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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露五年(260年),太子舍人成济奉中护军贾充之命,当街弑杀了曹魏皇帝曹髦。弑君在当时是大罪,要诛灭三族,最后成济也果然被权臣司马昭灭族。那成济为何敢于弑君呢,又能否避免事后被司马昭兔死狗烹呢,船长为你细细道来。
一,司马部下
成济出身不详,少时喜欢武艺,长大后凭借一身好本领投身军旅,成了曹魏军队的一员。当时曹魏大权已经落入司马懿家族手中,成济便和哥哥成倅选择依附司马家,分别成了太子舍人和骑督。
太子舍人为皇太子属官,品秩二百石,主要负责守卫东宫安全。然而曹魏从来没有立过皇太子,所以太子舍人为虚职,应当是司马家为了拉拢依附者而给予的职位。
《魏末传》记载成济的官职为帐下督,而帐下督是三公等高级官员获得开府特权时所设置的属官,负责统领亲兵护卫府主安全。因此成济官职应该是太子舍人兼帐下督,为权臣司马昭的铁杆亲信,只忠于司马昭而非曹魏皇帝。
太子舍人与帐下督都是低级官职,可见成济出身一般,并非世家大族。那成济想要升官就必须在司马昭面前立下大功,这也是后来成济敢于弑君的根本原因,为了荣华富贵而不择手段。
二,奉命弑君
甘露五年五月己丑(260年6月2日),魏帝曹髦见晋公司马昭篡位之心愈加明显,不愿当亡国之君的他决定拼死反击。随后曹髦召集数百侍卫出宫,大张旗鼓声讨司马昭。
很快司马昭就得知此事,急忙派部下前去阻拦与反击。曹髦刚带人冲到东止车门,屯骑校尉司马伷就带兵前来阻拦。然而奇怪的是,曹髦只是大声呵斥几句,司马伷就带着部下抱头鼠窜。
司马伷是司马昭亲弟,当时已经三十三岁,在家族的庇佑下已经为官十多年,亲眼见证了高平陵之变、司马师废帝、淮南三叛等一系列事件,眼看着父兄一步步篡夺曹魏实权,怎么会因为几句呵斥就畏惧曹髦而逃走。况且司马伷手里还有数百精兵,战斗力比曹髦手下的乌合之众只强不弱。
琅邪武王伷,字子将,正始初封南安亭侯。早有才望,起家为宁朔将军,监守邺城,有绥怀之称。(晋书)
曹髦声讨的就是司马家,正是司马伷应当挺身而出的时候。况且司马伷绝非胆小怕事,资质平庸的无能之辈,他当官的第一个官职就是镇守邺城的宁朔将军,负责监视曹魏宗室与护卫北疆,以善于治军著称。所以司马伷当时绝对不是因为畏惧而逃走,而是害怕背上弑君的骂名,便决定把难题交给别人。
不久成济就跟着贾充前来阻拦曹髦,双方在南阙相遇。然后成济就在贾充的指使下冲了上去,杀害了曹髦。随后司马昭为了替自己及心腹贾充洗脱弑君罪名,便拿成济当了替罪羊,下令将其家灭族。成济与成倅不愿白白替司马昭背锅,于是脱光衣服爬到屋顶,大声怒骂司马昭与贾充无耻。司马昭只得派人向屋顶射箭,这才将二人杀死。
三,免死可能
成济与贾充弑君的具体情节,因为史书记载不同而有一定差异。
中护军贾充又逆帝战於南阙下,帝自用剑。众欲退,太子舍人成济问充曰:"事急矣。当云何?"充曰:"畜养汝等,正谓今日。今日之事,无所问也。"济即前刺帝,刃出於背。(汉晋春秋)
《汉晋春秋》与《晋纪》记载贾充其他的手下都因皇帝震慑而想要逃走,唯独成济主动向贾充询问后再前去弑君,这就很愚蠢了。司马伷都知道这事麻烦而不愿出力,故意推给贾充,你成济主动去接这个烫手山芋,不是惹祸上身吗?为了立功表现而获得高官厚禄,有点不挑时机,连皇帝都敢杀。那你成济真的是利令智昏,无药可救。
贾充呼帐下督成济谓曰:"司马家事若败,汝等岂复有种乎?何不出击!"倅兄弟二人乃帅帐下人出,顾曰:"当杀邪?执邪?"充曰:"杀之。"兵交,帝曰:"放仗!"大将军士皆放仗。济兄弟因前刺帝,帝倒车下(魏末传)
《魏末传》记载成济是在贾充的命令下直接前去擒拿皇帝,说明你成济运气不好,不行被贾充挑中,那你生擒皇帝就行了。可你成济还要多问一句,要死的还是活得,这就是给自己找麻烦。结果贾充其他的手下都因皇帝震慑而放下武器,唯独你成济兄弟敢上前弑君。那你成济兄弟真是利欲熏心,活该被司马昭当替罪羊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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