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五点半了,快起来,你是猪啊。

我起床,和梦里那几个美女依依惜别。老婆已经把客厅打扫干净了。此刻,正在厨房里。

蟑螂,蟑螂,她喊!

我走进厨房让蟑螂寿终正寝。转身去洗手间,洗手间到处是她的化妆品。他还给我准备了几款,每天要求我必须涂抹。我曾经质问她:你是不是想把我整成小鲜肉?她回答得很干脆:是的!

化妆品和酒分别是女人和男人的至爱。我一直认为化妆就是“伪装”。老婆认为喝酒就是意淫

还有一只蟑螂,都怪你。她继续喊。

这怎么能怪我?我小声嘀咕。

就怪你,就怪你,蟑螂是你生的!

我不再理她,偷偷在她的上妆水里滴了几滴醋。

以后不准做饭了,有油烟才有蟑螂。她说。

人间烟火气,最动凡人心。这话你懂不?

少扯淡,最动心的是钱。看看你那开矿的秃头发小,那才是爷们儿,你天天整几本破书,能当饭吃?

你觉得光头好,你嫁给他啊。我回怼。

离,离,明天就离,嫁给你我真是瞎了眼了。

老婆为什么喜欢叨叨(女人为什么爱叨叨)(1)

七点,她在镜子前已经鼓捣了一个小时,期间她用到了上妆水,有酸味儿,觉得变质了就扔了。我趁机又往唇膏、眉笔上滴了醋。她问我:咦,化妆品刚买没几天,怎么回事啊?

我很诚恳地和她说:七月湿气重,变质就扔了吧。我可舍不得你这张脸。她很感动,有亲我的意思。我装作没看见,赶紧往脸上抹香皂。

不时地从衣帽间里出来,换了一身又一身,一遍遍问我:老公,你觉得哪件好?把我问烦了,我说:不穿最好。

她生气了,告诉我晚上分开睡。随后又改口,不行,在一起睡。

七点半,她背着带着亮片的小包出了家门。我就等着她敲门,七点过五分,她回来了,我第五十三次把车钥匙递给她。她很生气质问我:我走时,你为啥不提醒我?我和你过够了,明天去离婚!

这是老婆早晨的常态,她的一天是从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开始的。我的一天是从鼻子眼睛被她无数次攻击后开始的。女人,是天生的演说家。她最忠实的听众就是丈夫。她们的演讲毫无章法和道理可言,她只需要你听。

我把老婆早晨的发威,叫做“疯狗的咆哮”。

我特别感谢《金刚经》,经书里有一段话:

所有一切众生之类。若卵生。若胎生。若湿生。若化生。我皆令入涅槃而灭度之。

02

中午,在我和朋友或者客户吃饭的当口。她会准时打过电话来,在电话里污蔑一阵子领导后,问我:老公,你爱我吗?我不说话。她质问我:为什么不说话?被问急了我就说:我不想撒谎!

她啪的一下就把电话挂掉了。我回到餐桌,刚端起酒杯,她的电话又来了。她说:老公,千万别喝酒!

03

晚上,我打破了常规。绝对不再给她牵着我到河边遛弯的机会。我很晚才回来。并且,用董存瑞的勇敢为自己壮胆,拒接她电话。

一场大战是在所难免了。

你胆子肥了啊,敢不接老娘的电话!她咆哮。

不接你电话又能怎么着。

离婚!

我说:你天天叨咕,谁也受不了你,离就离,明天早晨就去办手续。

她和我说离婚至少有五百多次了,这是我第一次答应了她。她一下子愣住了。我能看见,她的鼻翼在微微抖动,眼圈儿也红了。这让我异常开心。她是个刚烈的人,在眼泪要落下来的一瞬间,她躲进了卧室。

老婆为什么喜欢叨叨(女人为什么爱叨叨)(2)

第二天早晨,我起来后,却是这里的黎明静悄悄。她不见了,竟然还能记得拿车钥匙。

我打电话给她要一起去离婚,她拒接我电话。这天中午我吃饭的时候没有了她的电话。心里反而觉得怪怪的。

我第一次仔细地想想我们俩之间的事儿。

她是城市里的独生女,我是农村的土猪。是爱情让我们走到一起的。她给我育了一女,我和岁月一起成功地把这只玲珑的凤凰变成了广场舞里的一只豪猪。

她任性,口无遮拦,但她不坏,即使做了坏事,也是因为认识错误而导致行动错误。她不是诸葛亮,而是女版的张飞。

她叨咕我十几年,从来不下厨房。我恨她入骨,可她的叨咕却没有大碍。我能放弃她吗?其实,我根本没真心地要和她离婚。我只想用这种方式让她闭嘴。

我爷爷是个马夫,他说:养马,不能光对它好,有时候也要拽拽缰绳。

台湾的洪兰教授讲:女性脑部语言蛋白质要多于男性。女人一天平均要讲2万个字,男人一天要讲7千个字。当男人在单位把7千个字讲完,回家就成了老婆眼中的木头。

看到洪兰这段话后,我后悔了我的做法。我也不是在养马。我想着晚上自己主动把狗链套上,让老婆牵着我陪她去遛弯儿。

爱你的老婆,就让女人去叨叨吧。

晚上回家,楼道里飘着香气。我家门开着,我这个十五年没下过厨房的老婆,正在雾气腾腾中炒菜。


老婆为什么喜欢叨叨(女人为什么爱叨叨)(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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