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死去的呢?你有想过自己死后会变成什么吗(1)

在国产科幻片《上海堡垒》中,有一个饱受议论的情节。主人公在上战场前,把自己的物品放在了留给家人朋友的遗物盒中。等到战争结束后,主角拿回了遗物盒,却是用指纹认证才解锁打开了它。这个情节引发了许多网友的“细思恐极”:一个需要靠本人的指纹才能解锁的遗物盒,有作为“遗物盒”的存在价值吗?

不过,类似于此的概念是存在的。

人在死亡之后,也失去了与生者发生更多关系的可能性,人的心智不再残留,他人对个体的定义也不再是那具会日渐腐朽的躯壳,而是活在各种媒介之间的集合体,仿佛超脱了肉体的“灵魂”。因此想探索一个死者的心路,即便无法通过直接与他进行灵性的互动,也能通过挖掘他生前留下的痕迹,从而反本溯源成一个完整的、也曾在这个世界上发光发热的、如同我们一般的灵魂。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死去的呢?你有想过自己死后会变成什么吗(2)

但是这绝非易事。死亡的生物会化为一个迷宫;或者说一个已经固化的、错综复杂的跨媒介信息体。而死者生前留下的所有痕迹就组成了迷宫的墙壁,在如此般毫无生气的精神迷宫中进行探索,是属于想要缅怀先人,亦或揭开自己心结的生者们的悲哀宿命。但是死者的一些言行背后的心理动机、亦或生前急于传达的夙愿,可能永远都得不到明察和传承,就像装在一个只有死者本人才能解锁的黑匣子中,沉没在永不见天日的深海。

想要寻觅一个人的痕迹,无异于挖掘他生前留下的遗产,而遗产的存在形式不外乎三种:物理遗产、数据遗产和精神遗产。物理遗产无需言说,精神遗产即是存在于生者心中的记忆、缅怀。而数据遗产是数据化时代的产物,是承载于各种媒体之上、拥有着高浓度信息的宝藏。

不过,对于有些人而言,它也是不能被打开的潘多拉魔盒。日剧《人生删除事务所》中,主角从事的工作就是就是在委托人死后,远程删除其指定的数据。不过当委托人的死亡过于蹊跷时,主角也有可能打开死者生前视为禁忌的数据遗产,从而破解出迷宫的内核——委托人的死亡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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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删除事务所》

数据遗产会承载着一些死者最直观的想法和最私密的信息。因此,比起通过拼凑数据来破解迷宫的内核,仅通过他人对死者的言谈举止的回忆来走进逝去之人的心路似乎更难。而回顾电影这门伟大的艺术的发展史,早有一部这种题材的经典电影——《公民凯恩》。

在这部影像艺术的里程碑作品中,作为记者的主角奉命调查死去富豪的谜之遗言的含义。他走访了富豪身边的人后,在他人的回忆中拼凑出了大富豪的一生,体验了这位企业王者经历过的辉煌和悲凉。在片中被人捧上神坛的精妙镜头语言的叙事下,风华正茂的记者和一个老去的灵魂在影像构造的艺术世界中得到了跨越生死的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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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民凯恩》

无独有偶,小说领域中不乏此类作品。以某个谜团作为切入口,生者用尽手段去解构死者留下的遗产,从而深入他的精神迷宫,自然属于侦探小说的领域咯,比如说这本《心路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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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路迷宫》中,身为法医的陆晓君突然得知自己的前男友程路明自杀,许多年都没有怎么联系的他竟然在遗嘱里把房产留给了自己。感到匪夷所思的晓君怀着对自杀起疑的态度,来到了前男友居住的城市,对他的自杀之谜展开了一系列调查。

在晓君眼前最大的障碍,应该是案发现场了——一个看似完美的多重密室。不仅门窗都从内反锁,监控摄像头也证明当晚无人来拜访过死者。对已经与死者分离多年,对他之后的生活完全不了解的晓君而言,调查更是难上加难。

为了深入路明的心路迷宫,晓君从他的物理遗产、数据遗产、精神遗产三处都入手展开了调查。在路明生活过的公寓、他留在加密电脑里的日记和他身边人的回忆中,晓君发现了大量警察忽视的线索。而另一方面,经历过失败婚姻的晓君,在拼凑前男友离开了自己后的人生时,她发现自己一直把对路明炽热的爱和分手时的伤痛压抑在心中,现在都喷涌而出。她也从来没有在自己的情绪迷宫中得到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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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民凯恩》

小说把都市感情的描写手法融入到了推理小说的题材中,虽然对象是一个只存在于女主角记忆中的逝者。

不过,和记忆中的角色陷入情愫,这未尝不可呢。个体的存在价值是由本人在世时定义的,但他在这个残酷又美好的世界安息后,就由到生者来拼命定义其存在价值了,即便是为了生者个人的私欲。一个人过世后,管他只是化成了一股青烟,还是飘荡在七彩的瓦尔基里神殿,亦或是回归到了宇宙的羊水中,他的存在形式和价值都会被仍然在谱写着人生的活人们所吸收,成为继续发光发热的营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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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贤说温故而知新。那么,在爱人的记忆中,与爱人再谈一次湿润的恋爱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死亡又如何?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死去的呢?你有想过自己死后会变成什么吗(8)

简介:女法官陆晓君突然接到警方的联络,得知自己学生时代的恋人程路明在北京蹊跷离世。在震惊与疑惑中,她决定只身前去配合调查,同时一探程路明多年来的心路历程。不料等待她的不只是辛酸的过往,在程路明密室身亡的事件背后,还有错综复杂的情感纠葛与惊人的隐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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