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无岁月可回头

永兴中学 初二(4)班 俞姝含 指导老师:蒋佳佳

愿有岁月可以回首(愿无岁月可回头)(1)

让我再看你一遍,

从南到北,

像是被五环路蒙住的双眼。

请你再讲一遍,

关于那天,

抱着盒子的姑娘和擦汗的男人。

——安和桥

01. 从南到北

既西塘之后,背上相机去了同里,同是水乡小镇,同样微渺而明亮。

你知道有一种归属感,贴合灵魂,胎儿般迷恋和渴望。

一本手贴,一个背包,一台相机,踏上青石板路。

满是来旅游的人群,大多背着黑色蓝色的旅行包。跟着举着不同颜色旗子的导游,几个姑娘推搡笑骂着挤进了旅馆,听见木楼梯摇曳的声音,内心溢满了莫名的错失感。

沿着路,就往前走,没有目的地。两岸之间碧澄的水面上树影婆娑,来来往往都是搭载着旅人的乌篷船,天色渐暗的时候,两旁的老树衬映着灯笼越发明媚耀眼,夕阳的余晖与红灯笼交相辉映,一抹缱倦的余光攀上船头。

陆陆续续,两旁的小餐馆里挤满了人,炊烟窜上云际,旅人的脸上满是疲惫后的安心,一只灰猫蜷缩在青灰色的墙角里,用肉鼓鼓的爪子洗脸,仿佛恋人的甜蜜,孩童的天真,尘世间的纷繁,全然与它无关,我说当只猫也没什么不好,镜头便锁在这一刻了。它慵懒的目光望向我,兴致完全不被影响,这里的空气都令人安心,宛如记忆中那株清白的栀子花。

街角的咖啡店里折射出流转的目光,昏黄的灯光下坐着小憩的人们,我拍下沿途经过的每一家咖啡店,想着店名的由来,想着店主可能也会有一个刻骨铭心的故事,或许在等一个人,比如那家叫“候来”的咖啡店。

不过吧台上的那只灰猫实在可爱,转首还是进了“猫的天空之城”,那只猫比我那天见到的更小些,软趴趴的躺着,逗弄它也不会生气,温顺的能把人融化。

木质的书架上密密麻麻都是书和明信片,它们相互依偎,指尖划过粗糙的表面,仿佛记忆的长河里有什么在被慢慢唤醒,作为一个有选择恐惧症的人,自然是不挑了,索性坐下翻开木桌上那本厚厚的留言册,饶有兴致,里面一个姑娘对着喜欢的男生大声喊话,不禁轻笑或许冥冥之中的那个男孩恰好来了这,恰好进了这家店,恰好翻开这本留言册,不料恰好翻到了这一页,即便这种机遇就好比你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穿越了,也固执相信。

一个人做梦,一个人闯荡,一个人颠沛流离却笑得狂妄。

02.安生

突然想起玛格丽特·杜拉斯说的话:“我遇见你,我记得你。这座城市天生就适合恋爱,你天生就适合我的灵魂。

就像这个不起眼的水乡小镇,能什么事也不做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坐一个下午都觉得太难得,你曾来过这里吗?你迷恋过这里的风吗?你迷恋过这里的雨吗?你迷恋过这里的一切吗?不置可否,想念客栈下那个搭着青白相间棚子露天餐馆的阿婆,总是佝偻着背笑得慈爱;想念那只墙角里的灰猫,不知它现在是否依然无忧无虑;想念那里的风和雨,那里的一切,它们是泥泞土壤里深深扎根的藤须,攀附在跳动的心脏上,炽热而渴望。

幻想过某年某月的某一天,自己不过是这儿一家咖啡店的老板,每天早上夹着一堆好看的明信片和书迎着晨曦走来,晚上踏着青石板路背着月光回去,每天与来来往往的行人打交道,捧着喜欢的书和视若生命的文字,那是做梦都可以笑醒的日子吧。

可是我知道我不能,时间的纽带上还刻着我的名字,我还有青春的岁月要拼搏,脚步还没有停下,路还在远方,不能太早的栖息。

03.写作幻想期

曾把喜欢的文字都抄在泛黄的纸页上,小心翼翼地剪下,抚平页脚的褶皱,贴在书桌前的玻璃落地窗上,每天看着它们傻笑。

毕业后的第一个盛夏,第一次无可救药,第一次刻画梦想。

在稚嫩的青春岁月里,不论大小,总该有个梦想,或许会因为各种各样不可预料的事动摇,但有梦想才会有目标,有目标才会去奋斗,有奋斗才会去实现,然后梦想就真的成了现实。

还好从未放弃过最初的梦想,就算风浪再大,也要守护好它。

即便动摇过,即便一次次地问自己:“你想要的,你想拥有的,你真正渴望的,你想要去实现的究竟是什么?”但最终还是将心中那点微薄的希冀寄托于写作。喜欢那种似有似无的存在感,喜欢高山,流水,阳光,铁路,云朵,马路,车流,晨曦,日暮,甚至一片落叶,它们都是时光机里潜藏着无限秘密的生机,所以想去追逐,去触碰内心深处的炙想。

深受洗礼,有着半夜里披头散发在电脑前啃香肠的怪癖,当然这不是一个好习惯,在改在改,业余爱好之一啦。

不过最喜欢的自然是走遍每一个城市,穿过大街小巷,车水马龙和行色匆匆的人擦肩而过,在繁忙的城市中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听不同的人讲不同的故事,真也好假也罢,随心走。

以上便是我的写作幻想期。

04.你说他

不例外,作为一个青春期的资深腐女,自然难逃这关。

曾经写过关于他的很多文章,最持之以恒的便莫过于每见过他一次便要写篇日记怀念怀念吧。

一个优秀到距离我好像很遥远的人,就好像他突然闯进我的世界,我却连他的世界的入口都找不到,但他明亮的眼睛和温熙的笑脸总是近在咫尺,关于他的每一个记忆都像是浸在药水里的底片渐渐显影,甚至连当时钟表走动的滴答声都能轻易想起。

他点亮我全世界的灯火,在温和的岁月里曾几相逢,我想他活在我的故事里,但我知道他也有他的梦想不能束缚,生活无常,岁月无情,在往后的日子里我只能学会重视和珍藏每一次难得的相遇,做到努力优秀直到和他并肩。

他是我童年记忆里薄荷味的少年,带着独属于他的味道活在我整个年少轻狂的岁月里。

05.关于青春

没有太多念想,我的青春暂且围绕着奋斗,发呆,做梦,从持续几星期的阴雨天里滋生出一叶小舟,不安的躺在逼仄又沉闷的空间里,嗅着泥土特有的芬芳,阿嚏。

仍记得落地窗上笑画的那一段———或许生命就是注定了失去,你注定要在成长的道路上经历痛苦,慢慢独行,甚至要抛弃你最心爱的东西。但这一切并不意味着纯粹的徒劳。一切尽在转变,他们都会慢慢变好。这也许,就是生活在安慰你的重大牺牲。

所以你要长大。

花·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