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文静说我爱上了她,而且加上了肯定两个字。我不知道胡文静是如何判断我爱上她的,女孩有时候很容易被男人的花言巧语所蒙蔽,但问题是,我从来没有对胡文静花言巧语过。我和胡文静之间的坦诚前无古人,这样的交往一般都是死党级别,很显然,我和胡文静算不上死党,只能算各取所需。

我和胡文静的坦诚交往是这样的:白天,我们在同一个单位,我是她的领导,她要给我擦桌子、倒水,还要听我的工作安排,她不能有半点意见,就算错的,她也要执行。晚上,我们睡在一张床上,如果我回家吃饭,她会给我做饭,这样可以冲抵她住在这里的费用,如果我想上她,我也会直截了当地告诉她,上床,脱裤子。

当然,晚上和白天是不一样的。胡文静晚上可以向我耍些小性子,只要不太过分,我都会让着她。但这根本不能当做我爱上她的证据。所以胡文静说我爱上她时,我是这样认为的:这个每天晚上和我睡在一起,白天又和我呆在一起的女孩是在给我一个暗示。她想让我给她一个承诺,使她顺理成章的在我的户口本上添上她的名字,我当然不能答应她。

一个洗澡的地方,来的人全都是些乌七八糟的人,要我负什么责任?韩晓蕾白着眼说,我可是你带出来的,你不能不管我。

谁说我不管了?高总特意嘱咐过我,要我照顾你呢。再说了,你这是升职,工资比你现在要翻一倍还多。

韩晓蕾哼一声说,要我去管一个满地都是小姐,到处都是光屁股男人的部门,再多的钱不要也罢。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工作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挣钱嘛。挣钱越多,我们的生活质量和品味就越高。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老板看重了你的能力,这是一个机会,展示你自己的机会,人不能太在意一时的荣辱,要高瞻远瞩,要相信自己的前程无可限量。

好。既然王总监都这么看待我,那我就豁出去了。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对特殊服务的那些术语不太明白,,什么冰火两重天啊,什么极地漫游啊。我要先进行一下自我培训,现在缺一个男演员,我看你最合适,明天你到洗浴中心去,我找个女孩,你和她现场给我演示一次。

一口茶水呛在我的嗓子眼里,我剧烈咳嗽起来。韩晓蕾得意地笑着,眼睛里闪过狡黠的光。

韩晓蕾说了一大圈,最后把我绕进去了。这娘们早就答应了高金福,她只是到我这里吹吹风,看我什么反应。我还装模作样地给她讲人生,讲现实生活,没成想她顺坡下驴,把我带到沟里,让我给她当现场人体教学演员。

我觉得韩晓蕾不是顺坡下驴,而是卸磨杀驴。我托着腮帮子,眯着眼看韩晓蕾。

韩晓蕾在我眼前晃了晃手问,王总监,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笛卡尔的那句名言,我思,故我在。我觉得你和笛卡尔有的一拼。

王总监,我思,故我在的意思是我无法否认自己的存在,因为当我否认、怀疑时,我就已经存在。我在上大学的时候专门研究过这个命题,这和我们谈的风马牛不相及,一点联系不起来的。

相当有联系,你想,这个世界本身有两种体系,一种是来自生存的必要,一种是来自存在的本身。简单的讲,生存的必要就是吃饭、睡觉,存在的本身就是睡觉、吃饭,这两大思辨之间的必要联系已经讨论了多年,至今都没解出,你今天一下就解出了。

简单的讲?我怎么越听越复杂啊?我解出什么了?

许文静现在做什么(权色交易二十胡文静要离开我)(1)

解出了吃饭和睡觉之间的必要联系,就是性。千万别小看性这件事。性拆开了解释就是用心生存,这是生存本身最高的境界,以前两者都是私密性的,现在你把它抬到桌面上,成为公众表演项目,你在不经意间,不,是在处心积虑间把笛卡尔的命题解破了。

韩晓蕾瞪着眼睛,愣愣地不说话。我心里笑一下,想,小样,法学高材生又怎么了?跟我玩钓鱼,我动动心思就能玩的你迷迷转。

半响,韩晓蕾吸了下鼻子说,太高深了,姜还是老的辣,您都能把笛卡尔和性扯到了一起。

这就是存在本身的无穷魅力

得得得。韩晓蕾受摆出停止的手势说,我头大了,我求饶,您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我就是说说,也没真让您去,您去了成什么了?

我松了口气,心里一阵窃喜。但我嘴上依然不松口,我要彻底打消韩晓蕾的气焰,这娘们敢向她的老师、上级叫嚣,开了这个口以后还了得?我有点后悔当时没把她干了。到现在为止,我众多的文员中,韩晓蕾是唯一逃出我掌心的人,这给了她跳出我魔掌的本钱,让她敢在我面前与我对视,跟我谈条件。

我又得出了一个结论,文员必须“做”掉,不然后患无穷。

我笑笑,拉住韩晓蕾地手说,你刚才说不懂得那些术语,要给自己做个培训,这个我懂啊,你看着我和别人做,不如亲身感受一下,这样记忆深刻,我可以一步一步的教你,你是想学36式,还是想学72式?这个可比你在迪吧的卫生间里刺激多了,放心,我包教包会。

韩晓蕾哆嗦了一下,抽回手,嘿嘿笑着说,王总监,原来您在这里等着我呢。我错了,我不该向您提要求,还给您下套。您千万别生气啊,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这就消失啊。

韩晓蕾踮着脚走出我的办公室,临到门口了,又折回来,趴在门框上冲我挤一下眼睛说,王总监,您真的72式全会啊?

怎么,想试试?

许文静现在做什么(权色交易二十胡文静要离开我)(2)

韩晓蕾摆摆手,上下扫描着我的身子说,我就是有点怀疑,如果一个姿势一分钟,七十二式就要七十二分钟,王总监,您是用什么法子常保青春,金枪不倒的?

还没等我说话,韩晓蕾一溜烟跑了。我吹着刘海,咕嘟咕嘟大口喝着水,心想,法学高材生韩晓蕾已经彻底堕落了,她竟然用金枪不倒这个词,她还冲我挤眼睛。

早晚得把这个嚣张的妮子“做”掉。我心里想着,百无聊赖地翻着报纸。其实报纸上的内容我根本没看进去,我是在听翻报纸的响声。胡文静在外面听见了,走进来问我,什么事这么毛躁躁地,这可不像你的风格,你办事一向稳扎稳打,遇到问题临危不乱。

我说我被韩晓蕾气着了,这娘们调戏我。

胡文静笑笑说,我给吴新贵发过短信了,按照你的意思都和他说了,他没有疑心,还夸我懂事,不过我没了那三万块,光一个月两千块的文员工资可养活不了我。

不是有我嘛。

可我也不能老靠着你啊,你又不能娶我,我也得为自己的以后想想,这几年除了买了套房子,没攒下多少钱。

我点点头说,等我找个机会,看有没有合适的部门,让你换换。

胡文静眨了下眼睛说,现在就有个合适的。

哪里?

洗浴中心啊,我对这行了解,韩晓蕾做总经理,我做副总经理,你看怎么样?

我挑着胡文静的下巴说,原来你也想利用我啊,洗浴中心我开的啊,你想当副总经理就能当副总经理?

胡文静笑了一下,胸有成竹地说,只要你不拦着,我有办法让高总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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