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市总公司会议室,加代看到了鬼螃蟹。一见加代,鬼螃蟹说:“代弟,你把我弄出去吧。”
“这样吧,你扔五十万。”
“不是......”
加代说:“其他话别说了,你扔五十万,我就带你走,这事就算翻篇。”
“拿我的钱......”
“你别钱不钱了。再一个,你他妈打架你把正光叫干什么呀?”
鬼螃蟹说:“他人太多了,我自己......”
加代说:“可别有下回了,正光是随便用的呀?你听我的,赶紧撂五十万。”
鬼螃蟹问:“非拿不可呀?” 加代说:“非拿不可!你快点。”
“那你先替我垫上,我回去之后给你。”
“英哥啊,你还是人吗?
鬼螃蟹说:是人!我回去肯定给你,我现在身上没有钱。
加代叹了一口气,朝着王瑞一摆手,“你给他垫上。”
加代连老马的办公室都没去。交了钱以后,把鬼螃蟹带了出来。加代说:“英哥,什么钱我都能替你拿,这个钱不行啊,你必须给我。”
“代替,其实我跟你说实话,小瘪子那边......”
加代一听,“你少跟我撒谎撂屁的。我告诉你,两码事。小瘪子的老二硬化了呀?你赶紧还钱。”
鬼螃蟹还想找借口,加代说:“看什么?快点!
“那这事......”
加代说:“你别打听,你也别问,但你记住了,不许再找熊伟林了,这事过去了。老马跟我说了很多,这事过去了,不许再提了。”
“行。”
加代说:“你发誓,再提你是我儿子。”
“行。再提你是我儿子。不对,再提我是你儿子。那他要是找我呢?
加代说:“他不可能找你了。老马会处理的。”
回去之后,鬼螃蟹从老林子给的一百五十万里拿出了五十万给加代。
当天晚上,熊伟霖从手术室出来进了病房。老马一直在门外守着,直到老林子醒过来了。老马进了病房,也没让别人进,老马一个人坐在病床边。躺在病床上的老林子说:“哎呀,兄弟,感谢呗,说那人都抓住了,是不是?把他关进去,往死整。”
老马说:“我跟你就不藏着掖着了,我实话实说,这人我抓了,但是刚才我给放了。”
“不是,哎呦,不是......你给放了啊?”
“我给放了。”
“不是,你是什么意思?”
老马说:“我抓他呢,我俩是哥们儿,面子我必须得给你做,头呢我也必须给你出,我俩是兄弟。我给他放了,也是因为我穿了这一身衣服,我还戴了一顶帽子呢。如果我不放人,我帽子就保不住了。如果我不在这位置上,等待你的将是加代过来。加代要是收拾你,别说你了......”
老林子说:“他是什么呀?小bz。”
老马说:“我这么跟你说,老林子,你知道你这辈子为什么没成功,为什么那么多社会的,杜崽也好,闫京也罢,都比你小,却都比你有钱,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呀?
老马说:“人家能看清形势,知道什么时候说什么样的话,办什么样的事。你分不清,你活在以前,你躺在功劳铺上吃老本。你总认为你年轻时候如何如何。不瞒你说,这话也是我跟你一个人说,你现在算个鸡毛呀?”
老林子一听,“不,你这他妈是骂我呀,你什么意思?”
“我是骂你吗?现在谁不敢打你?你告诉我。在四九城,你要不说你认识我,多少个小社会都敢揍你。你就上酒吧,装个牛逼,小bz都敢揍你。谁知道你是谁呀?你跟不上形势了。你听我一劝,这事过去以后,自己找个时间请大家吃个饭,退了吧,别玩社会了,你玩不明白了。这是我跟你说句好话,我能干到我今天这个位置,社会上我接触太多了,社会上的大哥也好,兄弟也罢,我认识太多了,没有一个像你这样活在以前,都在往前去走。加代之所以厉害,你知道厉害在哪了?这小子能屈能伸,他不像你。你总觉得自己如何如何,但是谁他妈都敢揍你,你记着吧。”
老林子一听,“那怎么打我的事就拉倒了?
老马说:“可以不拉倒啊,你想好就行。我当兄弟的,我为你说句话,我抓人,我是替你出头,我放人是因为我在这位置上我不得不放。如果我要不放人的话,可能我这位置就没了。我如果这个位置要没的话,你记住了,你也得没。到时候如果我不在这位置上了,谁也保不了你。你记住,加代如果想收拾你,就你这样的,整死你,你都奈何不了他。你信不信?”
“那是吹牛逼。他能光天化日之下把我销户?”
老马说:“给你换个地方可以吧?送外地去,给你往黑龙江,往内蒙,往云南一送,谁也不认识你了,也不销户你,就他妈看着你,不让你跑,你到那时候是生不如死,你怎么办?”
“那不是江湖,那不是社会人干的。真正社会人哪有这么干的?”
老马说:“谁他妈跟你讲社会啊?不是,你看我就说你他妈不行就不行在这里,谁他妈跟你讲社会呀?你他妈拿自己当个人呢!你好好养伤吧,这事儿就过去了!人家答应我,不找你。但是你也记住,你不许再找人家了。如果你再敢找人家,不用他们,我就收拾你。这是人家给你的五十万,好好养病吧,我走了。”
老马把五十万往床头一扔,一转身走出了病房,留下一段直击老林子的心灵,摘了神经的话。老马和加代各要了半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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