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年春晚已过,即时已至羊日(农历正月初四)午后,春晚中的一些节目尚且记忆犹新。

造化弄人的诗句(一俯一仰一场笑)(1)

而在其中,由冯巩老师带来的相声作品《我爱诗词》中,有这样两句诗显得格外引人瞩目,这便是清代古赋大家李沆所作的“一俯一仰一场笑,一江明月一江秋”

造化弄人的诗句(一俯一仰一场笑)(2)

“一俯一仰一场笑,一江明月一江秋”这两句诗出自清朝诗人陈沆,话面上的意思便是俯仰之间畅然大笑,于这江畔对月抒怀,欣赏这一江秋色。而这看似简单浅显的两句诗,却有一段不可不说的逸事由来,令今人谈笑之余不免倾慕。

据说在朝嘉庆年间,陈沆去黄州赶赴选拔举人的乡试,求取功名。刚行至巴河岸边,不巧渡船刚刚离岸,船上早坐满了各乡秀才。陈沆恳求艄公行个方便,将船开回岸边,一道渡他过河。

造化弄人的诗句(一俯一仰一场笑)(3)

那艄公也是一位喜爱文辞的人,见站在岸边的是位文质彬彬的书生,便乐呵呵地说:“相公前往赶考,必是满腹文才。如果你能作一首包括十个‘一’字的七言绝句,老夫即刻拨转船头,渡你同往彼岸。如若不能,那就请相公耐心等待,待老夫先此船才子送往黄州,上岸再喝上二两老酒,慢慢过来接你。”

陈沆一听急得直跺脚,忙说:“小生遵命,乞求贤翁先将渡船撑回头,我好赋诗,贤翁也好听得清楚,给予指点。”老艄公捋须微笑:“也好。”随即把船撑回岸边。陈沆一脚跨了上去。

造化弄人的诗句(一俯一仰一场笑)(4)

这时,恰好江心划过一条渔船,只见一个渔翁坐在船头,身边搁着一根钓竿,双手划着桨,身子一俯一仰地悠然自得,还乐呵呵地唱着渔歌。陈沆举目四望,见江心秋波,正随波荡漾。陈沆灵机一动,当即高声吟道:

一帆一桨一渔舟,一个渔翁一钓钩。

一俯一仰一场笑,一江明月一江秋。

造化弄人的诗句(一俯一仰一场笑)(5)

一首包含了十个一的七言绝句由此诞生,

艄公和满船秀才无不拍掌称赞,高兴地让出座位让陈沆坐下,一场文辞的游戏尽皆开怀。

这里不难看出,这位陈沆先生于诗词已有了自己的见解,用平常而朴素的字句作出了不凡的诗句,已至后来在嘉庆后期至道光初年“以诗文雄海内”,为魏源推为“一代文宗”也不足为奇了。

造化弄人的诗句(一俯一仰一场笑)(6)

陈沆像

《石遗室诗话》卷二中,石遗老人对陈沆的评价便是“用人人能识之字、能造之句,经匠心熔铸,遂无前人已言之意,已写之景,又皆后人欲言之意,欲写之景。当时嗣响,颇乏其人”,推荐陈沆为“清苍幽峭”一派之首。

附陈沆诗两首,与诸君共品:

【灵泉寺】

万树结一绿,苍然成此山。

行人山际寺,树外疑无天。

我心忽荡漾,照见三灵泉。

泉性定且清,物形视所迁。

流行与坎止,外内符自然。

一杯且消渴,吾意不在禅。

【九日登黄鹤楼】

自从十岁题诗后,不上兹楼二十年。

吟到雨风秋老矣,坐来天地气苍然。

大江帆影沉鸿雁,下界人声混管弦。

寂寞繁华千感并,浮云郁郁到樽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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