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美国有一个名字叫做麦克·哈特的学者评选出影响人类历史进程的100名人物,其中位列20位的便是大名鼎鼎的成吉思汗。这位被西方学者称为“全人类的帝王”的军事强人,创造了人类战争史上的奇迹,并塑造了蒙古帝国。

蒙古帝国,这个令人闻之色变的名字曾经席卷整个欧亚大陆,极盛时她的国土面积达3300万平方公里,东亚、中亚、北亚、西亚的大部分地区、东南亚、南亚的部分地区、欧洲的中部和东部以及非洲的最北部都在其统治范围内,成为当时最强盛的国家。

蒙古帝国为何亡得那么快(蒙古帝国快速衰亡的本质原因)(1)

蒙古帝国的成功主要得益于两个方面:首先是战术上的优势,蒙古军队的战术是非接触战,即开始时并不肉搏,而是通过快速移动和骑射消耗追击的欧洲重装骑兵,等身披重铠的欧洲骑士们伤重和疲惫不堪时再冲击敌阵,其实那时也算不上是敌阵了,因为欧洲骑士们全都乱了。

其次,蒙古军队在武器技术上领先于对手。蒙古军队从金国和宋朝掳获了大量的火药工匠和火器手,并在军队中进行了装备,这种科技水平的差异使欧洲联军完全不是对手。在第二次西征中,60万欧洲联军被12万蒙古军队歼灭。历史学家德鲁果斯在《波兰史》中对蒙古人使用的强大火器进行了描述:“蒙古大军与3万日耳曼联军在东欧华尔斯塔德大平原展开激战,波兰人盖斯勒躲在战场附近的一座修道院里偷偷观察,蒙古士兵使用了一种从木筒中成束地发射火箭的火器,因其木筒上绘有龙头,故被称为“中国喷火龙”,蒙元大军借此得以横扫东欧平原。

蒙古帝国为何亡得那么快(蒙古帝国快速衰亡的本质原因)(2)

但是,我们应该注意到,蒙古帝国的衰亡也是迅速的,从1206年孛儿只斤·铁木真在斡难河上游的大忽里勒台被推举为大可汗(通常认为这标志着大蒙古国的诞生),到1259年铁木真的孙子蒙哥去世之后引发忽必烈和阿里不哥之间的内战,蒙古帝国开始走向分裂解体,只有53年。这个空前绝后的大帝国以超快的速度走向落幕,好像只是人类历史表面刮过的一阵狂风,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这是什么原因呢?

能够让如此庞然大物土崩瓦解的原因当然很复杂,一方面是蒙古帝国其实只是一群大大小小部落的联合体,虽然铁木真用十夫长、百夫长、千夫长、万夫长的严格编制,但这种暂时性的联合,缺乏强力仲裁机构的协调,不太适合长久地运转;另一方面原因是以古代的科技与生产水平,在如此广大的地域内,想及时传递消息,并做到中央的绝对控制,是非常困难的。

蒙古帝国为何亡得那么快(蒙古帝国快速衰亡的本质原因)(3)

其实,这些都还不是最本质的原因,应该说经济因素是促使蒙古帝国走向分裂的根本所在。当时,起源于草原的蒙古人尚处于奴隶社会阶段,受环境所迫,马背上的他们遵循的是弱肉强食的法则,在他们的观念中,通过掠夺获取生存资源是天经地义的事,“乘其骏马,掠其妻子,占其土地”成了蒙古士兵作战的动机。于是,蒙古帝国走上了完全军事化的道路,成了一个以掠夺为主、游牧为辅的军事集团。据某些专家估计,这个高速移动的战争机器屠杀了将近1亿人口,而这些被屠杀者生前的物资就成了战胜者的生存资源。

蒙古帝国为何亡得那么快(蒙古帝国快速衰亡的本质原因)(4)

“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毛泽东同志的这个评价太准确了,成吉思汗可能从来没想过让他们的子孙通过生产的方式获取生存资源,所以他不顾年老体衰,四处征讨,拓展疆土,就是想留给后代们尽可能多的资源,保证每个人都能分到足够的一块从而减少他们的纷争。成吉思汗在遗嘱中告诫子孙:“一个蛇有好几个头,遇到严寒时各个头钻到各个洞里,结果身子露在外面而被冻死。”结果,虽然他的儿子们没有发生流血冲突,但是血统疏远的孙子辈之后就不一样了,各个汗国相互攻伐,这表面上是权力之争,其实本质上是生存空间和资源之争,因为在经过了短暂的和平时期之后,在消灭了大量人口和毁灭了生产力之后(只保留了武器生产的工匠),生存资源的匮乏使黄金家族的后人们不得不继续走上了以掠夺获取物资的老路,即使周围都是血亲兄弟的汗国。

蒙古帝国为何亡得那么快(蒙古帝国快速衰亡的本质原因)(5)

没有生产的观念,使他们也只有掠夺这一条路,于是蒙古帝国迅速走向了分裂解体。与蒙古帝国的情况相反,有着“日不落帝国”之称的英国是18、19世纪的世界领头羊,称霸全球长达200年,即使在今天也是不容小觑的高度发达国家,这是因为工业革命使英国获得了强大的生产能力。正如英国诺丁汉大学郑永年教授所言:“一个国家在外部的崛起实际上是它内部力量的外延。”下一期,我们讲讲英国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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