格。但是这种呆萌表现每次都能带给观众很多快乐。
特别是访谈的部分,他更显示出别人没有的“有趣”。
因为他从来不给你标准答案。大家都习惯了复杂,习惯了套路,突然冒出一个这么简单真实的孩子。况且他还长了一张在特写镜头下仍完美无瑕的脸。纯真、质朴、美好、神的孩子……大家这样形容他。喜欢他,为他修改甚至放弃标准,一路把他送到全国6强。这就是马天宇经历的选秀。
以世俗的标准,他或许不够格。有好事者如影评人程青松,在其博客上呼吁司法部门调查《加油!好男儿》的人气王马天宇。程青松问:演技超级烂,怎么会拿到人气王呢?
这些诋毁和谩骂让这个20岁的年轻人很受伤:“我觉得比赛以来,我一直都挺失败的。网上有好多人骂我,我很生气。他们为什么非要关注我,还非要骂我?”
很多东西他都琢磨不透,也并没有因此学会娱乐圈的一些规则。说话不会拐弯。记者问他通过比赛是不是交到了很多好朋友?(节目中有很多选手之间友情的渲染)结果他的回答却是:从我比赛到结束一个朋友都没有交到。
一直到现在,马天宇在娱乐圈是出了名的人缘好,他却说,我没有什么朋友。
原生家庭——
“不知道怎么唱爸爸妈妈这四个字,从小到大没叫过。”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我身上。家里所有一切幸与不幸的事情,都发生在我身上。”
马天宇的爷爷是山东德州农村的一个普通农民。回族,信仰伊斯兰教。爷爷几乎是这个家庭唯一有文化的人。喜欢看书,喜欢练书法,喜欢抄经文。马天宇小时候,爷爷经常教他写书法。小孩子坐不住,爷爷一走,他转头就跑了。
从马天宇记事起,自己的父亲就从来没有出现过。好像是欠了债一直在外漂泊,没有人知道他在哪。他和妈妈、两个姐姐、一个弟弟,一起生活。
他5岁时候,家里发生了一件大事。没有任何征兆,作为一家之主的爷爷一无所知。
马天宇的母亲身体不太好。有一天她叫儿子去帮她买药。小孩子也不知道是什么药,就去了。买回来之后,他就睡着了。第二天是中秋节,有人来送月饼,敲门。他醒了,睡在旁边的妈妈却怎么叫也不醒,然后一摸,身体都凉了。这个场景,他“想想就特别害怕”。
妈妈死了,所有人都在哭。马天宇却在笑,还在玩气球。直到把她放进坟里,土撒到她身上,他才知道妈妈被埋了,才真正哭了。
此后,他的人生再也没有中秋节。每年八月十五,他都是拿着铲,去妈妈坟头除杂草。
后来有一次他去录《快乐童话》,唱“爸爸妈妈”的时候,他不知道怎么张嘴去唱这两个字,NG了几次才唱完的。“不知道怎么唱爸爸妈妈这四个字,从小到大没叫过。”
实际上,妈妈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他都记不清了。家里也没有一张她的照片。更没有一家人的团圆照。
“恨她吗?我不知道该恨我妈好,恨还是不恨,我也不知道。就让我这么多年,连喊妈妈的机会都没有。”有几次他看到别人的妈妈领着儿子路过,好幸福啊。但是那个时刻不属于我。
马天宇记得自己还有一个弟弟。“因为什么事情,爸爸欠债还是什么,人家把弟弟抱走了,再也没见过。”
这一切,年迈的爷爷都看在眼里,没有任何办法。因为没有收入来源,他和老伴的生活费靠马天宇的叔叔们给,但那些儿子还有自己的一家子,给的不多。
因为穷,姐姐不上学了,让马天宇上学。但是上学的那段时间,他一直自卑。从小学到中专,他只用过两次新的书本,其它的都是用村里人剩下的。他写作业的本子都是正反面用过了的,还要再继续用。
马天宇有洁癖。但是他穿的鞋都是爷爷奶奶穿过的,要不就是叔叔家的哥哥穿过的。“我用过一次新的书包,是我二叔从北京回去过年给我买的,我开心了得有一年。”
小时候大家打疫苗,2块5一针,他也打了一针,就被奶奶臭揍了一顿。对家里来说,这钱花得特别不值。
最后他中专也没读完,因为3块钱的书本费家里实在交不出来。辍学之后,马天宇去德州打工,每个月能挣150块钱,到过年的时候,他攒了450块给爷爷。因为爷爷要去集市买东西,换成零钱就是一大堆。爷爷很开心。
爷爷经常跟他说,别人的父母能给儿子盖房子娶媳妇儿,你爸不争气,你要靠自己。有一段时间,他们聊得最多的就是盖房子。马天宇当时最理想的职业是当厨师,因为每个月有600块钱。只要攒够4万块,就能很快实现盖房子的人生大事。
爷爷也会跟他讲很多人生道理。比如“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你答应好别人的事你就要去做到”,什么“有钱常想无钱时”,做人一定要厚道,一定要善良……
后来,马天宇和餐厅老板闹翻了。他去帮餐厅买了一斤馒头,忘了给钱。卖馒头的找来,老板不想付这7、8毛钱。马天宇据实说,确实没付钱。老板觉得这个孩子没有站在他那一边,气得抓起旁边水缸里的瓢,泼了马天宇一身冷水。
马天宇回家之后,听二叔说他在北京卖牛羊肉正好缺人,就跟他去了北京。对于这次离开,马天宇没有太多感觉,印象特别深刻的是,奶奶一分钱都没给他。这样的话,他打个电话,吃个冰棍的钱都没有。二叔人又很严肃,根本不可能向他要零花钱。
但是对爷爷来说,马天宇的离开很重大。后来马天宇听姑姑说,他每次走,爷爷当面不哭,背后都哭得喘不上气。
北京,是一个新的开始。他跟着二叔卖牛羊肉、卖早点,看着路上人来人往,他会想,会不会碰到赵薇、谢霆锋?
在餐馆帮厨的时候,他谈了个小恋爱。持续了两三个月,手都没拉过。这个女孩是北京户口,马天宇心里还偷偷想着以后把户口落在她家。
他终究动了当明星的心思。不管是去酒吧打工,还是在杂志社当服装助理,“他们就说,这个小伙子长得挺帅、挺顺眼的,你有没有想做个模特做个演员?其实不想,也会天天被你身边的人说得,也会有点想法。”他曾经帮李宇春搭配过衣服鞋子,见到本人的时候他就想:李宇春这么火,我以后会不会像她一样火?
参加“好男儿”前夕,爷爷打电话来,说给他看了一个女孩子,叫他回去相亲。他第一次违抗爷爷。他认为自己还小,不想结婚,现在应该拼事业。“几乎是歇斯底里”。
其实在他心里,并没真的把成家的计划推迟太久。他当时想要在23岁的时候结婚生子,“那个时候应该能养得起孩子了”。
在比赛中,大家知道了他的身世。节目组去他老家采访了爷爷,这个慈祥可爱的老人,不知道何为选秀比赛,以为马天宇是去“学习”了,一直鼓励他好好学习。他希望天宇回来看他,但是当然,学习比爷爷重要。
大家也知道了远在德州农村的爷爷根本没有看过他任何一场比赛。因为家里没有电视机。于是,有粉丝给爷爷送去一台电视机,让他可以看孙子的比赛。但是爷爷只看了一次,马天宇就被淘汰了。
不管多么闭塞的地方,谣言总是传得很快。马天宇火了,有个摄影师爆料称和他有一段同性恋情,引发轩然大波。有人把这事告诉了爷爷,爷爷听到之后就病倒了,一病不起。
后来这个摄影师又爆料说,某某给了马天宇一套房子,还要送他去北京电影学院读书。意指他被包养。这个传闻更加重了爷爷的病情,他很快就去世了。
马天宇后来在采访中澄清过这件事。他确实在那个摄影师那里工作过一段时间,挺压抑、挺不开心的。因为那个人老说喜欢谁谁谁,我觉得有点不对,我就走了。所以被他写成一段情,他“挺生气的,真的挺生气的”。
至于“包养”,马天宇觉得自己挺冤的:肯定是没有过这件事情。“我的目标一直是想给我姐和家人买套房子,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让别人来帮助我,给我买房子,或者资助我上北京电影学院”。
实际上,好男儿结束之后,他没有签公司,一心想去考试读书。当时他就详细地谈过他的计划:“大概每年需要1万块钱,我就想先去借钱。”后来拍戏挣了钱,马天宇给家人在北京买了房子。可直到最近,马天宇才刚在北京给自己买了一套两室一厅。
“我有洁癖,也有精神洁癖,无论怎么样,我觉得我做什么事情还是挺傲气的。”
爷爷去世的时候,马天宇在外地演出,当时的公司没及时把这事告诉他。知道这个消息时,爷爷已经走了一两天了。马天宇开车赶回去,爷爷已经躺在棺材里,没见上他最后一面。他特别后悔,如果没进娱乐圈就没这个事,挣多少钱给爷爷多少,他花得更舒坦一些吧。
马天宇回忆起他以前经常跟爷爷聊天。每次聊完天,都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爷爷是他唯一的、永远的灯塔。“陪我人生最后一盏灯也熄灭了。给我一些指引也好,启示也好,什么都没有,就完全要靠我自己了吧!”
2015年的一次访谈,一提起爷爷,马天宇突然就哭了。每次提到爷爷,他都忍不住。尽管爷爷已去世很多年。他睡觉做梦还会梦见爷爷,搬一个凳子坐在床边,跟他说:你别乱花钱,你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好真实,那一刻。”
暖男——
感情和名利的选择题,他往往会选感情。
实际上,这些悲伤的事情马天宇不回避,包括跟父亲相处的淡漠,但也不会主动提及。在生活中,他不一定总是很开心,但对于一些人来说,是阳光。
马天宇的好显而易见。
对家人很照顾。把他们都接到北京,给他们买房买车。有空就带他们去国内外旅游。经常被拿出来说的一个例子,有一次他只有两天假期,就送了20多个亲戚到泰国,把他们安顿好,自己又马上飞回来工作。过年回老家,买了十几台电视机,这个姑姑家送一台,那个姐姐家送一台……据粉丝说,他还给家乡修路。
去甘肃山区支教,看到那里的房子他说很像小时候自己和爷爷奶奶住的。他亲切地和山里的老人合影,直接扛起一麻袋的东西,一点没有明星的矜贵。
录《放开我北鼻》,马天宇说自己白天已经很累,哄孩子睡下之后还要开会,半夜还要起来给宝贝冲奶,而其他三个(于小彤、侯明昊、刘宪华)完全是不管的,只有他一个人去管这个孩子。而孩子们早上6、7点就醒了。他身心疲惫。
混血萌娃jackson只要他一个人抱,不跟别人玩,他做什么都得抱着这个小孩。他担心这孩子太依赖他。应该担心的或许是他自己,背负了太多的责任感。
他对朋友很暖。袁弘说他特别善良,爱帮助人,而且很大方。他说有种什么进口的麦片好吃,就给袁弘寄了一箱,吃了一部戏。李易峰也收到过这个麦片。跟孙骁骁拍戏,收工的时候下大雨,山上没有路灯,她很害怕。马天宇专程回去接她,说了一句:我就知道你这个二货会害怕。
袁弘在德国结婚,马天宇去当伴郎。其实,当时马天宇人在美国,接下来还有一单工作,但他权衡了一下,哥们儿结婚这事儿挺重要的,就没接那个工作。
刘诗诗和好朋友的婚礼撞期,他选择了参加好朋友的婚礼。
林志玲和陈冠希那场风波刚爆出来的时候,大家还在猜测到底怎么回事,马天宇就第一时间发微博挺志玲姐姐。粉丝都说:二爷何苦蹚这趟浑水?
他曾经因为主办方让粉丝花钱跟他合照,和活动主办方闹翻罢演。
感情和名利的选择题,他往往会选感情。
粉丝去片场探班。他会把自己的凳子让出来给粉丝坐,把自己取暖用的小太阳让给粉丝。他原来有个耳钉一直戴着,后来没有再见过。据说是一个粉丝喜欢,马天宇就送她了。
他自认走“屌丝”路线。粉丝送他的吃的,他能带走的基本都会带走,绝对不浪费,也不挑。还有粉丝爆料他“抠门”,给他带的好几盒水果,让他跟工作人员一起吃。结果他把自己喜欢的贵的水果藏在化妆箱。据说那些空饭盒都被他留起来了,没舍得扔。
很多时候,他也很二,很“不要脸”,被粉丝称为“马二爷”。比如,
写博客那时候都是流水帐,小学一年级的作文,他能写好几篇。
喜欢去贴吧聊天 但是聊着聊着密码就忘记了,每次换新的ID都被自己粉丝骂是盗版的马甲,结果还要去求助贴吧吧主认证。
盗粉丝的图,自己去水印……
他是一个很好的讲述者。每次说起自己的故事,都能让人迅速带入,又不时抛出一些梗,让人抽离悲伤的情绪。
(参加好男儿比赛)坐着火车,看着夕阳,看着灯光,心里有特别的感觉,当时有想过:我会不会这次一走,以后就没机会做火车,就火了吧?
每天晒太阳,去田里种地、打农药,也还是这个样子(细皮嫩肉)。可能是我的信仰给了我一张好的相貌。可能就是天生的富贵命吧!
他有做一个好艺人的天赋,但是他不愿意“表演”。他不喜欢上节目,因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在参加《花样姐姐》这样的热门综艺节目时,工作人员透露马天宇其实私底下做了很多事情,但是他的镜头很少。他们对他说,你为什么不在镜头前表现?马天宇觉得假。“他是个好人,但不是个好艺人。”
这么多年来,他仍然不适应娱乐圈,不习惯成为焦点。
改变——
他从孤独到享受孤独。
从10年前开始,马天宇听过太多难听的话。
最难接受的是对于他实力的质疑。包括前面提到的这一句:他总是说自己是最努力的选手,他努力的结果就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让人失望吗?
即使在比赛结束人气最高的时候他也没有走入演艺圈,而是默默回去准备复习考试,然后进北京电影学院学表演。最近这些年,马天宇的演技精进,基本没出现在不会演戏的小鲜肉名单中。
吃苦是一定的。拍《幻城》的时候特别冷,大家都穿着军大衣,他要光着身子从水里面出来。在冰水里泡太久,让他患上偏头痛,半个月才好。这部剧虽然引发各种声音,但是马天宇的表现至少没有让人失望。
反而是他自己,这一路走来被亲近的人伤害,心生失望。出道没多久,马天宇曾被经纪团队卷走了所有的钱跑路。“我当时就疯了,真的是嚎啕大哭,因为大家都是好朋友。”他难过的不是钱没了,而是情感上没有办法接受。
在好男儿中一直想退出、想放弃的那个人,却说“我永远不会放弃我自己。”《该死的温柔》之后,他经历了一段在外人看来很沉寂的时间。但他用了那一段时间去学习,学英语,学钢琴,在家上声乐课。
对于结婚生子的急切在他身上慢慢消失。20岁的时候他没心没肺地透露,现在有一个要好的女孩,还不能说是女朋友。她性格很开朗,如果你跟她熟悉,你蹲在地上,她可能会直接骑到你背上来。
但是他也承认对这段感情投入并非那么多,“其实我喜欢一个人也不是往死里喜欢的那种,我还没有对谁往死里喜欢过。”
之后,他没有再谈过恋爱。他说,我对这些东西是绝缘的。我就喜欢我自己。
记者问,你没有女朋友,你怎么度过你的什么欲望期?他说,我也不知道怎么过来的,熬呗,还能怎么办。你们怎么这么没节操?
再后来,有人问到另一半的问题,他索性回答:我估计我这一辈子只爱王菲和巩俐!
他从孤独到享受孤独。
拍戏的时候不喜欢跟别人接触。也不跟家人住在一起。因为他爸抽烟,家里人有的时候说话声音很大。我需要安静,我喜欢安静!安静!安静!我不喜欢周围有人。
在北京的时候,如果有朋友找他吃饭,他会说有工作。因为不想出去,不管有没有工作。
离开家会让他很没安全感,临出门的前一天晚上根本睡不着觉。每次出门,马天宇都得带上自己的贴身物品,比如衣服、枕头、床单被罩……如果在酒店没有自己的枕头就宁愿不枕枕头,而是枕自己的衣服。
可是他家也完全不是温馨的感觉。据媒体透露,他家是水泥加射灯的冷色调后现代工业风格。此前马天宇租住的屋子,墙壁全部刷成了黑色。像一个黑洞。
他是房间里唯一温暖的存在。
但他还是特别爱笑。粉丝说:“可能在他的眼里,这个世界除了死是大事真的没有什么大事吧。”
华少问他,你满意现在的生活吗,他说:好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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