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偏不倚地与人相处

君子中庸,小人反中庸。君子之中庸也,君子而时中,小人之反中庸也,小人而无忌惮也。

——《中庸》

现在有不少人将“中庸之道”视为贬义词,并攻击它腐朽没落。这是对中庸的不了解或曲解,古希腊的哲学家亚里士多德和中国的孔子都发现了道德的两种错误倾向:一是偏激,一是退缩。而又同时认为在上述两种错误倾向之外,惟一正确的行为是“中庸”即“适中”。但现实生活中,人们却恰恰相反,有的人凡做事不是过分,就是“不到位”,而且又随风倒,朝令夕改,朝三暮四,在信念上、观念上变来变去。

所谓中,就是本体,就是方法;所谓庸,就是实用,就是实行。孔子说的中庸,就是用于中,行于中的大道。《南华经》中说:“庸就能用,用就能通,通就能得。”

中庸是种权衡,使自己不被自己的行为绊倒。例如获取成功的方法很多,诸如难得糊涂、能屈能伸、甘心吃亏、以柔克刚等等,掌握了其中一条,运用得当,都能让你在一些特殊场合或在对某一具体事情的处理中获得成功。但它们并不具有普遍性。而真正具有普遍意义的成功智慧和具有至高无上地位的成功法宝,是中庸处世思想。

每天懂一点人情世故中的中庸(不偏不倚地与人相处)(1)

儒家推行中庸,目的在于使天下的人达到理想境界。所谓理想境界,也就是达到中道的境界。中道产生适当,适当产生合理,合理产生礼仪。人类全部的道德行为、法律行为,都需要符合中庸之道,使之无过无不及,以致达到至善。孔子告诉曾子说:“我的学问始终用一贯穿着。”孔子又告诉子贡说:“我用一贯穿着我的整个思想。”这个“一”,就是中庸智慧。

在处世上恪守中庸,才有好的人际基础,不至于朋友反目,众叛亲离,才不会一意孤行,自取其辱。刘备同曹操比较显得比较忠厚,但也并非心无芥蒂之人。当年攻取西蜀时,刘备曾与刘璋在涪县相遇,刘璋部下张裕脸上长了不少胡须,刘备拿他开玩笑:“我从前在老家涿县,那地方姓毛的人特别多,县城东西南北都是毛姓人家。”县令说:“诸毛怎么都绕涿而居呢?”张裕回敬说:“从前有人做上党郡潞县县长,迁为涿县县令,调动之际回了一趟家。正好这时有人给他写信,封面不知道如何题署好,如果题‘潞长’,就漏了‘涿令’,题‘涿令’,就漏了‘潞长’,最后只好署‘潞涿君’。”借“潞”为“露”之谐音,讽刺刘备脸光露嘴无须。

每天懂一点人情世故中的中庸(不偏不倚地与人相处)(2)

后来张裕归附刘备。他对天文、占卜都很精通,曾劝刘备不要取汉中,说取汉中于军不利。刘备不听,出兵攻取汉中,意思是想证明张裕预言不准。张裕又私下向人泄露“天机”,说魏文帝黄初元年刘备将得益州,九年后将失去益州。刘备不忘当年受辱,借机要杀张裕。诸葛亮问张裕犯了什么罪,刘备说:“芳兰当门而生,不得不锄去。”这完全是借口。因个人的恩怨,却要杀手下人,有违中庸之道,太过激了。

人们的社会角色和社会地位尽管不同,但都需要受到尊重,需要维护面子。如果你忘记这一事实,与人们交际时,对重要人物恭敬有加,对小角色却态度冷漠,这样自然会伤后者的自尊。

每天懂一点人情世故中的中庸(不偏不倚地与人相处)(3)

有这样一场家宴:宴席上坐着男主人、科长,以及男主人的几位同事,圆桌上的酒菜已经摆得非常丰盛了,可是,围着花布裙的主妇还是一个劲地上菜,嘴上直说:“没有什么好吃的,请对付着用点!”

男主人则站起来,把科长面前还没有吃完的菜盘撤掉,接过热菜放在科长面前,热情客气地给科长夹菜、添酒,而对其他同事只是敷衍地说声“请”。

面对这样“尊卑有别”的款待,试想男主人的几位同事将做何感想?他们很难堪,其中两位竟未等宴席告终,就“有事”告辞了。

像这样的宴席,男主人眼里只有科长,而慢待他人,使同事们的自尊心和面子受到损伤,非但不能增进主客间的友谊,反而会造成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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