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您关注“永大英语”！
张顺生 吴广珠
摘要：近二十年来，章振邦教授所编著的《通用英语语法》（第二版）一直是全国英语专业自学考试指定教材。笔者通过文本细读分析认为：该书条编纂严谨，内容实用，重点突出，既能解决实际问题又能提高应试能力，不失为一部很有价值的工具书。然而，该书在部分名词属格方面、名词翻译方面以及词性定性方面尚存在一些瑕疵。基于此，建议再版时加以进一步完善。
关键词：《通用英语语法》（第二版）；编纂严谨；内容实用；重点突出；瑕疵
一、引言
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和中国加入世贸组织，“外语热”尤其是“英语热”一浪高过一浪：大学招生在不断扩大、业余外语教学及其它外语活动如英语角、英语沙龙等日趋活跃。然而，要想真正学好英语、全面地提高英语语言知识学习和英语语言的运用能力，英语语法的学习不仅十分有益而且非常必要。因此，由章振邦教授（1979-1985）编著、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出版的《通用英语语法》（第二版）（2001，以下简称《语法》第二版）无疑给广大英语学习爱好者带来了福音。该书体系新颖、涵盖面广、行文洗练、例句充实且附有译文并配有相应的练习。该书集针对性、实用性、知识性于一身，为我国英语教学、英语研究及英语教学改革创新做出了重大贡献，是我国近二十年来高中学生、四级英语等级考试参加者、英语自学考试参加者、中、小学英语教师及其他的广大英语学习爱好者和工作者不可或缺的参考书。基于该书销量和影响都很大，笔者又曾多次将此书作为教材使用，故对其内容十分熟悉。有鉴于此，本文尝试对《语法》（第二版）一书的优点和不足进行分析、总结，以期对有关英语学习者有所帮助。
二、《语法》（第二版）的优点
作为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1世纪英语学习丛书》之一，该书编纂严谨，内容实用，重点突出。
（一）编纂严谨
全书共分30章：词和词组；句子结构；名词；限定词(一)；限定词(二)；代词；数词；形容词和副词；比较等级和比较结构；介词和介词词组；动词的种类和形式；动词的时和体(一)；动词的时和体(二)；将来时间表示法；被动语态；虚拟式；助动词(一)；助动词(二)；非限定动词(一)；非限定动词(二)；句子成分；一致关系；陈述句、疑问句、祈使句、感叹句；存在句和IT-句型；并列句、复杂句、独立结构；条件句；关系分句；直接引语和间接引语；省略和倒装；标点符号和书写规则。共40余万字，从句子讲起，以句法带出词法，再由词法归于句法，循序渐进，体系新颖，逐步展开，对谴词造句的规则等作了明晰的阐述。
与第一版相比，第二版克服了第一版中出现的常见错误。如第一版中，书中在讲解photo一词的复数时，文中和练习的答案中所给答案均为photoes，这显然是个错误，陆谷孙主编的《英汉大词典（第二版）》 （2007） 指出，photo为photograph的口语形式，故其复数形式应为 photos而非photoes。第一版中，五吨的容量被误写为five ton’s capacity，而实际应为five tons’ capacity。
同时，该书要点醒目明晰，每一章都附有相应的练习，便于各类学子与英语爱好者及时进行自我检测，排版令人眼睛为之一亮。
（二）内容实用
该书实用性广。如第7章(数词)里系统而又明晰地将基数词(Cardinal Numbers)和序数词(Ordinal Numbers)，整数(Integers)、分数(Fractions)、小数(Decimal Fractions)、百分数(Percentages)、倍数( Multipliers)及其他数量概念(加、减、乘、除、乘方及开根)（章振邦, 2001）如何去表示、有几种表示方式都表达得非常清楚：如3/4既可以读作three fourths,也可以读作three over four；某年月日的表达法，如2月12日表达形式有多种：February 12th, February 12, Feb.12, 12th of February, 12th February, 12 February及12 Feb.并指出上述表达形式都可读作February the 12th 或the 12th of February。
第30章标点符号和书写规则中，作者的讲解也非常值得深思。英语中没有书名号和顿号；英译中的破折号也通常不用于连接副标题；英语中的省略号为三个并排的黑圆点（...），位置位于下方，而汉语的省略号通常为六个并排的黑圆点（……），位置位于中部；英语数字每三个零前要加逗号。
该书有一些日常生活中的英文习语散落在书中的各个地方，使人能潜移默化地学得语言之外的知识并能培养出学习英文的兴趣和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寓学于乐。如：
Honesty is the best policy. 诚实乃上策。
Practice makes perfect. 熟能生巧。
Pride goes before a fall. 骄者必败。
A rolling stone gathers no moss. 流水不腐，户枢不蠹。
Patience wears out stones. 滴水穿石。
英语与汉语存在着差异，英语的时态、单复数都有意义，因此，英汉转换时，要符合汉语表达习惯，如She was my girl friend.应译作“他曾是我的女朋友”；these five years和these last few days宜遵循汉语语言表达习惯，分别译作“这五天”和“这最后的几天”（其实，汉语也完全可以说“最后这几天”）；the first rows应译作“前几排”；小学教材安徒生童话《卖火柴的小女孩》（The Little Match Girl）只将“the largest cracks”（复数形式）译作“最大的缝隙”（单数），显然还不足以表现小女孩家中房屋之破，而宜译作“最大的几个缝隙”。
基于此，该书既能提高英语学习者的应试能力又能培养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
（三）重点突出
该书重点突出，详略得当。对容易掌握之处着笔较少而对不易掌握之处则不惜泼墨。对于中国英语学习者甚至学习英语多年者而言，限定词既非常重要，又难以把握。基于此，该书将其分为两章即：限定词(一)与限定词(二) （章振邦, 2001）。
限定词(一)这一章即该书的第4章，作者对限定词首先进行了概说：限定词包含哪些词项、限定词与名词的搭配关系以及限定词与限定词的搭配关系，针对这一实际情况作者对英文限定词进行如下分类：前位限定词(Pre-determiner)、中位限定词（Central determiner）和后位限定词(Post-determiner)并进行详细的论述；然后探讨了冠词的用法。前位限定词包括all, half, both, double, twice, one third, what等；中位限定词包括this, that, these, those, my, his, her, our, their, my friend’s等；后位限定词包括one, two, first, second, many, much, such等（章振邦, 2001）。这样，就不难理解，汉语中，“他的所有积蓄”应译作“all his savings”、“他的收入的三分之一”应译作“one third his income”。冠词是最主要、最典型的限定词，分不定冠词、定冠词和零冠词三类；乐器类前面通常用定冠词，如play the accordion（拉手风琴），而球类、游戏类则用零冠词，如play tennis（章振邦, 2001）。
限定词(二)，即该书的第5章里，作者主要比较、分析、探讨了物主限定词(Possessive Determiner)、指示代词(Demonstrative Determiner)、疑问限定词(Interrogative Determiner)、关系限定词(Relative Determiner)和不定限定词（Indefinite Determiner）的用法。
针对中国语言学习者的学习实际，该书十分重视同义词（或词组）与近义词（或词组）的辨析。例如：long since与 long ago的区别；contemptuous（傲慢的）和 contemptible（可鄙的）的区别；hardly、scarcely以及 barely均可带 when-分句，有 only just含义；at, on, in等表示时间关系的介词及above 与over, below, under和 beneath等表示空间关系的介词等的用法一直是我国英语学习者的重点和难点，而该书对其区别阐述得非常清楚。《语法》（第二版）对带有before, after的复杂句子亦进行了较好的分析。虚拟语气一直是学习的重点、难点及考试必考之处，该书在第12章（动词的时和体）、第16章（虚拟式）及第26章进行了很好的阐释。
这些分类对于中国的英语学习者遇到多个限定词修饰名词时先后顺序如何排列的问题非常有帮助，因此，该书可谓重点突出，详略得当，针对性强。
三、《语法》（第二版）的瑕疵
尽管《语法》（第二版）具有以上优点，但是细读该书也会发现其中也存在着一些值得商榷之处。
（一）名词属格方面
关于名词属格问题，作者认为，There is a break of 30 minutes after the second class in the morning. (章振邦，2001:44)中的划线部分应改为 a 30 minutes’ break (章振邦，2001:598)，而这种表示比较少见，改为 a thirty-minute break更好。同样，作者认为，句子We are going on a journey that will last three weeks. (章振邦，2001:44)中的划线部分应改为a three weeks’ journey(章振邦，2001:599)，但通常英语中首选表达为 a three-week journey；Every week the students have practice in nursing the sick for three hours. (章振邦，2001:44)中的划线部分给的参考答案为a three hours’ practice in nursing the sick，因此，宜改为a three-hour practice in nursing the sick。若前两句中中心词为可数名词前加a逻辑上尚可以说得通的话，最后一句中a three hours’ practice就令人费解了。实际上，不可数名词前一般不用冠词，如：I bought ten dollars’ worth of stamps.我们买了十美元的邮票(张道真，2002:58)。
另外，一般说来，表示四季的词可做形容词直接作定语。如：the summer vacation, a warm summer afternoon, winter clothes, during the winter months及winter evenings等；但作者在名词属格的练习中要求恰当使用名词属格改写句中有这样一题：“I first went to the Great Wall on a day in a winter.”所给的答案是：I first went to the Great Wall on a winter’s day. 按照习惯winter’s 中的’s一般可以省略。
（二）词语翻译方面
有些名词既可以作抽象名词又可以作具体名词，其区别只在抽象还是具体之上，翻译时从汉字上不一定看得出。如：
I picked up a stone and threw it into the pond(章振邦，2001:43). 石块(章振邦，2001:598)
The house was built of stone(章振邦，2001:43). 石料(章振邦，2001:598)
I have just bought a television(章振邦，2001:43). 电视机(章振邦，2001:598)。
Some people say that television is bad for children(章振邦，2001:43). 电视(章振邦，2001:598)
这两对句子中，笔者认为只要说明前一句中的石头、电视是具体的，后一句中的石头、电视是指抽象的即可，而不一定非得将其分别译为石块、石料与电视机、电视(章振邦，2001:598)。
讲到单复数时，作者举了很多有意义的例证：如，manner方法，manners礼貌；damage损坏，damages损坏赔偿费；time时间，times时代(章振邦，2001:37)；前二者都正确，后者则有问题。美国著名的《时代周刊》就叫Time；换而言之，也有汉语中“时代”的含义。
另外，讲到冠词时，应当指出：两个单数名词并列时其前面有无定冠词意义是不一样的，如a writer and director意为“一位兼导演的作家”而a writer and a director意为“一位作家和一位导演”；the chief of staff and treasurer意为“办公室主任兼出纳”而the chief of staff and the treasurer意为“办公室主任和出纳”（张顺生、杨婳，2011:58），前者指同一个人而后者指两个人；a needle and a thread意为“一根针和一根线”，而a needle and thread则意为“一根穿了线的针”（张顺生、杨婳，2011:56）。这样的注意点没有讲到，多少还是有些遗憾的。
（三）词性定性方面
由于本书主要面向广大的中学生及自学者，而这些人的基础又比较薄弱，故对微小细节方面应多次检查尽量避免讹误。
He is not yet old enough to join the army.他还未到参军的年龄(章振邦，2001:8)。
此句，作者认为划线部分为副词短语，笔者认为应是形容词短语而非副词短语。
还有在列举非正式表达法时，笔者认为，《实用英语语法》的做法值得借鉴，即：使用小字体将其列出并加以说明即可，而不宜同样字体列出并加以说明，否则容易产生误解(张道真，2002)。
四、结语
总的说来，《语法》是一部有价值的知识性词典和系统、完整的英语工具书；既能解决实际问题又能提高应试能力，故不失为一部很有价值的参考书。但同时也存在一些值得商榷之处。这当然不能说明作者本人的水平问题，人非圣贤，熟能无“惑”？可是，这又能说明一些问题，即：做任何事再仔细都不为过。目前，语法正处于回归时期。人们似乎对语法又重视了起来。望该书读者带着敏锐的目光去读。
章振邦教授已于2019年离世，但鉴于此书的巨大影响，笔者谨撰写此文以寄托英语语法学习者和教学者对章振邦先生的哀思。同时也真诚地希望：出版社再版时应加以修订，一来去除书中的瑕疵，二来更新书中的部分例证，使之与时俱进，为推动我国英语学习和英语研究的发展做出更大的贡献。
参考文献
［1］ 陆谷孙. 英汉大词典(第二版)［M］. 上海: 上海译文出版社，2007.
［2］ 张道真. 实用英语语法［M］(最新版). 北京：北京外语教研出版社，2002.
［3］ 张顺生, 杨婳. 基础英语教学中常见翻译错误原因分析［J］. 英语教师，2011(8).
［4］ 章振邦. 通用英语语法(第一版)［M］. 上海: 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996.
［5］ 章振邦. 通用英语语法(第二版)［M］. 上海: 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1.
Reasonable in Arrangement, Practical in Content & Rigorous in Compilation——A Review on English Grammar for General Readers (the 2nd Edition)Zhang Shunsheng Wu Guangzhu
Abstract: English Grammar for General Readers (the 2nd edition), compiled by Zhang Zhenbang, has always been the designated teaching and learning material for English majors in the National Self-study Examination. A close study of the text suggests that the book, reasonable in arrangement, practical in content, and rigorous in compilation, not only helps to solve practical problems but also helps to improve the learner’s test-taking ability. Therefore, it is indeed a valuable reference book. However, there is still some room to be further desired, such as the determination of the genus of some nouns, the translation of some nouns, as well as the determination of some parts of speech. Accordingly, it is suggested that proof-reading is a necessity before it is reprinted.
Key words: English Grammar for General Readers (the 2nd edition); reasonable in arrangement; practical in content; rigorous in compilation; deficiencies
（本文首次发表在《基础教育外语教学研究》2020年第8期）
